我的魔法时代 第53节

琪格解开卡特琳娜的上身皮甲的暗扣,大片雪白的皮肤在夜色下显露出来,她的手指间流淌着蓝色的魔法光辉,在她雪白的前胸上拂过,一幅古老的八门金锁阵样式的魔纹法阵显露在我的眼前,这幅精美的魔纹法阵就连每段线条都是用魔法墨水勾勒出的精美锁链,在整个阵图的最中心手掌大小的圆环里,一个用兽血涂抹上去的古兽人语上代表着“封”字的古老字闪烁这暗淡的光芒,我能在上面感受到很强大的魔力。我似乎在老库鲁的那些魔法书籍上见过这样的高级魔纹法阵,当时只是以开眼界的心态来膜拜欣赏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卡特琳娜身上看到真正的高级封印式铭。

“杀戮之心?”我不明白什么是杀戮之心,于是重复了一句。心想我平日看到卡特琳娜穿吊带小衫和短裤的样子,怎么从没发现她胸前有这样一幅魔纹法阵,琪格这是用什么样的手段将这幅法阵显露出来的?

坐在亚归兽脖子上的库兹也听到了我们的谈论声,眼神变得非常明亮,更是深深地打量着卡特琳娜迷人身段,眼中满是羡慕之色。见我听不懂琪格的话,就为我解释说:“在我们兽族,真正的战士血脉传承里,有几种非常强大的血脉天赋,背负着这些天赋的兽人孩子从小就会受到特殊的训练,因为他们是最有可能成为第二次转职的强者。这些天赋中,其中嗜血排名第一,另外还有生命之血杀戮之心生存本能野性成长被称为兽族五大传奇天赋,拥有此天赋的兽族人一生都要捍卫兽族人的荣誉。所以这些血脉天赋是兽族人安身立命的根本,这五种强大血脉的拥有者只能属于兽人自己,部落里的占卜祭司每年都会举行占卜仪式,探测有没有出现新的血脉继承者,如果是部落里的孩子就会被选进长老会中,由长老会中的萨满祭司培养,如果是流落在外有兽人血统的半兽人,就会有专职萨满祭司去满世界的寻找他,或者是带回兽人部落培养成为强大的兽人战士,或者是将这种血脉天赋封印让他变成普通人。”

我有些惊讶地问:“杀戮之心是很强的血脉天赋?”

库兹肯定地说:“很强!拥有杀戮之心的兽人战士如果能够成功突破二十级瓶颈,第二次转职成功后就会成为战狂,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兽人狂战士,这时候杀戮之心的血脉天赋会变得格外强大,不仅身体承受力与抵抗力变得极强,而且还可以免疫一些负面的魔法状态,不再受恐惧、衰老、减速、昏迷这些低级负面魔法的影响。这种狂战士真的很强大,因此这样强大的血脉天赋并不允许传出兽人部落。所以无论任何形式的流传出去的血脉天赋都会被封禁,兽人部落长老会专门有负责占卜命运的祭司,他们每年都要占卜在这一年中是否有新的血脉天赋者诞生,我想卡特琳娜应该就是被祭司施术封印了本身的血脉天赋杀戮之心。”

“这种封印是不是连勇气和胆量也一起封印了?”我向库兹询问。

库兹不能肯定地说道:“也许是兔兽人天性胆小懦弱,才会这样子吧!”

“我们每个兽族人对于这样五种强大血脉的渴求,并不亚于魔法师对于天生的那些魔法天赋的渴求。但是兽族人不会血脉掠夺,这样强大的血脉天赋只能依靠血脉传承。卡特琳娜这样身体血液里拥有杀戮之心血脉传承的半兽人,在任何兽人部落里都是极受欢迎的。”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又有些不太自然地住口不再言语。

琪格眼神中露出忿恨地神情说:“切!血脉传承?”

琪格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我从没见过琪格眼中会有这样深怨恨,她平时总是表现得或美丽冷寂,或安静淡然,可现在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冲着库兹说:“为了能够使后代有机会拥有强大的血脉传承,你们兽人部落里的一些强者还不是一样掠夺,区别就是那些自甘堕落的魔法师举行的血脉掠夺仪式会彻底剥夺拥有者的生命,而你们兽人会将这些拥有兽族强大血脉天赋的半兽人彻底沦为繁衍后代的工具,那样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库兹被琪格一句话噎得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嘉,你想没想过,那位半只脚踏入兽人长老会的兽人萨满库鲁为什么会带着一位年轻兽族狼人满世界游历,就算再有强敌环视的情况下也敢让他带着你闯进这魔兽横行的荒原?你想没想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够拥有一位兽人萨满长老贴身教导?”琪格终于提出了这个让我也很困惑的问题。

84.卡特琳娜(上)

一直以来,老库鲁对我的解释就是他在寻找解救兽人部落贫穷的方法,跟随人类商队也是在学习经商的手段,但是总是觉得里有有些牵强,肯定会有一部分这个原因,但不是全部。随着我翻阅老库鲁身上那些有关于草药学的羊皮书籍,我发现那些书里介绍的魔法草药,在琪格的书架上摆着的草药学大全这样的书籍里根本就找不到,而且琪格的那本魔法学院里的初级教科书上对各种草药只是泛泛地介绍了草药的功用和特性,并不像我看到羊皮书上那样全面,而且各种草药还有不同的见解。对于琪格这样专修魔法药剂的魔法师来说,她最擅长的方面肯定是对魔法草药的了解,她的藏书大多都是关于草药学的。

可我翻阅的时候,总会觉得书中的一些陈述和老库鲁给我的羊皮书上有很大差别,所以这次我才会这样坚定的跟随库兹一起进入北麓荒原,我想寻找几种最初级的魔法草药,来证实究竟是那本书上写的是正确的。

“库兹是老师的亲孙子,所以带着阿兹满世界游历并不过分吧!”我试图替库兹辩解道。

琪格气鼓鼓地样子很可爱,坐在卡特琳娜身旁的皮鞍座里指着库兹说:“你问问你的狼人兄弟,他的兄弟姐妹有多少,你的老师老库鲁究竟会有多少孙子孙女?”

这是我一直未想过的事儿,我有些将前世的记忆带到这一世里来,从未想过兽人部落里面的家族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我将目光转向库兹,他有点尴尬地抓抓头发,咧开大嘴算道:“我阿爷有二十三个儿子和十八个女儿,我的姑姑们早就嫁到别的部落去了,我也不知道她们到底生了多少个孩子,我只知道在我出来游历之前,阿爷的大儿子我的父亲已经有十三个儿子和四个女儿,我是父亲的第七个儿子。其实好吧!我也算不出来阿爷究竟有多少孙子孙女,我很小就被带出来单独培养,有很多兄弟姐妹可能我连见都没见过。”

“这么说,你被老师带出来游历世界,是因为你也有稀有的血脉天赋?”我有些惊讶地看着库兹。

库兹有些骄傲地想我展示了一下的他胳膊上强壮的肌肉,毫不掩饰地说:“那当然!我三岁的时候,被部落中的占卜祭司库拉诺曼长老预测出拥有生存本能天赋,七岁的时候完成了第一次荒原狩之后,就被爷爷带出古鲁丁部落在荒原中游历。后来又到格林帝国莫名其妙的加入这个商团里,走遍了大半个格林帝国后又接连穿越新西亚奇斯山脉到达了矮人国度,咱们不就是在燃尽森林边儿上捡到你的,接下来你和我们再次翻越了新西亚奇斯山,我们马上就要到我的家了。”

“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你有生存本能天赋?”我问。

“可是嘉你从没问过我啊!其实,嘉我也跟你说啊!我能保证带着你平安走出这片荒原,不仅这里是我的家,还有我这个天赋可以让我在最危险的时候带你躲进荒原里最安全的地方。我拥有的这个天赋骑士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是在野外能感受到野兽的气息,对于人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但是并不算强大、这个天赋之所以能列入五大传奇天赋,是因为拥有生存本能的兽人都会成为很厉害的人王,人王啊!可以带着其他兽人们进入荒原组织狩的人王,嘉,你知道我们现在多缺乏粮食,每个部落首领如果是一位人王,那样就算在最苦的环境下,也会带着他的部落生存下来。这就是人王最强的地方。”库兹又将头转过去,继续驱使亚归兽向前走。

“原来你的身上也有很了不起的天赋啊!”我恍然大悟。

库兹这时候正抬头仔细观看头顶上的这片星空,不是的还用手指在夜星和双眼之间比划着,就像是寻找参照物一样。对于库兹究竟是如何判断我们所在方位这件事儿,我始终搞不明白。只知道他是根据夜晚的星空作为参照,判定自己在荒原中大概的位置。于是我再次好奇地问:“用星图定位,这也是生存本能天赋?”

“这可不算,这是帕伊高原星图的秘密,其实也不是秘密啦,这是我们兽人在这个高原上生活几百年来慢慢总结出来的看星星的经验。如果你想学的话,就要老老实实在高原上看三年的星星,然后我就可以将这个技巧教给你,否则现在跟你讲你也听不明白。”库兹一边说一边继续看着头顶的星空。

我从没想过这个小团队里的人居然都是来历不凡,例如琪格就是位埃提亚皇室血统拥有天狐族血脉的狐女,天狐一族的女性们天生都是魔法师,只要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自动觉醒。当初琪格将我带回魔法篷车的时候就和我说过了。但我却没想过阿兹也是在兽人部落里被重点培养的孩子,身具生存本能天赋,让他在野外可以感受和预知危险,也让他成为天生的人。而我也是拥有血脉天赋蓝焰和魔法天赋魔力感知的孩子,无论哪种天赋,对于魔法师来说都是绝佳的天赋掠夺对象,这让我联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动画片人参娃娃,如今我就是那个被吃掉可以长生不老的人参娃娃啊!对于兽族人来说,无论是琪格或者是卡特琳娜都是绝佳的血脉天赋继承者,前者拥有天狐一族的高贵血脉,后者则是显露出杀戮之心血脉天赋,这两人无论谁都是非常优秀的血脉传承者,部落里的兽人们如果为后代们考虑多一点,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们掠回自己的部落彻底成为繁衍后代的工具,只要在以后的十年二十年里,只要自己的小部落里出现一位拥有这样强大血脉的传承者,那么在未来的百年之内,他就会带领整个小部落的兽人们逐渐的强大起来。

琪格与卡特琳娜对于兽族人们的吸引力是非常巨大的,就连库兹这样老实的孩子在知晓了两个女人身上的血脉天赋之后,眼神都变得无比的炽热,更何况别的人。我从没想过居然卡特琳娜还拥有杀戮之心,只不过非常可怜的被封印了。虽然我有点想不通封印杀戮之心跟自己的胆量和勇气有什么关联,但我想多少还是有些关系的吧!

微凉的夜风吹拂在每个人的脸上,让人变得更加清醒,在这黎明前的一刻,我想着前面的路也许并不平坦,需要自己披荆斩棘一路前行,可我的心竟然平静地就像是站在一幅画卷的外面看画中的景致。在这黎明前的一刻,我们几个人坐在亚归兽的脊背上,颠簸的荒原之路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但是我们离着目的地似乎又近了一步。

卡特琳娜脖颈下雪白的皮肤上那副魔纹法阵在琪格收回魔法力之后,慢慢变浅变淡最终消失在皮肤表面。眼神变得涣散,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她向我们讲起小时候的一些往事:

片段一:

“那个红眼睛的小女孩儿是杂种,她妈妈也是杂种,走!咱们不和她一起玩儿,她们都是女奴,只配住在柴房里吃地薯,难道你们能受得了地薯那股子的腥味儿吗?”金色头发的女孩站在满是污水的街角上,拦着一帮破衣烂衫的穷孩子大声说道。

站在墙角里的红眼睛小女孩儿一只手牵着两岁大的男孩子,委屈地看着那群远去的贫民窟里的孩子,眼泪在满是委屈地花脸儿上冲开两道沟,一只哈巴狗也在一旁的垃圾箱里跳出来,看着远远跑开的那群孩子,反身向小女孩儿汪汪汪的叫了几声,转身一溜烟儿地向那群孩子追去了。原本上那群孩子是想一起去城里的小饭馆里讨一些泔水与剩饭填肚子,可是没有人愿意带上这个半兽人女奴生下来的低贱的孩子,奴隶生下来的孩子天生就是奴隶。

女孩子只好空着肚子拉着弟弟跑回家,对这躺在病榻上的女人委屈地说:“阿妈,我们不是奴隶!我不想整天吃地薯,其他的孩子们都嫌弃我,不想带我玩儿!”

躺在病榻上的女人双眼无神的望着破烂的草席墙壁,不知道下一场大雨会不会让这间茅草屋彻底垮掉,但是现在这间破烂的茅草屋还可以为他们多少遮挡一点风雨。她曾是位美丽的拥有兽族兔人血脉的舞女,命运的捉弄让她落魄至此,她干瘦的脸颊显得极为蜡黄,枯槁的头发就像乱草堆在头上,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如今瘦得突兀在眼眶里,就像亡灵一族最低等的骷髅。腰间的伤口已经流出恶臭的脓水,她知道自己的时日无多,可当她看到自己的这两个孩子,她的眼中依然带着浓郁的眷恋,啊!是多么不希望就这样离开,没有我的日子孩子们将要怎么过啊!

看着两个骨瘦如柴的孩子,病榻上的女人无力地将女孩子换到身边,虚弱地喘着气说:“记住妈妈的话,卡特琳娜!以后永远不要嫁给一位战士,无论他在战场上多么英勇无畏,无论他的战技多么高超华美,我希望你以后能嫁给平凡的人,我希望你能带着你弟弟好好地活下去,别走妈妈的老路。”

红眼睛女孩似懂非懂的点头答应着床榻上病入膏肓的女人说:“我发誓!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

那一年,卡特琳娜八岁,母亲在矿上背石头的时候,被从矿山上滚下来的大石砸伤了腰,最终病死在贫民窟的草棚里,留给卡特琳娜的只有一间四处漏风的破草棚和一个两岁多嗷嗷待哺的弟弟。活下去是两个人目前最重要的事。

85.卡特琳娜(下)

片段二:

卡特琳娜的父亲塔罗斯本是一位南方军团的某独立步战师的少尉,从小生长于军队世家中,家境极为殷实,年仅二十五岁的他已经晋升为少尉,只等着来年的皇室典礼上册封爵位,正可谓前途似锦。在军队中成为少尉,则另外意味着成为了指挥官,就算是充当冲锋营的少尉们在战争中战死的几率也大大减低许多,更何况是步战师中的少尉。

她的母亲是帝都一个叫做紫金镶嵌的私人舞团里的兔女郎,原本是舞团主从奴隶贩子手中买回来的女奴,帝国的法律要求凡帝国公民最低贱也只能是贱民,只有异族才可以在战争后为自己赎罪,沦为奴隶。而像卡特琳娜母亲这种长相甜美的人兽混血儿在帝国的法律中最容易打擦边球,她的体征表现得更像是一名人类,但是唯独有个俏皮的毛茸茸的短尾巴,怎么也无法遮掩自己的半兽人身份了。

因为身材火辣长相甜美,被卡特琳娜的父亲看中,花费了七个金币将卡特琳娜的母亲从舞团主人手中将她买下来,可是好日子还没有过上多久,格林帝国的南方防线吃紧,将撤回到后方休整的独立步战师再次调上前线,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成了永别,那位少尉也就是卡特琳娜的老爸没多久在前线上死了。这位曾经在舞团中当过兔女郎的舞娘在六年后,再一次被少尉的正式妻子卖掉,当时五岁的卡特琳娜也因为长了一双与众不同的红眼睛,也被当成杂种跟随着母亲一块儿被卖掉。

将卡特琳娜和他母亲买走的那个人是一个矿上的小工头,这样出门在外讨生活的小工头在格林帝国多得是,他们往往在年初的时候从家里跑出来找工作,然后一笔一笔定期往家里寄钱,但是他们却从不将家眷带出来,有时候手头宽裕了就会去妓院或者舞团找些乐子。但是这位运气极好的小工头因为得到一笔意外之财后,竟然选择将卡特琳娜和她母亲买回到矿上,成为了小工头的小老婆。

在卡特琳娜六岁的时候,母亲和那位脸膛永远是漆黑一片的小工头为卡特琳娜添了一个弟弟。

然而安宁的日子并没过多久,卡特琳娜还没有适应怎么才能顺利吃下粗糙的黑面包呢,那个小工头在一次矿难中死掉了,矿主自然是为此赔偿了一笔钱,只不过钱最终落入了那位小工头大老婆的口袋,跟卡特琳娜和她母亲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另外她们娘三还要搬出原本小工头居住的土坯房,住进了一件破烂的草棚子里,每天卡特琳娜的母亲都会为了三个人的一口黑面包,去矿上背石头。

好吧,后来的日子连吃一口黑面包都困难,尤其是在卡特琳娜母亲被滚石砸伤之后,对于岌岌可危的一家人来说无疑是件雪上加霜。一个月后卡特琳娜的母亲也病死在了床榻上。只留下了八岁多的卡特琳娜还有她两岁多的弟弟一块儿在矿场里讨饭生活。

片段三

格林帝都的远郊诺丽山露天矿区是附近最大的煤矿,它几乎供应帝都三分之一的焦炭与煤矿。在这里常年有大量的矿工与商人们驻足,慢慢地在矿场的周边儿形成了一片小范围的商业区,在这片临时的无人管制的商业区的周围有很大一片垃圾场,矿上苦力们的孩子们每天都会在这片垃圾场里,试图翻出些值点钱的东西,也许是一根破烂的枕木,也许是一颗生锈的铁钉,只要能换到黑面包就行。卡特琳娜每天都是最早来垃圾场捡东西的小孩子,她等到中午就要带着弟弟去镇里的小餐馆碰运气,也许好心的餐馆主人会给她半碗吃剩下的冷粥。

直到有一天,矿场上来了一位兽人萨满,他穿着五彩斑斓如同法国彩鸡一样的古怪装扮,直接找到了垃圾场里的卡特琳娜,那位萨满祭司就站在垃圾场里的一块灰色沾满油渍的大石头上,手中拿着一根镶嵌着魔力水晶的木质魔杖,另一只手上端着一副星盘,那是兽人祭祀们通常用来占卜用的东西。当星盘上的指针直指卡特琳娜的时候,那位皮肤干瘪的兽人萨满眼神如释重负。只不过看到卡特琳娜,他睿智的眼神里透出了无限的傲慢对卡特琳娜说:“孩子,兽神指引着我找到你。跟我走或者一辈子呆在这里做矿上的拾荒者,两者选一!”

“跟你走我们就会有黑面包吃吗?”卡特琳娜蹲在垃圾箱旁,一手捡着一只破烂的大头皮鞋,另一只手牵着弟弟天真地问。

那位萨满祭司微微地点头说:“只要你肯跟我走,回到我们兽族兔人的部落,我可以保证你每天都会有吃不完的黑面包,我甚至还可以给你配上一点酸酸甜甜的苹果酱或草莓酱,偶尔也会有雪白雪白的小麦饼。”

卡特琳娜有点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脏兮兮的小脸儿,试图擦拭得干净一些,她这样年纪的小女孩儿已经知道了美与丑,在外人的面前更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露出来,并且问那位萨满:“你会不会让我们吃地薯?听说兽人部落里面吃地薯是很平常的事。”

老萨满垂下松弛的眼睑,沉稳地说:“不会,你不需要吃那些东西!”

想到前些日子小镇上的孩子刻薄地挖苦自己,说自己是低贱的奴隶的那些话依旧环绕在耳边,卡特琳娜的脸就变得很苍白,很难看。有些担心地问:“你会不会让我们做奴隶,听说兽人喜欢人类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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