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古树:“哦嚯嚯嚯”
我们交流的是古精灵语,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感慨多学一门外语有多重要!
战争古树神经反射弧好像是永远比正常人慢一节,它听了我的提醒,才主意到了身上燃烧的大火,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他试图用树冠上的藤条将火焰抽打熄灭,这虽然有一定效果,但是并不能让那些火焰完全熄灭,他看起来笨手笨脚,就像是迟暮的老人。
站在沼泽地的水面上,我随手绘制出一幅幅最简单的聚水术,然后操控一颗颗巨大水弹,浇在战争古树着火之处,那些树皮表面燃烧的大火,百米高的古树,在我的水系魔法的帮助下,那些体表枯枝上的大火被迅速熄灭。
只有那些蔓延上来的黑色火焰,无论怎样,水都浇不灭,只要有一点点火星,那些黑火就会重新燃烧起来。
最后迫于无奈,我让战争古树用树藤托起我,围着他的身体转了三圈,遇见着火的地方,就打出去一道水弹,随后配上一支冰箭,彻底让黑火熄灭掉,然后再抽出身上的反曲刀,将沾染了黑火的那一层树皮也一同削掉,这样,战争古树身上的火势才慢慢地平息下来。
而我接下来并没有闲着,直接操着修罗战斧,爬上蛛人督军如肉山一样的尸体,挥汗如雨地抡着斧子劈了半天,才破开他脖颈上坚硬的虫甲,将他的头颅砍下来,里面果然有一颗拳头大小的黑魔晶。
233.收获
我知道辛柳谷地底洞穴中等待我胜利消息的众人一定心急如焚。
于是,我找了一处距离战争古树稍远一点的位置,这里有一棵水杉树,它发达的根系撑起了一小块比较干爽土地,上面长满了淡紫色的绒线草,站在水杉树下,我用时空碎裂者之锤敲开了一扇传送门。
当我开启了传送门之后,一条雪白的美腿第一时间从传送门里面跨越出来,琪格的身影从镜子一样的传送门里走出来,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四周的情况,发现我所处的位置是一棵水杉树下,轻轻地拍了拍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灵动地大眼睛看向我,眼里充满了怒意,毫不客气的伸出如葱白一样的水嫩小手,揪着我的耳朵,皱着鼻子问我:“喂,吉嘉,下次休想甩开我!”
“另外你要告诉我,那些恶魔之血究竟是在哪搞到的?”琪格站在我的面前,气势咄咄逼人,她的眼瞳就像是一颗晶莹的紫葡萄,微微翘起下巴,语气中流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摆足了骄傲公主的架子,然后美丽脸庞贴近我的脸,对我问道:“你想让我帮你配置碧火墨水?”
同样是公主,琪格与赢黎性格上有很大不同,赢黎是那种谦逊而含蓄的女孩,她喜欢安静的聆听。但琪格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我能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那种奔放与热情,但是同样也能感受她的刁蛮与任性,她是一位极有主见的女性,性格很强势。
我被她揪住了耳朵,没有挣扎与躲闪,只是呲牙咧嘴地尽量将头凑到她身边,小声地说:“我想绘制几张魔力催化卷轴!”
这时候,卡特琳娜和蜥人侍女塔卡马鱼贯走出传送门,琪格才稍稍平息了心头的怒火,收回揪着我耳朵的手,瞥了我一眼才说:“碧火墨水可以绘制魔力增幅类的初级魔纹法阵,这是唯一一种价格比一些高级墨水还要昂贵的中级魔法墨水,不知道帝都有多少铭大师都希望在拍卖行买上一小瓶,这东西很值钱。”
卡特琳娜乖乖地站在琪格的身后,探过头来对我询问:“那位蛛人督军死了么?”
我嘿嘿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粉嫩地脸蛋,对她说:“当然,被那棵封印了灵魂的战争古树撕成了一堆碎肉,我怕你们等急了,才跑出来找个僻静的地方开启了传送门,现在让我们去看看蛛人督军都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她好像还不太习惯在众人前面与我做这些亲昵的举动,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卡兰措从传送门里刚刚探出头,听我说想要去捡蛛人督军身上的魔法材料,惊讶地问我:“你还要返回战争古树那里?”
卡特琳娜身上的火蜥蜴皮甲已经有些褪了色,整个皮甲上都布满了各种利器割伤痕迹,皮甲上衣显得有些紧绷绷的,细腻的肌肤从领口处露出来,竟然白得有些炫目,我忍不住飞快向里面往瞄了一眼,才收回了目光。
才一本正经的看向卡兰措,我明白卡兰措的意思,她认为那棵战争古树非常的危险,并不建议因为那些战利品而去冒险,毕竟是一棵能将蛛人督军生生撕碎的战争古树。
后面勉强从传送门里挤出来的鲁卡看到我安然无恙,浑身没有受到伤,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随后,我给队伍里所有人都加持了水上行走,一边走一边向他们解释战争古树已经完全清醒过过来,由于长时间被黑魔法封印,战争古树的状态很差,又在无意识状态下,与蛛人督军展开了殊死搏斗,这棵古树将要面临长时间的休眠。
众人带着疑惑跟着我一起走到沼泽中心地带,拨开层层迷雾的面纱,看到不远处的沼泽泥潭里,耸立着一棵参天巨树,它的身体被大火烧得有些斑驳,某些地方飘散着几缕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水面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一些被蛛人督军斩断的树藤,也漂浮在泥沼之中。
战争古树静静地矗立在沼泽的中心位置,看样子像是睡着了,战争古树的树根深深地扎进淤泥中,他的身体散发着淡淡地能量波动,古树周围的泥潭开始慢慢改变,沼泽里的淤泥慢慢地向下沉积,古树周围的泥水逐渐变得清澈透明,如果足够细心还可以看到水中有一些细小而透明的小鱼在来回游动。
那些软泥怪像是被某种力量驱逐出这片尘泥沼泽,无数软泥怪开始向沼泽地的边缘区域蠕动,它们像是在进行一场大逃亡,一股淡淡地自然元素的气息从战争古树周围散发出来,这种气息让浑浊的沼泽水洼逐渐变的清澈,逼迫那些软泥远远地逃开。
让战争古树周围这一带逐渐变成了一片清澈透明的浅水湖,原本死气沉沉地沼泽地,充满了生命的气息。
“这些生命气息是属于棵战争古树的,看起来他伤得很重,只有重到无法控制自身力量的时候,才会让这么多生命气息从身体里散发出去。”琪格慢慢走近那棵战争古树,站在它最粗壮的树根上,一手扶这树干,苍老的树皮被她轻轻一碰,就开始向下剥落。
“它太老了,而且伤的很重!”琪格是魔法草药学的著名学者,对于植物类的树精了解颇多。
我站在战争古树的身边,颇为自责地说:“如果不是我打搅了它,也许它还可以活很多年,是我引来了蛛人督军,给它带来一场灾难,他会死吗?”
琪格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将头扭到一边,语气平淡地说:“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吧,但如果目前的状况得不到任何改观,它身体里的生命气息流失殆尽的那一刻,它生命终将画上句号。”
望着脚下逐渐变清澈的湖水,我感叹一声:“也许这里以前就是一片湖泊,都怪我!”
“这不是你的错,孩子,我不仅不会责怪你,相反还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来到了这里,我也许永远沉寂在黑魔法的封印之中,现在我感觉很不错,虽然生命在慢慢流逝,但是至少在这一刻,我的生命才变得有意义。”陷入沉睡的战争古树忽然清醒过来,轻轻地在我耳畔呢喃,语气低沉厚重又十分温和,不过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重新沉寂下去,没了任何反应。
看得出来,战争古树的状态很不稳定,意识显得昏昏沉沉。
“嘉,我想我们或许有办法帮助他。”牛头人鲁卡站在我的身后,吭哧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我惊讶的看着鲁卡,不知道这位跟着亚伯学者在水系生态园锻炼了两个月的牛头人能有什么好办法。
鲁卡走上近前,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小瓶药水来,那个瓶子只剩下三分之一淡绿色液体,鲁卡将瓶子捏在手里,然后对我说:“我还有半瓶这个,也许它用得到。”
这是世界树给我的一滴生命精华,被我稀释成一小瓶精华溶液,转送给牛头人鲁卡的,没想到还剩下小半瓶。
“生命精华,这么珍贵的高级魔法材料你是从哪得到的?”琪格接过那只玻璃瓶,好奇的拧开了软木塞,凑到嘴唇边闻了闻,惊喜地问我。
我对琪格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嗯,在辛柳谷。”
随后转头看向鲁卡,问他:“你确定这东西能治好它?”
鲁卡憨厚地用一只大手挠了挠脑袋,有些犹豫不决地说:“也许大概我想说的是我只是忽然想起亚伯老师曾说过一句话,他说:生命精华是一切植物的疗伤圣药,嗯,他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我们不是还用这中药剂催熟火焰花的种子,不是挺有效果的吗?”
我我当然知道催熟火焰花的种子,不过那是火焰花的种子啊,一个种子才能有多大。
我和鲁卡试过,对于那些火焰花的种子来说,只需要一小滴生命精华稀释液,就可以催熟很多种子,而且效果还不错,但是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棵高达百米,宛如法师塔一样的战争古树,这棵战争古树比普通的树木大了不止一百倍,这小半瓶生命精华的溶液不知能有多少效果。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鲁卡,我觉得值得试一试!”我拍了拍牛头人强壮的后背,我对鲁卡赞许说。
鲁卡向我嘿嘿一笑,其实我想拍拍他肩膀的,可惜他太高了,就算我踮起脚尖也摸不到他的肩膀。
“喂,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这么小半瓶生命精华有多珍贵?虽然不够纯粹,但是用它可以配制出很多稀有的中级魔法药剂。”琪格用一种暴殄天物地眼神盯着我,双手紧紧的握着那小半瓶生命精华稀释液,见我向她望过去,琪格眨了眨灵活的大眼睛,那双眼睛简直就像是在说:不要把这一点点生命精华用在那棵古树身上,就这么一点点的生命精华,对它根本就没什么用啊。
我和鲁卡对视了一眼,没有谁比我和鲁卡更清楚我究竟有多少滴生命精华的纯液。
我安慰琪格说:“别担心,这东西我也还保留有一点点,如果有时间,我想带你在辛柳谷逛一圈,让你更加深刻的了解那个地方,也许你会觉得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地方,对了,我好像还没有对你说过,其实我一直计划着想要在那建造一座城堡。”
随后,从魔法腰包里又摸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玻璃小瓶里只装了一滴生命精华,那滴生命精华不停地在瓶子里飘动,就像是一丝翠绿色的棉絮,看起来很轻柔。
我将软木塞打开,那滴生命精华非常活跃地从玻璃瓶子里飘出来,漂浮在我的面前,看样子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走,生命精华散发出一丝丝生命的气息。
一直在旁边沉默无语的战争古树,在这时候忽然再一次睁开浑浊的眼睛,他身体轻轻抖动着,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闻到了一股自然生命本源的力量,这是生命精华,这味道真不错。”
“希望这滴生命精华能够对你能有些帮助!”我用掌心轻轻托起那小小的生命精华,让它向战争古树飘过去,生命精华轻如棉絮,静静地浮在空中。
战争古树迅速地伸出一根树藤,当那根树藤接触到生命精华的一瞬间,整个战争古树浑身一震,那团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生命精华,迅速的融入战争古树的树藤里,随后一抹浓郁的绿色,从渗入点迅速的扩散,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