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153节

  所以我就寻思进山找个黑瞎子消消灾,只要我壳死头黑瞎子取出胆来,那我家你嫂子肯定得像伺候皇上似的伺候我。

  这不么,我当时啥都没想就壳那头黑瞎子了,后来我才反应过味来,也是挺后怕。”

  徐宁听着大喇叭嘟嘟一大堆,想笑却忍住了,毕竟大喇叭刚才说的热血沸腾,总不能打消他积极性吧。

  “恩,一个人杀仓是得注意点。”

  黄大喇叭笑道:“可不咋地!所以我就想找你,咱俩明个一块上山去掐那黑瞎子踪,等给它壳下来,咱俩二一添作五对半劈呗,咋样?”

  他的想法没啥毛病,黑瞎子是他发现的,找徐宁过去掐踪,然后两人合伙壳黑瞎子,平分是对劲的。

  徐宁盯着大喇叭想了想,他认为这事倒是可行。

  大喇叭这人是有些胆气,但打围手把咋样,他也不咋清楚。

  “进山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嘎哈你就嘎哈,别问多余的,你要觉得行,那明个咱俩就去。”

  黄大喇叭听他答应下来,顿时咧嘴道:“那必须地!你打溜围是硬茬子,不听你的听谁的?肯定以你为主,你说嘎哈就嘎哈!”

  “恩,那明早六点半,你搁岔道等着。”

  “妥啦,徐老弟,咱俩就这么定了嗷。”

  “定了。”

  黄大喇叭拍着巴掌道:“妥妥滴!”

  随即,大喇叭就朝着太平屯走了,徐宁瞅着他背影皱了皱眉头,刚才想要嘱咐他别将这事跟旁人说,奈何大喇叭已经走出多老远了。

  其实,以大喇叭的为人,哪怕徐宁有心嘱咐,也嘱咐晚了。

  因为早在大喇叭来到庆安找徐宁之前,他就在太平屯的家里和媳妇吵吵把火地干了一仗,当时院外有挺多人围观看热闹。

  这黄大喇叭指着他媳妇脑门说:“你给我等着!我指定给那黑瞎子壳死,到时候让你伺候我八百遍!”

  他媳妇骂道:“你净吹牛比,快特么拉倒吧,你知道那黑瞎子跑哪去了?”

  “那咋不知道呢?就搁柳树沟南边拉,我顺着踪捋呗!反正你给我等着,我要壳死这头黑瞎子回来,你不给我倒洗脚水,你瞅我扇不扇你!”

  “滚犊子,我特么先扇了你……”

  而趴在外头看热闹的人堆里,有一长相贼眉鼠眼的年轻人,他在听到‘柳树沟南边拉黑瞎子踪’后,便悄悄隐退到众人身后,随即一溜烟朝着庆安屯奔来。

  这人正是许炮表姐的孙子-杨东,他奔到庆安屯直插常家兄弟的家门,进屋后就将黄大喇叭透露出来的消息说了。

  “你俩要是将这头黑瞎子壳下来,我只要一股。”

  常西风沉着脸坐在炕沿,旁边是满脸红肿的常北风,两兄弟微微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常西风点头:“行,你说在哪吧。”

  “柳树沟南边拉,那黑瞎子已经走驼子了,所以你俩得掐踪撵。”

  常北风皱眉起身拍着炕沿,“凭啥我们哥俩还得掐踪撵啊?你这信儿递的不对,一股给不了!”

  杨东黑着脸转头道:“咋地?你还想找事啊,告诉你们这事,是想让你们挣点钱!”

  “去个屁吧,上回你让我哥俩挣钱,我家狗全特么死了!”

  杨东起身说道:“那特么赖我啊?你自个废物,赖我啊?我就问你,那徐二宁给大孤猪壳下来,我大哥给没给他五十块钱?说话算不算数?”

  常西风拽着杨东胳膊,说道:“你别跟他一样的,他啥都不懂。这事我答应了,事成之后有你一股。”

  “熊肉和熊肉都有我一股,你们哥俩分作两股,对劲不?”

  常西风点点头,“对劲。”

  往常杨东和常家兄弟分股的时候,一般都是分作四股,因为头狗得有一股呢,这回头狗没了,他兄弟俩和杨东就只分三股了。

  待杨东走后,常北风凑过来拍着腿,有些不服道:“大哥,你咋给他一股呢?咱俩还得掐踪呢,那老费劲了。”

  常西风抬手给他一脑拍,“你快闭嘴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你打我嘎哈?你再打我一个试试?!”常北风歪头嚎叫道。

  常西风极为失望的瞅他一眼,便走到外屋地掀开门帘,朝着正在院门口跟他媳妇高艳红唠嗑的张燕,喊道:“燕子,燕子!你快进屋,你家瘪犊子要削我呢!”

  张燕闻言紧忙窜进当院,高艳红在后边紧步跟随,一副气势汹汹、摩拳擦掌的模样。

  站在外屋地的常北风愣住,呆呆的瞅着常西风,“大哥,你这是嘎哈?”

  “嘎哈?削你!”常西风磨牙切齿的说道。

  常北风嘀咕道:“这些天你们成天成宿削我,咋这么熊人……”

  “熊人?你要是能让虎头、高脚、板凳、红头回来,我特么让你熊都行!”

  常北风闻言顿时哭丧起脸,“那是我乐意么……”

  话没说完,他只感觉一阵风袭来,随即在外屋地响起‘啪’的清脆响声。

第151章 我媳妇是会过日子

  张燕磨牙霍霍奔进外屋地,抬手抓住常北风衣领照着本就红肿的脸蛋左右开弓,将常北风扇的连连后退,只感觉脑袋发懵,眼冒金星。

  常西风和媳妇高艳红关起门,站在门口抱着膀子看热闹,嘴里愤恨骂道:“往死揍!就特么窝里横能耐,削他!”

  张燕凶相毕露只感觉双手发麻,转而薅着常北风头发,单手朝着他脸、脖子抓去。

  常北风哀嚎痛叫:“别打脸……”

  “打死你!”

  张燕紧握双拳照着他躯干就是一顿闷拳,直到打的没了体力才罢手。

  她掐着腰,怒道:“我明告诉你,这阵子你给我老实点,我特么瞅老不顺眼了,再敢搁窝里横,我大嘴巴子抽死你!”

  常北风没敢吭声,他从锅台爬起来,搓着青红发紫的脸蛋,火燎燎地疼痛感,令他心中有万分委屈,奈何家里没人帮他说好话,反而将那四条狗战死的事推到了他身上。

  常北风不认为狗的死全部是他自个的错,他除了没牵好狗绳,那常西风就没错吗?进山壳大孤猪,你带着狗干啥,你自个不会掐踪么?为啥全都赖我呢!

  他委屈巴巴的进了屋,坐在炕梢位置闷声掉眼泪,常西风、高艳红瞅了眼都没有搭理他,张燕更是没给他好脸色,在外屋地边点着灶坑,边嘀咕: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废物玩应……

  常西风摇头叹气,他这弟弟没旁的本事,只敢在家中耀武扬威,没和张燕结婚前,他和高艳红都治不住。

  张燕来家里后,起初也是隐忍将近半年,但她都怀孕了,常北风还跟她耀武扬威,气的她当晚就拿菜刀将常北风头发砍了,吓得常北风再也不敢跟张燕呜呜轩轩了。

  从那往后,张燕说削他就削他,他连手都不敢还,但如果是常西风跟他动手,他必然得还手与常西风扭打起来。

  原本在瞎子沟与大孤猪奋战的四条狗当场死了三条,而剩下那条喘气的红头,到家三天也死了。

  张燕、高艳红相当难受,因这四条狗是她们从小喂到大的,自然有很深的感情。

  高艳红蹲在灶坑前,歪脖问道:“你俩明个去柳树沟?啥前儿走啊。”

  “五点多钟就走,这信儿是大喇叭传出来的,要不是眼瞅着天黑,我现在就柳树沟了。”

  张燕说道:“大哥,你俩明个去加点小心,要是和大喇叭碰上,你们可别干仗。”

  常西风蹙眉沉吟道:“应该碰不上,大喇叭哪会掐踪啊?就怕旁人听着信去找大喇叭……诶,要是真遇着他,那也没招,各凭本事呗。”

  高艳红和张燕点点头,她俩寻思着抓紧挣点钱,赶紧买条好狗,否则兄弟俩去跑山打猎,只掐踪寻兽的话,得费老多劲了,必然得多遭点罪。

  再说,高艳红、张燕也没想让常西风给大喇叭分一股,虽说消息是从大喇叭嘴里流出来的,但事是杨东过来告诉他的。

  况且那黑瞎子已经走驼子了,就自然和大喇叭没啥关系了。

  走驼子,其意思是指在冬季搁外面瞎晃悠觅食尚未蹲仓的黑瞎子,也指在仓子里冬眠中途醒过来出仓的黑瞎子。

  “那明个用带饭不?”

  ……

  “带点也行。”

  徐宁进入当院就听见徐凤叽叽喳喳地和刘丽珍、韩凤娇等人唠着,他们今个去山里抠鱼的事儿,王虎和李福强蹲在地上,收拾着大铝盆里装着的鱼、哈什蚂和蛄。

  当徐凤叭叭起来以后,王虎根本没有插言的机会。

  而徐宁走到外屋地,就将徐凤整进了屋,他来到刘丽珍旁边,将明个要跟黄大喇叭去跑山的事说了。

  他没提起猎熊俩字,只说要跟黄大喇叭进山转转,所以刘丽珍就问了一嘴带不带饭。

  当徐宁回复之后,刘丽珍点着头,随即给徐宁个眼神,示意他和王虎、李福强说一声。

  徐宁走到两人跟前,瞅着他俩收拾着鱼,便直言说道:“明个你俩别去了,大喇叭那人挺特性,到时候我跟他进山里转转。”

  李福强叼着烟点头:“嗯呐,正好我挺烦他,那你跟着他去可得加小心啊。”

  “知道。”

  王虎扭头说:“二哥,我再回家给你拿点子弹啊?”

  “不用,兜里揣三十颗就够用。明个你俩也别搁家闲着,去咱下狍子套那嘎达溜溜,兴许能整回来头狍子。”

  “那还说啥了,必须地么!刚才我还跟虎子说呢,寻思再去溜溜野鸡套,上回整完就下雪了,不得去瞅瞅啊?”

  徐宁点头:“是得去瞅瞅,那你俩明个别忘带钳子,再带颗枪。”

  “嗯呐,你就放心吧,兄弟!咱这狍子套下挺老长时间了,一回也没去溜,要是腿勤快的,一天不得去溜八百趟啊?”

  徐宁笑了两声,“哈哈,八百趟都不定能挡住啊,这玩应也有瘾。”

  “可不咋地。”

  这时,刘丽珍站在锅台扭头说道:“二宁啊,你拿两条鱼给你孟叔送去,这老些鱼咱得吃到啥前儿啊。”

  “诶。”徐宁应声,便指着大铝盆里的鱼,说道:“虎子,给这两条白鲢鲤子系上,我给孟叔送去。”

  “得嘞。”

  王虎起身抓住挂在墙上,用于绑米袋面袋的细绳,回身蹲在大铝盆前,将细绳从鱼鳃穿过鱼嘴穿出,然后系了个活扣。

  这年头搁农村,家里有点啥玩应都不愿意扔,因为备不住啥时候就能用上,就比方说这封米袋的细绳,它比缝衣线要粗,但却是棉绳,质量非常好,这不就用上了么。

  再有那罐头瓶子也能装咸菜、熊油、獾子油……

  待徐宁拎着两条鱼朝院外走去,屋里的徐凤就掀门帘呲牙来到了外屋地,继续和刘丽珍讲述今日她去抠鱼时的功绩,小嘴一直叭叭,给刘丽珍烦的抬脚将她踢回了屋。

  这两条鱼得有七斤多沉,虽说大铝盆里还有哈什蚂和蛄,但若是只拿五六只,瞅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拿多了的话,老徐家晚间就不够吃了,所以才挑大的拿了两条。

  搁当街遇见几个屯亲,只和徐宁打声招呼点个头,并没询问鱼搁哪抠的,也没问他要去哪。

  徐宁对这种远近亲疏的距离感挺满意,若整个屯子人都对他表现亲热,那才不正常呢。

  到了老孟家,他站在门口吆喝两声,随即屋内的刘芬芳、孟紫烟和孟银河就拔腿走了出来。

  刘芬芳紧忙招呼道:“二宁,快进屋啊,诶呀,搁门口杵着嘎哈!”

  徐宁拎着手里的鱼,说道:“婶儿,我今个抠不少鱼,给你拿两条。”

  “诶呀妈亲呐,这老大鱼……瞅瞅二宁,有啥好吃的都想着婶儿,这是刚回来啊?快进屋啊,暖和暖和!”

  徐宁将鱼递给孟银河,说:“婶儿,我不进屋了,我跟紫烟搁门口唠会嗑,你快进屋收拾收拾鱼吧,等我孟叔回来,还能喝点酒呢。”

  刘芬芳闻言,撇头瞅眼脸蛋通红的孟紫烟,笑着说道:“诶呀,那…那这外头多冷啊,你俩去屋里唠多好啊。”

  “婶儿,我就唠几句话,我还得回家收拾鱼呢。”

  “啊,那行。银河,走,咱俩进屋。”

  孟银河点点头,冲着徐宁眨巴两下眼睛,拎着鱼转身跟刘芬芳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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