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40节

  “大哥,咋真给我整好茶啊?”

  “那必须地,你不我老弟么。”

  一旁刘丽珍推搡着刘芬芳和孟紫烟,“妹子,你跟闺女上炕,咱闺女这大个、这模样,我是越瞅越稀罕呐!”

  “嫂子,我瞅二宁也稀罕呐!要是以前,我都不敢寻思,你说二宁咋就突然开窍了呢。”

  刘丽珍说道:“我也挺纳闷呢,自打二宁学好,除了凤儿成天气我,我这心情是越来越好啊。”

  “诶呀,凤儿还小呢,等再过几年,那也是个闯荡人。”

  徐凤坐在靠着窗台的炕头,瞅见刘丽珍的眼神没敢吭声,来之前老妈就告诉她了,在旁人看来今个是走亲串友的小事,但对于老徐家人来说,那就是在提前会亲家,所以徐凤自然知道收敛,哪怕装也得装两个点。

  “谢谢婶儿,我和我二哥一样,都不咋矜夸……”

  “哈哈,瞅瞅凤儿唠嗑多撒落,一瞅就大大方方的,可招人稀罕了。”

  刘丽珍笑说:“紫烟也挺好,瞅着就文静,我瞅着紫烟好像比去年精神了呢,瞅瞅这双眼睛老怜人啦。”

  孟紫烟也不咋矜夸,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炕头热,还是因夸她两句而羞怯。

  其实两家的父母都知道今个比较特殊,所以一直都在捡好听的说,不像头两年净搁一块唠家常了,那是一丁点都不敢唠孟紫烟和徐二宁,生怕徐二宁犯浑,再因为这点事,大过年憋一肚子气。

  这时,孟银河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小筐瓜子、榛子和松子、巧克力、糖球拼盘,另一手抱着五瓶汽水揽在胸前。

  王淑娟见状紧忙搭把手,将汽水接了过来,然后招呼徐龙起开……

  “你二哥还没换好呢?”

  孟银河摇头:“搁那屋配套呢。”

  “这崽子逮着谁指使谁,都是他妈给惯的!”徐老蔫说道。

  这回刘丽珍没跟他争辩,因为这话必须得说,孟银河好歹是个且,刚进屋就这么指使,那往后等他姐进老徐家门,不得天天指使啊?

  孟瘸子毫不在意,说道:“诶,大哥,银河就乐意跟他二哥亲近,不犯毛病。”

  孟银河低头靠在了炕沿,王淑娟将汽水递给了孟紫烟,而徐凤欠登儿抓着小筐里的巧克力,正当刘丽珍要嘘呵她的时候,却见徐凤转头将巧克力塞到孟紫烟手里,说道:“姐,你尝尝这个巧克力嘎嘎好吃!这汽水也老好喝啦,甜滋滴。”

第237章 der呵滴 穷和富都发慌

  徐凤的机灵劲儿继承自徐老蔫,虽说平常徐老蔫惯着她,但刘丽珍可不惯着,该提起鸡毛掸子削她的时候,那是一点都不留手,所以她怕刘丽珍,不怕徐老蔫。

  自打她听说二哥的对象孟大姐要来家的时候,她就准备好了一些伎俩,等待时机发挥!

  当她说完这句话,便见孟紫烟有些错愕,很明显没想到徐凤能这么做。

  为啥?因为之前两家聚餐的时候,徐凤和徐二宁属于同仇敌忾,对孟紫烟是爱答不理,甚至懒得多说一句话。

  再瞅瞅现在,徐凤仰脖露着笑脸,那呲牙咧嘴的表情就差没把‘溜须’俩字写脸上了。

  而旁边的王淑娟见此却是微微一笑,这一幕让她想到了两年多以前的一个午后。

  当时徐凤也是这种模样,将她瞬间俘获,猛夸徐凤一通,但她进了老徐家门之后,再瞅瞅徐凤……嘬嘬,简直是俩人!

  此刻,徐凤见孟紫烟没动静,她急忙转身将放在窗台上的瓶起子拿到手,直接将汽水瓶盖起开,放在孟紫烟的腿弯前,然后探出小黑手爪子,撕开了包裹巧克力的锡箔纸,随后将巧克力塞到了孟紫烟的手里。

  “姐,你尝尝呀!真嘎嘎好吃……”

  孟紫烟微微发愣,心想这小凤儿变脸也太快了,好像跟徐宁差不多,不愧是一家人。

  “啊,好……”

  她低头瞅了瞅徐凤的小黑手爪子,没有多少嫌弃,便将巧克力塞到了嘴里吞嚼,有些脆爽,接着便感觉发苦。

  一旁的刘丽珍瞅见后笑了笑,而刘芬芳更是连夸徐凤会来事,往后肯定能有大出息……

  徐老蔫和孟瘸子唠的很畅快,俩人都是有闺女的人,共同语言相当丰富。

  这时,外屋地传来脚步,只听‘嗒嗒’两声故意跺脚的声响,接着东屋门帘子被掀开。

  随即,便见徐宁的肩膀一高一低,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

  他上身是件浅棕色、类似于军绿的西装外套,内里搭配着一件浅灰色条纹衬衫,将衬衫噎到下身的牛仔喇叭裤里,而喇叭腿下则是一双老上海步云牌运动鞋。

  这西装外头就是刘芬芳给买的,估摸也不便宜呢。

  徐宁右手拎着一个牛皮手包,他进屋转头对着炕上的人咧嘴一笑,然后交叉换个腿,便将手包夹在了左腋下,随后朝前走了两步。

  刘丽珍皱眉有些嫌弃,“诶妈呀!这是啥造型啊。”

  “哈哈……好看,二宁这脸蛋穿啥都好看!”刘芬芳拍着巴掌乐的前仰后合。

  徐老蔫凝眉呵斥道:“净整这洋相!你婶子给你买身衣服,这家伙给你瑟的!能不能有点好出?”

  徐龙坐在靠着炕梢的凳子上,撇撇嘴评价道:“der呵滴……”

  孟瘸子文化不高,呆滞两三秒钟,这才找到词语评价,“诶呀,这造型很有派头啊!”

  听着两家父母的评价,坐在炕上的王淑娟、徐凤都跟着他们乐的前仰后合,而坐在炕沿的孟银河却是神情羡慕,不禁幻想自个穿上这套衣裳的模样,因为他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穿搭,否则也不会让他姐将花衬衫改成花棉袄……

  至于孟紫烟?她坐在炕里,神情并未呆滞,只嘴角微翘,脑袋里泛起遐想。若是以前,她必定是双眼发光一副花痴相,而现在她和徐宁是对象关系,徐宁不止三番五次与她说明,过了年盖完房子就结婚的话。

  所以在她心里徐宁是她的老爷们,既然得到手了,那就不会像往常一样犯花痴,像没智商……

  此刻,徐宁夹着牛皮手包在地上来回渡步,转身停下之后,两脚重重跺在地上。

  嗒嗒!

  徐宁立定站好,单手整理着西服的领子,呲牙咧嘴笑道:“婶儿,咋样?”

  刘芬芳笑的腮帮子疼,“诶妈呀!俊呐!老俊啦,哈哈……”

  “你快别整二流子这出了嗷,赶紧往回收收,本来挺好一件衣服,咋穿到你身上就变味了呢。”徐老蔫无奈指着他说道。

  “一点好出没有,烦人!”刘丽珍翻着白眼,其实她也被老儿子这出给整笑了,但当妈的肯定不能给笑脸,否则哪还有威严啊。

  徐凤站起身,笑道:“二哥,你这造型老帅啦……”

  王淑娟紧忙将她扯过来,随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继续说下去,让徐宁心里一痛快,就变回了原样。

  徐宁笑了笑:“诶呀,这身行头都搁柜里放一年多了,冷不丁穿上还真有点怀念当初……”

  “说啥呢!这孩子,咋啥话都说呢!”

  刘丽珍单腿搭在炕沿,另一腿作势就要下地,抬手锤着徐宁肩膀,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想变回以前那样是咋地?要气死我啊?”

  徐老蔫瞪着眼睛,说道:“我给你两天好脸了吧?啊!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

  徐宁大笑两声,“急啥?瞅瞅给你们急的,我这不是闹笑呢么……”

  “你赶紧回屋换了,你婶儿给你拿的外套挂起来,留着过年穿。”刘丽珍撇着他说道。

  “知道啊。婶儿,这衣裳我真挺稀罕,费心了嗷。”

  刘芬芳挺高兴,笑说:“费啥心,听你妈的,赶紧回屋换了去,留着过年那两天穿,正好也不算冷。”

  “诶。”

  徐宁点个头,便转身朝着外屋地走去,在掀开门帘子的时候,他和孟紫烟对视一眼,彼此眼神中流露着一丝难以捉摸之意。

  待他走后,徐老蔫递给孟瘸子一颗烟,笑骂道:“这小瘪犊子整天没个正行,等腾出工夫,我非得削他一顿。”

  孟瘸子没当真,只笑说:“哈哈,要削也得等年过去啊。”

  屋内重新恢复了正常唠嗑侃大山的节奏,徐宁进了西屋后,便迅速换下衣裳,然后回到了东屋,坐在孟瘸子和刘芬芳中间,与他们搭着话。

  虽说今个不唠他和孟紫烟的事,但孟瘸子和刘芬芳是啥身份,该溜须的时候必须得溜须,跟前两年可不一样了。

  直到九点多钟,孟瘸子张罗往家走,老徐家人便起身相送,送到门口的时候,刘丽珍嘱咐两句,记着初三晌午早点过来,两家好好热闹热闹。

  回屋之后,王淑娟收拾着炕上的瓜子皮、糖纸,老妈搁外屋地投两遍抹布,进屋趴在炕上抹着炕席。

  徐老蔫靠着地柜瞅眼,问道:“大龙,没去你杜大爷那吧?”

  “嗯呐,我和娟儿明个头午去。”

  “明个小年去啥去,过了小年再说吧。”刘丽珍回头说道。

  徐老蔫皱了皱眉头,“那是我大哥,能不去吗?”

  “你耳朵聋啊?我说过完小年再去。”

  徐宁刚去完茅房回来,在外屋地听见了老两口的对话,掀开门帘说道:“我杜大爷说了,年前不让我再去给送东西……”

  刘丽珍抹完炕下地,道:“这是两码事,过完小年,廿五去一趟,明个你跟二利说一声。”

  徐老蔫笑说:“行,正好老三给拿两桶酒,我拎一桶等着初二喝。”

  自打徐宁和王虎的爷爷离世之后,基本每年初二,杜守财都得招唤徐、王两家人去吃饭,久而久之,不用杜守财招唤,徐、王两家自个就去了。

  在徐宁的爷爷活着前儿,杜守财也是初二来老徐家吃饭,因为杜守财的父亲年龄大走得早……

  徐宁听着老两口安排明白了,便提醒道:“爸,你跟我杜大爷提一嘴盖房子的事,地方我都选好了。”

  徐老蔫皱眉道:“用你说啊?你还指挥上我了呢。”

  徐龙将烟头扔到外屋地的灶坑里,回身说道:“那块地方是挺好,但地方太大,估摸得掏点钱。”

  刘丽珍擦了擦炕沿,将抹布攥在手里,说:“肯定得掏钱,要不咋堵屯里人的嘴?咱家搁屯里就够招摇了……”

  “恩,是挺招摇,特别是这几个月,诶……”

  穷的时候心里发慌,这富裕了心里还是发慌,这段时间徐老蔫的心路历程可谓艰辛,就像他之前兜里有两百块钱。

  虽说整天看似高兴,实际上心里也直发慌,成年寻思着,如果这点私房钱被刘丽珍发现咋整。

  而现在私房钱全都没了,他还是犯愁,这老爷们兜里分儿比没有,走到哪都没底气,万一碰着点啥事可咋整!

  以小看大,以前老徐家在庆安屯里就算是有钱人,家里俩吃工资的人,闲着没事搁山里还能整点钱,隔三差五吃两顿肉,比上不足比下不余。

  可现在呢?老徐家基本天天吃肉,短短不到四个月,徐宁自个就挣了一千块钱,若是算是徐老蔫等人整回来的熊胆,只老徐家就得有三千左右。

  最重要的是,徐宁每回去跑山都能整着东西回来,这让屯子里人瞅着,哪家不羡慕?要是真红了眼,生了歹心,到时候就刘丽珍和王淑娟俩人搁家,咋整啊?

  “别寻思那些事,咱自个过日子,也没招惹旁人,寻思那么多嘎哈。”

  徐龙撇嘴道:“你懂个球儿啊!”

  王淑娟扯着徐龙胳膊,说:“你少说两句,咱俩回屋吧。”

  “我…我还没洗脚呢。”徐龙眼皮有点发沉,腿发软。

  “我给你打水洗呗,走吧,回屋!”

  徐龙被王淑娟扯着胳膊,推搡到了外屋地,便去了东厢房。

  刘丽珍将抹布投洗干净,回到东屋,说道:“二宁,往后你再上山加点小心,要有人想跟你搭伙,你寻思寻思。”

  徐宁听出老妈话里的意思了,点头:“知道,我也不可能跟旁人搭伙。你们是听着啥闲话了吧?”

  徐老蔫愁眉苦脸没吭声,刘丽珍说:“啥都没听着,你赶紧回屋捂被去。”

  “明个不烀肉么?不得先把肉拿出来缓上啊。”

  “啊,对劲儿!老徐,你拿手电咱俩去趟下屋。”

  徐老蔫听声起身翻找地柜,从中找到手电筒,瞅着徐宁站在门口,推了他一把,“搁这站在嘎哈呀?赶紧捂被睡觉。”

  “你们到底听着啥了?”徐宁低头沉声问道。

  刘丽珍和徐老蔫被堵在了门口,两人叹口气,就听徐老蔫说道:“晚间我回来前儿,碰着你赵大娘了,她叫着我偷摸说一嘴,说有人搁屯子里传闲话,说咱家这半年没少挣,家里至少有一万多块钱,就搁东屋地柜下边压着……这事我回来没搁饭桌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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