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41节

  徐宁一愣,笑道:“他们爱咋说咋说呗,咱家也没有一万块钱呐。”

  话刚说完,他就瞅见刘丽珍和徐老蔫瞅着他,徐宁皱眉道:“咱家钱真搁地柜底下压着呢?”

  刘丽珍点头:“恩,现在没有,我换了个地儿……”

  “这是有人搁屯里造谣传闲话啊。”

  徐老蔫闷头道:“用你说,肯定的事儿!我倒不是怕啥,你说你成天跑山,家里就剩下你妈你嫂子两人,万一有点啥事咋整?”

  “诶呀,别瞎想,大白天屯里都是人,能出啥事?晚间咱们不就回来了么。”

  这时,徐凤从东厢房跑了回来,进屋瞅见三人站在门口,说道:“妈呀,搁这杵着嘎哈呀?”

  “你捂被去。”刘丽珍将徐凤扒拉进屋,三人来到了外屋地。

  徐宁说:“别瞎想了,这事我回头查查。”

  徐凤掀着门帘子,问道:“查啥事?二哥,你跟我说,我帮你查查呗……”

  “哪都有你!”刘丽珍转头嘘呵道。

  徐宁笑说:“凤儿,你搁屯子里玩,听说咱家啥事没?”

  “没听说呀,我就是搁强哥家跟金玉玩,没咋出门啊。”

  “那你明天去溜达溜达,听听有谁搁屯子里传咱家闲话。”

  “有人传咱家闲话?啊,那我明天就去溜达!”

  刘丽珍和徐老蔫瞅了瞅俩人,然后就拿着手电筒出了外屋地,去下屋拿肉了。

  而徐宁则整了点洗脚水,一边泡一边想着这件事。

  这事其实挺简单,主要是刘丽珍和徐老蔫想的太复杂了,屯子就这么大点,以老徐家的实力,哪有人敢惹他们家?

  这不是刚过几天好日子么,老爸老妈心里边就痒痒了,心有不安,也是钱多闹的……

  徐宁泡着脚,对东屋喊一声,徐凤就趿拉着鞋跑了过来。

  “嘎哈呀,二哥。”

  “你明个去找李彤玩,你们好好玩,千万别干仗,知道不?”

  徐凤皱眉,有点不乐意嘀咕:“我懒得瞅她。”

  “那也得瞅,你这么地……”

  徐宁给徐凤出了个招,徐凤听后点着头,道:“明个小年,我找她玩合适吗?”

  “那咋不合适呢,玩一个点你们就回来呗。”

  “好嘞!”

  为啥让徐凤找李彤玩呢?

  因为徐宁在这个事里闻到了一丁点熟悉的味道。

第238章 跟我二哥学的 稳稳当当

  1984年1月25日,癸亥年腊月廿三,北小年。

  老徐家刚吃完早晨饭,徐老蔫和王二利就去上班了,在他们离开不久,王、李、刘三家人便陆续上门了。

  老娘们搁外屋地烀肉,徐宁等人也没闲着,留几个小的在屋里叠‘克子’‘打钱’,徐宁和刘大明、李福强便去当院收拾柴火,额外起了个灶,这个灶是用来做捞饭、蒸馒头的,否则家里三口锅也不够用,因为需要炖的菜太多了。

  九点多钟,徐凤领着金玉满堂出门了,刘丽珍根本没拦着,原本她就不爱让徐凤搁家待着,不仅嫌她闹人,还嫌她叽叽喳喳……

  徐宁站在当院瞅着老舅和李福强垒着灶,便搓搓手回到了屋内,刘丽珍见他进门撇撇嘴,刚要出言嘲笑两句他偷懒不干活,就瞅见徐宁进屋将五条小狗放到了当院。

  这五条狗说是小狗,其实也不算小了,个头都到了徐宁的波棱盖,昂起脑袋正好到裆间……

  “出去!去!”徐宁蹬了两脚犯贱的独眼,将五条狗无情的赶出了门。

  它们虽然是狗,但也不傻,头两天气温回升,太阳照着非常舒坦,它们就愿意去外头玩,但这两天气温下降了,刚出门就感觉一阵冷意袭来,令它们刚出门就想往屋钻。

  徐宁对狗的态度那是无比喜爱的,但也不能惯着,狗这玩应身上有股味,越是大狗越明显,现在五条狗都已经长大了,味道极其明显,像徐宁经常搁西屋睡觉感觉还能差点,然而老爸老妈一进屋就能闻着一股怪味。

  曾三番五次让徐宁将狗扔外面去,而徐宁皆以他们岁数太小呵护了几天,但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肯定得来人,若是让旁人瞅见这五条狗搁西屋睡,哪怕旁人嘴上不说,心里也得犯嘀咕。

  “嘎哈呀?外头死冷寒天的,你给它们整外头嘎哈呀?”刘丽珍皱眉说道。

  徐宁关上外屋地的门,说道:“待会我给它们钉几窝,以后让它们搁外头睡。”

  “头两天暖和时候,你咋不寻思呢?这两天正是冷的时候……”

  刘丽珍说了两句,见徐宁呲牙乐,白愣一眼道:“我不乐管你,你爱咋咋地!”

  “得嘞。”

  徐宁进屋喊上王虎,王彪和刘天恩也不爱叠‘克子’啥的了,便也兴冲冲的跟了出去,听徐宁指挥去到下屋和房后找了十几个木板子,再取来洋钉子和锤子、手锯,就在房檐下干了起来。

  以花狼为首的五条狗,在青狼、灰狼四条狗面前晃晃悠悠,好似在炫耀,说它们自由自在没有被栓狗链子,青狼抬头瞥一眼,吐口唾沫,像是在说等你们捞在我手里,我磋磨死你们几个狗儿子!

  这时,徐凤牵着金玉的手颠颠跑进了当院,而满堂则慢步跟在了后头,刚进院徐凤就奔到了她二哥跟前。

  “二哥,任务完成!”

  徐宁愣了愣,问道:“咋这老快呢?”

  “嗯呐,我根本没去找李彤,我先去趟小卖店,跟老刘大哥唠会嗑,他说昨个赵大娘她们几个老娘们,好像是搁前趟杆儿听沈巧嘴说的。

  完后正好沈巧嘴来卖店买东西,我就问一嘴,她说是听常丽红说的……”

  徐宁听到常丽红的名字,便将这事分析的差不离了,说道:“你仨进屋叠克子去吧。”

  “诶呀,二哥,我刚回来,不得让我们歇会啊。”

  “那你们歇会再叠!”

  徐凤嘟着嘴有点不高兴,显然是对她二哥翻脸无情有些不满。

  旁边,李满堂说道:“二叔,这事不是常丽红说的,她是搁家听李彤她爷说的。”

  徐宁一愣,“咋知道呢?”

  “我瞅她俩去了卖店,我就去找李彤了,她跟我说的。”

  徐宁笑道:“瞅瞅,还是满堂办事稳当,再瞅瞅你,慌慌张张的,一点不听话!昨晚我跟你说啥啦?”

  徐凤使眼睛剜了李满堂一眼,转头两手抓住徐宁胳膊,贱了吧次的说道:“二哥,我这不是急中生智嘛,咱家出这么大事,我着急立功啊!”

  “赶紧进屋叠克子去。”

  “好嘞!”

  徐凤当即应一声,拽着李金玉就进了屋,但是却没理会李满堂,这仨孩子肯定闹了点别扭,徐宁虽然瞅出来了,但是却没有管,孩子闹别扭,第二天就能和好……

  刚进屋,徐凤坐在炕沿杵着小下巴,装的像个小大人,瞅着姗姗进屋的李满堂,抬手指着他,说道:“满堂啊,你咋不听小姑话呢?那李彤是啥好人呐,你找她嘎哈呀。”

  李满堂抓着纸叠了起来,抬头说:“那不得先听二叔话,再听你的么。”

  “好好好!你的态度很不错,但你往后不兴再跟李彤接触了,她很危险!”

  李金玉说:“就是,上回她偷我橡皮,撕你田字格忘啦?”

  “没忘没忘,可老师都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就寻思抬头不见低头见……”

  徐凤拍着炕沿,说道:“你这思想有问题!我们老徐家人哪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说道,你去问问我二哥……”

  刘丽珍、杨淑华等人搁外屋地听的很清楚,杨淑华正在收拾铝盆里的鹿心和猪心,只抬头瞅了瞅东屋门帘子,却没有言语。

  而刘丽珍作为长辈必须得出面阻止,她起身掀开门帘窜进屋,将徐凤吓一跳,紧忙就要往炕里扑。

  刘丽珍一把抓住徐凤的小腿,说道:“你爸就这么教育你的啊?啊!你还挺记仇呢,啥玩应老徐家人没有得饶人……”

  徐凤连忙往炕里爬,嘴里大喊着:“我错啦,妈妈!我错啦,诶呀……”

  “人不大,心眼子多就算了,你心咋那么狠呢?我跟你爸就这么教育你的啊?啊!你跟谁学的……”

  “我二哥,跟我二哥学的……妈,别削我!”

  搁房檐下钉狗窝的徐宁听见声后,起身瞅一眼,见徐凤如此推卸,对着屋里喊道:“妈,你削她!欠削!该!”

  徐凤慌里慌张,眼珠子乱转,“不是跟我二哥学的,跟我爸学的!跟我爸学的!”

  刘丽珍哪能当着金玉满堂的面削她啊,就是吓唬吓唬她,就算真要削她,也得等家里没人的时候。

  “凤啊,你们玩归玩闹归闹,千万别记仇,知道不?”

  “嗯呐,我知道!妈,我就是那么一说,真没记仇,主要是李彤三番两次告状,期末考试之前老师还找我一趟,说我欺负她,我根本没欺负!不信你问金玉。”

  李金玉说:“老奶,我们真没欺负李彤,是李彤先诬赖我们的,她还偷我橡皮,撕满堂田字格,要不是我小姑,我们俩得一直被李彤欺负。”

  杨淑华闻言走进屋,皱眉道:“这是啥前儿的事啊?咋没听你跟我说过呢。”

  李满堂低着头说:“就是刚开学那两天。”

  这俩孩子平常话少,搁学校挨欺负回家也不说,要不是徐凤搁学校拔尖护着他俩,他俩还得被李彤欺负。

  杨淑华点点头,然后拽着刘丽珍说:“老婶,孩子自个的事,咱别掺和了。”

  刘丽珍撒开徐凤,“你仨要吃啥喝啥自个取去,少垫吧点,咱得一点多钟吃饭呢。”

  “好嘞!谢谢妈,妈妈真好,嘿嘿。”徐凤两手抓着老妈胳膊,一顿溜须,将老妈都给整笑了。

  老妈和杨淑华走后,徐凤瞅了瞅李满堂,撇嘴:“看在你帮我二哥办实在事的份上,原谅你一次。”

  李满堂笑说:“咱不搭理李彤就行了呗,她刚才跟我说不少她爷她爸的坏话呢,说她爸老打她妈,她二叔也被打了……”

  “诶妈呀,这李彤过的也不是人日子啊,嘬嘬,生在这样的家庭,嘬嘬……”

  徐凤耷拉着腿一顿感慨,为李彤感到惋惜,还有那么点同情。

  但甭管咋说,徐凤依旧看不上李彤,因为李彤是打心眼里坏,而徐凤顶多是爱记仇,这没招儿,老徐家人都挺记仇,属于是随根儿了。

  当院,刘大明和李福强将灶台垒好了,紧忙往灶里点把火,然后从东厢房的水缸里蒯了几舀子水倒进锅里。

  徐宁四个人也钉好了狗窝,将其放在了青狼四条狗旁边,青狼瞅着徐宁等人正在抓花狼五条狗,俩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随即舔着嘴嗡嗡两声。

  花狼和独眼被拴上后,两狗皆是哼哼唧唧,显然对此遭遇有点没缓过劲来,徐宁笑呵呵的将它们全都栓到狗窝旁边的立柱上,然后就和众人进屋了。

  他们刚走,青狼和灰狼、花蛋子、花熊就起身扑进了新狗窝里,将花狼、独眼、仨黑狗按在了地上,灰狼气急败坏的抬起后脚,照着独眼的后腚猛蹬两脚,这才咧嘴神气扬扬的回了窝。

  徐宁在外屋地洗手的时候听见花狼、独眼几条狗的惨叫声,却没有理会,因为他知道青狼几个肯定不会整死它们,顶多就是玩玩,毕竟青狼是它们的父亲。

  这当爹的哪有不逗自个家孩子玩的啊?若是不玩,那要孩子还有啥意思。

  徐宁搁西屋抓了盘瓜子,刚要往出走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屋里的地面、炕上,以及原先给狗睡的那块地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王淑娟收拾的,他这嫂子眼里全是活,不像他…大哥死懒好惺的。

  路过外屋地时,瞅见杨淑华将鹿心和猪心整个放到大锅里烀,今个整的是炭烤鹿心和猪心,至于为啥要焯遍水?那是因为受冻了,如果不焯水里面的血出不来,所以得用佐料压压腥味。

  下屋还有两颗鹿心、十几个猪心以及三颗熊心,这些玩应都得留着过年请客吃,等王二利一家去万业老吴家的时候,多少也得拿点,再拿点肉啥的。

  进门将瓜子盘放在炕沿,便听王虎问道:“二哥,磊子搁楞场挺多天了,今个小年不给他接回来啊?”

  徐宁冷漠摇头:“不接,他要能干就干,不能干就回家。”

  李福强笑了笑说道:“磊子心里指不定咋寻思呢。”

  韩凤娇搁外屋地走进来,说道:“二宁,你跟磊子到底咋回事啊?”

  “诶呀,没咋回事,他这人死犟死犟的,不让他吃点苦能行么。再说,他那体格子啥体力活都干不了,正好搁楞场锻炼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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