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282节

  王二利说:“没事,我搁前边拦着。”

  这时,徐老蔫简单处理了伤口和徐龙走了过来。

  他笑说:“这事我都干多少次了,啥事没有,三哥,你就尽管锤它,肯定跑不了。”

  杨玉生瞅见他的模样,惊道:“诶呀!老弟,你咋卡这样啊?”

  徐老蔫笑说:“啥事没有,三哥,就是破个口。不知道谁搁那颗树下放个套子,我正好从那边跑,一下就给我住了。”

第276章 大锤抡猪 山里遇个人

  徐老蔫脑门子上的伤,只有手指肚大小,伤口并不深,现在已经止住鲜血,而鼻血虽然停止流淌,但刚才徐老蔫用手胡乱抹了一把,整的嘴巴子和下巴颏都是血……

  待徐老蔫潇洒挥手,表示无碍之后,李福强和王虎就走到老母猪的脑袋前方,弯腰嘘呵着黑狼、二狼和花蛋子,这三条狗分别锁着老母猪的双耳和嘴。

  一旁,刘大明和杨玉生交换手中家伙什,杨玉生手持大锤听从着徐老蔫的指挥,站在了老母猪前方一米半的位置。

  “三哥,刚才你那一枪没扎到正地方,这老母猪还挺有活力,仨狗要是松了嘴,它肯定得往前窜,你直接抡起大锤削它就完事了!”

  杨玉生点点头:“行!使大锤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哈,我现在心嘭嘭跳。”

  王二利呲牙道:“就是刺激!爽!”

  这时,黑狼已经松开了嘴,它向后退了几步,便瞅见老母猪昂起了头颅。

  当二狼和花蛋子松开嘴之后,这头老母猪在原地蹬着蹄子,直接从地上窜了起来。

  它身后挂着青狼和小黄、两条前腿挂着花熊和三狼,所以它往前窜的时候,猛地一踉跄差点摔倒。

  老母猪口中嚎叫,震耳欲聋,使人心情烦躁,只想捂着耳朵。

  徐老蔫把控好时机,催促道:“三哥,削它!”

  杨玉生咬着牙,从侧方抡起大锤,盯着老母猪的脑袋,喊道:“杂艹地!”

  大锤莽劲抡下,锤头直接削在老母猪的脑门上,只闻‘铛’一声闷响,老母猪当即全身一硬,随即四蹄绷直,侧躺在了雪地中。

  四蹄悬空抽搐着,老母猪双眼充血,刚才这一下,应该是将它脑骨敲碎了。

  “尿性!”

  “准!三叔,这一下子真准。”

  “我艹,瞅着就挺刺激啊。”李福强吧唧着嘴。

  他和徐宁、王虎跑山打猎,几乎是以最快速度将猎物壳死,哪里像徐老蔫等人似的,玩的这么花花啊。

  “哈哈哈…虎子,快放血开膛,给这帮狗喂喂。”徐老蔫心情大好。

  王虎点头抽出侵刀上前将其放血,而李福强则拍着青狼几个,让它们稍安勿躁。

  徐老蔫等人是吃完晌午饭了,但狗从早晨到现在都没进食,早就被饿懵逼了。

  在王虎和李福强开膛放血的时候,徐老蔫和杨玉生等人就在一旁抽着烟,享受着闲暇时光,非常惬意。

  “老叔,都给狗喂饱呗?咱直接往家走啊。”

  徐老蔫点头:“嗯呐,喂饱,眼瞅着快两点多了,到家还得歇一会呢。”

  王二利说:“今个没昨个整的多啊。”

  “知足吧,二哥。那往常咱几个进山,十回得有八回空手回家,这两趟都没空着手,挺不错了。”刘大明实话实讲。

  徐老蔫抬头训道:“你会说话不,啥叫十回得有八回空着手,哪回没捡点山鸡跳猫子啊。”

  “姐夫,你要说这话我不跟你犟。但二宁确实比咱们有章程,你瞅瞅他打围,那叫一行…行什么来着,三哥?”

  杨玉生笑说:“行云流水!”

  “对,二宁打围叫行云流水,咱打围就是吭哧瘪肚!”

  徐老蔫不乐意听这话,摆手道:“你快去个j13吧,招人膈应,那小瘪犊子没学好之前,家里的熊胆都是谁打的?不是咱们么!”

  “是,姐夫,我也没跟你犟,急啥眼啊。”

  徐老蔫撇嘴,“好话赖话都你说了,你搁这装上好人了,赶紧往家走吧,这到家都得四点……”

  随即,众人在原地折腾几分钟,将狗喂饱之后,便各自拿着东西,由徐龙和王虎拖拽着老母猪,李福强和徐老蔫等人则牵着狗,这狗不牵着不行,因为徐宁不在跟前,它们总是胡乱瞎跑。

  猎帮所在的位置在老牛沟西头,原本王二利建议从大水库迂回到老母猪岭,然后顺着太和、太平的小道回家。

  但徐老蔫觉得太绕远,不如直接翻过两座山头,从双峰岭的小峰下山,刚好一路沿着山林窄道回庆安屯。

  众人商定后选择按照徐老蔫的路线走,这样能省点时间,只是路况难走一些罢了,但作为跑山人,哪里会在乎路况?只要双脚能着地,那就是路!

  他们的脚步不急不缓,只需在天黑前赶到家中即可,所以猎帮众人边走边唠着嗑,不一会就翻过了一座山头。

  正在山谷之地,向着另外一座牛头山的犄角迈步的时候,李福强、徐老蔫等人牵着的狗却不安分了起来。

  以青狼为首,它先是朝着北方的沟谷犬吠,接着带动了黑狼等狗,它们上蹿下跳的朝着北方的沟谷密林叫唤。

  灰狼最能瑟,因有狗绳的约束,它前爪抬起,以后脚蹬地,直接站了起来,吐着舌头发出‘斯哈斯哈’的声音。

  刘大明惊道:“诶我艹!这些狗是咋地啦?”

  “这咋回事啊?这么老大劲儿想干啥去啊?”王二利问道。

  杨玉生瞅了眼狗帮,说道:“强子,这些狗不能是瞅着啥东西了吧?”

  李福强说:“备不住啊!虎子,刚才周围有动静么?”

  “啥都没有啊……我艹!大爷,不能是我二哥说的那头老豹子吧?”

  徐老蔫双眼一凝,道:“三哥,咱赶紧装弹,都加点小心!强子,咱几个过去瞅瞅,给老母猪扔这。”

  “成!”杨玉生点头,从兜里掏出独头弹,撅开枪把子,将独头弹压进了枪膛。

  待杨玉生、徐老蔫、王二利都装填好弹之后,王虎和徐龙、李福强、刘大明也都抽出了侵刀、剔骨刀和扎枪、大锤。

  三人属于炮手,肯定不能牵着狗,所以就由王虎、徐龙和李福强牵着九条狗,迈动脚步缓缓朝着北方的密林走去。

  这片地形是个v字型,也就是两个缓坡中间的沟谷,这种地貌没有灌木,但荒草却有半人多高,还有密密麻麻的柳树枝子垂悬于地面,遮挡了视线。

  狗帮持续犬吠叫唤,全身用力止不住的往前窜,青狼和黑狼嗅着空气中的气味,绕过一片荒草,向着左侧的缓坡使劲。

  “老叔,瞅着点周围。”

  “诶,三哥,咱俩瞅左右,二利你看后边。”

  就在几人警惕着四周的时刻,王虎指着前方皱眉道:“强哥,你瞅前边那是不是个人?”

  听闻这话,除了杨玉生之外,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前方。

  “是!”

  前方三四十米的荒草窠子里,趴着一个穿着深蓝棉袄和黑色棉裤,戴着雷锋帽的人。

  此刻,这人抬着脑袋,抬起手挥舞示意,似乎在求救。

  “真是个人!”

  刘大明凝眉瞅见人影后,说道:“艹,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咋还能碰着这事呢。”

  徐老蔫说:“既然瞅见了,那肯定得救。三哥,咱几个慢慢往前走,现在不知道他是因为啥遇险瘫到这的,咱得加点小心啊。”

  “诶,往前走吧,强子,你几个拽着狗往边上去,老弟,咱几个往前走。”

  “恩。”

  随即李福强等人拽着狗让开一条路,徐老蔫三人从中间挤了过去,向前走二三十米,便看清了人脸。

  当即刘大明惊道:“诶我艹!老姜!你咋搁这呢?”

  “诶妈呀,真是老姜啊?”王二利惊呼。

  老姜就是姜球儿的父亲,在庆安屯也属于猎户,只不过他捡山财的方式和徐宁等人不同,他是专门夹黄皮子、红皮子这种沾点邪性的小兽,偶尔遇着黑瞎子踪,才喊上徐老蔫等人。

  徐老蔫瞅见老姜微微一愣,杨玉生推搡着他说道:“老弟,这人你们都认识啊?”

  “认识……”

  话没说完,便听趴在草窠子里的老姜发出微弱声音:“大哥……我寻思我要死了呢……”

  刚说完,老姜就脑袋一瞥昏死过去。

  徐老蔫几人走上前,低头仔细瞅了眼,同时李福强和徐龙等人在警惕着四周。

  老姜的右腿有个血窟窿眼,右脚的脚脖子肿起多老高,窟窿眼被老姜用旱烟和棉花堵住,使绑腿系了两圈,虽然染红了一片,但好歹是止住了血。

  他面色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了,也有可能是被冻的。他胳膊弯挂着枪带和布兜子,他使的也是颗16号老撅把子枪。

  “这特么咋整地啊?姐夫,咱咋整?”刘大明扫了眼老姜的伤势。

  徐老蔫说:“还能咋整,甭管死活都得整回去,强子,你跟大龙去砍树做个爬犁。”

  “诶。”

  徐龙和李福强将狗绳递给王虎和刘大明,然后便抽出刀去砍树了。

  杨玉生蹲下抬手摸了摸老姜的手和胸脯子,点头道:“还行,没冻坏,应该是失血过多,现在血是止住了,等到家得给他打两针。”

  这年头的村屯没有输血一说,顶多是打两针消炎或者葡萄糖,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命。

  有的地连葡萄糖都没有,最多的就是屁股针,也就是各种非甾体抗炎药、中成药和糖皮质激素类药物,俗称抗生素。

  徐老蔫点点头,蹲下将老姜的枪和布兜递给王二利,说道:“他这伤口不像是被牲口咬的,倒像是自个摔的。”

  杨玉生说:“恩,这脚脖子都浮肿了,大腿应该是被树枝根子扎的,诶…二利,你给枪递我。”

  王二利递过来,杨玉生先撅开枪把子检查枪膛里的子弹,这子弹是压上的,而且是颗独头弹,他给取出来后,闻了闻枪口。

  “这枪响过,还有股火药味呢,枪膛里也有颗独头弹……”

  徐老蔫扭头说:“那他应该是遇着啥东西了,否则不能这么干。”

  “那能遇着啥啊?我二侄说的那个老豹子?不能吧,他点子咋那么背呢。”王二利迟疑道。

  刘大明点头:“真备不住。”

  徐老蔫取下自己的绑腿,重新给老姜的伤口缠了两道,然后将老姜脖子戴着的围巾遮住面部抵挡寒风。

  这时,徐龙和李福强拽着五六根树枝子回来了,众人在原地使绳子和树枝子做了个爬犁,把老姜抬到爬犁上,由徐龙肩膀扛着绳子,拖拽爬犁往老母猪的位置走。

  “大龙,你跟强子拽老母猪,我和你老舅轮班拽爬犁。虎子,你几个牵着点狗。”

  杨玉生说:“将灰狼和俩黄狗给我。”

  “三叔,让你也受累了嗷。”李福强笑说。

  “这啥话呀,搁山里能遇着这种事,也是一种福,算是积德行善了,我还巴不得呢。但说归说,这老姜要是没出事,那不更好么。”

  徐老蔫笑说:“真是这么回事,咱要是没牵狗,肯定就擦边过去了,整不好都瞅不着老姜这人。”

  王二利点头:“可不咋地,老姜本来就命苦,去年就因为腿折了搁家躺好几个月,这腿刚好又遇见这事,他要是没了,家里就剩下个闺女,让闺女自个咋活?”

  杨玉生说:“他家就俩人啊?那他以啥为生,就进山打猎啊?”

  “嗯呐,他打的东西,一般人都不敢碰,他专门夹黄皮子和红皮子的……姐夫,他去年出事,你就嘱咐过他别再整黄皮子了吧?你瞅瞅这回,要不是青狼几个叫唤,他肯定得留在山里。”

  徐老蔫拽着爬犁,道:“你别胡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不整这玩应吃啥喝啥?家里有个闺女才十多岁,以前他闺女小的时候,里里外外都是他自个,当爹又当妈……”

  众人一边往双峰岭走,一边唠着老姜的家里事,以及老姜的生平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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