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10节

  “老舅,谁家羊被牲口掏了?”

  刘大明说:“太平屯老方家,他家是专门养羊……”

  李福强给老舅递颗烟,道:“老林子里都没绿叶,去那里头放啥羊啊?”

  “不是放出去的,是搁羊圈里叼出来,拖到老林子里吃的!”

  “啊!有人瞅着是啥牲口了么?”

  刘大明摇头:“那谁敢去瞅啊,太平有个会掐踪的去瞅一眼,说是花猫。我本来想去瞅瞅的,你舅麽非得拽着我回家。”

  “那备不住,前些天大雪封山,山里牲口出不来,山外牲口进不去,在山边溜达的牲口就得进屯子找吃的。”

  徐宁说罢,又问:“太平屯里的狗没叫唤啊?”

  几人边唠边走进东屋,刘大明靠着炕沿坐下,抽口烟,道:“叫唤有啥用,那五更半夜、乌漆嘛黑的谁敢出去?”

  “也是,正是睡懵的时候。”

  刘大明说:“我跟你老婶刚要往回走,就听大喇叭站在屯口喊。”

  “喊啥呀?”

  “就说他头些天都嘱咐全屯子人加点小心,说南边林子有老豹子,当时全屯人没一个信的,问一群人这回是不是信了。”

  李福强歪头说:“那大喇叭不是将全屯人给得罪了么,特别是老方家。”

  徐宁摇头摆手道:“不能,太平屯所有人都知道大喇叭这张嘴啥样,哪能跟他计较这事,除非真碰着小心眼的。”

  王虎问道:“二哥,这头老豹子开始祸霍屯子了,咱不削它啊?”

  随即,屋内几人转头看向徐宁。

第301章 赶紧给它整死 一声嫂子心花怒放

  王虎、李福强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自打入了跑山打围的行当,再跟着徐宁挣到点钱,兴趣就越来越浓了,就像钓鱼似的,听着哪有大鱼,宁可不吃饭也得去甩两杆。

  虽说关磊兴趣不大,但那是他没听到花豹皮值多少钱,若是告诉他一张好豹皮能卖三四千,他眼睛比谁瞪的都圆,他从一开始就抱着挣钱目地,从未改变。

  倒不是关磊贪钱、爱钱、钻钱眼里去了,而是他缺钱。

  像徐龙、刘大明也没啥兴趣,徐龙有正经工作,哪能冒这险啊,再说他知道自个打围手把啥样,也就是枪法准点,其余能力很差,连夹板都不会下。

  而刘大明咋说都是长辈,他不可能和晚辈抢食吃,况且他只会下套子夹子、掐踪,真正干活打牲口的是徐老蔫和王二利,现在他俩的爱好被剥夺,他们这一帮也就算散了。

  外屋地,杨淑华将一盘鲜熊肉下到锅里,顿时传出啦一声响,锅气瞬间腾空扑面。

  刘丽珍紧忙将屋门敞开放烟,回身让韩凤娇将饭盆端进屋,而她则是去碗厨旁,俩手把着地桌往东屋抬。

  韩凤娇背身顶开门帘,进屋就听闻王虎的话,将饭盆放在炕沿,瞅着他没好气道:“你二哥都没吭声,你瞎窜拢啥?赶紧放桌子!”

  刘丽珍进屋,问:“窜拢啥啦?”

  韩凤娇说:“他几个搁这研究打豹子呢!”

  “诶呀?”刘丽珍架好桌子,盯着徐宁道:“咋哪都有你呢?你快消停点吧,这才摸黑到家,咋又要作妖啊?”

  徐宁笑说:“妈,我啥话都没说啊。”

  “我还不知道你?自打你姜叔遇着豹子,你就开始琢磨它了吧?”

  不得不说,老妈确实了解徐宁,他确实早有打算,奈何期间被棕熊给打乱了,否则他在下完大雪五六天之后,就得拎着56半去南边老林子晃悠,万一豹子将他扑了,正好有借口响枪……

  当然,这事他只是在脑袋里想过,倒是真不敢干出来,毕竟老豹子不同于野猪、狍子和鹿这种牲口,那是真正的猛兽,不仅动作灵敏、速度极快,还能爬树、玩捉迷藏搞偷袭,而且它还是夜间动物,白天搁巢穴呼呼大睡,晚间才会出来觅食,跟小猫一样。

  可它不是家猫,它的嘴能将野兔的脑袋咬的‘嘎巴’一声,脑浆子都能蹦出来,当做甜面酱舔食。

  “你别刚整回来一头熊,尾巴就翘到天上去,消停搁家待着!要觉着屁股蛋长疮,你就领着青狼几个去北边山上溜达……”

  徐宁笑说:“妈,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能多管闲事,现在将老豹子壳死,属于吃力不讨好,旁人也不能记着咱家好,备不住还得有人搁背后嘀咕。”

  “知道就行,赶紧捡碗筷去。”

  老豹子吃羊这件事瞅着简单,实际上挺复杂。

  为啥?因为人心呗!

  是老方家损失了两只羊,旁人家又没啥损失。

  现在徐宁就去将老豹子削死,那旁人肯定得搁背后嘀咕:那豹子瞅着多可怜人,不就是吃两只羊么,那人饿急眼的时候,都得想方设法整点吃的呢,更何况个畜生!

  这徐二宁过去就给豹子整死,可显着他牛比了!好像生怕旁人抢似的,就为了那一张皮,哪有这么挣钱的,吃相太难看了。

  况且徐宁只是听老舅叨咕一嘴,了解大概,具体啥情况并没了解全乎,他琢磨这头豹子确实是被饿急眼了,大雪封山没法进山里捕猎,在屯子周围晃悠,还没瞅见给它一枪的仇人,便只能挑个味道最重的牲口下嘴。

  羊有膻味,粑粑蛋更是臭烘烘的,以豹子的嗅觉早就闻着味了,之所以忍耐这么久,是因为它以前没吃过羊,若是豹子知道这玩应好吃,肯定得将能看到的羊全部咬死,一个不留!

  晌午席面不大,拢共就四道菜,小炒熊肉、熊棒骨炖酸菜、蒸豺肉、熊白蘸蒜酱。

  这蒸豺肉不是干巴巴蒸,得先使水焯一遍,烀差不多之后再上锅蒸,蒸出来的豺肉外边有点硬,里边是嫩的,嚼起来的口感和狼肉差不多,但味道比狼肉更涩,说实话不咋好吃。

  徐宁造了两碗饭,便放下筷子去了西屋躺着,没过多久徐龙就大声招呼开车去市里了,而东屋的桌子也都撤下,关磊招呼他去东屋喝点茶水。

  来到东屋时,刘丽珍、韩凤娇等人全在外屋地,刘大明先回家收拾黄豆去了,这黄豆是准备二月二十八下酱用的。

  徐宁几人聚在炕梢,悄声嘀咕着。

  “打肯定得打,但不能这么打……咱现在不清楚具体啥情况,等有工夫我去找大喇叭问问,或者去太平打听打听。”

  王虎抬头说:“二哥,彪有个同学不是大喇叭儿子么,让彪过去问问呐?”

  “不用,这事咱当做不知道,等过些天两屯子里的风声过去,咱悄默声去掐踪……”

  李福强点头:“妥!财不露白呗。”

  关磊说:“哥,那万一期间被旁人打了咋整?”

  “那就不是咱的财,咱们是在山里捡财的,不是咱们的就别强求,知道不?”

  “诶,知道。”

  王虎问道:“二哥,你说豹子皮有大皮值钱么?”

  “那得看啥样的,要是就巴掌大点,肯定没大皮值钱,要是完整一张皮,咋地都得值三四千!”

  关磊闻言一愣,差点蹦起来,惊道:“啥?三四千?!”

  “别喊!这三四千的皮子是有伤的,属于二等皮,要是一等皮那还得加一千多!”

  关磊转头瞅眼门帘子,悄声道:“哥,那咱赶紧给它整死啊?”

  “急啥急?你能跑过豹子啊?知道壳豹子得用啥么?”

  关磊挠着腮帮子,道:“那我听你的,我就寻思多挣点钱……”

  徐宁抬头瞅着三人,眯眼想了想,说道:“这头豹子指不定啥前儿打,你和我大哥明个该去上班就上班,先学学啥叫脚踏实地。”

  若是徐老蔫在跟前听闻,老爸肯定得笑话他,说:你咋舔个脸说磊子呢?你以前知道啥叫脚踏实地啊?

  确实,以前徐宁推牌九耍钱,不就是这玩应刺激、来钱快么!

  现在关磊虚岁才20,又是刚入社会,有些弯弯绕绕他不懂很正常。

  关磊闻言一愣,最终点头道:“好。”

  李福强笑说:“那还说啥了,脚踏实地挣来的钱,花着也稳当,搁山里捡的财来的太快,花着心里发毛。”

  这话是说给关磊听的,如果他迫切的想要挣钱,那做任何事都抱着一个目的,这件事就容易出岔子!

  另外钱来的太快,让他尝到甜头,往后若是碰着大猫,关磊也敢抄起斧头迎上去干。

  别瞅关磊体格瘦弱,他骨子里那股劲儿,徐宁太了解了。

  徐宁抬手搭在关磊肩膀上,嘱咐道:“石头,你现在的目的不是挣钱,这一颗熊胆分到你手就够你给花儿置办嫁妆了。你得学着用脑袋办事,不是遇着啥事就想着钱,光要钱,不要命么?”

  关磊闻言点点头:“恩,我知道,哥。”

  “往心里去,别当耳旁风!”

  “知道。”

  关磊心里没啥不舒服的,他明白自个确实急了,这不是啥好事。再说,若是没有徐宁带着,他能挣到棕熊胆那份钱么?挣不到。

  李福强笑说:“那明个你跟我一块走,我让老林给你送到17楞场。”

  “好!那不得给老林割点肉啊。”

  “对劲。”李福强转头说:“兄弟,肉还没分完呢,你不得去东山么?”

  徐宁起身道:“现在去分肉,一家割二十斤,豺肉五六斤。”

  “给老林也割五六斤豺肉啊?”

  “恩,你俩好好处,等咱要是开楞场,给老林整过来……”

  李福强呲牙一笑:“那还说啥了,必须得给他整过来,他挺认干的。”

  早晨是卸肉,就是将棕熊给切割成条或块,并没有将肉、骨头分成堆。所以徐宁几人去到下屋将熊肉、骨头、豺肉分了四堆,待关上门之前,徐宁扫了眼房梁上挂着的豺狗子,还剩下六头和俩骨架子。

  随即,徐宁让王虎和关磊进屋拿枪,他则跟老妈说一声。

  刘丽珍嘱咐两句,瞅见两人拿着枪出来一顿,问道:“拿枪干啥去?”

  “去趟东山给马大爷送点肉。”

  “啊,你四个早点回来,别又贪黑!”

  “那不能,送完肉就回来了。”

  说罢,徐宁四人背着枪,手里拎着装肉的布兜,先朝着屯部去,将熊肉和豺肉递给杜守财,四人就分了两路,李福强和王虎去常大年家,徐宁和关磊去老孟家。

  老孟家当院,孟银河正在使刨子刨木方,瞅见徐宁一愣,紧忙招呼着刘芬芳和孟紫烟,待两人走出去,便招呼徐宁、关磊进屋。

  “婶儿,我俩不进屋了,还得去趟东山。这是昨个搁山里打的熊肉和豺狗子肉,还有俩熊骨头炖点汤喝……”

  徐宁说完就递给了孟银河,刘芬芳笑说:“行!那正好今晚就能整……”

  他瞅着刘芬芳扫了眼关磊,徐宁介绍道:“婶儿,这是我兄弟关磊,家是万业那头的,他小妹和虎子……”

  “诶呀,磊子!早就听说了,二宁,那你俩进屋喝口水,磊子刚认门,哪能不进屋啊。”

  徐宁笑说:“往后都是自个家人,没那么多说道。我叔出去干活了?”

  “嗯呐,有个老主道,说是要打俩个衣柜,你叔过去瞅瞅。”

  徐宁瞅着孟银河,“我瞅银河已经练上基本功了,咋样啊?”

  孟银河呲牙说:“二哥,这活对我来说简简单单!”

  刘芬芳没给面子,说:“快拉倒吧,昨个好悬没给你叔气死,教他好几遍咋抠榫卯,就是学不会!后来让你叔踹两脚……”

  孟银河有点害臊,刚才还跟二哥信誓旦旦吹牛比呢,转头就被揭老底了。

  “哈哈哈。”徐宁大笑:“我叔嫌乎银河笨呐?”

  孟瘸子是想着他后半年就毕业,正好借着放假练练手,因为孟银河从小就泡在木头里,对工具肯定是认识的,就是没上手实操过,哪成想他手这么笨呐!

  “可不咋地,他教徒弟的时候,教一遍人家就会了,教他好几遍也记不住,一点不往脑袋里去。”

  徐宁笑说:“记不住就得削他,削两遍就记住了。”

  刘芬芳也笑了笑,“我和你叔都没跟他俩动过手,哪知道这么气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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