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不思进取?我靠打猎发家致富 第387节

  九点多钟,众人来到了石咀山东南方向的林子,阳坡的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阴坡的雪还没见化,不过地面已经冒出绿色嫩芽了。

  狗帮在前方窜来窜去,它们似乎没有感觉到疲惫,毕竟领它们进山玩了,能否擒下牲口,还得看它们的本事。

  约莫九点半,青狼和黑狼同时开哐,花狼站在石头上仰头嗅了嗅,也叫唤了两声,而老肥却略显迷茫,它啥都没闻着,但三条头狗已经蹿了出去,余下狗帮也紧随其后,并没有留给老肥思考的时间,它嗷嗷叫唤两声,瞅了眼大喇叭也追了上去。

  徐宁、大喇叭、老姜等人快步跟在狗帮后边,起初一路朝着乱岔石山狂奔,但跑了不到二里地,青狼和黑狼同时调转方向,又向着南边的阳坡奔去了。

  “诶我艹,这狗干啥玩应呢?带咱们遛弯呢?”

  狂奔之下,刘大明感觉有点岔气,他单手捂着左肋骨,呼哧带喘的说道。

  “兴许是碰着满山转悠的牲口了。”

  大喇叭精神一抖,道:“老弟,不能是闻着鹿骚味了吧?”

  在没瞅见牲口之前,众人心里都有点憧憬,只是各自心中畅想的不同,像大喇叭、刘大明和老姜想着的是,最好能闻着刚出仓的黑瞎子,18条狗将黑瞎子围住,那它必定得死!

  然而徐宁心中所想的却是,老老实实打野猪,哪怕遇着大刨卵子,也别碰着黑瞎子,这牲口太伤狗……

  向前奔袭一里多地,来到一处阳坡下,徐宁抬头就瞅见了山腰上的狗帮,它们将两头野猪围了起来,但没有下口,只在周围犬吠骚扰,搞的野猪不胜其烦,连连向前拱去,却被狗帮灵活闪开。

  待徐宁等人赶到近前,狗帮就集体向前窜去,将两头野猪按在了地上,像大黑、三黑、二傻几条狗根本没抢着位置,只在边缘游荡。

  王虎、刘大明根本没墩刀,抓着侵刀就给俩头野猪放了血,掏出灯笼挂之后,便切肝、肺子喂狗,没将狗帮喂太饱,每条狗都是四五分饱的样子,再喂多了会出现胀气的情况。

  收拾完这两头野猪,瞅眼手表才十点半,而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庆安太远了,翻山越岭得走三四个小时,咋办?

  “将这俩猪扔了,那就白瞎了。哪怕咱带不回去,送人也行啊。”老姜说道。

  大喇叭点头:“可不咋地,扔山里就白瞎了。”

  徐宁皱眉想了想,说道:“要不然咱往17楞场走,在半道停下笼火,然后让虎子去17楞场找杨军,将这俩猪送他得了。”

  “行!二宁,你跟杨军熟啊?”老姜问道。

  “嗯呐,我兄弟石头搁他楞场干活,石头跟他处的挺好。”

  “妥,就这么办!咱晌午吃完饭往家溜达,瞅着刺老芽就摘点。”

  王虎和大喇叭将两头猪捆住,拽着跟在徐宁三人身后,这狗帮没咋吃饱,特别是三傻,这仨狗一直要掏野猪的脖子,被大喇叭训斥两句跑了,可转身回来依旧吐舌头装可怜。

  17楞场离他们所在的位置得有五六里地,他们往前走了三里多地,就找了个阳坡的避风处笼火了,而王虎则是和大喇叭结伴去了17楞场。

  原本是想让杨军找人过来取这两头猪的,但大喇叭一寻思,不能让王虎自个去啊,所以他就提议直接拽着猪过去,咋地也能落下个人情。

  他俩走后徐宁没着急热饭,而是围着火堆坐下,与老姜、老舅唠着嗑。

  “明个还得去南山,这边离的太远,打着牲口不好往家拿。”刘大明说道。

  老姜说:“今个是过来瞅瞅鹿踪,我总感觉能瞅着鹿影,头两天做梦还打着一头呢。”

  “姜叔,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徐宁笑道:“现在还差多少牲口够数?”

  “一直没寻摸着鹿和黑瞎子,野猪差一百多斤,这猪倒是好打,鹿和狍子也差六七十斤呢。”

  刘大明说道:“那咱得抓紧了,实在打不着就跟人说一声,反正也没给定金,不算反悔。”

  “恩,二宁,过段时间将你那份给你……”

  徐宁摆手:“快拉倒吧,我也没出啥力。”

  “咋没出力呢,野猪不是你打的啊?到时候我给你老舅,你再跟虎子分吧。”

  刘大明说:“行,就这么定下,给你分钱,你还不要啊?”

  徐宁闻言一乐,哪是他不要啊,而是这份钱本就跟他没多大关系,头些天打的野猪,徐宁已经留下肉了,刘大明和老姜打回来的狍子,也给了老徐家一半,再要这份钱的话,那就是多拿了。

  不过刘大明已经答应下来,他再拒绝就是驳老舅面子,只好点个头。

  约莫王虎和大喇叭回来之前,徐宁就将饭盒坐在了烧红的炭上,待两人气喘吁吁的回来后,刚好能吃上热乎的。

  “诶呀,那杨军一听是老弟给他送的俩头野猪,当时老高兴了,想要跟着我俩进山,招唤咱一块去他楞场吃晌午饭,但虎子和我拒绝了,说还得打牲口,就这么地,才放我俩回来……”

  王虎点头:“嗯呐,磊哥去干活了,还没回来呢,但杨军的窝棚里已经放好桌子和碗筷了,就等着我磊哥回来跟他喝点呢。”

  刘大明说:“杨军咋跟磊子处这么好,以前都说杨军是个挺要脸面的人。”

  徐宁笑说:“老舅,你就直接说他爱装逼呗,没人乐意跟他一块喝酒不就完了么。”

  “哈哈哈,是这么回事。”

  “……”

  饭罢,几人背着布兜朝着西边走,期间路过了瞎子沟,不过走了一道也没听见青狼几个开哐。

  直到午后两点半,他们来到了距离28楞场七八里地的平顶山上,这里有不少刺老芽杆子,枝头上已经冒出嫩芽,都有大拇手指那么大。

  “这刺老芽挺嫩呐!”

  “头一茬么,肯定嫩!快摘吧,戴着手闷子摘,要不然扎手。”

  “嗯呐!”

  这时候吃的刺老芽是头一茬,个头不大,还没开衩分枝呢,有人愿意吃这种,还有人愿意吃开衩的,说开衩的蘸酱吃贼香……

  刺老芽属于季节性山珍,因为它是纯绿色食品,不过只能吃一个半月左右,再老的刺老芽就没人吃了。

  它现今在林区不值钱,但是到季节后各家各户都得进山摘,而后世刺老芽一斤能卖30-50,甚至有达到100块钱的时候!

  后世还有人专门扣大棚搞养殖,就是将刺老芽杆子捆一堆,扔大棚里做水培,保持足够的温度就能养活。

  五人摘了三兜子,估摸得有三十多斤,为了防止刺老芽被压坏,徐宁特意将布兜里的狗绳掏了出来,大喇叭接过狗绳就装进了自己兜里。

  随即便朝着28楞场后身往家走,但还没走到28楞场呢,就听青狼、花狼和黑狼、老肥嗷嗷大叫,然后一帮狗就朝着西北方向窜去……

第372章 常家兄弟猎头熊 徐宁要买熊掌

  傍晚,夕阳垂下,红霞映照,将影子拉的老长。

  在岔道口给大喇叭分了点刺老芽,并将一头百余斤的黄毛子给了他,他拽着猪,拎着装有刺老芽的布兜匆匆向家中赶去。

  而徐宁等人则是拽着剩下的一头老母猪、一头二百多斤的黄毛猪,背着十多斤刺老芽回到了老徐家。

  这三头猪是在西马垛子偏东北的大柳沟,被狗帮按住的,其中黄毛猪的脖子被掏出个洞,当徐宁赶到的时候,正好瞅见三傻嚼着肉,吃的相当欢实。

  徐宁并没有打骂三傻,这仨狗已经形成了习惯,只要进山就怕饿肚子,见猪肉就得掏脖子……

  “我直接从这回去了,到家还得整饭呢,待会小球儿该回来了。”

  刘大明将自个背着的刺老芽布兜递给他,“姜哥,那你给这兜拿着。”

  “成,明个咱俩去送肉,你到家将猪卸了,最好分成堆。”

  “嗯呐。”

  老姜穿过胡同回了家,徐宁、王虎和刘大明拽着俩猪也进了家门。

  刘丽珍正在铲狗窝的粑粑,见他三人进门便把铁锹杵在了墙根下,叉腰说:“诶呀,没少划拉呀!”

  “哈哈,姐!这是第二茬猪,头午还整俩头呢,送17楞场给磊子和杨军了。”

  “那咋都拿家来了?没给姜儿和国兴留点啊。”

  “能不留么,姜哥割了块肉,给国兴拿了头百多斤的黄毛子,肯定能够吃。咱家留点新鲜肉,剩下的明个跟我姜哥去卖了。”

  “少留点也行,明包点饺子。”

  狗帮被拴起来之后,徐宁转头说:“老舅,你先搁点肉,我给常大爷送去。”

  “行,割半扇黄毛猪行不?”

  “不用半扇,割点就行,咱都吃点新鲜的。”

  现在天气转暖,肉是冻不住了,不过把头节之前,徐宁就将下屋缸里的肉都清了出来,被刘丽珍做成了垛子肉,如今也快吃没了。

  “诶妈呀!整这老些刺老芽啊?”王淑娟撑开布兜,惊道:“大嫂,你瞅瞅,个头都挺大的!”

  杨淑华点头:“嗯呐,头一茬刺老芽嫩,老婶咱炒鸡蛋吃啊?”

  “行啊!待会炒点鸡蛋,再焯一遍蘸酱,剩下的明个包饺子,要是图省事就整包子。”

  “嗯呐。”

  虽说给老姜和大喇叭匀了几斤,但俩布兜里还剩下二十多斤呢,足够吃好几顿的。

  徐宁去给常大年送猪肉的时候,也捎带了三斤刺老芽,常大年腿脚不咋好,要是没有狗陪着,他一人进山太危险,常娟跟他说好几次了,让他别一人去山里溜达,但常大年固执的性格谁都劝不了,一劝就酸脸子。

  老把头节那天徐宁去找他,他死活不过来,实在没招给他拿了点垛子肉和扣肉,四口人搁家里吃倒是挺自在,就是人少没啥过节的味。

  “诶呦,现在山里刺老芽都长这么大了?”常大年捏着一根食指长的刺老芽。

  “这是平顶山那边的刺老芽,一直都能见着阳光,所以长得好,咱这边阳坡上的刺老芽都刚发芽。咋地,大爷,你最近没进山呐?”

  “进啥山呐,我一要去溜达,你娟姐就闷闷哭,我一寻思就搁家哄孩子得了。”

  “你一人不进山对劲儿,要不然家里能放心么?你要实在是憋得慌,我跟进山溜达呗。”

  常大年有点心动,“你有工夫啊?”

  “有!只要你张嘴,我啥前儿都有工夫。”

  “哈哈哈……”常大年笑道:“明个进山呐?我得有十多天没去了,再等等该到夏天个屁的了。”

  “行,明个去呗,咱是牵狗还是纯溜达啊?”

  “牵狗!有你跟着,它们能跑开。”

  定下这事之后,徐宁没有过多停留,起身就匆匆往家走。

  进到家门,便瞅见徐老蔫站在锅台前,单手捏着一颗刚焯过水的刺老芽往嘴里送。

  徐宁大喊:“诶!干啥呢!偷吃是不?给你告诉我妈。”

  徐老蔫快速吞嚼,翻着白眼道:“滚犊子!招人烦。”

  “刺老芽我摘回来的,你别吃啊。”

  “就吃就吃……”徐老蔫用余光扫了他一眼就进了屋。

  刘丽珍从西屋出来后,说道:“老跟你爸逗啥嘴啊,你爸刚才还夸你呢。”

  “诶妈呀,我可不听,从他嘴里能有啥好话。”

  徐凤掀门帘窜出来,举手说道:“二哥,我知道!咱爸原话,说:这小瘪犊子还算干了件人事。”

  徐宁捏着刺老芽放进嘴里,咧嘴笑道:“妈,你听听,我爸多会夸人。”

  “赶紧进屋吧,你们爷俩都是一个揍性。”

  跟徐老蔫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属于小孩心性,原本玩的挺好,但受到一点委屈就容易扬沙子,甚至委屈巴巴的去告老师,还恶人先告状,将险恶嘴脸演绎的淋漓尽致!

  当然,老徐家仨孩子多多少少都随点根儿,各自继承了徐老蔫和刘丽珍的优良品德……

  徐宁刚进屋没多久,正忙活着放桌的时候,李福强快步跑进当院,呼哧带喘的吆喝着:

  “兄弟!兄弟!”

  徐宁拿着碗筷站在东屋门口,扭头瞅着迈进外屋地的李福强,问:“咋地啦,大哥。”

  李福强的面色红里透白,语气愤恨道:“诶呀!老天爷没开眼呐!让那常家兄弟整回来一头黑瞎子!”

  “啥?”王虎一愣,拍手悔道:“搁哪整回来的啊?今个我们进山咋就没瞅着呢!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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