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鲁滨逊漂流记开始 第29节

  看着绿叶中心凝固的紫痕,他觉得如果这种汁液不褪色,或许可以当墨水使用。

  连续两斧验证了此树的木质,陈舟已经有些怀疑它就是鲁滨逊所说的巴西铁树。

  然而绕着树转了一圈,他又没发现书中所描述的树瘤,这与巴西铁木的特征不符。

  一时间,陈舟倒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只好一点点用斧子扩张着劈出来的缺口,直至砍下一小块木头,才停手将木块用树叶包裹起来,准备留待和其它坚硬的木材做个对比。

  砍树又耽误了一些时间,天色大暗,幸亏提前在林中留下了记号。

  树干上崭新的伤口白森森的,呈十字形,在密林中分外显眼。

  归心似箭,陈舟加紧步伐,一路向下,很快就回到了营地。

  来福难得跟着主人玩了一整天,虽然耳朵受了伤,却毫不在意,精神亢奋的很,刚到营地也不停歇,耷拉着舌头跑去河边喝水。

  陈舟放下了火绳枪,跟在来福屁股后面他想清洗一下沾有紫色汁液的木块。

  狗在前,人在后,双双跑过坡地。

  不曾想河岸旁正有一群鸟卧在草丛中歇息,听到来福的脚步顿时呼啦啦飞起一大片。

  “汪!”

  来福双眼一亮,果断刹住了车,转身跃向距离它最近的大鸟。

  扑棱棱,羽毛纷飞,鸟叫喧吵。

  坡地一片混乱,十字弩恰好在手边,陈舟慌忙抬起,也顾不上瞄准,凭着感觉甩了一箭出去。

  咻!

  等待了数个小时的弩箭终于出膛。

  陈舟完全没想到,这玩闹性质的一箭竟然运气爆棚,射中了一只大鸟的翅膀。

  那鸟形似大雁,翅膀黑肚皮白,是整个鸟群中最机敏的一只,其它鸟半个身子刚离开地面,它就已经飞到了半空,本以为能第一个逃命,没想到正撞上飞来的弩箭。

  嘎~嘎~

  发出和鹅相差无几的鸣叫,它歪着身子栽在了地上,仍不停扑棱着翅膀,伸长脖子做着挣扎。

  来福跃起重重一口,吭哧一声咬中了空气,急的呜呜叫时,发现主人有所斩获。

  大鸟在草丛上打转,也不知该说它运气好还是运气坏,这一箭虽然射中了翅膀,却没有插进它的胸膛,因此它只是无法起飞,双腿依旧活动自如。

  但弩箭扎在翅膀间,阻碍了它的行动,导致它飞不起来也跑不快,甚至有点保持不了平衡。

  正努力逃离险境,来福已经飞扑到近前,不顾拍打在脸上的翅膀,一口叼住了鸟脖子。

  别看这鸟声势浩大,却是个银样蜡枪头,远不如野猫生命力顽强,转眼就被咬断了脖子,伸直了腿儿,不动弹了。

  “呜呼!”

  放下十字弩的陈舟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射中大鸟的,但毫不妨碍他庆祝自己神乎其神的箭法。

  单手攥拳,高高跳起。

  他发出一声欢快的叫声,像擂台得胜的拳击手,绕着草地跑了一大圈,最后才走到来福身旁。

  “好狗好狗!”

  夸奖着邀功的来福,他拎起了大鸟。

  “嘿!分量真不轻。”

  估摸着整只鸟恐怕有十七八斤,陈舟咧开嘴笑了。

  “怎么样,哥们真不骗你,说给你奖励绝不含糊,更不会拿白面包硬饼子糊弄你。

  你看我这一箭怎么样?

  百步穿杨,一点儿不吹牛。

  什么叫天赋,这就叫天赋……”

  陈舟激动的心情毫不亚于小时候在朋友家里秀了一次无伤魂斗罗,也不管来福能不能听懂,没完没了地念叨。

  一手提着鸟,一手胡乱搓揉着身旁的狗头,洗木块的事早就被抛之脑后,他径直走向营地。

  “都说地上跑的不如水里游的,水里游的不如天上飞的。

  开荤第一天,上午猫肉下午鸟肉,中午差点吃上山羊肉。

  唉,这生活怎么突然就好起来了呢?”

  摇头晃脑,陈舟哼着好日子,突然想到再过三天就到了第二次神秘奖励出现的日子,笑容不由僵硬。

  “也不知道奖励是随机的还是故意发的,感觉最近几天我运气挺好的,这次总不能又是手机壳吧……”

  二十四章被禁改了一下午,本来今天想多更两千字的,这下只能推迟到明天了。尽管我很努力的修改了四遍,第二十四章的前半部分还是无法过审,只能删掉一千字,原本的正文发在第二十四章评论区里了,就这样,明天多更。

第26章 山洞

  在乡下度过童年,虽然没有城里孩子的少年宫、游戏厅、黑网吧等多样的娱乐方式,陈舟却学会了其它独特的技能杀鸡宰鹅,剥皮放血……

  感觉这鸟与大鹅十分相似,他直接烧起了热水,准备待会浇水拔毛。

  其实杀鹅之前给鹅喝一些酒,放血更快,拔毛也更方便。

  可惜来福下口太快,还没等陈舟走到近前,就把鸟咬死了,血也放得不彻底。

  不过木已成舟,没有补救可能了。

  为了方便接下来的烹饪,陈舟拆掉了碍事的帐篷前门,铺上木板,提前抱来一堆干木柴,还有盐和酒,静静守在铁壶旁等待水烧开。

  嗅到鸟血的气味,小灰猫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大鸟尸体旁,既小心又好奇地伸出爪子触碰着翅膀。

  陈舟随手折了一根羽毛丢给小猫,看着它叼着羽毛在林地奔跑玩闹,想到应该把这些羽毛留下来。

  它们既能做羽毛笔,也能制作弩箭,或是修补旧弩箭的箭羽。

  除了常规的羽毛制品,陈舟还想到了村里常用的鸡毛掸子。

  他三姥姥心灵手巧,做大酱、腌咸菜、扎笤帚苗、绑鸡毛掸子、搓麻绳,会的活计多,干得也漂亮。

  陈舟小时候常去三姥姥家蹭饭,没少帮忙,多多少少熟悉过制造流程。

  现在有鹅毛,有布条,有胶水,也有细木棍,他想试试能不能做一根鹅毛掸子,反正时间充裕得很。

  干木柴烧得很旺,一壶水很快就沸腾了。

  没有足够大的盆,陈舟把鸟塞进了一个小木桶里,然后淋上开水。

  热气腾腾,鸟尸体上散发出一股雁鹅类特有的奇怪味道,既有油脂的气味又掺杂着土腥和血腥味儿。

  呼~

  陈舟的手被水汽烫得发红,他飞快地按住鸟身,将其浸没在开水中,使毛孔扩张。

  吹着热气,又淋上些许开水,陈舟开始拔毛。

  拔毛主要讲究快准狠,不快就会挨烫,不准不狠拔不下来。

  陈舟的手法不算利索,但他老早就掌握了窍门,虽然偶有失误,却不影响整体进度。

  其实如果想要更省事,鸟也能剥皮。

  只是剥皮会损失油脂含量丰富的鸟皮,还不能获得完整的羽毛,陈舟宁愿多花费些工夫。

  将羽毛单独放在一个小木箱里,他开始着手分解鸟身。

  整个脖子和鸟头被直接剁掉,随后陈舟卸下了两个翅膀,准备留到明天烤着吃,屁股奖励给来福,其余部分切成大块扔进锅里,焯过水,撒点盐倒点酒,随便炖一炖。

  没有调料参与的烹饪就是这样朴实无华。

  大铁壶不是高压锅,即使柴火旺盛,鸟肉也要炖很久。

  等待晚饭做好的闲暇时间,陈舟整理了木箱中的羽毛。

  他对比着弩箭的箭羽,选取大小形状差不多的羽毛单独放置,可以做被褥填充物的细小绒毛被放在另一边,能做鹅毛掸子的长羽毛同样单独摆放成一堆。

  一只鸟身上出不了太多材料,除去品相差劲的羽毛,剩下的长羽毛恐怕很难做一根大掸子。

  陈舟打算再凑一凑。

  鸟群并非一去不复返,日后有机会再打死几只,制作掸子后,还能做张鹅毛垫子,现在只需将羽毛妥善保管起来。

  整理完羽毛,掀开盖子看了看鸟肉颜色,感觉还没炖烂,陈舟又去河边清洗了木块。

  那棵纺锥形状的树被他命名为“菠萝树”。

  平时对动植物科普类视频不感兴趣,到此时才明白“没文化真可怕”。

  为了给自己一个清晰的记忆点,陈舟只能由着性子给它们取名,以免记混。

  菠萝树木块呈楔形,颜色发黄,表面留有斧痕,清洗干净后能看清细密的纹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陈舟试着用木块尖锐一端敲了敲木板,发现它能将木板磕出明显的凹痕,自身却毫发无损,硬度显然不低。

  虽然不知道菠萝树是不是鲁滨逊所说的巴西铁树,但他已经决定,如果继续搜寻两天时间没能找到性能更优越的木材的话,就拿菠萝树做木锹了。

  铁壶中的鸟肉被大火猛炖一个多小时,香气顺着壶盖钻出去,弥漫了整片山坡。

  来福像猪八戒吃人参果,早就将鸟屁股囫囵下肚,闻到香味儿,才感觉饥饿万分,激动得摇头晃尾,凑到了火堆旁。

  若不是怕热,怕是都把铁壶端下来了。

  黑暗已笼罩坡地,简陋的帐篷旁,火光明亮。

  将木箱搬出当做餐桌,坐在矮凳上,陈舟摆出奶酪面包,开始享用晚餐。

  鸟肉总体还算鲜美,肉质非常坚韧,即使炖了这么久,也需要很用力才能撕扯下来,到嘴里除了咸鲜,还有淡淡的腥味,比猫肉好吃多了。

  而且鸟皮中饱含油脂,炖熟后油星漂在汤上面,在篝火的照耀下亮晶晶的,配合升腾的热气,更使人食欲大开。

  鸟胸和脊椎骨缝隙内的肉丝难以啃食,陈舟把它们丢给了小灰猫和来福。

  此夜风很小,林地间气温正合适,只是光线有些昏暗。

  吃得兴起,陈舟脱下了外套,拿起鸟腿撕扯起来。

  枝叶作响,林地间一人一狗一猫投下剪影,既显孤单,又彼此倚靠,互相依偎。

  蛙鸣阵阵,篝火旁只留下一堆残羹剩饭,吃饱喝足的“一家子”回到帐篷,陷入酣睡。

  只余一群趋光的飞虫环绕着火堆,不时冲进焰光中化为灰烬……

  27日的清晨依旧晴朗,蓝湛湛的天空少见云彩,仿佛几日前的降雨只是一场幻梦。

  热过剩菜,面包沾肉汤,饱饱地吃了顿早饭。

  解决生理需求后,陈舟整理好装备,继续上山。

  因淋雨遭过的罪历历在目。

  为了预防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即使岛上气候炎热,出门时陈舟也从不忘穿外套。

  不过他现在穿的并不是鲁滨逊带毛领的厚外套,那衣服不合身,限制行动,也太过厚实。

  在船长室旁的大舱房内,他找到了十二件水手值班服,并将其当作工作服使用。

  这种衣服面料粗糙,衣袖长衣襟宽,很肥大,且没有棉内衬,适合岛上气候,只是干活时袖口会磨手腕,需要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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