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侣修习了替生术 第137节

  但那是上洛那个地方。

  对于申哥这种来自偏远小地方的不知名修士来说,自幼便是打架长大的,拳脚上的功夫实在是丰富无比。要说论起剑术来,申哥可能在王天赐面前走不了三招,可论起拳脚功夫来,若是大家都不使用灵力,怕是王天赐在申哥面前也是三下五除二便被揍得鼻青脸肿。

  可偏偏爨琛也是精于此道之人。

  宁州那边偏僻落后,又不产铁。对于那边人来说,一柄长剑实在是个奢侈品,一柄能雕刻符文的长剑更是罕见之至。纵是如爨琛这种出身建宁豪强之家的人来说,能不轻易何人用剑争斗便不用剑。

  剑是会损伤的。

  而宁州那边的铸造师符文师又实在是太过罕见了。正因为如此,宁州那边佩剑的修士都对自己的佩剑是异常爱惜,实在是来之不易。争斗起来,能用拳脚就用拳脚来解决。

  爨琛刚才吃了亏,这次愈发小心谨慎。看着对方一拳冲来,不求进攻,右手化拳为掌,亦是朝对方手腕斩去。

  申哥又如何能让他斩中自己的手腕。他这一拳看似凶猛,其实留足了余力。他立时也是化拳为掌,一把抓住了爨琛的右手,同时自己的右手运足了力气朝对方面目击去。

  爨琛看对方这一拳来势更猛,左臂外架试图架开对方这一拳。他刚一动作,申哥立刻又化拳为掌抓住了他的左臂,然后双手使力猛地往自己怀里拉去,同时他提腿上膝,务求一招便让对方再也站不起来。

  “砰!”地一声,双方的膝盖再次撞到了一起,剧烈的疼痛让双方都不由呲牙咧嘴起来,可双方的双手都没放开,都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胳膊。

  申哥狞笑一声。申哥的体型很大人又很高,爨琛的体系在他面前要矮上很多。这时双方如此纠缠在一起,在申哥看来,爨琛这下便如落入蜘蛛网的飞虫一般,再也无法挣脱了。

  只看他脑袋微微后仰一下,接着闪电般地砸下。

  “咚!”地一声闷响,接着又是两声闷哼,两道人影分开。

  申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只感觉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还未清醒过来,一阵风声传来,自己的右脸又被一拳重重地击中。

  “咚!”申哥巨大的身形晃了两晃,就那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爨琛并没有继续殴打申哥。申哥躺在地上缓了一下,坐起身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爨琛道:“铁头功?你竟然运用了灵力?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竟然要用灵力?”

  “灵力是很珍贵。”爨琛一边朝依旧昏迷在那里的辛婉走去一边说道:“可更为珍贵的是人,是荣誉。从小以来,书本上总是告诉我益州有多繁华,那边的人是多么的富足和高贵。这次蜀地之行,我发现我错了。”

  爨琛在他前年成年之后便被建宁郡太守举荐为秀才。他们一家自打他高祖父来到这里为官之后,便定居到了这边。按照他高祖父的说法便是,这里虽然落后,可这里的人民却远比中原的人民淳朴。天地之间,人是最珍贵的东西,而不是什么灵谷灵力,不是什么宝货功法,不是什么神兵利器。

第210章 奢望

  他高祖父来到这边时,这边的很多部落还没有什么婚嫁,更没有什么家庭。整个部落混居在一起,男女只要看对眼了便啪啪啪。小孩出生之后只知道有母亲不知道有父亲。不会织布,不会做衣服。他高祖父不厌其烦,派遣从事一点点的教导这些部落,让他们有了婚丧嫁娶之法,有了家庭,有了姓名。

  正是从那时开始,他们爨家便成为当地最被这些僚夷所敬重的家庭,声望之高,无与伦比。也是从那时开始,不管后世谁来此地做官,都得倚重爨家之人。

  在建宁郡,爨家人说的话比太守县令说的话要好使的多。

  从小,爨琛便依照家庭祖训学习生活,要忠、孝、信、义、仁慈、博爱,要以人为本。所以当南夷校尉李毅决定派遣人马去益州帮助益州刺史罗商平定流民叛乱之时,爨琛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这支队伍。

  他自幼就想去益州看看,甚至想去上洛看看,看看他祖先以前生活的地方,看看书中所写的天朝上国都是何等的繁华和高贵。

  然而到了CD之后发生的一切,让他深深地感到失望。

  讲诚信,被人当成大傻子。

  讲原则,被人骂成缺心眼。

  便是他那日军败之后,这几日的遭遇更是心寒。

  这几日他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敢走官道,哪里偏僻就从哪里走。因为官道之上到处有官差挡在路上捉拿他们这些逃兵。

  那老六就被捉住过一次,却趁夜逃了出来。按照他的说法便是,被捉拿过去的,根本就不是再送回CD军营。很多人都被送给了那些大户人家,有的给人家盖坞堡,有的抓去铁山挖矿炼铁。

  听到这些之后的爨琛更是感到不寒而栗。

  这蜀地的人们到底怎么了?

  那些大户到底怎么了?

  讨伐流民不去,可弄起这事来倒是积极的很。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不愿放弃自己的坚持。

  纵是一片黑暗,我也要独自持火前行。

  他将辛婉弄醒,扶着惊惧后怕不已的辛婉走向她的那匹枣红色的骏马。突然,他停下脚步,扭身,一脸真诚地对着申哥老六等人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便就此别过。我叫爨琛,若是哪日诸位来到建宁,可以来味县找我。”

  道县户曹掾曹建这几日痛苦并快乐着。

  痛苦的是,益州刺史罗商又大肆征召各郡民众前往CD。按照罗商最新的命令,沿着郫水各郡县都要修建防御长围,务求不让流民有任何可以过江的空隙。州里把任务压倒郡,郡把任务压到各县。每个县的每一个掾属这几日都是忙的不可开交。有负责召集人手砍伐树木的,有负责去各家摊派收税的,甚至有些直接去一些家中捉人前去服役,一时之间,各地都是怨声载道。

  曹建一直很是得到县长张蒙的喜欢。在张蒙的眼中,曹建是最懂事最有眼色的下属。每每很多自己想干却又说不出口的事情,曹建都会第一个站出来帮他说帮他干。甚至每天他下面这么多属下私底下都干了些什么事情,都说了些什么,曹建都会不厌其烦地报告给张蒙。这让张蒙每每感慨,自己已经三地为官,从来没有一个下属如曹建这般对自己如此忠心。

  曹建的家在三江口的对岸。道县城是在三江汇聚的三岔口之处,就好像一个巨大的“人”字。道县城就在“人”字的下方,而曹建家就在人字的右方,得过金沙江才行。而周行的道侯国,则是从道县城出发,沿着金沙江一路南下,便是他的封地。

  曹建家说来在道县也是大户,论实力,也仅仅位于公孙家之下。他家和公孙家都在“人”字的右方,那边拥有道县最多的耕地,最多的灵田。但曹建原本在曹家根本就没什么地位。他虽然有灵脉,但他是庶出,是小宗的庶出。从小受尽冷眼和欺凌的他练就了一身察颜观色的本事。在曹家的族长看来,曹建是家族子弟之中最任劳任怨的一个人,是最会为家族利益考虑的一个人。所以,他力排众议,送曹建去蜀郡乔家门下听了一年的课程。回来之后,当当时的道县长向他们家征辟下属的时候,他又极力推荐了曹建这个庶出子。而曹建也没有辜负他们族长的期望,前后两任县长都对曹建赞赏有加。

  这些年来,曹建在家族中的地位越来越高,日子也过的愈发舒展起来。他娶了一名美娇娘,他三个孩子之中有一个是拥有三道灵脉的修士。这对于他这个只有一道灵脉的修士而言,甚至对于曹家而言,三道灵脉的天赋都是他们家历代所罕见的。

  他暗自立誓要一定要竭尽自己所能把他这个天赋很好的儿子培养成曹家历史上最为高品的修士。五品?还是四品?那该是何等的荣光!

  可培养一个修士是何等之难!

  他们曹家祖上不是如李享祖上那般那么阔过,也不如公孙家祖上那般那么阔过,甚至不如蹇岚家祖上好歹有一门高深的功法,有祖祖辈辈流传的修炼经验。他们家追溯起来,出过的最高品的修士也仅仅是一名七品修士。按照他们家的族谱,他们家乃是当年前商商武帝开通五尺道时候第一批自荆州那边迁移过来的屯户,一户最为普通的屯户。家中流传的修炼口诀,也不知是啥名字,他家也没人懂理论,只是历代有了些经验,一点一点的摸索着,一点一点的积累着。到了今日,他们曹家竟然也有五名修士,虽然品级都不高,但好歹是拥有五名修士的家庭。道这里的大户,好几家都是如曹家这般,都是当年和曹家一起自荆州迁移过来为大商来守护这五尺道的屯户后代。

  当年的这里一片荒芜。当地的人们非常惧怕如日中天的大商,任由他们这些屯户慢慢地占据了最好的耕地和灵田。他家是如此发家的,那边的黄元他们家也是如此。每每谈起这段历史,他们都会庆幸自己的祖先当年不远千里来到道这个帝国最为边陲的地方,为帝国开拓国土,而自己也从此拥有了让后代收益无穷的一片灵田。而以他们当年平民的身份,在他们老家那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拥有灵田的。

  然而,随着人口越来越多,随着拥有灵脉的子弟越来越多,家中出产的灵谷显然是不够这么多人来使用的。而这反而激励着曹建更加地埋头奋斗。

  他自己仅仅是一名九品修士,估计这辈子也就如此了。但他绝对不甘心自己拥有三道灵脉的儿子也仅仅一辈子蹉跎在九品八品这个级别。

  在大晋,想要成为主政一方的县长县令,至少也得六品修士,这是大晋的硬标准。想要成为一方郡守,至少也得是五品修士。想要成为一州之刺史,至少也得是四品修士。

  曹建给自己定的目标便是,要把儿子至少培养成为一名六品修士。若是日后儿子真能得偿所愿成为一名威风八面的县长,那他便是他们曹家祖祖辈辈出过的第一名县长,第一个官!

  那是何等的荣光!

  而要想把他的儿子培养成材,仅靠他们家给他分配的那点灵谷还有他那点俸禄是不够的。

  于是乎,当他揽下这个过江之后检查来往众人的差事之后,他很是开心。

  什么都好说,什么都难说。

  只要你给这位曹大人钱了,那你是逃兵也不是逃兵了。

  但若是你不给钱,对不住了,你便是已经来过这边好多次的商旅,那都被当作逃兵给抓了起来。

  这一日,他依旧悠闲地半躺在江边的那个亭子里。忽然间,他手下的一个小兵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急声道:“大人不好了,江边打起来了。”

  曹建听到这话,哗啦一下便站起身来,厉声喝道:“是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打官差?造反了不成?”

  “一男一女。”这小兵回应道:“那男的穿的破破烂烂的,手里还拿着长剑和弓矢,一看就是逃兵。那女的看起来倒像是富家大小姐的模样。”

  听到只是两个人,曹建顿时感到心安了不少,拿起自己的长剑,说了声:“走,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模样?一个逃兵竟然也敢打官差?莫非还真以为自己的脖子比钢刀更硬?”

  在江边闹事的一男一女自然就是爨琛和辛婉了。

  爨琛来的时候走的是越郡那边那条道路,返回时却是要走道这边的五尺道。辛婉经过了路上的变故,早已没了刚离家出走时那股子激情和不管不顾的冲劲。在被爨琛从申哥手中救下之后,她一下子便成熟起来了。很多她以前根本不会考虑的问题,她都开始考虑起来了。

  变故和磨难,是最能促进一个人的成长的。

  过去找乔登?

  乔登人家已经娶妻了,自己有什么名分待在那边,自己就心甘情愿当人家一个小妾?关键是,就算自己愿意,人家愿意吗?人家的夫人愿意吗?怕是人家还要派人把自己送回到辛家。

  那既然如此,究竟该不该告诉乔登关于他父亲的在暗地里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些事情一旦曝光,别说他父亲,便是整个辛家怕是都要土崩瓦解。那自己一个弱女子到时会落到何等下场?到时别说当别人的妻子了,怕是想当别人的一个小妾,人家还嫌弃自己的身份。

  一想起申哥和老六等人当时擒住她的场景,她就不寒而栗。若是没有爨琛,她知道自己会遭到什么样的遭遇。

  人生不止是远方和诗歌,人生更重要的是眼前和苟且。

  把握不住当下,如何谈得上把握未来。

  能动不动就谈远方和诗歌的,那都是那些生活无忧的人。

  迷茫又彷徨无助的她在爨琛说道要经过道时,她想起来道那边的王天芸和周行是她认识的。她不敢想自己到了道见了王天芸和周行后会是如何,她只是不愿再一个人飘泊。到时哪怕王天芸再把她送回辛家,她想她也认了。

  现实是如此的冷酷,家中是那般的遮风挡雨。哪怕她父亲和她哥哥干的那些事情不地道,可她现在已经不愿意想那些事情了。

  就这么短短的几天,这个以前生活无忧,平日里最是喜欢读书和幻想的小女孩长大了。她忽然间意识到了自己以前就是一个啥也不懂任性胡闹的小姑娘。

  对于爨琛,这个个子虽然不是特别高大但也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她一路之上对他很依赖,但没有任何面对乔登时那种小鹿乱跳的感觉。一路上,她听他讲宁州那边的风俗,那边的山水,那边的人民,那一望无际的滇湖,那白雪皑皑的雪山。

  益州之南竟然还有雪山?南边不是应该很热吗?

  辛婉很是好奇,但她知道那里一定很美。

  一路上,她知道了原来爨家在宁州那边是何等的地位。这让她很惊讶,也让她对眼前这个现在一身破烂衣服的爨琛另眼相看。

  爨琛是爨家的长门长孙。如此身份之人,竟然义无反顾地参军来到益州帮助益州平叛流民,竟然落到如此下场。

  同时,她又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她想,若是爨琛知道了此事之后,会不会连她也一道恨上了。宁州来的五千人马在那天晚上也是完全崩溃,逃的逃,死的死。爨琛每每提到这件事情,都会痛心疾首,甚至破口大骂。骂罗商,骂他瞎指挥让宁州这五千义士还未来得及施展便消亡殆尽了。

  按照爨琛的说法便是,等他回到宁州之后,以后打死也不会再参军来益州这边了,CD那边就没一个好人,都是一群坑货。

  正因如此,原本辛婉还动过跟着爨琛的心思,听到这些之后,她也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便让王天芸派人送自己回家吧,便跟着家人一起去荆州吧,自己这命啊,怕就是这般了。可笑自己以前还心比天高,原来却是命比纸薄。日后若是能嫁一个不差的夫君,能相夫教子平平安安地过上一辈子,怕已经是奢望了。

第211章 牛魔神

  在仙人与妖怪斗法有时殃及凡人池鱼的修仙世界,周行在凡人居住的边远山村,有一所祖传的平民百姓生活实用技能学院。招生通告:我有万般通天技,一技破苍穹,一技斩神尊……

  “夫子!夫子!快开门!我家耕牛难产了!”

  外院大门被拍得砰砰作响,深夜万籁俱寂之时,声势之大宛如敌军夜袭攻城。

  你家耕牛难产关老子屁事?老子又不是兽医!周行从睡梦中被惊醒,带着进度满条的起床气,咬牙切齿恨声暗骂。

  外院门外的那个拍门的混小子,肯定不单单只是用手敲门,或者用脚踹门,应该还动用了别的东西砸门。

  隔着外院和内院两道大门,更有深夜风雨交加的正当掩护,周行却再也无法装作听不见,也无法继续安稳睡大觉。

  那老张头家大孙子常年练习山歌对唱,嗓音嘹亮高亢,此时拼尽全力放出了平生最高音,隔着几座山头都能听见,村里的人大概都被吵醒了,他要是不出去开门继续装睡,恐怕以后都很难在这里继续安稳混下去。

  毕竟,这个看起来风景秀丽人杰地灵的地方,实质上边远荒僻。村里唯一的一头母耕牛难产,已经算是这个凡人小山村的泼天大事了。他若是不和村民们一样高度重视此事,恐怕后果会很严重。

  生存不易!能屈能伸可方可圆和为贵!肚里撑船难得糊涂天海阔!

  为了和这里的土著村民继续和平友好生活下去,没办法,周行只得挑灯披衣起床。

  他将亲手缝制的助产包斜跨在肩上,打开内院门,撑着自己亲手做的油纸伞,沿着回廊与天井,往外院走去。还没走到外院大门口,沈落就大声喊道:“莫敲!莫敲!我这就随你同去!莫砸坏了大门!”

  他担心门被砸坏是有根据的,这所历史悠久的院子,里里外外很多东西都已经腐朽甚至腐烂。

  当初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勤劳肯干的村民们已经将荒芜废弃了多年的通天技院废物利用,在里面养鸡养鸭,种地种菜,见缝插针地发展种植业和养殖业。

  外院大门上原来那块写有“通天技院”四个大字的匾额,就被到处乱飞的鸡给碰掉下来,一摔四瓣,差点砸到他脑门上,从而成为穿越就嗝屁的旷古第一人。

  为了重新弄一块新匾额,他可花费了不少心思:去山里挑选合适的木材,抛光打磨,亲自书写雕刻“通天技院”四个大字,上漆描金……事无巨细,完全亲历亲为,呕心沥血,足足花费了他一个多月时间。

  正可谓:躬耕始知粮蔬贵,俯首方觉劳作苦。

  打开外院大门,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浑身短布衫淋得透湿,一手拿着石块,一手拿着木棍,仍在作势往门上砸。

  周行眼明手快,一手薅住了石块,一脚踢飞了木棍。

  哟呵!这熊孩子感情把自己当投石女和少林棍僧的结合体使用了。

  好在外院大门以及门柱在他的精心修葺之下,还算结实,写着“通天技院”四个大字的牌匾又挂得足够高,竟然全都安然无恙,无一被毁。

  尽管仔细查看之后,门上仍然看不到任何被损毁的痕迹,周行还是暗自心疼了好几秒,那都是他历经艰辛吃尽万苦得来的劳动果实啊,来之不易,别人不珍惜,他自己却要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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