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相信你,说说你的来历吧!”果兴阿更感兴趣的是容闳的来历,洪仁簿悦挥醒矍罢飧缑钦饷囱笈伞�
“大人,感谢您从野蛮的士兵手里把我赎了出来,我会赔偿您的损失,但我是一个合法的美国商人,请您释放我!”容闳被果兴阿弄回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优待,已经被关了两天禁闭了,他无限渴望自由。
“你确定自己是美国人!”果兴阿开始怀疑容闳是早期被美国人绑架的国劳工。
“ofcourse(当然)!”容闳习惯性的用英语回答,万幸这句果兴阿听得懂。
“你有什么证明吗?”果兴阿已经在心里感慨欧美的同化教育了。
“我有护照!”容闳真的是入了美国国籍的美国人。
果兴阿没说话,而是向容闳伸出了手,你说你有拿出来吧!
“被那些野蛮的士兵扔到水里了!”容闳很尴尬,他的行李被清军水师哄抢了,他亲眼看到他的护照掉进了长江里。
“还有其他的吗?”果兴阿觉得容闳说的不像假的,可是还有大量黑人奴隶的美国,会给一个华人发护照吗?容闳手里的不会是劳工证吧!
“我是耶鲁大学的毕业生,我拥有学士学位!”容闳的护照不是第一次被抢走,他曾经凭借这个在海证明了自己是美国人。
“你哪的?”果兴阿惊着了,这个年代耶鲁居然有国毕业生。
“what(什么)?”果兴阿语速太快,容闳跟不了。
“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果兴阿慢慢的又问了一次。
“我拥有耶鲁大学的学士学位。”容闳再次肯定的回答。
果兴阿傻了,居然还有这种事。专研武器的果兴阿当然不知道,容闳是第一个毕业于美国耶鲁大学的国留学生,是国留学生事业的先驱,被誉为
国留学生之父
。在晚清这个非常爱国的美国人,因为促成并且经理了两件大事而彪炳史册:建成了国近代第一座完整的机器厂--海江南机器制造局;组织了第一批官费赴美留学幼童。在国近代西学东渐、戊戌变法和辛亥革命,容闳都有不可磨灭的贡献。
“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冶金、化学、物理、采矿、机械制造、医学……”耶鲁大学的高才生啊!果兴阿可算是捡到宝了,当即询问起了容闳的专业,他把自己能想起来的实用学科都报了一遍,不过容闳并没有点头的意思。
“我不是学这些的。”容闳微笑着回答,他也很惊,果兴阿懂的太多了。
“数学、哲学、管理……”果兴阿又把一些基础学科都报了一遍,不过容闳还是没有点头的意思,果兴阿的心有点凉了,这个哥们儿学的够冷的了。
“大人,我是englishliterature的学士。”容闳明显很热爱他所学的学科。
“英国……什么玩意儿?”果兴阿有点抓狂,这哥们儿别是个学英国历史的吧!
“英国学!”容闳一脸的青气质。
“啊!”果兴阿崩溃了,还不如英国历史呢!
“莎士亚!”容闳觉得博学的果兴阿应该知道这位大师。
“你大爷啊!”除了骂街没有什么能表达果兴阿此时此刻的心情,好容易个耶鲁大学,你学的什么玩意儿啊!
“whatdidyousay(你说什么)?”容闳站了起来,他也回到国混了一段了,别的听不懂,骂街他可听得懂。任何一种语言,最容易学的是骂街,耶鲁大学的学士也不例外。
“sorry啊!我失态了,你留下来吧!我这有许多孤儿,也算是将来的希望,你留下来教他们英语吧!”果兴阿的情绪一落千丈,容闳唯一可用的点,估计也是英语不错了。
“icamebacktochangemymotherland,insteadofbeinganenglishteacher.”容闳的情绪也来了,一个国字也没有了,万幸这句的单词高以前都学过,不然果兴阿抓瞎了。
“你准备用英写个《罗密欧与朱丽叶》来救国啊!”果兴阿越想容闳的专业越郁闷,当然没一句好话。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已经三十二岁的容闳很气氛十几岁的果兴阿对他的蔑视。
“说来听听!洪仁疾换嵝拍惆桑 惫税⒑懿辉谝狻�
“哼!”容闳的底气有些不足了,他真的刚刚见了洪仁蚁窆税⑺档模槿诗并没有把他当作未来的希望。
“按照科学原则组建军队;创办武备学堂以培养有才干的军官;创办水师学堂以培养海军;组织官政府,由有才智有经验的人担任各个行政部门的顾问;建立银行体系,厘定度量衡标准;为国民建立各级学校教育体系,把《圣经》作为教科书之一;建立一整套实业学校体系。”容闳侃侃而谈,这些建议是他之前向洪仁岢龅钠咛踅ㄒ椤2还缆醯钠挪⒚挥屑岢侄嗑茫幌窈槿诗会偶尔插嘴询问,果兴阿像个石像一样冷冷的看着他,一个字也没有说过。果兴阿的态度让容闳非常难受,他渐渐觉得这个孩子变得可怕,他的背后好像有一些恐怖的阴影散发了出来。
历史容闳是大概是这样被曾国藩折服的,果兴阿当然没有苦修心学的曾国藩那样的气势,他不说话不是他有气场,而是他已经快气死了。容闳感受到的恐怖气息,当然不是曾国藩那种强大的个人气场,而是果兴阿屍山血河里带来的杀气,果兴阿已经动了杀他之心。
容闳是个爱国的人,他大可以留在美国挨点白眼,做一个快乐的学小咖,何必万里奔波回到危机四伏的国。他看到了危机,他想救这个他深爱的祖国,他有一个让祖国变得强大而富有的梦想,不过他的路太偏了。这不怪容闳,每个人的思想都与他的成长经历有关,容闳自幼接受教会教育,教育的他连国话都说不明白了。生命最珍贵的光阴又都是在欧美度过的,作为一个刚刚走出校门的学生,他救国的办法当然是照搬欧美的一切,把国变成东方的美国。
“香蕉人啊!”果兴阿强压住心里的杀机。
“banana(香蕉)?”容闳没能理解果兴阿的意思,他也搞不懂自己的治国方略,为什么换回了这么一个评价。
“黄皮白心,你真的不是国人了!”果兴阿有些替容闳悲哀。假如果兴阿知道,是因为这个香蕉人的问题,国第一批赴美留学生计划夭折了,他会更加悲哀。
其实这不是那个人的问题,而是时代的问题,那批留学生也没有因为香蕉人问题而背弃祖国,他们也一样的爱国。只是在那个国人过于渴求富强而不得的年代,太多的人矫枉过正了,全面否定国传统几乎成了那个时代的标签。
“你还是去教英吧!从教育开始,以后的事,我们慢慢聊!”果兴阿尽量让态度和蔼一些。
“我……”容闳还想争辩。
“我不想杀你!”杀人盈野的果兴阿,杀气透体而出。
“yessir.(是)!”容闳所有的话都被吓了回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教导队的课堂
果兴阿在山区伏击黄达平的时候,第一次收留了几十名孤儿。 但是历次征战的过程,辎重连或多或少都会有新人进账,再加赛尚阿留守期间收留的孤儿,清军现在手从八九岁到十一二岁的孤儿已经有了一个步兵连的编制。显德等人自然非常讨厌这些浪费粮食的小鬼,但果兴阿非常喜欢他们,在果兴阿眼里他们是未来的希望。
果兴阿真的给了这些孤儿一个连的编制,由福顺兼任连长,当然这个儿童连没有军饷也只象征性的配发小部分武器。不过眼光略远一些的赛尚阿和丰升阿的等人却断言,这个儿童连才是佐领最有潜质的连队,从这个连队的训练安排看的出来。
虽然儿童连不能打仗,也从来没有作战任务,但他们的军事训练可从来没有停过。每天下午到傍晚,他们都会由各个连队最优秀的尖兵亲自操练,训练科目从徒手格斗到火炮发射,涵盖了清军目前的所有科目。他们将来不是特种兵,而是指挥官,因为是结束了午的化课,才能来训练的。
每天清晨到午,儿童连有两节化课,第一节是由显德和丰升阿主讲的化课。丰升阿负责开蒙和宣讲忠孝节义的精神,过于精通人情世故的显德只能负责教授书法。而第二节课则是由实际指挥过各场战斗的营连长们,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总结讲述他们经历过的战斗,让孩子们学习军事指挥。
当然还有第三堂课,一般会在晚,但是不常设,会不会有这节课,完全看主讲人的心情,主讲人是佐领的最高统治者果兴阿。儿童连的战士们都很喜欢这节课,因为这节课很新,没有固定的内容,基本是果兴阿想到什么说什么。可能是天地理,也可能是世界各国形势,还可能是古今著名战例分享,像听西游记一样都是些非常神的事情。
一些聪明的连排长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果兴阿不是带着一群孩子玩,这是下了大心力的培养。所以像阿克敦、曹梦、李枝等几个反应快的,一早拉着自己的亲信排长跑去旁听,后来发现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大部分的连排长都自带着小板凳跑来听课。每次开课的时候,孩子们的后面都围了一群的连排长,像开家长会一样。
时机已到,果兴阿立即宣布,儿童连改名为教导队,队长改由果兴阿亲任。各连排长可报名申请加入培训,培训期间可兼任教导队内的班排长,另外今后各级晋升的军事主官,都必须在教导队接受培训。阿克敦等几个反应快的自然抢到了报名的机会,其他人可连报名的机会都没有。果兴阿再次宣布鉴于位置有限,教导队今后只接受立功受赏战士或者预备晋升的军官,不再接受个人报名。
果兴阿没过军校,不懂那些系统的指挥培训技巧,所以才把自己的课变成临时的,内容也是漫无目的的想起什么说什么。不过第二节主要讲军事指挥培训的连长们更加忐忑,他们的内容不算多,说几次没词了。原来面对一帮小孩还好糊弄,现在下面还有十来个连排一级的袍泽,尤其阿克敦这种老资格的连长,实在是不好混啊!后来果兴阿宣布,鉴于大家的战斗经验都分享的差不多了,将这第二节课换成英语课的时候,不用去课的老师们欢呼雀跃。
教英语的容闳一点也不开心了,起码在太平军那边他还是被垂询国事的座宾,在果兴阿这他只能算个被限制了自由的英语老师。而且果兴阿还强迫他和教导队一起早的课,虽然这里的老师和学生的身份总是换来换去,但容闳还是觉得非常的屈辱。
容闳在广东和海的时候,曾经和传教士们学习过,虽然听说读写都不算太好,但他也绝对不想和一群流浪儿童及士兵糙汉一起学习。首先,容闳觉得他的已经可以应付他需要面对的局面了。其次,和粗鲁的士兵混在一起,这是有失绅士体面的事情。最后,他非常反感丰升阿在传播的邪恶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