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万岁爷,逆贼突然发起猛攻,各部皆溃,故逆党几无损伤。然逆贼炮火虽猛烈,但我军有万岁爷鸿福庇佑,死伤也不到三十人,眼下退往附近山谷整军以备再战!”春佑说了点实话,但是他官僚习气太重,还是用了太多冠冕堂皇的修辞,导致这句话有很大的歧义。
“好,好!”咸丰还以为春佑大败了,但实际却只是小挫,当即连连称善。
“春佑你说清楚了,各部官军休整的山谷在哪里,果兴阿控制的山坳又在哪里?”肃顺却听出了不对。
如果真是只死伤了三十多人的小败,春佑至于一进门哭的像死了亲爹一样吗?而且两万人的大军,才死了三十多人,休整个什么劲。春佑身为一军主将,大军新败,他为什么不在军,又跑回来干什么。春佑带来的这个年轻武官更可疑,死伤三十多人的小事,他一个军官怎么混的这么惨。山坳和山谷用词虽然不同,但意思可差不多。
“肃堂,你何必明知故问,我没有回到军,不说明了一切。”春佑不想理肃顺,这个满人公敌,太喜欢捣乱了。
“哪你说那么含糊干嘛?”肃顺如果不是腿还没恢复,都想去抽春佑两耳光了。
“聊慰圣意而已!”春佑的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去。
“你说,大军情况到底如何?”肃顺没再和春佑废话,直接向年轻的武官发问。
“逆贼以火炮驱逐,将大军驱赶入了山谷之,然后分兵把山谷封死了。除了奴才麾下的三百来人,两万大军全部被逆贼困在了山谷之!”年轻武官到有点临危不乱的意思,恭敬的向给咸丰磕了头,然后平淡的说出了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答案。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是谁,是什么职位,你给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咸丰直接从龙椅跳了起来,这个消息僧格林沁兵败八里桥还惊喜,还刺激,脆弱的咸丰已经承受不了了。
“奴才神机营翼长荣禄,恭请圣安!春佑军门走了之后……”荣禄先是恭敬的给咸丰行了礼,然后讲诉起了大军被困的前因后果。
春佑走了之后,固安军也没有异动,双方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但是一心想立功的关外穷旗兵们却不甘寂寞,虽然不敢再靠近固安军的防线了,但却玩起了骚扰。一会是弓箭的抛射,一会是假装突然冲锋,玩得不亦乐乎,也没人管得了他们。但是他们玩的久了,固安军那边不干了,开始回敬他们,但两边的效果却完全不同。
固安军在防线后面调集了大批的火炮,开始对朝廷大军附近的空地射击。密集的大口径的高爆弹,让这些没见过市面的家伙,体验到了世界末日的感觉。加特林机枪喷吐的火蛇,也在他们头顶蜿蜒盘旋,当着他们的面,把碗口粗的树木一根根拦腰扫断。
大军被吓得如瘟鸡一样缩着脖子的时候,炮弹的落点却慢慢的开始向他们靠近。没有主帅坐镇,又从没见过如此恐怖景象的大军,士气开始全面奔溃。逃亡者由兵卒而将校,最后便是卷堂大散,所有人都如被狗撵的兔子一样狼狈逃窜。但固安军却不准备放过他们,炮弹如影随形,不停的在他们两侧爆炸,好像在有意的驱赶着他们。只要有人稍一偏离了固安军设定的路线,马有炮弹招呼,把人又赶回去。最后的事实证明固安军的确是在驱赶他们,大军被赶向了罄锤峰下的一处山坳。荣禄是看透了固安军的目的,在进山坳的前一刻,带着部下硬顶着炮火跑出来的,所谓死伤的三十多人便都是他的部下。
荣禄刚一逃走,固安军的步兵便封死了山口,在制高点架起了机枪,那是好像可以永不停歇的发射子弹的神器。固安军便用它威慑被困的大军,用子弹在地射出分界线,真正的做到了画地为牢。所谓被困的大军,不过是一群拿着武器的战俘,固安军随时都可以杀光他们,他们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春佑口的山坳,不过是一个战俘营而已。
固安军完成了一个极高难度的动作,仅仅用武器恐吓,把两万大军关了起来。这原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因为杂务科无心的帮助,让这个高难度动作变成了现实。因为两万大军,除了关外来的旗兵,几乎所有人都对果兴阿无畏惧。正是这种畏惧,让他们瞬间溃散,缺乏组织的关外旗兵,其实很多都是被这些满心畏惧的人冲散的。
这些人之所以如此畏惧果兴阿,源自于杂务科之前为果兴阿争功,所做的造势行为。许久之前,还有些弱小的果兴阿,为了能够获得更大的权利和空间,曾经疯狂的宣称自己的战功,以期引起朝廷的重视。因为不能直接向朝廷动手,所以杂务科当时选择了先在民间造势,然后达到引起舆论关注的目的。因为没有报纸之类东西,民间造势最好的媒介变成了曲意,书场和戏台成了最好的战场。果兴阿的各种战功和故事,被编成了评书和戏曲,在民间疯狂传播,为果兴阿赢得了非常好的舆论基础。而这种造势行为,有着神话果兴阿的作用,同时还可以维护固安军内部团结,所以被杂务科一直坚持了下来。
因为杂务科的坚持,袭河西务,血洒杨村、夜袭军粮城、夜伏英军、八里桥之战、会战圆明园、血战安定门之类的各种传故事,在民间大肆流传。说书艺人和唱戏的名角,自然不会如实况播报一样,把固安军的战况来个实况转播,他们毕竟也不知道仗是怎么打的。所以擅长隋唐的说书人嘴里,是果兴阿如李元霸一般锤震蒙托邦,擅长西游记的班子,能演果兴阿大闹京师,当然还有《封神演义》、《三国演义》、《剑侠图》、《三言二拍》等各种版本。而这些东西,恰恰丰富着官兵们的业余化生活。除了关外的穷旗兵,其他人几乎天天都在听着果兴阿神的故事。
在这些官兵的眼里,果兴阿是有三头六臂的妖精,是除了老天爷谁都弄不死的李元霸,是飞天遁地的仙人转世,还是武艺高强的大侠,身为普通人的他们怎么会不怕。再有如同要毁天灭地的炮火这么一吓唬,官兵们自然乖乖的拿着武器进了战俘营。
“不可能,不可能,朕见过他们的火炮,虽然威力很大,但绝没有你说的那么惊人。”咸丰连连哆嗦,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回皇,奴才不敢欺瞒皇,奴才所言俱为亲眼所见。逆贼火炮极为迅猛,携风雷之声而落,弹丸及地而爆,三十仗内草木土石俱为齑粉,人畜于五十丈之内者,无不立毙。弹丸爆炸犹如飓风,人畜纷飞有如枯叶,纵使相距百丈之遥,亦可感狂风袭面,痛若刀割。果逆呈皇御览之炮,恐是他藏私之后,故意示弱之物!”荣禄还真不是一个普通的武官,不仅胆色过人,而且说起话来还绉绉的。在御前侃侃而谈,颇有一朝名臣的气度。
“大军具陷于逆贼之手,如何是好啊!”咸丰有点后悔了,他刚才该立刻开溜,现在想跑都跑不了了。
“果兴阿的火炮故意向没人的空地打,困住大军之后主动撤回去了,没有继续进兵图谋犯驾?”肃顺没像咸丰和众臣们一样哀叹顿足,他发现了一些反常的地方。
“混账,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为果兴阿开脱!”肃顺的冷静没有获得咸丰的赞许,反而激怒了咸丰。
“请皇息怒,奴才身在阵前,也有和这位大人一样的感觉。果逆虽然悖逆,但是似乎依旧对皇敬畏无。其行军用兵极为慎重,所部兵卒也非常克制,如若不然,以其部的大能,将大军屠戮殆尽不过须臾间事。其部似乎但求自保,并无犯驾谋逆之意,对朝廷各部官军也一直力图保全。”荣禄有点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大段,完全没有顾忌咸丰要吃人一样的表情。他身份低微,连肃顺都不认识,他却如当朝宰辅一般,气度远胜端华等人。
“他为了什么?”咸丰被荣禄一说居然冷静了下来。
“果兴阿不尊皇旨意已是悖逆,但却又处处退让,实在匪夷所思,令人不解啊!”端华是首辅却只能说些废话,不过的确所有人都不知道果兴阿到底是怎么想的。
“为今之计,只有遣一人为使者,至果兴阿军与其面谈,方可知其意图!”杜翰提出了有实际意义的建议。
“奴才愿为皇效犬马之劳!”荣禄是紧着蹦达。
“朕前番派去宣召果兴阿的人,被他挡在外面不得入内,去向其部下传旨的侍卫也是一去不回,再派人还有什么用!”咸丰并没有搭理荣禄,又似乎是想保护他。
“御前侍卫等人不过是传声筒,根本无法和果兴阿对等详谈,皇当择一与果兴阿有交谊的重臣前往,果兴阿必然不会避而不见!”肃顺说完后悔了,暗恨自己嘴快。他的主意是靠谱的,但是重臣和果兴阿有交情的他一个,而他又正处于嫌疑之地,这不找死吗?
“你还要给你的五弟通风报讯去不成!”肃顺果然换回了咸丰的一声怒骂。
“皇,让臣妾去吧!臣妾与果兴阿有亲戚之宜,又是皇的妃嫔,果兴阿定会见臣妾的。”懿贵妃又从后面绕了出来。
“你?”咸丰有点舍不得,他到不是不放心懿贵妃,而是怕有危险。毕竟肃顺是大臣,还与果兴阿交厚,有背叛的可能。但懿贵妃却是自己的老婆,没了自己她什么都不是,总不能再嫁给果兴阿吧!而且懿贵妃是自己唯一儿子的生母,保全了自己等于保全了她儿子的皇位,她肯定是绝对忠于自己的。
“皇放心,果兴阿素来号称当世英雄,再怎么样,他也不会难为臣妾一个妇人的。而且臣妾是他的族亲,是他的姐姐,有些话他对臣妾说也方便些。”懿贵妃再次恳请道。
“好吧!”咸丰也是没办法了,虽然有些丢人,但也只能让媳妇阵了。
“奴才愿为懿贵妃娘娘护驾!”荣禄绝不肯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好,难为你忠心!”咸丰对荣禄点了点头,颇为赞许,如果不是局势实在太差,估计要给荣禄升官了。
咸丰唉声叹气的时候,果兴阿也没他好多少,为了如何善后的事,果兴阿的屋里也吵开了锅。
第三百零九章 骑虎难下
果兴阿逃回大营之后,除了立刻下令备战护住自己之外,是赶紧派福全赶回老家报警。 固安不仅有果兴阿的武器库兵工厂,更关键的是固安军大部分军官的家属可都在那里,果兴阿无论如何不能让朝廷抄了他的老巢。
福全带着警卫班、侦察营、杂务科的一批精锐,赶在朝廷大军围营之前,便一人五马冲出了大营,带着果兴阿的亲笔手令直奔固安。果兴阿的命令也是够狠,固安全部在旗人丁,无论自愿与否,全部强制迁入兵工厂营区居住。同时以丰升阿、惠腾、白里、福全、郑峰、哈坦组成守备司令部,以丰升阿为守备司令,彻底封锁固安兵工厂区,囤积物资准备开战。任何人无论以任何理由,无果兴阿手令不得靠近厂区,违者无论何人一律格杀。同时授予丰升阿在任何时候,向任何人开战的权限。总之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保全兵工厂和旗籍家属。
各方面都安排下去之后,果兴阿的幕僚团却吵翻了天,下一步该如何走,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这次机密会议不再仅仅是果兴阿、皮润民、邹德归等人了,栾玉、智远、玄素宁等一大批幕僚全都掺合了进来。这些人也是拼了,他并没有埋怨果兴阿,因为他们也都是逃亡的通缉犯。而且他们还有点小内疚,感觉是自己时运不济坑了果兴阿,连累的他也运道不旺了。而且他们现在想走也不行了,他们已经是果兴阿集团的一份子,现在跑了也是谋逆的参与者,根本摘不出来。反正也都是通缉犯,不如跟着果兴阿一门心思干了,万一侥幸,他们还能混个开国元勋干干。大家都在一条船了,这帮人当即开始积极无的献计献策。
眼下摆在果兴阿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为拥立新君,一为自立为帝。拥立新君是最容易的,人望和势力均可以的候选人奕欣在北京等着呢!果兴阿只要动手干掉或者抓捕咸丰,传檄拥立奕欣,马能稳定住大局。即便地方有个别死心眼不服,也只是少数人而已,过后再行讨平可以。咸丰可是有弃国的罪过,他已经失去了官心民心,一旦失去了皇帝这层保护膜,绝对死忠于他的人并不是很多。尤其接位的是素有贤名的奕欣,即便是曾国藩之流,也会从实际出发顺应天命。
果兴阿如果选择拥立的话,他将成为奕欣的定策元勋,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功臣。不但可以进入军机执掌天下权柄,还将青史留名,成为可以肩伊尹霍光的风云人物。包括邹德归在内的大部分幕僚都支持这个意见,原因无外乎是因为这个方案成本低、风险小、见效快、收益高,但皮润民为首的一批人却坚决反对。咸丰对果兴阿已经非常忌惮,假如果兴阿废了咸丰拥立奕欣的话,登位的奕欣除了感激果兴阿,估计也少不了别的心思。奕欣才能本十分了得,怎么会容忍手握重兵的果兴阿入职军机,只怕也会想出各种办法来对付果兴阿。而且没有了咸丰的牵制,奕欣可以举天下之力而攻果兴阿,到那个时候果兴阿优势丧尽,只怕局势会现在更加险恶。
而如果选择自立的话,果兴阿会成为国的又一个皇帝,收益是最高的,但是风险和成本也是非常的巨大。几乎没有人支持这个方案,连反对拥立的皮润民也不赞同自立。果兴阿现在的确可以马干掉咸丰,但是谋朝篡位可不是杀皇完事的,果兴阿还得自己去慢慢打天下。固安军目前所在的热河,是皇家的私人猎场,一个大号的自然保护区,根本不适合做为根据地,而且距离果兴阿的固安大本营也太远了。
固安军作为一支以火器为主要装备的部队,是无法脱离补给作战的。所以一旦自立,果兴阿干掉咸丰之后,必须在无数清军的围攻下返回固安,然后再以固安为根本,向天津和北京方向发展。取北京可以赢得巨大的政治意义,取天津可以获得与海外交流的平台,都是很不错的选项。而且直隶一省人口繁茂,物资丰饶,果兴阿也不用担心兵员枯竭和物资不济的情况。虽然听着很美好,但是述的事,果兴阿都必须在无穷无尽的清军围攻下完成。毕竟祸起京畿,朝廷势必以倾国之力围剿果兴阿,果兴阿在很长时间内,需要靠着固安军的一万多人对抗整个国家。不走运的话是个兵败身死,运气好也是在北方成为一方藩镇,变成和大清、洪秀全的三国演义,想统一国怎么也得三五十年。
皮润民力排众议,提出了一个眼下对果兴阿最有利的方案,那是维持现状。只有奕欣和咸丰相互牵制,果兴阿才能渔翁得利,只有继续做大清的官员,果兴阿才能继续从朝廷获得发展需要的各种援助。果兴阿以下所有人都认同皮润民的说法,但是现在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如何才能挽回局势又是一个难题。
事情搞到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果兴阿和咸丰都有责任,他俩都不是合格的政治家,才在处理问题的时候都走了极端,把小事给生生弄成了大事。
咸丰虽然很想做一个有道明君,但是他的才能和性格,注定了他干不了这样的事。如果兴阿收留皮润民等叛逆一事,如果奕欣是皇帝,绝不会采取抓捕果兴阿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处理,历朝历代的有道之君也都没有这么干的。果兴阿不是一般的官员,他是手握重兵的将领,而且这支部队还是他一手打造的,军队与果兴阿之间有非常深厚的感情。冒冒失失的抓了果兴阿,他麾下的部队怎么可能不闹事。宋高宗素来没有好名声,但是抓岳飞的时候,他可没有这么冒失的举动。可是筹划了许久,分期分批的打散了岳家军,又冷却了好一阵敢动手抓人的。自诩为明君的咸丰,却准备不管固安军直接对果兴阿动手,而且还是在固安军驻扎在他隔壁的时候。当然也不是没人这么干过,亡国之君二百五崇祯忍无可忍了一回,抓了带兵的官“疑似带路党”袁崇焕。袁崇焕的部下祖大寿虽然没有作乱,但却直接把北京和崇祯都扔给了敌人,自己带着嫡系跑了,要不是还有个老长官孙承宗善后,后果肯定非常刺激。
假如是奕欣在位,他肯定不会因为皮润民等事怪罪果兴阿,甚至会赦免皮润民等人,然后好言安抚果兴阿,之后再将果兴阿从身边调离。等自己安全了,再慢慢详查皮润民等人谋反的情事,并逐步分解果兴阿的兵权。等到果兴阿的雄兵被分散的到一定程度,再以明升暗降彻底剥夺果兴阿的兵权。冷却一段时间之后,再彻底将果兴阿束之高阁,或者以雷霆之势拿下问罪。实在搞不定果兴阿的兵权,也会先将他调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然后再以举国之力收拾他,起码不会在自己有危险的情况下和果兴阿翻脸。
咸丰自身能力有限,天分较一般,所以在面对突发事件容易手足无措。他又是个急性子,在惊慌产生的羞愤,非常容易让他不计后果的选择了任性乱来,如同当年一时冲动诛杀柏葰。如果咸丰不是皇帝,他肯定不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正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让他对果兴阿无的愤恨。作为一个人之姿的皇帝,咸丰认为果兴阿应该从一出生感激他,能够如入朝为官更是要对他感激涕零,屡次被他奖赏提拔更是要铭感五内。作为对他恩情的回报,果兴阿应该全心全意的为他服务,任劳任怨不能有任何的怨言。能够幸福的生存在咸丰治下的果兴阿,居然和天灵丧尽的反贼有瓜葛,是十恶不赦,是泯灭了人性,该千刀万剐。
咸丰乱来是因为能力、认识、性格等多重因素,果兴阿乱来则是单纯的性格问题,果兴阿如果不是穿越众,其实事情也不会激化到这种程度。假如果兴阿是想像赛尚阿等人一样的土生土长的大清土著,束手擒的问题都不会发生,因为算果兴阿没有在第一次见皮润民等人的时候干掉他们,也觉对不会重用他们,带着他们几个要犯招摇过市。算是像肃顺、皮润民这一类的人,果兴阿也会乖乖的进宫,然后利用奕欣牵制咸丰,再通过自己的部属给咸丰施加压力,博取自己被释放并再次任用的机会。
但果兴阿毕竟不是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封建礼教洗礼,对咸丰的敬畏非常有限,而且现代人的思维模式,也让他绝对不会把自己的生死交到咸丰手里,哪怕是一秒钟。当得知自己的性命存在风险之后,深信政权是在枪杆子取得的果兴阿,毫无犹豫的选择了武装对抗。只有身边有兵,手里有枪,才会让果兴阿觉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