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八旗 第426节

不过有时候也会有些无聊。谢七的棋艺不算高超,但我是个超级臭棋篓子,下个军旗、跳棋还能对付。可谢七偏爱围棋和五子棋,还非得用白子,玩得久了,我一看见黑白子想吐。

范八则爱看电视,而且特爱看包青天,各种版本的包青天他都看遍了,还是锲而不舍的坚持着。我总觉得他不是在意剧情,而是特别偏爱那个一身黑的大黑脸。

有一次王波搞了一个移动硬盘的经典电影回来,主要是欧美过瘾类和日本动作类,我当然要拉着好朋友一起分享。可惜谢七偏爱白色范八偏爱黑色的习惯没有改,最后满屏幕都是黑白相间的图案。

总体来说我在精神病院过的很快乐,直到那个命注定的日子……

第六百七十九章 马关和谈

无线电报监听不是很难,有线电报监听更容易了。 俄国人花了大价钱的电报刚一架,心灵手巧的国人给他做了一个改装,面是一条线,实际却成了两条线。俄国在亚洲各地军政通信,他们自己受到一份的时候,长春也都能收到一份,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俄国到也搞了密电码,但是杂务科连电是啥都不知道的时候,手册里有密码破译的相关内容,现在更是早在大学里设立了密码破译研读专业了。俄国人每三个月换一套密电码,也挡不住勤劳勇敢的国人,基本半个月能破译出来。不过这次能顺利的翻译出俄军的密电,到不是破译部门的功劳,而是情报部门的功劳。

国的大家庭里也是有白人的,而且这帮白人是斯拉夫人,是俄国人。当年康熙爷挥军北雅克萨,不仅把老毛子给赶了回去,更是弄了一大帮俘虏回来,并把为他们设立了一个佐领。果兴阿主政满州之后,又俘获投靠过来了一帮俄国难民,虽然没有编成单独的佐领,但人数也是不少,男女老少全都有。华明不穷的时候,同化能力可是非常的强,不但康熙爷年间传下来的那帮子人,已经全都把自己当成了国人,连果兴阿弄过来的那一小帮人,也全都成了华明的传承者。

容闳是黄皮白心的香蕉人,这帮人是白片黄心的甜瓜人,全都以龙的传人自居。满洲和俄国之间的仇大了,远东战争只是暂时停战,早晚都得再打起来,大家心里都是明镜一样。杂务科一直没有放松对俄的情报工作,这些甜瓜人自然成了他们刺探情报的得力人手。许多年轻的白人,都是念着四书五经,吼着大将军万岁长起来的,绝对的忠诚可靠。可是从外表看,谁也不会相信他们是给北满州政府干事的。

杂务科最近几年向俄国派出超过五百名白人特工,不但建立了完善的情报络,收买了许多俄国官员,更是把许多人送进了俄国的军政部门。这些人虽然目前职位都不高,但是因为受过专业训练,全都表现非常良好,很多人都被进入了要害部门,不断的在向祖国输送情报。俄国人制定的未来一年的密电码底稿,年初的时候便送入了长春,根本不用劳动杂务科再费时费力的去破译。

北满州虽然获得了大量的俄国情报,但是真正有意义的并不多,这次也是第一次捞到大鱼,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条鱼实在是太大了。满洲军的战斗力依旧强于俄军,甚至可以挑战世界最强的英军,但是北满州的国力却并不像军力一样强大。果兴阿这些年向内阁提出的要求太多了,又是发展科技,又是搞基建,没有一件事省钱的。北满州的经济、军事、教育、交通等一切都在蓬勃发展,可是北满州政府却一直走在财政破产的边缘。打仗这种事实在是太烧钱了,小打小闹的折腾一下还能扛住,若是再开大战,北满州政府可财力不足了。

朝鲜、日本、夏威夷这种小国家,自身实力都不强,收服了他们还有得赚,果兴阿想干也干了。但是像沙皇俄国这种体量的大国,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北满州也必须集全部力量,才有可能啃得下来。而且远东战争之时,北满州疆域过于广大,而兵力却缺口严重的弊病,已经暴露无遗,这次的情况更是如此。乌里雅苏台、西伯利亚那么大的地方,几十万兵扔进去连个影子都找不到,满洲军必须集全部的兵力,才不至于重蹈覆辙,因为兵少而放弃到嘴边的肥肉。

如今满洲军全军加在一起也有了近七十万人,但是北满州的疆域实在太庞大了,新收进来的巴拿马、夏威夷也都得用人,这七十万大军分散在各地之后,实际兵力可是非常的有限。日本战事虽然满洲军全面占优,但也牵制了满洲军二十余万的兵力,这个时候老毛子再找来,果兴阿可不好办了。所以为了应付老毛子的威胁,果兴阿必须把在日本的满洲军抽调回去,无论是否会打起来,都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东京城里的日本人至少还能顽抗一个月,各地的占领军又用人不少,实在是吃不消。而且有英国人带队的一大帮西方列强干涉,想灭了日本已经不大可能,果兴阿也没有必要再冒着风险在日本干耗,还是早点完成谈判的好。收益四四六六的算清楚,然后赶紧撤军,起码可以解放十八万以的机动兵力出来。

“给邹相发电,让他斟酌对日谈判,尽快完成和谈吧!”这事很难办,如果收的太慢了,果兴阿拖不起,收的太快了,又怕日本人借机占便宜。果兴阿纠结再三,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只能把皮球踢给内阁,让邹德归等外交老手来想办法。

“主子,您不要过于劳神了,对日战事已是大胜,我们这次肯定能好好捞一把的。凡事都不会尽善尽美,你不要太难为自己了!”看果兴阿愁眉不展,福全赶紧劝了一句。

果兴阿最近虽然每日都在和艺伎厮混,但其实脑子里一直没有放下灭日的事。不过这事是个死局,有英国人干涉,果兴阿注定不能如愿。福全看果兴阿每日烦躁,心里一直都不好受,但他本是个不善言词的人,想了几次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今天机会不是很好,但是福全太心疼了,忍不住还是开口说了一句。

“唉!”福全的话,果兴阿都懂,但他实在是不甘心,可是千言万语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大将军,这次已经把日本打的够狠了,足以让这帮狼崽子长记性,他们以后定然也不敢再兴风作浪,大将军不必再挂怀了!”吴科也跟着劝说,其实大家都不是很理解,果兴阿为什么抽风一样非要灭了日本。

“这帮狼崽子怎么会你们容易制服的,一日不灭了他们,他们便会想着如何向我们复仇,想着有朝一日打败我们!不灭了他们,我寝食难安啊!”果兴阿烦恼的是这一点,除了他之外,根本没有人意识到日本的可怕,他们都太轻视这个贫弱的小国了。

“主子,狼崽子也不是这一只呀!英国人、法国人、俄国人、美国人,他们现在不也是这么想的嘛!想找我们麻烦的人多了,日本才能算老几!”福全给果兴阿倒了杯茶,安慰一样递到了果兴阿手里。

“也对哈!我们的仇人多着呢!真心不差日本一个!”果兴阿笑了笑,终于轻松了不少。也是历史的抗日战争,给果兴阿留下了太深的阴影,北满州眼下明争暗斗的敌人里,日本真心排不号。

“邹相智谋深远,谈判桌也饶不了日本人,主子您大可放心!”福全终于见到了果兴阿久违的微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把谈判的地点改一下吧!别在大连谈了,来日本谈,去马关谈!”果兴阿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也要学一学某位传人物。

一站时德国背叛投降,他们在一列车厢里签订了投降协议,认下了自己的失败。二战德国战胜法国之后,希特勒干了一件让德国人巨解气的事。他找到了当年德国投降的地方,又把那节火车厢给拉了过来,然后让法国人在里面签下了投降协议。虽然如今日本都快果兴阿给虐残了,但果兴阿的心里自己仍是受害者,毕竟他的脑子里还是有甲午战争和抗日战争的阴影。所以果兴阿也要学一学希特勒,报一个还没有产生的仇。日本人当年在马关,逼迫大清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他也要在马关让日本人把一切都还回来。

“嗻!奴才立刻通知内阁安排!”福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是急活,这还瞎折腾什么呀!

“别的国家的使者算了,但是朝廷和朝鲜的代表必须参与谈判。朝鲜那边来个人成,朝廷那边却得注重一些!让内阁替我拟一个折子给朝廷,我希望朝廷派来的谈判代表是李鸿章!”要做要做全套,原本的历史李鸿章是血溅马关,这次大仇得报,当然得叫他。

“嗻!”福全这次更糊涂了,李鸿章和北满州虽然有生意的往来,但是关系也是那么回事,让他来搀和这事算哪一道啊!而且人家现在还在原忙着肃清地方,也未必有时间来搀和这些事。不过能过来欺负日本人是天大的荣耀,果兴阿这次虽然荒唐,但却给了李鸿章天大的面子。无论朝廷同不同意,李鸿章有没有时间来,这次的事情过后,李鸿章都得记果兴阿一个大人情。

通知了内阁和朝廷,又通过阿礼国与日本沟通了之后,这次谈判的事便算是定了下来。日本和英国都担心这是果兴阿在拖延时间,不过果兴阿大方的承诺停火十日,两边才放心了下来。但是接下来的事很扯了,明治政府忙活了两天,才发现日本根本没有一个地方叫马关。果兴阿说死了要在马关和谈,但是现在却找不到这个地方,这可要了命了。

第六百八十章 李中丞上天

果兴阿肯停战十天,明治以下的日本人个个以手加额庆幸不已,岩仓具视等人甚至还想利用这十天抓紧把和谈给办下来。而且谈判地点能定在日本,大伙儿也都非常的开心,虽然肯定要被满洲人狠狠的宰,但起码能有个主场优势不是。但是看了果兴阿要求的谈判地点之后,日本满朝武全都傻了,这该死的马关在哪里呀?翻遍了地图也没有这个地方呀!

西乡隆盛等将领全都紧张异常,这不会是满洲人搪塞国际社会的借口吧!他停战十天,又愿意重开谈判,可是给足了英、法等国的面子,但是日本人找不到谈判的地点,十天之后战火重燃的黑锅又可以丢给日本了。直到国通大久保利通回来,大伙儿才算搞清楚怎么回事,原来是个翻译问题。

马关在日本的山口县,不过日本人自己不叫马关,而叫下关。下关古名“赤间关”,其的“间”字,日语汉字发音是“马”,所以国方面习惯称为“赤马关”,简称“马关”。弄清楚了这件事,公卿武士们纷纷弹冠相庆,看来这次果兴阿是真心实意的准备和谈了。

山口县位于日本本州的最西端,如今早落入了满洲军的手里,不过果兴阿特别的给面子,一点也不嫌费力气。他不但同意日本政府派人去下关,还愿意调用满洲的军舰送他们去,甚至允许一定数量的日本武装人员进入下关,负责会场附近的警备治安。这点是对日本的恩赐,也是为了实际考虑。满洲军虽然没在下关屠城,但毕竟是占领军,与当地的百姓之间有很深的隔阂,当然还是日本人过来筹备前期事宜,以及维护地方更方便一些。

一切准备绪,大家却还得等,因为一个关键的人物还没有到。淮军领袖东方俾斯麦李鸿章大人,之前正以湖北巡抚的身份在贵州督办苗乱军务,接到朝廷让他去谈判的谕,正在火急火燎的往日本赶。虽然满洲派了船直入长江去接,但是这个速度可一时半会快不起来。果兴阿也是铁了心了,满洲军虽然开始陆续抽调兵力,但是谈判的事李鸿章不到死活也不开。这时间一耽搁,日本人又心虚了,只能再找英国大哥求救。最后果兴阿只能在英国人的一再要求下,又承诺了再次停火十天。

停火许久,李丞却迟迟不到,大家都等的很郁闷,连好脾气的阿礼国都开始抱怨连天。但是无论各方怎么催促,果兴阿是一句话,朝廷的代表不到,一个字也不能谈。当然了果兴阿自己其实也很急,实在等不起的果兴阿,只能派出了五艘飞艇去接,飞艇的速度不如飞机,但怎么也船要快许多。

“此为何物,如何能够载人飞天?”刚被送到海的李丞,看着满洲方人员给他安排的这个新交通工具,惊诧的下巴都快掉地了。

“这东西能飞,能带着人天呀!”

“你说天有没有龙啊!……”

“进到云彩里是不是能看见神仙呀……”

“……”来给李鸿章送行的一众官员,也都啧啧称,他们身后一里开外,围过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则已经无边无沿,少数也得有三五万。

“李丞,这是我们满洲的飞艇。如今各国使者都已经到了马关,连连催促大将军开始谈判,但是大将军坚持要等李丞您,您不到大将军是一个字也不肯和他们谈。不过如今各国都在催促,大将军也不能拖的太久了,所以只能派了飞艇来接您。这飞艇虽然不如舰船舒适,但是飞行速度颇快,只能委屈李丞了!”接待的官员还算会说话,其实他也看出来了,李鸿章虽然架子还稳得住,但是突然让他去飞,他还有点害怕。

“载人飞天,巧夺天工,厉害,厉害!”李鸿章刚刚是看着飞艇如何从天落下来的,他起码见过孔明灯,大体也能猜出来这东西的原理。让李鸿章看看新鲜研究研究,他还是很有兴趣的,但是让他去一起飞,李鸿章还是有点心虚。但是李鸿章毕竟是李鸿章,他害怕也不会表现出来,架子可是很稳的。风轻云淡的围着飞艇参观,一边点头一边赞美,但是死活也绝口不提去的事。

当然李鸿章心里也很舒服,果兴阿这次可是给足了李鸿章的面子,让李丞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果兴阿尊重朝廷是该奕欣、肃顺去乐呵,但是果兴阿点名找了李鸿章,而且还给予了十二分的尊重,李丞自然也要乐呵一阵。满洲军舰直入长江,飞艇亲临海,这种高科技兵器,满洲人可是一直藏着掖着的,这次能为了接自己都拿出来,李鸿章可是心暴爽。毕竟曾国藩都没有这种待遇,果兴阿给他两匹满洲马不错了。

“李丞,日本那边等的很急,请您尽快登艇吧!”接待官员也是无奈,他总不能接触李鸿章害怕的事,只能拿日本说事。而且飞艇夜间飞行,真的有危险,不过他没法说出来,李鸿章本来害怕,若是再说一下这个,李鸿章更不敢去了。

“好,好!”李鸿章是真心是害怕,可是人家好心好意派来了,李鸿章不去是肯定不行的。而且李鸿章也是实在好,他很想见识一下这会飞的宝贝。

“恭送丞大人,祝大人一路顺……”官员们的客套话说了一半,因为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李鸿章这是天啊!若是顺风了,只怕回不来了。

“哈哈!诸位老兄不必忌讳,李某久历战阵,此身早已百死余,些许言语,不碍的,不碍的!”李鸿章一条腿都迈了飞艇,探出身来很豪迈的和大伙儿道了个别。

李丞说的虽然豪迈,可是飞艇起飞之后,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座位里,一眼也不敢向外面看,脸色也有些发白。到是他身边扈从的一位武官胆气颇壮,在飞艇的舱内走动频繁,还时不时的透过窗户看看外面的白云。而且不同于李鸿章的脸色苍白,这位武官脸色非常的红润,一脸的兴奋。艇员送了茶水餐点,李鸿章也是碰都不碰,只是稳稳的坐着,这位武将到是吃的老实不客气。

“禹亭!”李鸿章只觉得一阵阵想吐,这位武将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也搞得他有些心烦意乱,终于说出了艇以来的第一句话。

“嗻,丞。”这武官姓丁,名汝昌,字禹亭。果兴阿的眼里他是北洋水师司令,战败自尽的国现代海军先驱,但是现在他还远远没有那个高度。

丁汝昌幼年曾入私塾读了三年书,但是家境贫穷,到了十岁起便已失学,出外帮人放牛、放鸭、摆渡船等,以补贴家用。十四、五岁时,被父亲送到同族伯父的豆腐店学徒。太平军占领庐江,丁汝昌参加太平军。后随太平军驻扎安庆,成为程学启的部下。程学启因养母事件反水之时,召集的八十二干将之,便有丁汝昌。后来丁汝昌便一直跟着自己的老大混,转隶属淮军的时候,他也跟了过来。程学启战死之后,丁汝昌被李鸿章赏识,成为了淮军骑兵方面的重要将领。太平天国覆灭之后,丁汝昌一直在配合刘铭传在围剿东捻军。剿灭捻军之后,丁汝昌升授总兵,加提督衔,赐协勇巴图鲁勇号。不过矛盾也暴露了出来,他和刘铭传的关系有点一般,甚至有几次差点闹到刘铭传要动手做了他的地步。有了满洲装备支援,朝廷如今在镇压国内起义方面成效显著,李鸿章最近又在用人之际,便把丁汝昌调回到了身边,作为随扈的武将。

“外面景致如何?”李鸿章叫了丁汝昌之后,便开始后悔,他可不想露怯,只能没话找话,给自己圆脸面。

“回丞,外面景致……这个末将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很好看,天蓝蓝的,云也是白的像棉花一样!”丁汝昌对李鸿章非常的恭谨,老老实实的躬身回话,一丝逾矩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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