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5年这边呆了几天后,小强接到了袁克敌的电话。
“小强啊,东西都送到库区了。”电话那边的袁克敌声音显得很是疲惫,想必这几天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每次都要进行千万吨的国家级别的运输和相应规划,作为负责人的袁克敌自然要比甩手掌柜曹小强要劳累太多。
“哎呀,真是辛苦袁叔了。”小强一边从电脑里往手机中传着文件,一边喝了一口可乐:“哎,真是让袁叔费心了,每次运输物资都要把库区塞得满满的。”
“这不都是你小子的要求吗?”袁克敌在电话那边说:“不过现在这个新库区也在扩建,原有的25平方公里的库区现在也有些捉襟见肘了,之前国家承诺过,如果需要的话,二期工程最多可以给你曹小强扩建到40平方公里,目前看来,别说40平方公里了,就算60平方公里也不够哇。”
“那么大的库区?”小强也有些震惊了,不过他知道,40平方公里的库区,听上去不小,几乎相当很多小城市的大小了,但是对于国家级别的物资输送,这面积并不算大。
“那袁叔,二期工程什么时候能完工?”小强问道。
“快了,主要是最近有运输任务,所以工地暂时停工了,等你离开后,再有2个月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哦,那就好。”小强想了想,说:“袁叔,这次我提到的那些玩具什么的,都运去了吗?”
“运去了。”袁克敌说:“小强你这批订单可是救活了不少玩具厂啊,尤其是你要求的玩具精细程度并不是太高,很多小厂子都可以制作,有了你的订单支持,这些厂子可以在供给侧改革中避免阵痛,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小强知道很多日本以及国际上的手办和玩具厂也是找中国代工的,尽管现在玩家的要求越来越高,但是中国的工厂成产出来的成品依然可以满足大家的要求,可见中国在做玩具方面也是世界一流的。
“那就好。”小强说“那,我明天就出发吗?”
“嗯,还是老样子,明天上午十点,国安部派人去接你。”
放下了电话,小强开始收拾起了行李,一旁的老妈见状,走了过来。“又要去出差了?”
“嗯。”小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还是去外国?”
“嗯,外国。”
“小强啊,要不你和你们领导说说,这出差的任务给别人吧。”小强的母亲不知道小强的重要性,一直都以为是自己孩子最笨,所以才被安排这么吃苦的出差任务。“哪有一年到头天天出差的啊,你都三十了,还没个媳妇儿……”
“妈,你别担心了,媳妇儿……这个事儿,该有的时候就有了,那个,组织上也会安排的。”小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好直接跟老妈说自己会穿越,在1953年那边都有女儿了,只能支支吾吾的敷衍着。
“行了,咱儿子心里有数。”小强的父亲拉住了还要继续唠叨儿子的小强妈,然后把一个笔记本递给了小强:“小强啊,你上次说让我整理一下工作的经验,我都整理好了,这些都是我在国企工厂工作时期的经验。”
“嘿嘿,谢谢老爸了。”小强接过了这个笔记本,简单翻看了一下,里面密密麻麻的用黑色钢笔记录下了工作时期遇到的事故和对应的处理方法,以及经过多次实践后总结的最合理的施工流程。
“我写的这些心得经验可能放在现在有点老了,但是对于百废待兴的非洲那边应该还是很有用的。”说着,小强的老爸似乎又回忆起了以前自己在国企工厂的日子:“我们的33862厂是苏联人援建的,哎,我刚入场的时候,带我的老师傅都是手把手跟着苏联专家学的,然后再
手把手教给我们……后来我当上主任的时候啊,也就小强你这么大!”……
一天后,小强回到了1954,在简单的交接之后,他马不停蹄的上了早早等在一旁的刘振的车。
“刘振,去中南海!”
“好嘞。”刘振二话不说发动了汽车,刚开出库区没多久,刘振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连忙掏出一份报纸递给了小强。
“首长,您看看这个报纸。”
一听到“报纸”二字,小强心里咯噔一沉,心里暗骂到,这中宣部里面的反动分子是不是又搞事儿了?这帮孙子这是没完没了了?
接过报纸的小强定睛一看,是上周的人民日报,看了下时间,是大前天的报纸。小强翻开了第一页,迎面就看到了新华社的报道,内容很是简单,毛主席和周总理观看了《花木兰》,并且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认为这部电影无论从拍摄技法,还是内容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电影,尤其是提倡了真正的男女平等,是难得的佳作。
主席和总理看过《花木兰》这个片子,小强是知道的,他只是好奇这篇文章为何选择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人民日报上,这个时候,小强的目光落在了文章作者上,“篷子”二字映入了眼帘。
“篷子?篷子!”小强看到这个名字,感觉额头冷汗一冒,差点惊呼:“卧槽… …怎么会是他!居然是他!”
专心开车的刘振以为小强的震惊只是因为这篇报纸上的文章,他开口说:“首长,您看,毛主席和周总理都喜欢看这部电影,你说那些鸡蛋里挑骨头的人,还能说啥?我就说他们是吃饱了撑的,外国人拉泡屎都是香的,中国人给他一碗白米饭他还嫌脏。”
小强没有回刘振的话,因为他知道这篇文章署名的作者是谁。
姚篷子,1927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0年,参加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任党组宣传部长。不过在后世,很多人对他却颇有看法——1933年12月,姚蓬子在天津被逮捕,入反省院。1934年5月,在《中央日报》发表《脱离共产党宣言》,被释放,任国民党中央文化运动委员会委员,国民党中央图书杂志审查委员会委员,并为曾养甫的《扶轮日报》编辑副刊。对于这件事,鲁迅先生认为,这个声明根本就是叛变,是为人不齿的举动,于是中断了和姚蓬子的交往,不仅于此,鲁迅先生还告诫身边朋友不要和他交往,在1934年11月12日,鲁迅先生致信萧红和萧军:“篷子转向,丁玲活着,政府在养他。”
姚蓬子“转向”,离开了此前的队伍,转到了另一个阵营了;至于丁玲,那是鲁迅听说丁玲被捕后消息暧昧,不仅没有如丁玲此前的爱人胡也频那样被枪杀,反而被当局养了起来,也就起了疑心,其实是鲁迅不知其中的微妙,丁玲是被迫滞居南京,而姚蓬子居间是起了一点作用的。
后来丁玲在《魍魉世界》的回忆录中忆及当年自己的被幽禁,有一节“与姚蓬子为邻”,是说丁玲在南京被国民党“中统”“安排”了一个住处“明瓦廊”,“忽然看见他和他的妻子、儿子已经先住在这里了”。丁玲还记录了当时姚蓬子的述说。姚蓬子倾诉了自己“失节”的过程,他不仅“没有供出一个同志”,而且是曾与潘汉年相约的所谓“假自首”,特别是在南京的监狱,领导人如李竹声侪辈(以及向忠发、顾顺章、盛忠亮、杨天生、廖划平等,他们在党内的职务都比姚蓬子高出许多),被捕后悉数都叛变了,那么,自己为什么要死撑呢?于是,姚蓬子在心理上有了“失节”的合理解释了。
虽然对于姚蓬子的为人,小强一直认为他根本算不上共产党人,但是对于他的笔杆子能力还是很认可的。
“哎,真是……真是有趣。”小强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刘振,我们不要去中南海了,去中宣部。”
“好。”刘振打了一下方向盘,坐在车里的小强又仔细看了一遍姚蓬子的文章,心里暗说,这姚蓬子写的东西还真是厉害啊,没理都能辩出三分来,有理简直能骂的别人恨不能自缢谢罪,也真是个能人了。
车子缓缓的停在了中宣部门口,小强整理了一下衣领,走下了车。
“曹副部长好。”几个年轻人正夹着牛皮纸文件急匆匆的从中宣部走出来,迎面看到小强,连忙打了招呼。
“你好。”小强微笑着说:“这是去哪里?”
“报告曹副部长,有一份文件要送到各个报社去。”为首的一个年轻姑娘是小强认识的——她是个十足的电影和小说迷,在知道《花木兰》是由曹小强做编剧和作曲后,对他的崇拜得几乎要五体投地,每次午休在食堂看到曹小强,总要扭扭捏捏的过来一脸憧憬的和小强聊上几句电影和文学,但是每次都是聊不了几句,又满脸通红的怕打扰小强的工作而告辞,这也给小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第807章 入局拦献(2)
“哦,要去送到新华社吗?”小强随口一问。
“是呀。”这个年轻的姑娘把文件递给了小强,而小强也不含糊,打开来看了一下。
果不其然,姚蓬子的那篇文章刊登在人民日报后,中宣部那些阴阳怪气的声音瞬间消失不见了,文件中提到了关于《花木兰》的舆论引导,认为这部电影思想端正,立意新颖,制作优良,是在世界范围都极为难得的优秀电影,各个新闻报社的相应报道不应出现捏造负面信息的报道……
“哎……”小强无奈的摇着头,他知道,那些反动分子这次只是无奈的妥协罢了,他们并不会因此就真的认同什么——相反,他们发觉正面不行,就会玩更恶心的捧杀,这种套路,在后世也并不少见。
“嗯,你们把文件送去吧。”小强把文件递还给了那个姑娘。“哦,对了,你叫什么来的?”
“啊,报告曹副部长,我叫霍瑛。”那个年轻的姑娘说。
“哦,霍瑛,好名字啊!”小强说:“每次都忘记问你叫什么——哦,对了,这个送给你。”说着,小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本来自后世的科幻小说《星辰大海》递给了霍瑛。“这本书是刚印刷出来的,我读过,写的很好,上次你说你喜欢看小说,喏,这本就给你了。”
霍瑛受宠若惊的从小强手里接过了这本印刷精美的小说——虽然铜版纸装订的书在后世几乎等同于廉价书,但是在这个年代却是再精美不过了。
“作者……曹小强?这是曹副部长您写的书?”霍瑛惊讶的说。
“哦?”小强愣了一下,这本书其实是袁克敌提供的,419小组和曹小强本人都审阅过,内容完全没有什么不妥,小强只不过是对小说进行了一些修改和润色,而且小说里面对巨大的飞行器以及星际旅行的描写非常宏大,决定印刷这种书也是希望给孩子们播撒下航天的种子,却万万没想到,491小组居然直接把小强的名字印在了上面。
“这个……额。”小强也一时语噻,迟疑了一下说:“哈哈,这个,我就是润色了一下,哎……谁知道居然把我名字印在了上面……”
不过这番话在霍瑛这些年轻人眼中,只是小强的谦虚罢了,在中宣部的年轻人当中,所有人都认为曹副部长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文艺奇才,编曲,作词,写书,剧本,画画……几乎没有能难得倒他的,有些年轻人也产生过怀疑,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尤其是花木兰上映后,电影结尾滚动的字幕明明白白写着编剧和作曲都是曹小强,这个是造不了假的。
“谢谢曹副部长。”霍瑛开心的收下了这本书,只可惜还有任务在身,和小强告别后就和其他几个年轻人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讨论开来了。
“曹副部长真是有修养的领导呢……”
“是啊,书写的真好……”
“我跟你说,我听说曹副部长又给北影写了好多剧本呢,我还听说下个月,还要上映一部新电影,编剧和作曲还是曹副部长!”
“哎呀,那我们一定要去看啊,不行,这个月我不买新裙子了,攒下钱带我家人一起去看电影……”
随着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强也走进了中宣部,和迎面遇到的同志问过好后,他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出差这几天,有急事找我吗?”小强问着秘书。
“报告曹副部长,就是开过几次会。”说着,秘书洪涛把会议记录拿给了小强,简单翻阅了一下,小强苦笑了一下。
“呵呵,这帮人,是学川剧的吗?这脸变得可真是快啊,之前还一副划清界限的样子,这回可换了一副嘴脸,拿《花木兰》来邀功了……”
洪涛笑着说:“嗯,会议上杨司长发言时没少夸赞这部电影,还说这部电影和曹副部长您的渊博学识密不可分,更是中宣部杰出的成绩……”
“好了。”小强摆了摆手,示意秘书洪涛不要说了。
“这场战争,才是刚刚开始啊。”小强自言自语着,让洪涛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后,默默的翻开了计划书……
在中宣部待了一天,到了下班时候,小强伸了个懒腰下了楼,进入秋天的北京天黑的越来越早了,五点半刚到,天就有些昏暗了,等到了家,天早就黑了下来。
小强下了车,拎着自己带来的糖果点心私货,兴冲冲的走进了院子里,迎面看到了在做饭的老何。
“首长,您回来啦!”老何看到小强,满脸笑容的打着招呼。
“嗯。”小强点了点头,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正房,刚打算推门,就听到房间里思思的笑声。
“哦哦,思甜真厉害。”
小强推门进到了屋子里,看到小思甜正拿着油画棒在图画纸上画着什么,看到小强回来了,思思也站了起来,伴着小强脱掉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思甜哟,多久没看到爸爸了?想不想爸爸啊?”小强一把抱起了小思甜,狠狠的亲了思甜一口,而小思甜看到小强那熟悉的面孔,也兴奋的奶声奶气的说“爸爸,想爸爸。”
“来,我看看我闺女在画什么?”小强一边抱着思甜,一边侧过脸看着思甜的“简笔画”:画上是七扭八歪的动物,除了一个脑袋四条腿外,根本看不出来画的是啥。
“看来我女儿还真是遗传了我这美术渣的天赋啊。”小强苦笑着,摇了摇头,却又注意到了桌子上散落的各色画笔。“这个画笔是谁给思甜买的?”
“是钟小燕呀。”思思说。“她刚走,下个月她就要结婚了。”
“哦。”小强想起了钟小燕,那是思思的同事。“好事儿啊,到时候我也去。”
说着,小强抱着小思甜坐在了桌前,看着思甜拿着油画棒在图画纸上画着比例严重变形的动物,对思思说:“思思,我出差刚回来,咱爸咱妈在上海还好吧?”
“都还好。”思思见小思甜有人哄了,就坐在桌子另一边,从包里翻出了信件,开始继续一封封的写回信。
“那就好。”小强拿着手帕擦了擦小思甜嘴角的口水,然后拿起来另一支油画棒,在画纸上帮小思甜涂上了颜色。
“思思啊,最近我又写了几个不错的剧本。”小强随口说道:“我觉得都挺适合你的,晚些你挑一下,然后我送到北影……”说着,小强突然注意到,思思的表情浮现了一抹愁云,于是顿了下,有些疑问的说:“怎么了?”
“小强,要不,我先不要去主演电影了。”思思小声的说:“上次的《花木兰》一经放映,虽然领导都是满口夸赞,但是同事之间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议论我了,说什么话的都有。”
“哼,这些人啊……”小强有些无奈,摇了摇头:“真是家庭妇女,喜欢嚼舌根子,我猜猜看,肯定有人说什么,你拿到主角不是因为业务好,而是因为你丈夫是我的缘故吧?”
思思一边回着信,一边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些人真是的,我写的剧本,我找的拍摄团队,钦定个主演怎么了?”小强有点不开心,不过转念一想,其实如果这部电影不温不火,也许倒也没什么,只是这部电影实在是太火了,之前苏联还打算邀请剧中的主演到莫斯科演出,这样的荣誉,自然会引得一帮人眼红了。
“思思,你不用太在意那些家庭妇女的嚼舌根子。”小强站起来,走到思思身边安慰道:“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我跟你说啊,如果他们想泼脏水,你无论怎么做,他们也能找到你的毛病,就算我不是你丈夫,这个电影选中了你,他们也会诬陷你和我关系不清不楚;如果我是个女的,他们就会说,你是给我送礼了,或者编个什么你是我亲戚之类的东西来污蔑你。”
思思原本有些忧伤的脸庞被小强这不着四六的话逗得噗嗤笑了出来,但是笑容转瞬即逝,她低声说:“但是现在北影很多人都在传这个,尤其是不在的这段时间,这种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了,我傻乎乎的,要不是钟小燕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呢。”
“思思,不要在意这些事儿。”小强安抚着思思:“你的电影,毛主席和周总理都说好!这就说明,你的业务是没得说的!那些闲人就是嫉妒你得到了这么好的资源,但是也不想想,这资源给了他们,他们能演好吗?不行,这事儿我要找你们北影领导说一下,像这样天天就知道嫉妒这个嫉妒那个,背后说坏话的人,赶紧赶走得了!”说着,小强语气硬了起来:“让他们哪凉快上哪去!最近不是说要建设北大荒吗?我看他们是舒服日子过习惯了,让他们去劳动一下,看看还有没有精力说三道四。”
“你别!”思思连忙放下了手上的笔纸,拉住了小强:“都是同事,算了,其实我不太在意的,只是没想到平时关系还挺好的同事居然背后那么讲我……”
“那也得和北影的领导说一下,让他们注意点,别天天就知道邀功,别的事儿一点不会干。”
“算了算了。”思思拉住了小强:“我下个月就又要去拍电影了,眼不见心不烦,倒是小强你。”思思知道小强最近在中宣部工作不太顺利。“别让那些人抓你的小辫子。”
第808章 回到报社
我们再回头说说美国这边。
共和党的艾森豪威尔自从1953年1月任职了新一任的美国总统后,原本被纽约日报的白·派瑞就被释放了,原因很简单——我们在之前的章节知道,白·派瑞私底下和中国的情报人员有着不清不楚的PY交易,所以经常能够拿到第一手的新闻来黑当时的总统杜鲁门,后来,杜鲁门实在是被这个狂妄的家伙弄得头痛,就以纳税和财务问题将白·派瑞逮捕来让他闭嘴——自然而然,共和党的艾森豪威尔上任后,白·派瑞又象征性的在监狱里待了段时间,就被释放了出来。
自然而然,回到纽约日报的白·派瑞也懂得投桃报李,很快,纽约日报上就出现了大量关于杜鲁门任职期间,白宫政府高级官员存在大量受贿的报道,内容资料十分详实,甚至包含一条精确到个人的受贿明细,然而这还不算完,第二天,纽约日报又再接再厉,指出杜鲁门任总统期间,任用苏联间谍来作为财政部的助理部长,同时还附上了暗示从政府秘密渠道所得到的证据。一时间,杜鲁门被整的焦头烂额,甚至很多人都从阴谋论的角度认为,发动朝鲜战争其实就是杜鲁门故意搞垮美国的计划,让美国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来牺牲掉美国年轻的一代——美国本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欧洲,放在苏联身上,而不是去那个稀奇古怪的什么朝鲜去和中国人一命换一命。
是啊,毕竟在美国人看来,那些东亚猴子之间的械斗有什么好管的,美国最主要的敌人是苏联!就好像刀架在脖子上了,你还在关心台下两个小孩互相吐口水一样,这简直就是最明显不过的对美国的背叛。
而白·派瑞出狱后,也再次联系上了之前一直合作融洽的中国方面情报员,在一个秘密的酒吧里,白·派瑞微笑着和眼前这个中国人握了一下手——当然,在握手的同时,一个钥匙也顺势交到了白·派瑞的手上。
“欢迎你出狱,派瑞。”这个中国情报人员小秘密的说。“这是你上次要我为你配的钥匙,这样你家的柜子就可以打开了。”
白·派瑞看了看那个钥匙上的号码和标志,知道是纽约中央火车站的储物箱钥匙,他笑眯眯的把钥匙放进了西服的口袋里。“李,你的手艺永远是那么好,每次配的钥匙都很合用。”
“是的,派瑞。”这个中国情报人员也笑眯眯的说着。
半小时后,白·派瑞走出了这家酒吧,一边点燃了香烟,一边装作四下闲逛一样的在附近转了转,确定自己没有被盯梢后,他快步的拦下了一辆经过的出租车。
“去中央火车站。”
出租车司机年纪不大,回头看了一眼白·派瑞,就发动了车子,坐在车后座的白·派瑞从怀里掏出了今天的报纸,翻看了开来。
“先生,你看了今天的报道了吗?”注意到白·派瑞手上的报纸,出租车司机开口道:“我们国家昨天逮捕了十多个军方研究部门的苏联和中国特工!其中还有一个苏联女人!报道上说,她勾引了一个什么研究公司的高层,偷了我们不少的技术!”说着,这个司机骂道:“该死的苏联人!那些红色共产主义者都该死!”
白·派瑞知道这个司机一定也是看了自己报社的报道了——自从自己得到了这个秘密的渠道后,纽约日报总是会第一时间爆出很多言之凿凿的新闻,这让白·派瑞几乎已经不怎么和之前那些消息渠道的人联络了——其实每个报社的老编几乎都有各个渠道的信息情报获取来源,这些生活在阴暗世界里的人肚子里可有不少高价的情报,也一直是政府部门最头痛的人,为了安全,他们一般只保持单线联系,而且不是完全信任的话,你出多少钱,也休想从他们嘴里听到一个字——之前白·派瑞经常合作的一个情报人员,每次都不肯露面,只愿意通过提前放置在老城区旧楼里的信件来进行情报交换,相比较之下,这次的中国情报渠道显然是坦荡多了,而且给与白·派瑞的报酬也不少,显然,这些中国籍的情报人员就是希望以白·派瑞作为媒介来攻击美国政府,但是可惜,白·派瑞眼中可没什么政治正确,只要有钱,他什么都能做——当然,前提是抱一个大腿,比如现在的共和党,白·派瑞从监狱出来后,一直都是在不断曝光着民主党杜鲁门任职期间的事情,这也深得共和党人的支持,所以他也敢越玩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