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的停在了中央火车站口，白·派瑞付了车钱后，轻车熟路的走进了火车站，七拐八拐的走到了储物箱旁，按照钥匙上的编号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很简单，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夹，显然就是那些中国人搜集到的情报；在那个大文件旁边是一个普通的信封，白·派瑞笑了笑，拿起了信封，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美钞和一张写着字的白纸。
“谢谢，我很喜欢这个‘餐前甜品’。” 白·派瑞说着把东西放进了随身的公文包里，然后打开那张白纸，记下了上面的字后，漫步走进不远处的厕所里，把那张纸撕成了碎片冲进了马桶里。
当天下午，白·派瑞就从官方渠道得到了新的消息，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内部又被揪出来了2名藏的很深的苏裔间谍，之前的他们一直以研究人员的身份在洛马工作，接触到过不少技术的情报；听到这个消息后，白·派瑞笑了笑，叫来了自己最欣赏的记者克拉克，对他说。
“克拉克，这个新闻你来盯！”
“好的，老编。”克拉克兴奋的看着白·派瑞递给他的文件，越看越激动：“老编，您太厉害了，有了这些东西，我用半个小时就能写出整版的新闻！老编您的情报渠道真是太棒了！”
“呵呵，年轻人，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呢。” 白·派瑞摆了摆手，示意克拉克凑过来，小声说着：“不过照例的采访还是要有的，还有，文章写得煽情一些，你知道的，现在唯一能当全美国人一致声讨的，就是那些政府军队里的共产主义间谍了，我们写的越煽情，报纸的销量就越好……”
“是的，老编，您放心。”克拉克对自己的文笔一直非常自信：“您给我留好版面，我今天下班前就能把稿子交出来！”
“好！头版和第二版都是你的，美食版和桃色新闻什么的，都先不要了！” 白·派瑞大笔一挥：“好好干，报社的本年度最优秀记者非你莫属了！”
达成了PY交易的克拉克一脸兴奋的夹着公文包跑出了报社，而主编室的白·派瑞，则开心的打开了收音机，播放起了他最爱的爵士乐……
另一边。
最近美国排华的风潮一浪高过一浪，卢鹤绅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之前我们提到过，作为参与过F14研发的设计师，卢鹤绅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但是就因为他是一名华裔的科研人员，所以就被莫须有的原因被公司解雇了，这几个月来，他四处碰壁，就算是在饭店擦桌子也没人要，最后只好在唐人街找了个打工的工作——当然，这份工作的薪水根本养活不了他和家人，好在同为华裔的小李租用了卢鹤绅家的一个房间，凭借打工和小李的房租，卢鹤绅的生活虽然只能够日常开销，但是也不至于饿死在美国。
这天傍晚，小李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了卢鹤绅的家，正巧卢太太也做好了饭，申请难却的小李就坐在桌前，一起共进晚餐。
“卢先生，最近世道越来越差了。”小李垂头丧气的说：“我听说，现在连教会也不肯接纳中国人了！”
“有这种事？”卢鹤绅皱了皱眉，他是知道的，很多流浪汉平时想吃顿饱饭，或者洗个热水澡，都会在每天下午去附近的教会门口排队，而那些教会也会给他们提供食物和住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些教会现在居然也加入了反华的阵营了——说好的上帝爱每个人呢？
“卢先生，我想回中国了。”小李愁眉不展的说：“我最近一直在听电台的新闻，广播里说，中国现在越来越好了，全国都在建设，每个人都不愁没有工作，每个人也都有饭吃；没有歧视，不用天天小心翼翼的生活，我觉得，这比现在在美国的生活好一百倍！”
卢鹤绅没有说话，只是端起碗，往嘴里扒着米饭。
第809章 艰难归国路（1）
其实回国这个事情，卢鹤绅也不是没想过，自己的兄弟也写过信劝自己回国，但是卢鹤绅知道，现在美国方面根本不可能放人的，别说买一张回中国的船票了，就算华裔想去加拿大或者墨西哥，甚至是其他国家，都一概不被允许。很显然，美国政府不信任华裔，但是也不会放华裔归国，这一招的确是无比的阴险——我不逮捕你，不枪毙你，我要你在美国活活饿死！
想到这里，卢鹤绅有些烦闷的站起身来，对家人说：“我吃好了，要出去走走。”
“卢先生，我也吃好了，我陪您去走走吧。”小李也放下了碗筷站起来说。
“好。”卢鹤绅想了想，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家。
“小李，你刚才说你经常听电台的广播？”卢鹤绅问道。
“是啊，在我们那个商店的库房里，我经常和我们老板一起听呢。”
“广播里怎么说？”
“广播里说，中国现在人人吃得饱，穿得暖，孩子们上学都不要钱。”小李一脸憧憬的说：“科研人员的待遇也好，还有地位，毛主席……”说着，小李停了下来，似乎是怕别人听到一样，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的说：“毛主席还经常接见科研人员，哎，卢先生，如果您能回国，一定也会得到毛主席的接见的！我还听说，科研人员可以优先分配房子……”
卢鹤绅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他开口说：“广播里有提到，如果我们想回国，应该从哪些途径走吗？”
“没有。”小李耸了耸肩：“那个广播没提到过。”
“哦……”卢鹤绅想了想，也明白，这种广播既然中国人可以收到，那么美国佬们肯定也可以收听的，所以如果在广播里那么公然的告诉大家离开美国的途径，那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卢鹤绅默默的走在附近的公园里，远远的看到几个白人醉汉，卢鹤绅皱了皱眉，拉着小李往回走。
“卢先生，您想回国了吗？”小李说。
卢鹤绅半晌才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真的是想回国了。”
“卢先生，我倒是有个办法，能回到中国。”小李突然开口说。
“什么办法？”卢鹤绅闻声一个激灵，转过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前段时间，我在商店街认识了几个中国朋友。”小李说：“他们有办法把您送回中国。”
“真的？”卢鹤绅有点不太敢相信：“他们不会是骗子吧？或者是美国人的特工？” 卢鹤绅很谨慎的问道。“小李，我们认识那么久了，我绝对的相信你，但是那些人，他们能相信吗？”
小李笑了笑说：“卢先生，你要是相信我，就放心好了，我有他们的电话，晚些我联系一下他们。”
卢鹤绅想了想，点了点头：“好的，小李，你小心点，发现什么不对，一定要立即离开！”
回到家后，卢鹤绅感觉自己的心跳很快，一直从事科研工作的他可没有特工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一想到可以有机会回国，他自然是一万个开心，但是这份开心很快又转变成了担忧，那些人值得信赖吗？小李会不会被骗了？如果他们是真的有渠道，如果被美国人发现了怎么办？这岂不是就“坐实”了自己“通共”的嫌疑？现在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至少还是自由的，一旦被美国政府抓捕的话，那么自己的下半生，估计就要在监狱里度过了……思前想后，卢鹤绅终于忍不住把发生的事情和自己的老婆讲了出来。
“真的？”看到自己老婆一脸惊诧，卢鹤绅点了点头：“是的，小李说，他认识一些有来路的人，他们可以有办法带我们回国。”
“那倒真是好事儿。”卢鹤绅的老婆想了想，说：“现在在美国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如果你的家人说的没错，那么现在回中国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出路，至少不用在美国这么危险的生活了。”
“是啊，但是我担心，小李遇到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办法。” 卢鹤绅踟蹰的说：“如果是骗子还好，万一是美国的特工……”
“那就让小李先接触一下嘛。” 卢鹤绅的老婆倒也想的轻松：“反正接洽人是小李，我看那个孩子挺机灵的，也是个从小就在唐人街混的，看人应该是很准的。”
卢鹤绅想了想，点了点头。
好消息很快就传了回来，第三天一早，卢鹤绅就得知，那些人想要见一下卢鹤绅，接着，在小李的带领下，卢鹤绅来到了一家自己从来没去过的酒吧，而小李似乎对这里很是轻车熟路了，他在把卢鹤绅领进一个包间后，就转身退了出去。此时已经习惯了酒吧昏暗灯光的卢鹤绅看到，这个包间装修的也算是颇有中国风，看起来酒吧的幕后老板应该是一个很有权势的人——不过想来也可以理解，敢在风口浪尖做这个买卖的人，背后肯定是有通天大的势力的。
“您好，卢先生。”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叫住了正在四下观瞧的卢鹤绅，他回过身，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旗袍，化着淡妆的一个漂亮的年轻女孩。
“哦，你好。”单间里的灯光还是很昏暗，但是卢鹤绅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儿最多也就二十四岁，看起来比小李还要年轻。
“请问，您是？”
“你可以叫我金小米。”那个女孩儿宛然一笑，示意卢鹤绅坐下。
卢鹤绅坐在了金小米示意的那个红木太师椅上，很快，又有服务生送上了茶水和甜点，看到这典型的中式点心，卢鹤绅感觉鼻子有点酸。
“卢先生，您应该看出来了，我们是做人口生意的。”金小米优雅的坐在卢鹤绅对面，高叉的旗袍漏出了她那光洁的美腿。“我们可以把人从中国送到美国，自然也可以把人从美国送回中国。”
卢鹤绅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我现在很想回国，我是一个飞机设计师……”
金小米拿起了面前的茶碗，低着头轻轻的吹了吹，然后浅浅的抿了一口，等卢鹤绅紧张的介绍了自己后，她才缓缓的说：“我不在乎你是做什么的，你的身份对我没有意义，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出得起船票钱？”
“船票？要多少钱？” 卢鹤绅心里咯噔一下，他之前的积蓄还是有些的，不过不知道眼前这个外表漂亮内心蛇蝎的女人，会不会漫天要价？
“并不多的，成年人一万美金，孩子减半。”金小米放下了茶碗，微笑着看着卢鹤绅。
“一万美金？”卢鹤绅愣住了，这实在是太昂贵了，就算卢鹤绅全部家产都拿出来，也才勉强够自己和妻儿的船票，但是……
“我想问下，这一路安全吗？”卢鹤绅关切的问道：“毕竟从美国到中国，路途太远了。”
“这个我可无法保证。”金小米懒洋洋的说，似乎这笔数万元的“生意”在她眼里并不算什么一样。“卢先生，我们只负责把你送到船上，路上遇到什么我可不敢打包票。”说着，金小米又补充道：“而且在送你上船的路上，如果遇到美国人的阻拦，我们可能会直接把你交出去的。
卢鹤绅皱了皱眉，心里暗骂着，敢情这几万美金交出去，就买了个“渠道”而已，路上生死各安天命……这帮人真是黑心啊！黑心！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我的时间可不多，后面还有好几个人等着我呢。”金小米似乎故意在挑逗卢鹤绅一样，故作要起身离开，而卢鹤绅连忙拦住了她。
“我，我想考虑一下，我是真的很希望回到中国，我也可以多给你一些钱，但是我希望你们能多少保障一下我和我家人的安全。”
“哦？”金小米一脸不在乎的说：“那我们倒是可以帮你雇佣几个亡命徒来保护你，一个人五千美金，保证送你到船上。”
卢鹤绅皱着眉，想了许久，突然开口说：“我，我能不能请求一个事情。”
“你说说看？”金小米说。
“我手上有很多资料和笔记，这些东西我会尽量整理到一个皮箱里，如果路上我发生什么不测，希望你们能按照地址把这个箱子送到香港，当然，最好是能够送到北京！”
金小米一脸冷漠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笔记和资料？我还以为是金银珠宝呢。”
“这些东西比金银珠宝要重要。”卢鹤绅认真的说：“这是我这辈子整理和学习到的东西，对我们国家的飞机设计建造非常关键，我如果死在路上，至少这些东西能送到北京，也让我能够瞑目了。”
金小米一脸挖苦的看着卢鹤绅，哼了一声说道：“好啊，皮箱的运费是500美金，看在你还算中国人的份上便宜你了。”
卢鹤绅咬了咬牙：“成交！我回去准备钱。”
金小米点了点头：“下周五会有一艘船，你可要快点哦。”
第810章 艰难归国路（2）
一小时后，卢鹤绅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直守在家里的老婆看到卢鹤绅回来了，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他们看起来似乎是唐人街的黑帮。” 卢鹤绅摇了摇头，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和那些黑道人打交道，一直搞科研的他可没那么多沟通技巧：“他们要价很高，咱们全家人回去的话，要三万多美金！”
“天啊，三万！”卢鹤绅的老婆吓得坐在了椅子里：“这，这太……”
“是啊，现在普通美国人一年的薪水也才4000多美金，他们居然要我们每个人交一万美金才可以……” 卢鹤绅有些无奈的说。
“不能讲价吗？”面对自己老婆的询问，卢鹤绅摇了摇头。
“他们根本不在乎咱们要不要和他们合作，看起来，似乎带咱们回去还是一种施舍。” 卢鹤绅无奈的说：“而且他们还说，路上不保证安全，死了就白死，他们不管的。”
“天啊，怎么能这样！” 卢鹤绅的老婆有些生气了，开口说着：“这简直就是在坐地起价！我听说那些来美国的人，也没有需要花这么多钱的呀，而且还不保证安全！如果不是美国现在这样针对咱们，咱们才不回去！”
“算了，明天我联系一下其他朋友，看看能不能把我们的房子卖掉。” 卢鹤绅似乎去意已决的说着：“美国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我们只会被饿死！那些白人一厢情愿的认为只要是中国人，就一定是共产主义分子，真是可笑……在这样的国家待下去没有意思了，而且我的大哥也给我写过信，我们祖国现在发展的很好，我们回去后会得到尊敬的，祖国现在百废待兴，就算是回去教书，也比在美国强！”
“但是，要把房子卖掉？真的要卖掉吗？” 卢鹤绅的老婆显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家，就这样卖掉？而且路上还不保证安全，万一我们死在路上，或者遇到那些不讲道理的黑帮，可能我们刚把钱交出去，就会被他们杀死抛进海里！对！对哦，我现在才想起来，现在既然美国政府如此针对我们，肯定早就把所有能够回国的渠道都看管得严严实实的，他们就算是黑帮，也不一定能有门路回去，肯定是想借机会发财，拿到钱后杀人……” 卢鹤绅的老婆一边说着，一边开始了颤抖：“我们还是不要回中国了，我看在这里也是很好的。”
卢鹤绅没有说话，其实自己老婆的猜测，自己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自己也没办法——其实人类都喜欢妥协，以前的他觉得这是中国人的毛病——就像鲁迅说的：“中国人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没有更激烈的主张，他们总连平和的改革也不肯行。”但是后来他发现，其实哪个国家的人都是这样，比如你拿着枪指着一个白人家庭，说要枪毙他，他肯定不同意，但是如果你说要枪毙他全家，那么他肯定会同意以自己的牺牲换取全家人的生存——一开始，卢鹤绅的确想过不如还是留在美国算了，至少不会横死在回国的路上，但是很快，想到了最近一年在美国的遭遇，以及哥哥书信中描绘的祖国，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回祖国，哪怕死在路上。
在说服了老婆后，第二天，卢鹤绅就开始联系朋友，告诉他们自己打算卖掉房子，当然，卖房子的原因是因为手头拮据了。
“卢先生，你要卖房子？”小李很惊讶的说：“为什么啊？您卖掉房子的话，要去哪里住呢？”
卢鹤绅苦笑着对小李说：“只有卖掉房子，才能回国啊，那些黑道要价太高了，我的积蓄根本不够，而且既然决定回国了，这美国的房产也没有意义了，还不如卖掉，多余的钱还可以带回祖国。”
“唉，卢先生，你真的要回国吗？”小李有些依依不舍：“回中国的话，路上很危险的，而且万一……”
“没办法，我不想下辈子活在这样的美国。” 卢鹤绅摇了摇头：“美国现在整个疯掉了，他们既不逮捕我，又不放我回国，显然就是想让我饿死在这里！我可不想再继续待在美国了，我如果能够回到祖国，至少可以继续投身在科研部门，研究飞机，最差，也可以去当个大学老师，我早就吃腻了奶酪和黄油！我越来越怀念家乡的炖菜了！”
小李无奈的说：“好吧，卢先生，我也帮你问问，看看有没有谁想买你的房子吧。”
“嗯，好的。” 卢鹤绅拍了拍小李的肩膀：“真是对不起了，小李，这样一来，你也没有地方可以住了，不过你放心，我卖掉了房子，会给你一笔补偿的！”
“不用的，卢先生。”小李笑着说：“卢先生，会有办法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卢鹤绅要卖房子的消息很快就在熟识的华人圈传开了，之所以卢鹤绅没有去找一些中介，就是怕打草惊蛇，引起白人们的注意，结果第二天，小李就又找到了卢鹤绅。
“卢先生，我有个朋友要见你！”
还是那个熟悉的酒吧，还是那七拐八拐的路线，终于，卢鹤绅又一次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包间，不过这次，小李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离开，而是陪着卢鹤绅一起坐在包间里。
“你好，卢鹤绅。”正当卢鹤绅刚吃完了一块福字饼后，几个人就从包间的另一个门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上次见到过的金小米，而另一个则是一个看着就孔武有力的壮汉。
“哦，你好，你好。” 卢鹤绅连忙站起身和这个中年人握了握手。
“我听小米说，你想回中国？”那个中年人笑眯眯的说。
“是的。”卢鹤绅点了点头：“你知道的，现在的美国，华人简直没有容身之地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饿死在美国了。”
“据我所知，你还是有很多积蓄的吧？”这个中年人说：“我想，足够你花几年的了，而且我认为，美国国内目前这种反华的风潮很快会过去的，你不如忍一段时间，等风平浪静后，未必不能回到你原来的岗位。”
卢鹤绅苦笑了一下，说：“你不用再安慰我了，美国什么情况，相信您也清楚的很，少数族裔永远都是被欺凌的，黑人也好，黄种人也罢，都是如此，还不如回国去。”说着，卢鹤绅抬起头看着东方说：“在祖国，至少不会被人看不起，至少我可以学以致用，我现在很怀念家乡的白桦林，冻柿子，冬天的雪，我简直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那个中年人笑了笑，说：“卢先生，我要对你说句抱歉了。”
“怎么？”卢鹤绅愣了一下：“我正在凑路费，很快就会有钱了！请相信我！”
“不，并不是我们不打算送你回国。”这个中年人说：“只是为我们之前的做法道歉，其实，我们是中国方面的情报工作人员。”说着，这个中年人给卢鹤绅看了一下自己的证件：“我身后的两位同志，金小米和皮若夏也都是情报工作人员，之前我们对你的无礼只是工作需要，毕竟现在美国人实在是太疯狂了，我们的秘密通道不能够让别人知道。”
卢鹤绅愣住了，半天才反映了过来：“啊，你们是……是组织上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最近一段时间积累的压力似乎在这一瞬间都释放了出来，卢鹤绅兴奋的站起身，恨不得再转几圈：“我，我找你们好久了，哎，不碍事，不碍事，这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等卢鹤绅平静下来后，这个中年人继续说：“这次我们送你们回去的渠道，是苏联人提供的，绝对的安全，而此次与你同行的，还有好几个我们中国的科研人员，和你的遭遇一样，他们也是完全被孤立的科研人员。”
“苏联人提供的渠道？”一听到苏联人，卢鹤绅也就更放心了：“原来是苏联人提供的渠道啊，那我就更放心了！我是研究飞机的，我可是知道，苏联人的飞机性能实在是太好了，我听说苏联人的坦克和军舰也是一等一的！”
“是啊，”这个中年人笑着说：“不过咱么国家生产的东西，也不会比苏联人差的，尤其是像您一样的科研人员，有了您的加入，我们祖国的飞机制造工业，一定会超过美国，超过苏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