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白蒙蒙一脸沉痛:“我妈曾经说过,男人在结婚前可以花,可以多处几个对象,甚至试上几次婚也无所谓……但是,男人不可以没有责任心,更加不可以没有担当。师父你都跟莹莹姐住一起半年多了,就算是试婚,这日子头也绝对算是长的了……这要是在我们那边,试婚了这么久,最终却不给人家名分,是要被娘家人拿著镰刀追著砍的!”
杨默只觉得自己的血压直接飙到了两百,当下顾不得肩膀不方便,直接恶狠狠地给了这个脑子里整天不知道想些啥的小姑娘一个爆栗:“胡说什么呢!我跟吕莹莹是发小,她现在是合同工,住列车房太受罪,我才让她住在我那里的,这跟试婚不试婚有半毛钱关系!”
白蒙蒙龇牙咧嘴地蹲在了地上,委屈巴巴地不断地喊疼,一边使劲搓著自己的小脑袋瓜子,一边不服气地嚷嚷道:“啊,我知道了,师父你是喜新厌旧,看上了穆主管,想要跟她处对象,这才不打算跟莹莹姐好了的……可是师父,我说句实话啊,穆主管漂亮是漂亮了,但真的不适合娶进门当师娘啊!”
杨默太阳穴狠狠鼓了几下,要不是眼前这货是个小姑娘,他直接就想一脚踹过去。
你丫的就算思维再跳跃,也该有个度才对,一下子从马里亚纳海沟跳到月球上,你是中二病晚期么?
正当杨默安耐不住手痒,想要给这货的脑袋上再补一下子时,忽然捕捉到白蒙蒙眼中的一丝欣喜,顿时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沉吟了一下,杨默忽然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这一手诨插乱打,是张主任教你的?”
白蒙蒙表情一愣,一头雾水地看著他:“师父,什么诨插乱打,什么张伯伯教我的,我不懂啊。”
看著这货一下子绷直了的身体,杨默冷笑一声:“小白同志,教你个乖……如果你想争取成为我的徒弟,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学会诚实……不是我有道德洁癖,而是像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菜鸟却要硬装成老狐狸,处处都是马脚不说,只会显得自己很蠢……而很不幸,我可以容忍蠢人,但绝对不会忍受自己的徒弟是个蠢人!”
白蒙蒙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是紧闭著嘴唇,似乎是在犹豫该怎么回答。
杨默鼻子里哼了一声:“如果按照正常标准,小白同志你虽然不笨,但距离我心目中对于徒弟的要求,还有一段不不短的距离……这一点你清楚,张主任也清楚。”
“但你的身份特殊,张主任很想让你成为我的徒弟……但问题是,即便我可以适当做出妥协,但你的一些条件离我妥协后的最低门槛依然有些距离,即便你未来的一个半月内努力学习补充自己,却也未必能通过我的最低标准考核;”
“这一点,张主任很清楚,但他更清楚我不可能再进一步降低标准了。”
“既然门槛摆在那,那怎么办?”
“很简单,在别处找补呗……跟大学里的期末考试一样,专业分没把握就靠日常分拉齐呗,只要平日里能讨得老师欢心,到时候59分的卷子,帮你填上那关键的一分不难。”
说著,杨默讥诮地看了一眼这姑娘:“所以,这就是你今天大献殷勤,并且装疯卖傻的原因。”
“献殷勤没错,身为徒弟,想要从师父这学到真东西的话,拼尽全力地想要留个好印象也是情理之中……对于这点,我虽然不赞成,但也并不反对;”
“可是你跟个中二病患者一样,神神叨叨地就男女之间那点破事在我面前顽笑似地瞎胡扯一通,甚至还刻意地小小冒犯我一番……这种手段,我敢打赌,绝对不是你这种年龄的小姑娘想得出来的!”
白蒙蒙一脸的委屈:“师父,我就是瞎说几句而已,您老人家至于想那么复杂么?”
杨默呵呵了一声:“瞎说几句?小白同志,我现在对你很失望,非常失望……你的表情控制能力不过关也就罢了,但如果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家张伯伯让你玩的这一手有多厉害,我只能说……朽木不可雕已!”
说著,杨默撇了撇她:“还是那句话,我并不在乎自己的徒弟会不会在我面前使上一些小手段,但我却无法接受自己的徒弟是个蠢货!”
听明白了杨默的言下之意,白蒙蒙表情有些错愕,沉默了一会,这才垂头丧气地说道:“果然如张伯伯所说,师父你是个奇怪的人……别家的师父最在意的都是自己的徒弟会不会孝敬自己,对自己忠心,只要忠心,只要品性好,就算笨一点也无所谓;在你这,最在乎的事情却是徒弟够不够聪明,甚至就算有其余的小心思也无所谓。”
这话却是承认了刚才的一番动作是在某个死胖子的指点下做出来的。
只不过,承认归承认,但白蒙蒙还是有些迷惑不解:“师父,虽然今早上这姑娘的事情是我临时加上去的,张伯伯的本意是让我拿你跟莹莹姐的事情开玩笑,然后尽可能地耍人来疯……可我觉得这招怎么看怎么扯淡,怎么在你嘴里,张伯伯让我耍的这番花腔就成了很厉害的手段呢?”
看著很有些沮丧的白蒙蒙,杨默笑了笑:“因为破冰是人际关系中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环;而就现在的实际情况而言,今天这种中二味十足的诨插乱打,大约是最适合你使出来,且最有效的破冰手段了。”
白蒙蒙表情有些凌乱,思考了好一阵子后,这才诚实地摇了摇头:“师父,我有些听不懂。”
杨默瞥了一眼她:“很简单,第一,我是以准师父的角度去考核你的,而不是用普通领导或者甲方的视角。”
“师父,师父,亦师亦父,属于亦公亦私的角色,而且私明显大于公……不管是谁,代入到准师父的角色里,看待自己的准徒弟就不可能是完全理智的角度,哪怕我也不会例外;”
“第二,公正地来说,你是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这为你加分不少。”
“更重要的是,你身上还有著一种独属于西南少数民族的山野灵气和野性,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会显得很突兀,但由你说出来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但又很容易觉得理所当然;”
“破冰的一个极重要的点,在于能在短时间内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的同时,却又不引起对方的排斥和反感,很显然,你在很多话题方面具备著先天优势;”
“第三,但凡是男人,最容易引起身体里NDA骚动的话题,无非就是酒色财气四个字而已。”
“你家张伯伯很清楚,我对酒、财、气这三方面的话题,并不感兴趣……或者说其实我是感兴趣的,但你们找不到合适的角度切进来,引起我的共鸣和进一步探讨的欲望;”
“因此一开始,以男女之间的话题作为突破口,无疑是面向我破冰的最佳选择。”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客观地来说,这种话题如果由一个小姑娘挑起来的话,男人的探讨和争辩欲望更浓不说,容忍性也会更强,而且就这个话题一旦争辩和讨论到一个程度,双方的关系不自觉地靠近了很多,顺利破冰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这玩意带有著浓重的私密属性。”
“就如同大家在澡堂里聊天其实会远比在更酒桌上容易增进感情一样,在控制好程度的前提下聊这种男女话题也会更容易让双方的关系不自觉地更进一步,而如果能因为某些误会无伤大雅地小吵一顿,这种关系进步的就更快了……无他,少了许多可供伪装的遮拦而已。”
“至于你张伯伯为什么会让你以吕莹莹为突破口,来跟我聊这种话题……很简单,因为你张伯伯比你更了解我……所以你后面把穆主管扯进来就显得很蠢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张伯伯绝对没有在你面前提过穆主管三个字,甚至强调你千万别提她也说不定……这里面的缘故,绝对不仅仅是因为穆主管的身份背景不一般而已。”
白蒙蒙听到这里,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小脑袋……杨默猜的没错,张文顺的确强调过,千万别把穆主管往这个话题里面扯;她之前也是说嗨了,这才忘乎了所以,结果却被杨默看出了破绽来。
杨默面无表情地瞅了一眼她,继续说道:“第四,你除了长得很可爱外,还很年轻……二十岁的年龄,在我们眼里,刚好是半大不小的岁数……或者说,心里年龄到了一定岁数的人,总会下意识地把你这个岁数的小姑娘当成孩子来看待。”
“所以,你之前不分时间和场合是否与否地主动帮我把风,如果是别人,说不定我会发火,至不济也会把他看做是狗腿子,从而轻看他一眼……但这种事由你这个岁数的西南苗族姑娘做出来,绝大部分人只会觉得你古灵精怪,外加有些调皮捣蛋而已;”
“同样的,之后的那些关于男女话题的很点惊世骇俗的言语,如果由别的女人,哪怕是由一个岁数比你稍微大个两三岁的西南女人说出来,我都会觉得刺耳……但那些话由你说出来,我想绝大部分男人只会觉得你这个漂亮小姑娘虽然离经叛道,但却也单纯率真的可爱。”
说到这,杨默慢悠悠地又摸了一根烟点上:“总而言之,你张伯伯指点你做的种种,就是让你快速破冰,然后凭借着自己的外貌、民族和年龄优势,以一种【自家犯了中二病女儿】的姿态,构筑我心目中对你的印象……这种手段虽然乍看上去非常荒唐,但其实由你使出来非常有效。”
说著,杨默不无恶意地笑了笑:“小白同志,想必你以前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副姿态对你父亲无理取闹的吧……呵呵,不得不说,张主任在这方面的确有一手,任何一个心理年龄上了岁数的男人,只怕都很难拒绝身边多出来这么一个略有些刁蛮,但却率真可爱的半大小棉袄。”
白蒙蒙看向杨默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似的。
她从来没想过,自家张伯伯指点的这一招数竟然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而且中间还有那么多讲究;
但她更没想到,杨默竟然一眼就识破了这其中的猫腻。
即便是早就知道自己这位新师父一点都不简单,但她此刻还是再一次确定了……这货绝对是个裹著人皮的千年老狐狸!
………………
心不在焉地听了一番白蒙蒙同志言辞诚恳的道歉之后,杨默心不在焉地摆摆手,沉吟了一会儿后,这才说道:“我跟你家张伯伯昨天晚上谈了一次,虽然我不可能进一步降低收徒的最低标准,但因为某些原因和考量,这段时间我会给你提供一些适当的加餐辅导。”
“也就是说,即便你三次的提问机会已经用完,但我依然可以视情况,教授或者引导你一些东西,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依然达不到我收徒的标准……那很遗憾,真就怪不得别人了。”
原本垂头丧气的白蒙蒙闻言,顿时欣喜若狂了起来,经过了之前的教导之后,没有人能比她更清楚杨默这话的份量,如果能从这位师父这里多学一点真东西,那简直,简直……
这边还没简直出来呢,杨默那边就又发话了:“不过就如同书非借不能读一样,想要从我这里拿到加餐,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得先通过我这边的小测试才成。”
白蒙蒙闻言,神情有些紧张了起来:“师父,是什么样的小测试?”
杨默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其实也并不难,我随机问你些问题,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回答就成。”
白蒙蒙闻言,小脸顿时苦了起来,如果这种测试是别人出的,那她只会认为对方是在放水……由著自己的想法随便扯些答案还不简单?
但如果考官是杨默,那这种测试简直是要人命了……这位新师父极看重逻辑不说,知识体系更是庞杂的令人头皮发麻;且不论自己的答案正确与否,只要对方随机从答案中抽出一个论点,但自己却圆不了其中的因果逻辑,又或者逻辑不够严谨,那等待自己的就只有不及格三个字了。
简单来说,假如考题同样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一般人只会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杨默却绝对会考你“为什么必须要有【我师】”,“为什么非要三人同行,才有【可师之处】”之类的思考题。
但是她这段时间也知道,想要成为杨默的徒弟,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且不论自己最终有没有这个本事争取到对方正式徒弟的名额,即便是争取到了,像这种随即小测验也肯定是时时刻刻都会发生的事情。
因此,本著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光棍心理,哪怕白蒙蒙心里在忐忑,也只能乖乖地应承了下来,连讨价还价的意思都没有。
见到这姑娘表现的如此干脆,杨默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既然你不反对,那我们的第一场随机小测验就开始了。”
听到现在就要开考了,白蒙蒙的小脸一白,旋即哭丧著脸重重点了点头:“师父,您出题吧。”
看著这货脸上那副宛如即将迈入高考考场的学渣模样,杨默眼角抽了抽,语气却没什么波动:“你知道今天早上那位唐小姐为什么会一大早地就来探望我么?”
白蒙蒙下意识地就想说:难道不是打算来钓你这位金龟婿的么,大家都是女人,虽然本姑娘没谈过恋爱,但在贵州的时候,这种满脸期待与春意的女孩子见得多了,瞒不了我。
但面对著自家师父的第一个随堂考,她毕竟还没有皮痒到这份上,当下只能老老实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杨默嗯了一声:“今天人家过来,探望我只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默默百炸的供应链可能会出现一些变故,所以,我要出的考题是……如果默默百炸的供应链会出问题,大概会是在哪个环节出问题,以及如果你是项目负责人,你会采用什么样的手段去尽可能地消除这些变故带来的负面影响。”
!!!!
饶是知道自己这位师父出的考题不太可能很简单,但白蒙蒙依然没想到,这一上来就给自己出了这么难的一个问题。
大哥,我就是一个刚出校门的小菜鸟,您老人家至于这么为难我么?
还如果我是项目负责人?
我连正儿八经的项目都没正式参与过一个,最多只是在旁边充当一下旁观者,外加书记官……这种规模的项目,我爸他们都没碰到过几个,你竟然拿来当考题问我?
本想著吐槽一下,但看著杨默脸上那股淡淡的表情,白蒙蒙只能把满腔委屈憋回肚子里,咽了咽发苦的口水,然后以最大的功率,开动起自己那颗有些生锈的小脑袋瓜起来……
第199章 抉择(1)
三天后,机关大楼,某间办公室。
坐在沙发上的冯远正皱著眉头,一遍又一遍地看著手上的那份计划书。
神态,很认真,很严肃。
态度,却也很犹豫。
邻席而坐的一对叔侄,手里面同样有著一份相同的计划书,只不过与恨不得每个字都认真推敲的冯远不同,两份计划书早早地就被放在了茶几上。
唐副总有犹疑,又有些不满地盯著眉心皱成川字体的冯远。
作为公司的常务副总,他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一大堆,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坐在这里干耗著。
再说了,这不就是刘季佑手底下的那个劳什子企业管理研究课题小组在接到指示后瞎捣鼓出来的一个方案么,大胆是大胆了,但应付差事的意味也很浓,你至于这么一遍又一遍地看个没完么?
似乎察觉了自家叔叔的不耐烦,身为计划推荐者,唐朝贤小声解释道:“唐总,根据统计到的信息,截止目前为止,王总挂帅的特别工作小组那边,已向临邑近半的乡镇先行承付了6800余万的货款,所产生的置换债务额度高达1.4个亿;”
“除此之外,他们还向平原、禹城、齐河、济阳等地区的87个乡镇,以债务置换的形式注资孵化了超过67个小型项目……再加上他们原本在临邑县孵化的那十余个重点项目,实际注资额度不会低于3000万。”
说到这里,唐朝贤的语气有些复杂:“根据存不存银行的专业人士测算,特别工作小组的这不到1个亿的直接注资额度虽然看上去不是特别多,但在杠杆效应下,其拉动的短期商品流通价值超过7个亿;”
“而且鉴于特别工作小组强制执行的定制模式在消费者群体中反映良好,只要将这种模式继续下去,以半年为时间界限,这不到1个亿的注资额,中长期商品流通价值的拉动力,甚至能超过11个亿!”
“用存不存银行那边的话来说,这种逼近1:12的撬动比,已经夸张到了一种令人觉得是在造假的程度……毕竟这些钱投入的是实体,而不是金融证券市场,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根据那边的估算,如果这套模式继续下去,最多再投四五个亿下去,然后坚持个三个月,临邑县本地的企业的三角债问题就会在根本上得到梳理不说,临邑县本地的经济也会迎来一波大爆发……而且如果在这期间有企业在定制化生产这套模式中能脱颖而出的话,临邑县甚至能以此为基点,在相关产业中产生虹吸效应,并成为该行业及配套产业的重要集散地。”
拿起暖水瓶给自家叔叔续了点水,唐朝贤叹了口气:“唐总,不要觉得特别工作小组那边的弹药有限,压根底拿不出后续需要的四五个亿出来,这事最终会半途而废。”
“事实上,不管是存不存银行还是临邑县的主管单位都在等,等特别工作小组探索出来的这套模式稳定效果;”
“其实根本不需要1:12那么夸张的撬动比,只要这套模式在三个月后,其商品流通价值的拉动杠杆能继续维持在1:8的这个水平,存不存银行那边就会正式介入,包干后续所需的资金投入;而临邑县主管单位那边也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哪怕是拿出最后的一点家底,也会尽可能地分担部分后续资金和物资所需……毕竟谁都希望功劳簿上,自己的名字能更靠前一点。”
语气里透露著一丝羡慕和无力,唐朝贤的身子往前倾了倾:“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王总挂帅的特别工作小组,在做案例这一块,的确是有一手;”
“事实上,只要能提供一种可行的、能良性撬动本地商品经济有效流通的模式,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在这块无疑做的非常好。”
简单地说了一下特别工作小组那边的成绩之后,唐朝贤的语气又落寞了起来:“可是反观我们这边呢?”
“我们正式接手默默百投的时候,这家帐上资金原本该是1.07亿的公司虽然被之前代管的杨默花去了3700万,但依然还有超过6300万的可支配资金……这对于一家三级子单位来说,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按照对等原则,这6300万资金,我们不要求产生1:12的撬动比,甚至也不要求1:8的撬动比,毕竟特别工作小组那边的级别远比我们高不说,性质也很有些特殊,能正大光明调动的社会资源和政策支持力度不是我们能比拟的……但最起码,1:5,或者1:4的撬动比要做到吧?”
“毕竟根据存不存银行那边的说法,现在经济大环境不景气,1:4的撬动比放在往年或许根本不够看,但放在现在,却也是个勉强可以拿出来说一说的成绩了。”
“也就是说,这6300万的资金,我们最起码要拉动临邑县2.5亿的实际商品流通价值才行,不然我们连最起码的脸面都维持不住,就更别提跟王总扳手腕了!”
“可是结果呢……”
说到这里,唐朝贤语气有些沮丧:“截止昨天为止,默默百投前前后后只立项了21个项目,在这21个项目里,真正具有创收性质的项目只有6个。”
“可对应的,默默百投帐面上的可支配资金,已经由两个月前的6300万,降到了现在了2100万。”
“也就是说,我们等同于用4200万投了6个可能创收的项目……但实际上,这6个项目的真正投资额,仅仅只有517万!!”
“其实这并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到了年底的时候,这6个项目要产生1.7个亿的实际商品流通拉动力,才能覆盖所有的投资沉没成本,把整体的经济撬动比拉到1:4这个最起码的成绩水平。”
苦笑一声,唐朝贤的双手叉的死死的:“以517万的实际投资额,去产生1.7亿的实际商品流通拉动力,换算过来就是将近1:33的经济撬动率……这怎么可能做的到!?毕竟实际商品流通价值估算跟GDP的统计计算方式是两码事,两者不具备可比性。”
“偏偏默默百投现在的可用资金只有2100万了……这是一个不多不少的尴尬数字;”
“如果这2100万全部投在创收性项目上,并且产生良好的正向收益的话,就有可能覆盖之前所有的投资沉没成本,以1:4的撬动率交出一份刚刚及格的成绩单;”
“但如果中间稍有差池,又或者后续的创收性项目投资额度无法保证2000万这个最低数字的话……那就只能祈求出现奇迹了。”
说到这里,唐朝贤的语气里充满担忧:“最关键的是,我们还得用这最后的2100万,创造出足够多的工作岗位去安置公司里的那些家属和闲散职工……这是我们与王总掰腕子的真正底牌,毕竟王总那边就算做的再风生水起,也不过就是赚了个名声罢了,只要我们的家属安置率明显超过他,鹿死谁手真的不好说。”
“可问题是……王总那边有著穆主管的帮衬,这几个月来已经陆陆续续解决了超过1100名家属和闲散职工的就业安置问题,眼瞅著穆主管那边外贸项目马上就要开始大面积进入正轨了,再加上王总那边始终扣著那5个亿的资金,这段时间他那边计划的那个大项目据说沟通接触的也很顺利,未来能为公司家属提供的就业岗位只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