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平均净利润一万！
方明澈摸摸下巴，这里头有两辆车是他的。
“老王，四合院打听得怎么样了？”
如今他都能直接弄两辆车去抵押贷款，然后借给自己去买大四合院了。这差不多能弄个两三进的院子了啊！
王德显道：“又要产权明晰、又要保存得比较好，还要人家肯卖。这不好找啊！而且，如今四合院看涨，涨幅还不小。有不少归国华侨想买，也要先尽着他们。以前很多四合院，也基本被老同志住了。他们就喜欢有天有地的院子，不喜欢住楼房。这类房子是腾不出来的。”
方明澈道：“那只要产权明晰、肯卖给我也行。尽量离天安门广场近一点。”
王德显点头，“行，我再多托些人帮你打听。你家才几口人啊，一个小院子还不够住了？”
“我要接父母和三个侄儿、侄女来。而且你不是说了么，四合院看涨啊！以后哪怕有新修的，能跟老宅子比么？关键像是这天安门广场附近，哪还有空地给人修啊？”
王德显一想确实有道理，四合院过去一年涨得真挺厉害的。这买到估计就是赚到。也难怪小方这么上心。
唉，他有两辆商务车，拿去抵押贷款也能贷出来六万。自己是没这个钱的！
方明澈道：“那你不说你一年之内就升了副科？和仕途比起来，钱算什么？何况你还是两头好处都有的。”
王德显笑笑，那倒是。
方明澈看着三辆新车也高兴，“走，今晚让老崔整几个下酒菜，咱们好好喝一杯。”
“好！”
第180章 来了新人
众人上车回去。过了国庆，慢慢又开始要冷了。颜颜去年买的冬衣，今年还能穿。但明年就得买新的了。
不过没事，这不下头还有康康和畅畅嘛。只要不是小裙裙，都可以捡来穿。就是康康上小号的时候觉得有些不方便，畅畅还没有关系。
阿嫣说其实可以改的。前头剪一条缝，然后用同样的布条给两边锁边就好。
中午吃饭，没在崔老板那里，也没在小偏院。是在王德显老娘和继父的家里，王德显老娘亲自下的厨。
她说要好好招待一下方明澈一家，去崔家下馆子显不出她的诚意来。还说林嫣的伙食也可以准备，不用回家单独做来吃。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明澈一家四口自然是从善如流的便进来了。
方畅四个半月了，自个儿还坐不稳，就依然是坐在母亲腿上。颜颜则挨在爸爸另一边。
王德显老娘看方明澈儿女双全的，心头自然是艳羡。但儿媳妇出身太高，而她自身又有曾经对夫家大难临头各自飞的短板，舌头便短了三寸。
而且，如今晚婚晚育还是主流思想、政治正确。她也不敢多絮叨了。
王德显老娘的手艺可谓相当的好。尤其那下酒菜，方明澈吃着觉得很有几分滋味。
今天国庆节嘛，哪哪都放假了。又赶上买了三辆新车，他和王德显都喝得比较恣意。也不用怕喝醉了不好安置。
杨梅平常是管着王德显的，今天也没说什么。确实是大喜事，而且又不是面对官场那些人，放开些喝也没事。哪怕酒后吐真言呢？
王德显老娘和秦华忙里忙外的。她不擅家务，就和林嫣、颜颜一处说话、逗着畅畅。
方畅还处在必须围围兜，时不时流口水的阶段，一逗就笑。
林嫣和杨梅阿姨说起颜颜的饮食禁忌，她想听听医生的建议。
杨梅道：“有些舞者的饮食，那简直反人类。如果颜颜不是要做专业舞者，没必要太苛待自己。稍微注意一下就好！”
王德显老娘对此也有发言权，“对，如果不是要做专业舞者，过得去就行。太苦了！还有啊，别跳芭蕾舞，脚趾都要变形。”
她后来离开军区，就没再那么注意饮食了，人也渐渐发体。过去啊，真是没吃饱过。不是因为那个年代吃不饱，真的就是作为舞者、作为高干儿媳不敢胖！
如今她和老秦也是走过中年夫妻的岁月，成为老来伴。也就没那么多忌讳了！
林嫣点头，“嗯，主要是为了培养她的身姿、体态。”
王德显老娘看看颜颜，“颜颜比同龄小孩儿要高一些啊，其实应该也不适合做专业舞者。”
专业舞者不宜矮了，但也不宜过高。她目测，颜颜将来应该能到170+。毕竟她爸爸有180，妈妈应该也有165。
方明澈挑眉，是么，上辈子可只有168。难不成是因为上辈子的营养没这辈子充足？
秦家的房子还不错，有三室呢。毕竟王德显的继父秦钊是车间主任嘛。这样来了客人也不会太局促。
喝酒的人肯定比吃饭的人晚下桌。畅畅坐了一会儿就靠着妈妈要困觉觉了，林嫣吃过就只好告辞带他回去睡觉。
颜颜则留了下来，和秦华一处玩耍。两人进小姑娘的房间去了。
杨梅吃好，进了王德显以前的房间。这屋至今留着呢。要不是过来了还有个私人空间，她更不愿意来的。
至于秦家老两口，也下桌去了。秦钊下桌的时候还道：“德显，我不胜酒力，你陪小方慢慢喝。”
“好的，秦叔。”
都走了，桌上最后就剩下王德显和方明澈。王德显把胳膊搭在方明澈肩膀上，醉眼朦胧地道：“小方，你是我的贵人啊！”
方明澈忙道：“你也是我的贵人啊！咱们是互相成就。”
如果没有王德显，他怕是得设法去和郑兴背后的郑家搭上线。不然，就必须放弃开旅行社了。但他和郑兴就是大学室友而已。不像和老王，相识于微时！
而且，改革开放、经济挂帅，何况是创汇的企业；这跟士农工商、商为末等也是两回事。所以，他和老王勉强算是平等橡胶的。
两人说着碰了一杯，“预祝我们走得更远！”
进了十月，就开始秋凉了。颜颜顶多嘟囔一句‘又要裹成球了’。但畅畅是真的因为穿多了，都不好动弹。
所以晚上脱了厚衣服，他都要力所能及的活动一番。像要把当天活动量给补上一般。
“好了、好了，别翻身了！等会儿背心出汗了。”林嫣制止了儿子在大床上的翻动，小家伙还满心不乐意呢。
他就喜欢到大床上来翻动。小床四周围着、有点小。
林嫣把儿子抱起来，哄睡着了放回小床上。又到连着的东厢看了看女儿的睡姿，给她盖好被子才回来。
她回来后，问倚在床头看书的方明澈，“明天拿到分红，咱们拿来做什么？”
上个月底，她已经把差古大爷的2000一起连本带利的还上了。如今装着一千、两千的穷已经没意义了。
“买些换季的衣服，剩下的就先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林嫣道：“咱们私人的折子上，都一万五千多了。加上这两千，离两万也不太远了。”
这主要是两个废品站的钱。从四月买了车到现在，没怎么动用过。就还古大爷的钱取了两千多。
方明澈道：“不买大件还挺能攒钱啊。”
虽然跟后世一个废品站年入百万比还差得远，但如今这就很不错了。
林嫣道：“要不，明天的两千到手，去团结湖小区买两套小房子？”
“团结湖小区的房子，有钱想买就能买的。不是什么稀缺资源。”
普通房子的房价在1998年之前，没太大的涨幅。顶多就是随着通货膨胀涨。
“还是攒着吧，我不是托了王德显帮着留意四合院么。别有房源了，拿不出钱来。车子也不能都拿去抵押、贷款了。”
而且到时候只能以出借的形式，做账也麻烦。
两个废品站一年四万净利润还是有的。再攒一年，加上旅行社的分红，没准都够买四合院了。
林嫣道：“旅行社还欠着三万五的债呢，不急着还啊？”
“老崔的五千，元旦前还给他。银行的，贷的是一年期。明年五月到期再说。”
银行的利息要低一些，到期再还不迟。嗯，生意正常运转，以后应该都不用向私人借钱了。借了，也给了高利息，但还是得欠个人情。
“买到四合院，我们搬过去么？”
方明澈摇头，“买到四合院，如果是现成保存好的，就让办公室的人搬过去。如今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挤了。出去带团了还好，如果都在办公室里，很局促。如果是需要收拾一下的，那就收拾好了再让他们搬过去。咱们一家搬华侨公寓去住。”
林嫣对于住楼房也挺感兴趣的。毕竟是60年代修的最好的房子。如今除了那些大干部独栋的苏式别墅，就数华侨公寓的房子最好了。至少在林嫣的认知里是这样的。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家还能有住进华侨公寓的一天。
就他们一家四口，住240平方的大房子呢！虽然是租的，也很好很好了。
嗯，她刚刚还觉得折子上将有小两万很多，对比一下已经在涨的四合院以及难得有人肯出手的华侨公寓的房子，就不算什么了。
天安门广场附近的四合院的价格不消说是很高的。正规一进院两百多平差不多要三万。华侨公寓的房子单价还要高些，240平的要四万以上呢。
毕竟四合院还有不少，华侨公寓可就那一个小区、还是电梯的。
至于这小偏院，明澈之前就说过腾给公婆以及进京读书的侄儿、侄女住。这个她没有意见，家里的钱主要是明澈挣回来的，这些都听他的。反正又不用和公婆住一个屋檐下！
至于韩平和明成，他们如果要继续和自家公婆一起住也行。反正那个房间多半也是要空着的。
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还守着长辈、晚辈不同平起平坐的老规矩不成？这四九城那么多四合院被住成了大杂院，哪还守得了这么许多规矩？
这么想着，林嫣也开始惦记起还没到手的四合院来。她手头的钱，再加上两辆商务车能抵押贷到的六万，可以选择的范围可就多了。
第二天发九月份的工资、提成，林嫣这个出纳就出面了。她直接把方畅带去了办公室。家里有车，要带的东西可以都带上。
婴儿车直接推进电梯，孩子她抱着。给人发钱的时候，就让畅畅在婴儿车里待着。五个月的奶娃娃，勉勉强强能坐一会儿了。
她这个出纳，已经脱岗快一年。再不来上班，都快没有存在感了。不过，今天发的钱还是高翔昨天去银行取的。下次她自己去！
小谢和她前头半月入职的人这次拿的都是24元的实习工资。这批人最先发，他们不涉及到提成。这一批人就一起进来，直接签字领钱，然后出去。
之后就是涉及到提成的了。提成的比例是之前公布过的，海外销售额也给予了公布。这样的，早早的都算好了自己能领多少。核对无误，也是签字领钱出去。
该发多少，高翔已经核算过三遍。林嫣自己也核算了一遍，确认没哪个人的算多算少了。这会儿直接照着数目发，也没人提出异议！
最后才是领分红的。这次拿了3000出来分红，分到手的数目也比较大。林嫣看方畅睡着了，让韩梅帮自己看着点，然后开车去银行转账。她前些时日去把驾照考过了。
她自家的存折带着呢。王家的分红直接全转到王德贤账上就成。
韩梅就把自己手头的事情拿到小办公室做，一边看着旁边婴儿车里的方畅睡觉。心头默念道：你小子可千万别拉啊！
大姑姐说，这么大点的婴儿是不能把屎把尿的，只能让尿布兜着、回头给换、给洗屁屁。她肯定嫌麻烦啊！
但是，她如今端着姐姐、姐夫家的饭碗，得把小外甥伺候好才行。
唉，她也开过大姑姐家的小货车去码头送货。但那是公事，大姑姐的自行车拿到办公室用，她如今可是上哪都开着车。
算了，不能比、不能比。这要比起来，心态要失衡的。姐夫比林怿可好太多了！
她要比，也是跟旁人去比，跟旁人比起来她还是算不错的。
譬如说小姨家的秦娜，以前多有优越感啊。如今哪怕在她面前，还优越得起来么？秦娜虽然有正式工作，一个月能拿到百来块的高工资么？
这可比自家公爹五级钳工的收入都要高不少呢。公爹一辈子最得意的，不就是自己的工资级别比车间主任还要高么。
知道自己拿多少之后，老头子沉默了好半天呢。如今自己可不是那么稀罕他那个工作给自己去接班了。
说起秦娜，韩梅都有些好笑。小外甥百日宴，她居然看上了姐夫的室友。人家那是大学生，能找你一个高中生？
果然，事后她期期艾艾一说，姐夫直接就拒绝给牵线搭桥。
“你还真是有眼光！郑兴爸爸可是副厅级。他爷爷，算了，他爷爷我就不说了。门不当、户不对，成不了的。”
就连小姨都说，绝成不了的，别惦记。但是转头又问起姐夫其他的同学。
“他们都说至少要找个大专生。要不，秦娜你也去复读一下？”
哼，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山望着那山高的，大学生是那么好肖想的啊？韩梅正想着呢，就闻到了一股五谷轮回的味道。
她看向一脸酣畅的方畅，“小祖宗，你怎么还是拉了啊？”
她只能起身，把大姑姐带来的、专用的盆子、毛巾拿上，然后去盥洗室接热水。
外头玲子看了道：“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