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朝鲜官员对朝鲜大君李渲如此说道。
麟坪大君李渲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选择去南京外交部见南京外交部右侍郎项国台。
“我们老爷近日身体不适,恐怕不能送大君去京了,请等五日后再说”。
这名右侍郎项国台也挺聪明,知道朝鲜使团现在急于进京,便借故托病来拖延时日,有意要从朝鲜使臣这里敲诈一笔银元。
麟坪大君李渲也不是笨蛋,买了两根价值千银元的人参送给项国台后,项国台的病也好了,便在一个月到来之前的一天启程带着李渲等朝鲜使团往京城而去。
如今南京与北京之间,主要交通还是走水路,尤其是在漕运又重新疏通后,尽管海路已经成熟,但对于不愿意付高昂海运成本的下层商人与普通百姓而言,依旧选择走漕运。
而又加路引制度取消和人口数量增加以及商业贸易的发展,漕运之前更加繁忙。
但偏偏这朝鲜麟坪大君李渲刚过扬州突然说自己的大君印章丢了,忙要南京外交部右侍郎项国台找大明官府帮忙寻找,说自己的印章在南京都还在,甚至直接推论当是被人给偷了,因为有一日驿站歇脚时,有一大明士子碰撞过他。
如此以来,南京外交部右侍郎项国台硬是找到了扬州知府谢书与应天府尹付明远。
甚至还找到了南京警务总部尚书兼漕运总督薛所蕴。
而薛所蕴一听闻朝鲜使臣麟坪大君丢了印章,直接将南京到扬州段的水路给关了,命人严查过往商船和人!
“部堂,这样做恐怕不太好吧,这南京到扬州段的漕运一关,会有多少货物运不出去,一天损失不下十万银元啊,而且只是为了寻找一个朝鲜使臣的印章,这太划不着了”,南京兵部左侍郎吴思不由得劝道。
“你不明白,正好本官可以借着朝鲜使臣丢印章一事,把南京到扬州的漕运给关一段时间,不准民船过境,这些民船被逼无奈只能来送银子才行,到时候我们能有不小的收获;
而面即便怪罪下来,我们也有理由搪塞,说是为了帮朝鲜使团侦破被盗的印章,为了破案才不得不如此,到时候再花些钱去打点,不没事了?再说,我们若能成功帮朝鲜使臣找到了印章,说不定还能得到朝廷嘉奖。”
薛所蕴这么一说,吴思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也的确因为如此,整个南京到扬州段的许多民间商船都拥堵在了南京到扬州段。
一时间,百姓们怨声载道,说耽搁一天便损失无数银元,特别是运输水果与熟肉类保质期较短产品长途售卖的商贩更是苦不堪言。
“这位官爷啊,求求您了,您看我全身都被你搜了个遍,您放我出关吧,不然我这些鲜鱼要全死光了啊!”
此时,一名急着北贩鱼的大明商贩不得不向一关卡的官差苦苦哀求起来。
“你鱼死光了关老子什么事,朝鲜使臣的印章一日不找到,这关一日不能开,怕鱼死掉,倒进运河里去!”官差说道。
“这朝鲜使臣到底有什么资格让整个漕运被关啊,我们交了税银不让我们过,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一商贩不由得说道。
这时候,一名东厂番役取下斗笠走进了扬州城:“火速报给指挥使,漕运被关,民怨甚大!”
610.第608章 朕要严办!
碧纱窗下,美人祁德茞静卧于软塌之。
崇祯帝朱由检则睡于其旁,手揽其腰:“不知卿何时肯解衣为朕狂?”
祁德茞晕红着脸,看着眼前被朱由检凑到鼻尖的玫瑰笑道:“陛下欲解便解,陛下不欲解便不解。”
“不知不觉,皇后离世已有五年,宫廷也安静了五年,你在朕身边也待了五年,与你进宫的妃嫔们也陆陆续续有了儿女,也你还含苞未开,不过你也应该看见了不少兴衰荣枯之事。”
朱由检说着坐起身来:“你待在这里,今晚朕不能再留你五年了。”
说着,朱由检便又命人将一众妃嫔儿女召集起来:“朕准备在大内设一座学堂,由内官负责教授,朕的儿女以及将来的孙子辈都得参加,这件事便由内书堂掌司朱媺娖负责,五年前的那件事,你们应该也知道些什么,朕希望你们能够谨记当年的教训,不要让自己儿女重蹈三皇子的后路。”
“臣妾明白!”
袁贵妃带着一众妃嫔忙欠身回道。
朱由检点了点头,走到东书房来,却见司礼监秉笔递来奏疏:“陛下,高弘图已于三月前由南海舰队之第一分舰队护送至金洲,估计现在已经登岸,这是大元帅府递来的两广总督李明睿之奏疏明细。”
高弘图自五年前离开京师后没有立即去金洲,而是在两广帮助李明睿组建南海舰队剿灭了几股海盗甚至壮大了南海舰队后,于现在才正式启程去自己的封地的金洲。
“回批他,朕祝他好运,望他早日在金洲筑城成功,到时候朕可以允许汉民百姓移居过去。”
朱由检笑着说后,见东厂提督王承恩匆匆跑了进来:“陛下,东厂经济调查局指挥使马吉翔奏报,南京至扬州段漕运被关五日,民间商贩损失已达十多万银元,起因是朝鲜使臣麟坪大君李渲印章被盗,故南京警务总部尚书兼漕运总督薛所蕴下令关闭扬州到南京段漕运,搜查过往商贩!”
朱由检一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怔住了,旋即一拳砸在了窗子:“因为一个朝鲜的大君印章被盗,他薛所蕴竟关了漕运五天,损失达十多万银元,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王承恩见朱由检盛怒,只得等朱由检平静了些后才继续说道:“另外,东厂密报,应天府衙拒不受理江南缫丝厂工匠工银被拖欠一案,却在当天因朝鲜使臣李渲被惠香阁阁主寇白门殴打而带警务队包围了惠香阁。”
这时候,一名值班的司礼监秉笔走了过来:“陛下,内阁呈了朝鲜使臣在南京花销以及接下来的预计花销。”
朱由检忙拿过内阁的奏疏过来,看了一会儿,气地直接拍在桌:“朝鲜使臣在南京干什么了,竟花费达一万八千银元,南京外交部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陛下息怒,不妨着马士英来问问”,王承恩忙建议道。
不一会儿,马士英便被召进了宫,待朱由检问他后,他才忙回道:“回禀陛下,根据南京外交部尚书张子端禀报,朝鲜使团抵达南京后喝茶要喝贡茶,吃饭每顿要不低于百银元,每晚必去秦淮河喝花酒,按照规矩,这些得由大明外交部承担。”
“儒家教出来的官员是不是骨头都较软啊,他朝鲜使团算什么腌臜货,朕早已旨意在先,在朝廷旨意下达前,外来使者以其在本国内的官职品级接待,他李渲不过是大君,顶天也不过是公侯的待遇,但现在的花销竟朕出巡一次还大!他张子端到底是大明的尚书还是朝鲜的尚书!”
朱由检非常愤怒,当即下旨道:“将应天府、扬州府知府、同知还有这个南京外交部尚书还有南京外交部负责送朝鲜使团的右侍郎以及那个因为朝鲜使臣丢印而关了漕运的薛所蕴押解进京!立刻!马!朕要严办!”
东厂提督王承恩忙道:“遵旨!”
马士英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过来说道:“陛下,那朝鲜使臣还要不要接待。”
“接待个屁!锁拿进京,花朕这么多钱,还把南京搞得乌烟瘴气,朕不剥了他的皮不是我大明皇帝!漕运立刻开启,如果到下月初五,漕运开了,所有的漕运损失由薛所蕴赔,如果还没开,多关一日由你这个内阁首辅赔,你选的是什么总督尚书,一番夷之臣丢个印章,竟敢关了漕运!”
马士英这还是第一次被朱由检骂,一时又害怕又惶恐,再听到如果漕运到下月初五还未开要他赔偿时,他好像才明白了些什么,吓得忙道:“微臣这去办,这去办!”
马士英一回到内阁立即着人快速去扬州查问漕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已经被关了,同时还派人去问薛所蕴到底做了让陛下龙颜大怒的事,同时又派北京的警务队亲自去扬州锁拿朝鲜使团。
……
南京外交部尚书张子端此时正喜滋滋地对自己的属员道:“总算完美地送走了朝鲜使团,内阁应该会褒奖我们南京外交部的,今年的年终分红当不会少的,这次接待朝鲜使臣花了不少银钱,本官已报内阁,到时候多出来的钱,分与大家!”
“多谢部堂!”听张子端这么一说,南京外交部的其他官员都忙感谢起张子端来。
这时候,东厂的人突然闯了进来:“南京外交部尚书张子端何在!”
“下官是张子端,敢问差爷所为何事,下官没有贪污啊!”张子端知道东厂门不会是什么好事,内心也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陛下批示,张子端不配为大明外交官员,着即押解进京严办!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