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中世纪,正在十字军东征 第190节

  “在开玩笑吧。您还没有婚配。”亨利爵士呆了一下。

  “因为没有办法婚配呢。他只是个卑微的宫廷书记官,所以完全没有办法娶我呢。只能够随便玩玩,这个样子。”埃玛随后双手抱胸,摆出一副悲伤的模样,脑袋抵在了埃里克的胸前。

  “不可能,这没道理。赫尔福德伯爵声名在外,他的承诺从来都是有效力的。

  我问过他,他说您没有中意的人。所以请您停止这幼稚的玩笑,他应当是您的朋友,这也只是一无聊的玩......”亨利爵士的话音还未落下,便呆在了原地。

  因为埃玛直接揽住了埃里克的脖颈,啃上了他的嘴。

  “好了,可以了吗?你现在可以去和别人说,我是个荡妇了。”随后埃玛拇指拂过自己的嘴唇,无所谓地拍了拍手。

  “我会向赫尔福德伯爵投诉。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亨利爵士跺着脚,走了出去。

  “额......你在干嘛?”埃玛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埃里克都懵了一下。

  “没什么,解决一个无聊且自以为是的追求者。别在意。”埃玛用手中的书拍了拍埃里克的胸口,“看到了吗?他在落荒而逃,还可耻地摔倒了。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埃玛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埃里克,往后指了指气急败坏正在逃离现场的亨利爵士。

  “不要这么认真地说这么可怕的话。在败坏自己的名声。”

  “说真的,我不在乎,厄德把一切能够污蔑我的话都说了。你觉得我会怕这个?拜托,我现在强得可怕。”埃玛握紧了拳头,随后打在了埃里克的腹部,“话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周。”埃里克胡扯了一下。

  “祝福你婚姻幸福,我尊敬的侯爵。我猜你的婚姻生活很美满。”

  “还算可以。”

  “真是不知足,你还能够挑什么?她有土地,还有财富,长得还漂亮,她几乎能够做到男人能做的一切,除了不能够让女人怀孕,她要是男的,我一定嫁给她。”

  “是是是。”埃里克敷衍着回应,“对了,我听贝莱姆说,你父亲还在威尔士,他回来了?”

  “正因为他不在,所以他才让我来代表他参加这次王廷会议,我求了他好半天。

  我已经受够在城堡里被迫安排所谓的相亲,刚才那个家伙,从赫尔福德一路追到了格洛斯特,就为了和我说他那条猎狗。”

  “别太苛刻,他已经想尽办法给你留下好印象。你多少有点太伤人了。”

  “我坚持了整整三天,你觉得你是什么好人,要是换作你,没准第一天,你就送他去见上帝了。

  答应我,以后别在我面前提猎狗,我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就反胃。我每个相亲对象都要介绍一下他家的猎狗,仿佛都约好了。

  也许我该送他去见厄德吉约姆,他们一定合得来,不过在那之前,我得想办法把他阉了。”埃玛倚靠在了楼梯扶手上,翻开了自己手中的书。

  “他怎么样了?”

  “那自然是一点事都没有,坏人总是不那么容易获得惩罚,他们讨好了奥多伯爵,现在成了奥多伯爵的附庸,随时寻找机会准备再捅我父亲一刀。”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也许我以后可以为此提供点帮助。”埃里克注意到了埃玛手上的书,“话说你手上的......”

  “这个?这书叫《亚历山大传奇》。是亚历山大大帝的故事,讲他怎么征服了东方奇妙的国家,在那些地方,宝石长在葡萄藤上,庄稼还会说话。”

  “还真是传奇。”

  “我喜欢这本书。我刚从一个书商手里买的,花了整整九先令。”

  “堂吉诃德怎么样了?”

  “我现在讨厌那本书。只想看点令人愉悦的。

  当然我知道堂吉诃德很搞笑,但这衬得故事太可悲了。

  你应该为写出这本书而忏悔。

  如果你还是教士,最好不要犯错,不然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吊死,除非你帮我把结局改好。”埃玛将目光从书上移开,看了一眼埃里克。

  “听起来还真是刻薄。”埃里克耸了耸肩。

  “所以感谢你现在是个伯爵吧。你真是好运气。看看你,格洛斯特伯爵,四个月的时间铸造的奇迹,吟游诗人都编不出这样的故事。

  你好像活在骑士小说里,而别人则活在堂吉诃德这样的小说里。

  让我想象你以后要干什么,嗯,差不多得去圣地了。

  去朝圣吧!去找你的金发波斯妞!在恶叔父手中救下她,尽管嘲弄她的信仰,却摘下她的头巾,吻她的嘴,最后在床上强迫她改个信。

  再因意外失去了她,她被异教徒族人救回,结果她为你生了个孩子,最后异教徒孩子与坚守正信的父亲展开决战,孩子杀死了父亲,或者父亲杀死了孩子,总归得有个人幡然醒悟。

  如果你想要神父买你的账,你最好让主角最后进入修道院。”

  “你不去写骑士小说,真是屈才了。”埃里克有些无语地说道。

  “我总得给那群愚钝的傻瓜留点活路。”埃玛耸了耸肩。

  “好吧,也许这本书会适合你。”埃里克从怀里掏出一本小书,递给了埃玛。

  “你为什么会身上藏本书?”埃玛接过了那本书,翻开了封面,看到了标题名《骑士蒂朗》。

  “算为堂吉诃德的悲剧道歉。骑士蒂朗,一位只有堂吉诃德才能够击败的完美骑士。”

  “好了,把你身上希腊味收一收。”埃玛对着埃里克挥了挥手,似乎在驱散难闻的味道。

  “总之,希望你喜欢这本书吧。”埃里克看着已经开始阅读的埃玛,耸了耸肩,走出了行宫。

  确认埃里克已经离开后,埃玛将书合上。

  “这该死的书,可真沉。”

  埃玛挥动着《骑士蒂朗》,用书为自己扇着风,十二月的天气,她突然感到有点热。

  .......

  等到傍晚的时候,王廷会议才算正式开始。

  按照征服者威廉立下的传统,王廷会议只召唤男爵和男爵以上的世俗贵族,以及主教及主教以上的高级神职人员参与。

  但是罗贝尔很好地听取了埃里克当初的谏言,同时也为了表示他的统治将与他父亲的统治完全不同,在他的统治下,每个等级都会得到自己应有的尊重和自由。

  因此他还邀请了今年被他赋予特权的城市,诺曼底与英格兰的城市代表,每个城市推选两名代表。

  王领地的村庄也受到了邀请,王领地村庄代表,每个村庄一名。

  尽管这次王廷会议没有要与村民以及市民商谈的内容。

  但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尊重,足以赢得意想不到的影响与威望。

  等到代表们落座的时候,第三等级许多代表根本就没有到场,很多座位是空的。

  一些距离较远的城市,前往格洛斯特的成本太大,而且他们不觉得他们能够影响什么,还有一些北方城市则是没有找到会法语的代表,又或者碰上了漫天要价的法语翻译,所以干脆懒得来了。

  村庄代表也是如此,不过他们的人数倒是比起市民们多,来的大多数是临近格洛斯特的村庄,这些村庄派出的代表,甚至超过了既定数额,因为他们得知王廷会议是免费管两天饭的。

  议事厅中

  国王罗贝尔坐在大厅北端的高座上,身穿华丽的王袍,头戴王冠,王座的位置,伯爵与男爵的世俗贵族坐在右侧方向,根据领地与爵位逐渐后排,伯爵坐在最前排。

  主教与修道院长等高级神职人员坐在国王左侧方向。

  最后,靠近门的位置,则坐着第三等级代表们推选出来的联络员,他们负责传递消息给另一个房间里的第三等级代表们,并代表村民与市民向国王提出建议与质询。

  坎特伯雷大主教安瑟伦与肯特伯爵奥多,他们坐在离国王最近的位置,一左一右坐在国王身侧,一个代表教会,一个代表王室。

  一条长桌处在三方议员席之中,三个书记官正坐在旁边拿着羽毛笔以及羊皮纸,随时准备记录。

  确认议员都已入席,罗贝尔从高座上站起了身来,朗声说道:“吾挚爱的和忠诚的附庸们,今日吾等集聚于此,商议吾国之大事。现时外敌环伺,内务待整,吾需汝等智慧与忠诚,以共谋国策,确保吾国之安全与兴盛。”

  随后三等级席位,各站起一位代表。

  埃里克代表贵族席站了起来,与教会以及平民的代表,一起回应道:“陛下,吾等感谢您的召集,并深知您对国家事务的关切。吾等愿竭尽所能,为王国的繁荣和安全献计献策。”

  随后书记官站了起来,高声说道,“吾等今日聚集于此,议商吾国之大事。陛下所提议题包括:骑士军役豁免、强化边境防御、修订现行法律。”

  罗贝尔走到了三方议席的中间。

  “我知道长久以来,由于频繁的战事,以及跨海的远距离作战,许多骑士对于军役感到疲惫且心生厌烦。

  今年是征服的第九年,九年前的征服之战,为在座的诸位,为诺曼底的诺曼人们,赢得了前所未有的荣耀以及财富。

  我们以征服者之名君临并统治了这座岛屿,那么然后呢?

  无止境的战事,先是撒克逊人,然后是丹麦人,最后是我们自己。

  我们几乎每年都有战争,每年都有骑士死去,每年都有寡妇看不到自己的丈夫,他们获得了土地,却没有时间享有他们,娶了美丽的妻子,却没有办法陪伴她们。有的甚至有了孩子,与孩子相处的日子甚至不到一年。

  这是我父亲的过错,也是我的过错。

  骑士们长久以来固有的四十天服役期,屡屡被延长,这为在座的不少人,尤其是北方的男爵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英格兰现在需要的不是战争,而是休息,经营,抚慰。

  但我们时常受到威胁,无论是海峡对岸,还是北海的强盗们,英格兰的战事基本告终,但我们仍然不得不面对其他敌人,因此我们仍然需要战士来战斗,但我不愿意为我忠诚的臣子们继续造成损失,甚至是伤害。

  因为饱饮荣耀的你们,已经尽忠职守的你们,本该去拥抱自己的生活,你们没理由不这么做。

  诺曼骑士是这个世界最勇敢的骑士,我们富有的力量且服从秩序与纪律,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强大正源自于此。

  我们不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是战士,我们是天生的征服者,与生俱来的统治者。

  上帝许给了我们诺曼底,现在许给了我们英格兰,未来还将许给我们更多,并且有资格去享用。

  诺曼人的特长从来不是防守,而是进攻,而是征服!

  因此在新的伟大战争到来之前,让我们养精蓄锐,让我们愉悦地静待未来。

  是以,经由格洛斯特伯爵埃里克的谏言,以及诸伯爵的审慎以及斟酌,我做出以下决断。

  考虑到部分骑士与男爵的经济状况,以及跨海作战,抵御自命不凡的法兰西岛国王的需要。

  从明年开始,任何自觉无力提供军役的骑士,基于正当理由向王室法庭提出申请,无论是家庭上的,还是经济上的理由。

  在缴纳一笔金额的前提下,便可得到军役豁免。

  这将是一场临时性的决策,还是一条永久性的法律,我们可以静待时间的锤炼,尚且不必为此争论。

  因为英格兰与诺曼底,既属于我,也属于在座的诸位,当然也属于在这大厅之外的绅士们。

  因此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吾挚爱的和忠诚的附庸们。”

第二百三十七章边境守护者

  “真是蠢到家的主意,战斗乃是贵族的天职,固有的特权与荣耀正源于此。权威,地位,尊严,哪一样不需要靠战斗维持?血与暴力才能够让人建立统治。

  一个诺曼人不将生命中的大部分时间投入战争,那么他就不是一个合格的诺曼人。

  父亲决不会这么做,这是个傻主意,真正的诺曼骑士会把它视为侮辱,所以,我说,让他见鬼去吧。

  不过鉴于是我那愚蠢的兄长提出来的,倒也能够理解。

  我一直怀疑他的小短腿上马都费劲,让我想想那个格洛斯特伯爵是做什么的?一定是为他推屁股的那!”前不久被罗贝尔加封为约克伯爵的鲁弗斯,在其他男爵的议论声中,对罗贝尔的提议嗤之以鼻。

  他看向坐在他身侧的莱斯特领主博蒙特说道。

  在老王战败后,博蒙特对罗贝尔热切地展现了自己的忏悔与忠诚,鉴于博蒙特家族在诺曼底的重要性,他很快获得了赦免,他在莱斯特的大片领地被全部保留,并意外地被加封了一部分切斯特伯爵领,这让博蒙特始料未及。

  他知道他幸运地被罗贝尔作为了弃暗投明的典型案例。

  并在上个月,他的父亲去世,他因此继承了诺曼底与法兰西岛的边境领地伊夫里子爵领,对法王进行了名义上的效忠,他现在是伊夫里的子爵。

  他这次来到这里是代表他的母亲参加王廷会议,他的母亲是诺曼底的默朗女伯爵。

  他听到鲁弗斯王子的话语,博蒙特没有说话,而是笑着耸了耸肩,以示对鲁弗斯的回应。因为他深知谨言慎行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他相信他们这些贵族仍然在国王的考察范围内。

  顺带一提,尽管博蒙特承认鲁弗斯王子对比武大会有着不一般的热情,但是如果鲁弗斯将至少三分之一的精力投入战斗,那么起码三年之二的精力都用来喝酒以及寻找能够和他暧昧的男性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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