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说“今年损失太大,有些事我不出头不行。”
邬友福厌烦地看了二黑一眼,说道:“你还有三四个月你就自由了,这段时间还是少惹一些是非吧。”
葛兆国说:“二黑,你听见了吧,大哥的意思和我的一样,你收收你那性子吧,从长计议,有什么事让小玫去办吧。”
二黑抱怨说:“夜玫最近一段时间总是不高兴,见了我也爱搭不理的,好像我上辈子欠了她什么似的。”
邬友福瞪着二黑说道:“当然,都是你把事整糟了,别说她,我都不爱搭理你,咱们还能不能办成点事?怎么这么不中用,真是蠢!”
葛兆国这次听了邬友福骂二黑蠢,他不但没有生气,还笑了,说道:“大哥说得是,就是蠢。对了,这次我去北京,见着明秀,大哥,看得出来,她是一点都没把你忘了,一个劲地问我,这件事到底能不能影响到你……”
邬友福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严肃地说道:“都过去了,以后注意,任何场合下都不要提了。”
二黑见邬友福脸上不欢喜,就说道:“对了,大哥,小云怎么没来?”
“她去锦安开会去了,顺便回家看看父母。”
“哦?”二黑说着就看了葛兆国一眼。
这时,一个十**岁的姑娘,穿着低胸的旗袍裙进来,把一个果盘给他们放在了桌上,转身刚要走,被二黑叫住了:“小翠,过来。”
那个叫小翠的女孩子就怯生生地走了过来。
二黑说:“来,坐下,给邬爷满杯酒。”
那个叫小翠小姑娘听见这话就嘻嘻地笑了一下。
二黑说:“你笑什么?”
小姑娘也不胆怯,看着邬友福说道:“他不是爷。”
邬友福一听,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见小姑娘眉清目秀,白嫩而红润的小脸上镶着一个秀气的鼻子,她活泼乖巧,见邬友福正抬头看她,就冲着邬友福嫣然一笑。
邬友福也来了兴致,就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爷,我就是爷,是三源最大的爷。”
小姑娘显然没有理解这话的意思,她仍然露着两排干净洁白的牙齿说道:“你不是最大的爷,是最大的官儿。”
“啊?哈哈——”邬友福一听,开心地笑了。
葛兆国起身,佯装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嘴里说道:“我去后厨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没有端上来。”说着,随手拿了一根牙签,叼在嘴里就走了出去。
葛兆国出来后,进了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是夜玫的办公室,此刻,她正坐在办公桌边,正在低头算账,面前,是一只大算盘,就见她修长的手指,在算盘上灵动的拨动着,把个算盘珠拨弄的噼里啪啦的一片响声
第38章县城惊现省刑警
[第6章 第五卷步步惊心险中胜]
第38节
葛兆国最喜欢看夜玫打算盘了,他曾不止一次地说过,夜玫打算盘的熟练程度,应该在三源是数一数二的,像夜玫这么年轻的女孩子,能把算盘打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想当初,如果说他葛兆国对夜玫一见倾心是因为夜玫长得漂亮,那么,当夜玫跟他来到三源,并且展示出非凡的能力时,更是十分喜爱这个女子了,他不知一次地跟夜玫说,女人,如果光有姿色那是摆设,像你,既有姿色能力又出色的女子,才是我葛兆国的最爱。
葛兆国进来后,就坐在夜玫的旁边,把下巴靠在夜玫的肩膀上,就这样看着她一只手摁住账本,另一只手上下飞舞,直到账本的最后一页,她那好看的手指才悬在了半空,半晌才无力地垂下,灰心丧气地说道:“完了,截止到月底,我们今年净赔了……”
葛兆国的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夜玫的嘴,说道:“不要说了,我知道。”
夜玫挪开他的手,转过身,撒娇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呀?今年,是我们损失最惨重的一年啦——”说着,就撅起了小嘴,白了他一眼。
葛兆国笑了,说道:“别灰心,做生意哪能总赚不赔的呀?再说了,眼下刚刚是第三个季度,别忘了,以后,这才是我们最挣钱的时候。”
“挣什么呀,矿几乎都被封了,对了,过两天云中公路招标,我在寻思,看看这些外来的企业谁有中标,我打算做他们的石料供应商,你看怎么样?”
葛兆国非常佩服夜玫的生意头脑,他不止一次地说过,夜玫天生就是做大生意的料,别看是女流之辈,比一般的男人都有经营头脑,如果不是夜玫,葛家的生意根本就不会做这么大。二黑除去打打杀杀外,可以说没有一点的经营头脑。这也是每当老婆提起夜玫恨得咬牙切齿时,葛兆国经常说给老婆的一句话,他还会继续跟老婆说:“你吃的,花的,还有孩子们吃的花的,有一半是夜玫给咱们挣来的,如果你再矫情的话,你就来,你来料理这一摊子事,反正我上班,又是领导干部,是不能亲自打理生意的。”一说到这里,老婆就无言以对了。老婆本来就是逆来顺受的家庭妇女,也就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她不缺钱花就是了。
葛兆国把夜玫抱在自己的腿上,说道:“你的想法很好,不过赚钱的事不用急。”
“能不急吗?这么多人张着嘴等着呢?那个……”她用手指了另一间屋子,说道:“他儿子一家出国的费用,我上午已经汇出了,咱们现在几乎弹尽粮绝了……”说完,就狠狠地捏了一下葛兆国的大鼻头。
葛兆国知道她说的是邬友福。邬友福的儿媳因为工作需要,要出国,由于孩子小,这样,儿子和孩子就都都跟着一起出去,邬友福的老婆离不开小孙子,这样,他们一家五口,除去邬友福外,就都准备出去。葛氏集团本来就是邬友福的钱袋子,这点小钱自然就由他们担负了。
葛兆国见夜玫不高兴,知道她心疼钱了,就开导她说道:“钱赚来就是为花的,俗话说得好:钱散,人聚。只有把赚来的钱花出去,是让跟你有关的人帮着你花,你才有可能再把花的钱赚回来,甚至赚得更多。钱聚,人散,如果你太拿钱当钱,赚了钱只有自己花,没有大家的份儿,那么,以后你也就没钱赚了……”
“知道啦,你都说了一百八十遍了,我都能倒背如流了。”夜玫说着,又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
葛兆国笑了,他爱极了夜玫,这个任何时刻都能唤起他晴欲的女人,简直就是天生的尤物,他不止一次地跟夜玫说,你不是人,你是老天爷专门造出来钩引男人的妖怪。夜玫听后总是笑着说道,那是你们男人太馋,如果不馋,我就是再怎么钩引,男人也不会上钩的。
此时,葛兆国就把肥厚的嘴亲了过来,夜玫很机灵,就把左脸蛋挨了上来,葛兆国显然不满足亲她的脸蛋,就板过她的头,又肥又大的嘴唇,就盖在了夜玫甜润的嘴上,他狠劲亲了几下后说道:“宝贝,我知道咱们账上还有钱。”
夜玫一听,佯装生气地说道:“有钱就都花光吗?这么一大摊子呢,哪天不得往出支个万儿八千的,再说,还有你们那么两大家子人,所以,我才想到给云中公路做沙石料供应商的事。”
“呵呵,没问题,只要你看中的,尽管去做。”葛兆国对夜玫百依百顺。
夜玫抱住葛兆国的脸,说道:“嗯,另外,我看中了北京一处房子,小区很高档,我想买下来,咱们周末也去那里度假,也可以享受一下北京白领的生活。更主要的是,以后去北京,也有个落脚的地方,我厌烦住宾馆了。再说了,以后,这房子肯定会升值的。”夜玫撅着小嘴说道,一幅我见犹怜的样子。
其实,只有夜玫心里最清楚,北京的房子早就买了,是她背着葛兆国以自己名义买的,她当时买的时候,只想着投资,没想要往出卖,可是最近看葛家这种局势,每况愈下,本来她想跟着葛氏兄弟好好赚钱,这样自己有了足够的资本后就可以离开葛兆国了,但是她看到了二黑最近有些蛮干胡干,如果这样下去,葛氏集团早晚会毁在他的手里,那么,自己想赚钱的梦想就会破灭,与其同归于尽,不如早做打算,所以,这一年来,夜玫也就开始做自己的梦,在为自己退身做准备,她除去要被跟三源接壤的外省一个煤矿的股份最近要变现,还有就是北京的这套复式结构的房子,当然,这房子最好的结果是卖给葛兆国,外省煤矿的股份最好也是卖给葛家兄弟,这样,她里外都是赚。
葛兆国听夜玫又提在北京买房子的事,就说道:“没问题,别看咱们现在资金紧张,但是拿个几十万、百八十万的买个房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现在就别赶紧儿了,到年底再说吧。”
夜玫想了想说:“哎,我是这么想的,所以也就留下了一笔机动钱,另外,我也不想总在你老婆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隔三差五的咱们也去北京透透气……”
葛兆国说:“在不在的她也没拿你怎么着,有我掌管着呢,眼下,我们应该想办法,尽快让矿上恢复生产,我听说国际上铁矿石又涨价了。”
“是啊,这个彭长宜软硬不吃,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了。”夜玫沮丧地说道。
葛兆国笑了,说道:“宝贝,彭长宜不吃,不等于李勇不吃啊?这个问题,你琢磨一下,另外,你改天去趟财政局找老黄,他们答应给咱们拆借的2500万元还差1000万呢,现在已经有钱了,你当务之急是先去办这事,赶紧去要,赶紧划过来,今年的煤肯定要涨钱,加上你去年提前下的那些订单,即便我们矿山亏损,但是我们也能从煤炭上赚到差价的。”
夜玫知道,县财政局的黄局长,曾经以县财政局的名义,给县政府打过一个报告,报告中称,为了积极响应国家提出的向“三农”倾斜的优惠政策,建议有财政局牵头,成立三源涉农企业担保基金,向政策性农业担保机构增资3000万元,用于解决三源县水利局打井队和县农机公司等多家涉农企业融资难的问题,这个报告送上去后,常务副县长郭喜来在背后基金运作,仅用了不到一周的世界,这个报告就在常委会上通过了。
经过一番紧锣密鼓的筹备,涉农企业担保基金顺利成立,这个担保基金,只是用来做抵押的,真正掏钱的是银行,这些企业拿到的钱,是由担保基金抵押的银行贷款。
三源的涉农企业共有家,县农机公司、县化肥厂、县饲料厂、县苗圃场和三家规模不大的养殖场,全部都是要死不活濒临破产。在郭喜来和财政局局长黄安的运作下,这几家涉农企业,很快就从银行贷出了3500万元,其中,有1500万元只从这几家的账上走了个过场,很快就转到了建国集团的账户上了。
这就是所谓的“拆借资金”,当时,财政局局长黄安答应“拆借”给建国集团2500万元,分两批“拆借”。眼下,葛氏兄弟遇到危机,葛兆国当然会想到这笔钱了。所以他才催夜玫赶紧去办这事。
一听到钱,夜玫的眼里就放出了异彩,她就捧着葛兆国的脸说道:“好的,我尽快去办。”
葛兆国说:“那个李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