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眼皮底下撤离,这不可能。”天火摇了摇头,“世间没有任何一个源石技艺能让做到这一点。”
天火这么说是有底气的,她带来的维多利亚年轻术师们,大多是资产阶级弟,生活水平比上一辈人高,但心灵空虚就容易崇拜,从人到国,任何看起来强力的概念都很容易成为崇拜的对象,形成独特的饭圈文化。
天火振臂一呼,能跟随她来到这里的自然是对她最狂热的迷弟迷妹们,这些人也非常合理的自带干粮。罗德岛已经损失殆尽的无人机,却恰逢这些自费打仗的饭圈人而重新完成了对沙隆空域的遮断。
不仅如此,术师们中有相当数量拥有改变地形能力的源石技艺,有了他们的加入,在沙隆附近的土木作业速度加快了许多,入夜的时候,反斜坡堤坝已经在沙隆周围有了雏形。
合围特雷西斯的盟军干的热火朝天,沙隆村庄里特雷西斯的队伍也在抓紧时间。他们强征村民拆掉建筑构筑防御工事,一部分人则专门去应对天空中烦人的无人机。这些无人机有些时候只是侦查,另外一些时候则丢下什么,劝降的宣传单,源石炸弹或者只是博士用唢呐吹奏的名曲。
很快,类似的骚扰就停止了,因为特雷西斯使用了平民盾战略,当他的士兵藏身于村庄民众中的时候,打击特雷西斯所产生的附带作战损失会非常高昂,这似乎也说明了特雷西斯办法不多,只能采取让他蒙受道德指责的办法来对抗联军。
想来和特雷西斯汇合的游骑兵是带着移动通讯器材的,漫天飞舞的无人机掐断了沙隆的讯号,本身对反击号上的新模范军就是一种提示,那就是游骑兵在沙隆遭遇了什么。
它可以自行前往调查,或者联络北方的德拉克亲王号与东方的王权号向事发地点接近,尽管附近还有托特纳姆城与莱斯特城两座移动城邦,但移动城邦面对旱地行舟的皇家舰队并不处于优势。
自然灾害对特雷西斯一方的影响是援兵来的比预计的要慢,而对于联军一方的影响是他们的重型火力,比如罗德岛和城邦上的武器因为躲避天灾的缘故,无法及时投入战场。这是一场轻步兵对轻步兵的战斗。
博士在周围最高处拿着望远镜观察沙隆,他所在的位置被狙击手打了几枪,但距离太远外加天色的原因,那几发子弹都没有命中他的身体范围,驱赶的意味居多。
博士看到了特雷西斯,在他离开的时候,举起望远镜的特雷西斯也发现了博士。他们是老对手却不熟悉,总是因为机缘巧合而错失了和对方见一面的机会。特雷西斯想要和博士见一面,
博士也对和特雷西斯抱有交谈的兴趣……在所有的一切终结之前。
不用特雷西斯指点,他的部下自然知道该如何搭建防线,村民们被逼迫,青年男女在沉默里负重,亲手把他们的家园摧毁,老人们以木然的沉默凝视着逐渐破败的风景,尚存一颗天真之心的孩子们被迫成长,投入老人的怀抱,眼泪里满是成长的代价。
特雷西斯的眼中自然忽略了这些人物的悲欢离合,他们如此渺小,甚至不够资格成为他眼中的人。他征用了村长的居所作为指挥所与住宿点,原本的主人已经被赶了出去,只余下一位中年绅士坐在椅子上自斟自饮。
“尝尝吗,这道菜在泰拉可不常见。”
冬之长生者朱利安·科赛利坐在那里自斟自饮,对于特雷西斯而言,他原本只是一具无头尸,现在却变得完整,被分割的头颅严实合缝的与脖颈对接。
特雷西斯有些惊讶,他拉开椅子坐在对面,朱利安把另一盘肉推给他,又给了他斟满了酒。
无论是肉还是酒,都散发着特雷西斯从未闻到过的奇异芳香,让他久违的产生“食欲”这种感觉。
“庆祝的理由是什么?”特雷西斯问。
“我的头颅复归原位,以及你身边少了一个间谍。”朱利安指了指盘子,
“不尝尝吗,长生
者的血与肉是很罕见的。”
“长生者,难道是……”
“自然是特里丰。”
特里丰的死让特雷西斯嘴角绽开一丝弧度,他其实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多头下注的事情了,
而且和她虚情假意的游戏差不多腻了,朱利安处理掉这个女人帮了大忙。不过,他对于长生者的血肉敬谢不敏,不是因为道德,而是担心自己无福消受。
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心思,朱利安说道:“它没有毒,反而蕴藏着让人延年益寿、精力充沛的力量。特里丰为了飞升,不止进食过活人,也有死者的尸体,他们杯秘术师的晋升或许是最挑战道德的:暴食、狂饮、生育、艺术的先锋艺术与纵欲狂欢不正是这世间最批判的东西吗?”
“进食别人得以飞升的人死后被别人进食,这确实是一种讽刺。”
“我不是刻意为之,而是我的能力要求我要提取别人的回忆,就要进食持有者的部分身体。
不过,杯之长生者确实美味,令我想起在我还是凡人的时候,在光之果园摘下的满是汁水的果实,甜美,血腥,欲望在思考里狂舞。”
朱利安满脸冷漠,一点都没有被情欲打动的样子。特雷西斯说道:“你看到了什么?”
“她和罗德岛的交易,和你的虚与委蛇,以及被我伏击时的张皇失措。为了活下去她做了许多事,可惜,她没有逃过命运的掌控。现在,我得到了她的大部分力量,已经足够我和司辰做一次交易,那是你我的退路。”
说到这里,朱利安看了看房间角落被谨慎保存着的炼金炸药蓝金,接着说:“我带来的份量足够把这个村庄连同一公里范围内的一切物品摧毁。正因为如此,你得确保你的敌人在你启动炸药的时候,没法瞬间跑出一公里的范围。”
“他们会攻进这里来的。”特雷西斯笑了笑,“干掉我,外面那些人在便可以切割维多利亚这块大蛋糕。在这里解决我总比在维多利亚划算的多,再理智的人都会禁不住一劳永逸的诱惑搏一把,因为它看上去风险不大。”
“而我则确保我们的后路,在引爆蓝金之前,我们便离开这里,回到伦蒂尼姆。那时候,
我会向你引荐我现在效忠的主人,她会赐予你永生的。“朱利安说。
第三百七十八章 沙隆之战(2)(20→19)
在夜晚的时候,维娜麾下的战士们和九城评议会的民兵们组织了一次试探性的联合攻击,
阿斯兰的支持者们士气高涨,谁都希望这死或生能成为最后一战,而不是再来一个折腾人与钱包的续集,而民兵们的士气简直就像公司团建,三心二意,三三两两。
维娜租借罗德岛的干员暂时又回归博士指挥,他们负责东北-西南走向的防务。老实说,他们完全不可能凭借十几个人守住这条防线。在博士出席的联席会议上,基于人道主义,他主张围三缺一,引诱特雷西斯放弃村庄从薄弱口向南突围,南边没有特雷西斯的武装和忠于特雷西斯的势力。因而可以在在荒野上歼灭他的武装。
大家也不想反恐反到最后让恐怖分子和人质都死光,且博士主动提出担任诱饵,让他这一刻看起来一身正气……这才是不科学的地方。
罗德岛的大家都知道,若是凯尔希和博士睡觉,半夜醒来掀开被角或许能看到博士裸背上的一身正字,每个笔画都由不同的干员以相同绿色荧光笔涂抹,但他绝不可能一身正气,他连人类最好的朋友都不放过,何曾做过人?!
因而,维娜和苇草同意了博士的提案后,前者怀疑的看着他,后者则忠实的准备执行博士人道主义战术背后的阴招。博士被她们盯得发毛,摆摆手:“我去前线观战。”
罗德岛今夜没有作战任务,于是作为饭后消遣,他们全员登上防波堤式的防线,看着黑夜中的火光与布满地雷的果园。
“如果我是民军指挥官的老师,看到自己的学生如此演绎散兵线战术,那么我恐怕会气到住院。”陈毒舌的评价着维娜的盟友,“哪怕让风笛指挥,都不可能让一次攻势变得那么糟糕。”
无辜中枪的风笛眨眨眼睛,刚才她还在为劳动者与田地里的农作物被交战双方无情蹂躏而哀伤,几乎没怎么听陈说话。倒是博士瞧出了风笛的意思,他说道:“毕竟是我们的责任,等战争结束就帮助他们抢种着瓜菜,对付着把今年过去。”
“嗯,博士说的对!啊……博士你还有种子吗,有的话我希望你给我。”
风笛说完之后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低情商的陈刚想要怒斥风笛矜持些,高情商的傀影已经悄悄把盔甲塞进博士口袋里。
“粮食的种子吗?我记得罗德岛这方面倒是挺充实的,分你一些也无妨,要好好的接满,
不许浪费哦。”
风笛敬了个军礼:“知道了,不会让一粒种子漏出来的!”
刷了一波风笛的好感之后,博士的注意力转回正面,身为失败主义谋士,他看了几分钟就料定我军必败,于是联系后勤人员准备热水、食物与适当的酒精饮料,并且让医疗人员做好准备。
果不其然,民兵的攻势仅仅是兴致不高又不得不来的团建任务,每一架蒸汽甲胄后面都跟着三三两两的民兵,刚进去射程就迫不及待的进行射击,仿佛处男看到了站街的初恋后期期艾艾回忆青春,结果快到连把许多男人哄出自信的初恋都反应不及的速度结束回忆一样。
对面的萨卡兹战士也像个专业人士一样,用手雷、无后坐力迫机炮、枪械清理抚摸民兵们的身体,丝毫没有嫌弃他们的孱弱与速射,而斗志不强的民兵们在施展了几轮信仰射击后撤退,
他们的成功就是摧毁了萨卡兹战士随手在村庄外围布置的小陷阱,只要民兵攻势退却,萨卡兹战士花一会儿功夫就会恢复防御。
或许是不愿意为了民兵浪费物资与体力,所以萨卡兹人既没有阻拦射击,也没有朝退却的民兵冲锋,而是留下少数人监视后,把剩余的力量分做两组,一部分支援与维娜的队伍接触的同袍,而另一部分则回到队伍中央休整待命。
维娜一方因为立功的愿望,因为对特雷西斯的仇恨,作战意愿强烈且他们战术目标非常明确,循序渐进的压制萨卡兹士兵的投射火力、清理外围防御,在持盾士兵的掩护下对村庄本体的防御工事进行定向爆破,然后由维娜率领有过作战经验的战士以松散的纵队冲进突破口。
以博士的视角出发,其实维娜的战术只有表面功夫,许多细节完全是错误的,但她人多火力猛,能够弥补战术上的错误,而她本人更是的战斗力更是不容小觑。
谁能想到两天多前被特雷西斯一拳打到吐血的人,如今提着锤头大杀四方,无可阻挡,宛若战场上一面活动的旗帜。
在特雷西斯与他的赦罪师都没有出动的情况下。
推进之王的攻势卓有成效,帮派斗争的经验被她活用在类似的地形里,新模范军的抵抗渐渐不支,直到分断黑夜的亮光一闪而过。
赦罪师们带着沉默的面具与树枝状的长剑入场,局势瞬间逆转,抵不过萨卡兹禁军的王党被驱逐出村落,而德拉克势力深池作壁上观,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思,苇草知道这是大家的决议,
她有心帮忙却不可能强行驱动一整支队伍。
博士的失败主义谋士预言应验了,因为事先布置得当,后勤人员得以为退回来的士兵用热水与食物恢复士气,伤员们也被搬到另一边迅速处理,以防止他们的惨叫影响士气,
维娜进行了一番鼓舞士气的演说,大致是“敌军虽然取胜但已陷危机,而我军虽败却未来可期”,她的追随者们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旋即想起突然多出来的萨卡兹人,再联想到他们的防区。
“X 的,那些民兵把我们卖了!”
有人刚说出来就被命令闭上嘴巴,幸好大家还有些麻木,这句话没能引起太大反应。然而,
如果民兵们一直这样懈怠下去,恐怕队伍里和对方火并的危险思想会越来越多。
“一起去和对方的指挥官谈谈吧。”博士说。
“博士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维娜就喜欢罗夏这一点,他就像一个能和任何设备兼容性的 USB,无论是插茎特蕾西亚,
阿米娅还是她这台机器里,在她们需要的时候,都把他储存的数据安全平稳的转移到她们这里。
片刻之后,推进之王带着博士出现在民兵的营地里。营地乱做一团,甲胄骑士们作为一等人自然受到了最体贴的照顾。他们在机仆的帮助下脱离甲胄,干毛巾、混合了盐与葡萄糖的水被递过来,按摩师给骑士放松身体,技术工人则去给甲胄降温,检查并进行维护。
博士看到汗流浃背的骑士们,便知道开机甲是个体力活,只是这甲胄骑士占用的后勤资源多到过分,以至于剩下的人手只能应付伤员,而不能为士气低落的士兵们做到更多。
于是,关于食物与饮水的争夺,战败责任的争吵,有限战果的抢夺,还有悲观主义者与乐观主义者的争吵,让整个营地变得乱糟糟的。
“商人治军果然不行。”
维娜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结论,博士点点头说:“军队是吞金巨兽,又不能产生盈利,逐利的商人们不会给予巨量的投入来拉高军队的训练度。相反,在军费里有很多巧立名目的手段,能够让军方将领与公司一起分赃贪污。
除非,某个地区由超大型的公司直接统治,国家即是股份制公司,想来那时候,商人们愿意训练一支精锐的军队来保护他们的贸易和统治。”
维娜回答:“即便是卡西米尔,商人们也没有取得绝对的胜利,而且他们的骑士团简直就是个笑话。”
这个阿斯兰女孩丝毫不掩饰对卡西米尔竞技场里的明星们的轻蔑。在乌萨斯大扩张时代,
维多利亚基于国家利益。将卡西米尔视为与乌萨斯之间的缓冲,通过资助卡西米尔来放缓乌萨斯扩张的脚步。
因而,对卡西米尔的了解是每一个阿斯兰王族的必要学问。卡西米尔骑士以勇猛著称,带着童话般的浪漫氛围,勇敢把他们的骑枪枪尖指向任何出现在地形线上的敌人……书上是这么写的。
而维娜则看到,卡西米尔在战败后经济繁荣,国力上升,军队的战斗力尚且还能维持,但军队的兵源陷入了和竞技骑士的争夺里,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成为竞技骑士而不是去边塞忍受风吹雨打。
从常理上这是个合理的选择,毕竟成为竞技骑士能够得到的回报更多,但长久来看,军队下一代兵源的枯竭和人才的流失将会让国家失去武力的屏障。卡西米尔的商人们在国内可以花钱买平安,但侵略者们可那么容易打动。而且,商人们的利益如果得到侵略者的许诺,他们会如何选择还不好说。
维娜嗤笑同时也保持警惕资本对于军队武装的渗透,如果她能始终保持这份警惕,那么博士也没什么好教导了。
阿斯兰王族和她沉默的侍从通过了三道岗哨,来看到民军的指挥官,后者头发已经花白,
但眼神依然明亮,看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
像是猜出了来者的身份,指挥官抢答:“如果你们是来指责我的过错,那么我无话可说,如果你们希望我部下像你们的人一样流血,我同样无话可说。”
“你可是一支队伍的统帅。”
“准确的说,我是打工仔和保姆,这是九城评议会的军队,有点商人的作风很正常。”指挥官打开帐篷,对着甲胄骑士们指点说道:“你看那个最为阴沉,所有侍从都是美女的甲胄骑士,
他是一家大型建筑公司的公子;再看旁边粉色头发的女骑士,她是外交官的女儿,而旁边沉稳的黑发女骑士,则出身某个财团的主支……”
“都是九城的显贵?”
“是的,他们都是九城评议会的显贵之后,未来的显贵,之所以成为军人是为了刷资历,
之所以成为甲胄骑士,是因为甲胄骑士的单兵防护最为全面、优秀,且只有他们这样的家庭背景,才能私人定制他们需要的甲胄。”
博士重新看过去,发现这些甲胄骑士的武装大体观之是维多利亚的制式装备,然而仔细看的话,却在细节上有诸多区别,比如那个身边满是女性侍从的阴沉骑士上,加载了一些类似辅助计算的电子配件;比如粉发女骑士改装了胸部护甲的曲线,使得她发育良心的身体不至于被拘束消磨;比如沉稳的黑发女骑士的头盔与关节,都做了比较大的改动以契合本人的战斗习惯。
“比我见识过的甲胄骑士的装备要好,然而,驾驶员配不上这身充满暴力美学的装备。”维娜说。
“我部分赞同您的意见,殿下。对于您来说,这是你死我活的天命之战,而对于那些年轻人来说,这只是他们刷资历的地方。诺,你看现在这帮人还在写论文写周记写作业,这是学校布置的课外实践作业。”
有钱人的生活果然分外魔幻,当一般市民的孩子在公立学校与家庭之间重复两点一线的日常,谈谈恋爱讴歌青春或许会直接快进到怀孕堕台的时候,那些资产阶级弟已经开着蒸汽甲胄来做课外实践,在打仗的间隙还得愁眉苦脸的做作业,看起来倒是十分上进……让人哭笑不得的上进。
而且,这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也不怎么关心自身以外的事,无论阿斯兰和萨卡兹谁输谁赢,
国家的运转都需要他们这些社会栋梁,盘根错节的利益与世代经营让他们结成了庞大的利益集团。任何人要对他们下手都要考虑清楚影响。
铲除商人看起来很容易,但资本已经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之后,铲除就变成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他最多会被敲打,会被训斥,有时候却能反过来压制职能部门的舆论,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歌舞升平。
这是这些公子哥在战场上找乐子的理由,他们战斗意志不强但毕竟拥有蒸汽甲胄,那么特雷西斯不可能在他们这里寻求突破。所以,只要在安全距离对沙隆开火,他们就能顺利的完成课外实践作业,何况在他们身边忙碌着的、那些身手不凡的扈从,倒是个个身手强悍,关键时刻能够保住雇主的性命。
出击的甲胄骑士尚且如此,那么剩下的轻步兵们的作战热情就可想而知了。而军队的指挥官地位等同于打工仔,顶多能把轻步兵们管束起来,对于甲胄骑士,指挥官是支使不动的。
“哪怕我划水你也不敢动我”的傲慢态度让维娜手里的武器激荡,发出嗡嗡的声音,但她必须忍耐,现在还不是清算他们的时候,但她发誓她一定会清算他们的傲慢与无知。
她克制着自己的怒火说道:“这些人把打仗当成了儿戏,若是他们为此付出代价,我认为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指挥官点点头:“我有相同的感受。虽然我支使不动他们,但殿下或许可以,他们虽然是利己主义者,但还太过年轻,容易被情绪支配而产生冲动的念头。我没法强令他们如何打仗,自然也无法决定他们为谁而战。”
“这样,如果他们出现死伤你就可以把责任推脱到殿下头上,对吗?”博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