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抽出5张10镑的钞票，递给好友道：
“佛尔思，你果然只是一个单纯的诊所医生和作家，你要知道，很多时候危险人物只要被掌握了行踪、信息，就失去了绝大部分威胁。
“在贝克兰德，就算是那位五海之王纳斯特也得小心翼翼，都差点被捕，A先生很强大，但也根本无法与风暴教会对抗。
“齐林格斯应该没有A先生强大，但他能变化自身，隐藏踪迹，所以威胁才会那么大，所以教会只要求我们寻找线索、踪迹，因为只要海盗暴露出来，等待他的就是灭亡。
“嗯，这其实是贵族中流行的课程，以前……”
佛尔思惊讶地看着好友道：“休，你也不是那么笨嘛……”
休轻抬下巴，努力地要做出一个优雅的姿势，却因为两人间身高的确有差距，导致气势不足，显得有些搞笑，她撇了一下嘴，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诶！佛尔思，你注意了吗，老布鲁右肩的老鼠装饰不见了！”
“……是吗？我没注意……不过我早就想吐槽了，正常人哪有在衣服上挂一只灰白毛老鼠的……”佛尔思放下手中一迭资料，表情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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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助演嘉宾老布鲁
晚上九点，圣风大教堂。
“汇报。”罗伊威灵顿表面严肃，心里已经有些烦躁，这是第几天了？齐林格斯是傻子才会咬这个钩吧？这很明显是个无用的圈套！神之鸽者……不不，神之歌者阁下！
哎，都被廷根来的家伙带跑偏了！神之歌者阁下的主意一如既往的不靠谱，偏偏还必须照做……看来召集他们汇报的频率还得降低，那就隔三天，不，下次四天后再汇报吧。
“是！”黄发的杰德依旧第一个发言，他行礼后大声道：
“执事阁下，我吸取了之前鲁莽行动的教训，重新整理了齐林格斯的资料，我成功发现了他的又一个弱点！那就是好色！他潜入贝克兰德后，一定会忍不住发泄，这是那天被灭口的富豪与海盗有牵扯的另一个证据！
“抱歉，我情绪有些失控，即使到现在，我依旧忘不了地牢里的哭声。
“失去了卡平这个合作伙伴后，齐林格斯必定要自己寻找女性，而我们搜查力度又这么大，我怀疑他会伪装成顾客，进入合法的妓院……而这，是我们之前搜查不那么彻底的地方。”
“说的很好，下一个。”罗伊瞄了杰德一眼，轻松就弄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好家伙，打击完非法妓院还不够，去碰合法的？这块大蛋糕……嗯，起码自己是不敢动。
深蓝头发的拉瑞紧跟着说道：“执事阁下，东区……现在有些过于拥挤了，不仅是我们，很明显的还有值夜者、代罚者，我甚至看到了两个拿着我们代罚者徽章的女人……
“而力度如此大的搜捕行动至今只是扫除了一些绑架犯、恶劣的黑帮，连确定的、准确的齐林格斯的线索都没有。
“我认为，之前我的推断是正确的，他已经不再从东区寻找手套的食物，而他如此及时地调整狩猎范围，必定是得到了我们行动的消息。
“疑似是他同伙的富豪卡平已经被灭口，但我们可以从在场唯一的非凡者入手，嗯，就是餐桌上赤裸的男子，我想那应该是某个势力派去保护、监视卡平的，调查清楚他的身份，就能顺着藤曼，摸到瓜果。”
这两位都是曾经的小团体头目，办事能力、分析能力都有，但杰德的心思明显不在齐林格斯身上了，他更想借着这个名义，去翻出少女绑架案的底。
拉瑞的主意听起来靠谱一些，但……那个非凡者的信息被某个强有力的部门或者人抹去了，半点没留下，连神秘学手段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下一个。”罗伊表情没有变化，继续道。
……又该我了？老布鲁回过神，周围一旦安静大概就只剩他没发言了。
“风暴在上！”老布鲁虔诚地行礼，说道：
“代罚者同僚们说的很好，很有道理，但我想，既然我们在贝克兰德无法得到海盗的踪迹，不如从他的船上入手，嗯，我相信他离开船队后，一定留下了接头人员，大概率在某个港口，或者在临近港口的船只上。
“在风暴的庇佑下，我们大概率能抓到卑劣海盗船上的同伙，之后等我们审问出齐林格斯来贝克兰德的目的，那一切都变得简单了，我们或许能到齐林格斯目的附近设下埋伏……”
“有道理……”“又是这个老家伙……”“低估他了……”“哎，贝克兰德太大了……”剩余11个代罚者开始议论，老布鲁的智慧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罗伊威灵顿点了点头道：
“附近海港处，我会拍电报过去，让我们的劫掠船长们试一试。
“同时，我们可以联合王国的皇家海军，加大对飓风舰队的打击，让船上的海盗主动联系齐林格斯，这样就能让他主动暴露出来。
“很好，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卓有成效的，希望你们继续努力，大主教阁下的承诺依旧有效，风暴与你们同在。”
……
执事办公室。
“罗伊执事，这是我的线人需要报销的费用，之前申请的资料已经交给她们了，相信很快她们就会成长为合格的代罚者，为主效力！”老布鲁把厚厚的住房、吃饭、马车费用清单推过去，面不改色地说道。
罗伊有些沉默，扫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他抬起头看着这位白发老者，说道：
“王国军方的情报部门派出了一些人员，想要联合代罚者一起搜捕齐林格斯，搜捕这个狡猾的海盗。
“军方、王室大部分都信仰风暴，我们不能拒绝这样的要求。
“其中有一些贵族子弟，嗯，你应该懂我意思的，他们是子爵、伯爵家的小儿子，没有继承财富、爵位的可能，但不代表那些子爵、伯爵不在乎他们……”
“有一位子爵家的小儿子，进入军情九处没多久，还比较天真、冲动，尊贵的子爵打过招呼了，想让他和一位有阅历、处事沉稳的代罚者合作，尽量……懂了吧？”
“……是！我明白了！”老布鲁捶了捶左胸道：“交给我吧！我一定让这位子爵之子，感受到查案的乐趣，同时，额，避开一切正确答案。”
罗伊威灵顿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不错，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放心，那位子爵对教会的捐献，少不了你的一份，当然，这件事要做好，并且保密。”
老布鲁拿起办公桌上一支钢笔，迅速在报销清单上写了一串数字，虔诚道：
“风暴在上！我绝不是贪图财物，只是，主的圣典中记载：神说，愿自强者便让他强大。只有我变得更强，拥有更多的金钱，才能接触更多的渠道，掌握更多的资源，从而更好地侍奉主！
“嗯，这是我的贝克兰德银行账户，如果数量很多的话就不要用现金了，我怕我抬不动。”
……罗伊威灵顿震惊了，他知道这个老者有些贪财，但……抬不动……是多少？子爵的捐献是多少金镑来着？主的圣典里有这样的内容吗？额，看来我扣一本签字版畅销书也没什么，这都是主的意志！
代罚者与教堂那边职业分工不同，教堂那边的牧师、主教等更擅长解释教义、经典，代罚者这边更擅长战斗和解决非凡事件，对教典有理解，却不精通。
不过老布鲁也的确是最佳选择了，身世清白……土生土长的廷根人，早年服役皇家海军，与军方相当于是一家人，就是没混到高层就退伍了。
几十年基层代罚者，任劳任怨，立功无数……能活到这个年纪的非凡者，哪个不是精通各种人情世故的？
而且航海家魔药对他甚至没有造成太大压力……与他早年皇家海军航海有关？
罗伊眼角抽了抽，没去管那个银行账户，说道：
“明天早上八点，准时来到这里。
“对了，那位贵族名字叫做康斯，康斯李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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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观众疯了，不是很正常吗
晚上11点半，格拉米尔男爵宅邸。
齐布鲁按时上线，穿了一身宽松的睡袍，大大咧咧地靠坐在客厅沙发上打着盹，丝毫不注意礼仪、体面。
吱呀，客厅的门被推开，一道身影缓步走到海盗身旁，用冷漠的语气说道：
“我怀疑你能否胜任假扮一位贵族，你的礼仪、姿态都太难看了。”
齐布鲁睁开一只眼睛，嘴角上翘道：“不如，你帮帮我？让我见识一下贵族的床第仪态？对了，去过因蒂斯吗？那里的人甚至……”
这道人影直接晕了过去，躺倒在齐布鲁身旁，看来是已经离开了。
齐布鲁眼里戏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如果自己没有代替齐林格斯，没有提前杀掉他，那么在这一周里，又有多少人为之丧生？
而把人类当作饲料，控制着他们去死的“心理医生”，真的精神正常吗？真的没有疯掉吗？是TM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
第二天，8月30日，周五早上8点25分，同在佐特兰街的射击俱乐部内。
疯人院医生达斯特古德里安再次约了克莱恩，在这里见面。
砰！砰！砰！
达斯特惊愕地发现，这位见习督察、值夜者居然枪枪命中红心，自己虽然上靶也不少，但相比之下就差的太多了！他不由得说道：
“你比之前更加自信了，射击也更加精通，是你们内部训练的成果吗？”
克莱恩酷酷地耍了个枪花，面色不变地说道：
“不，其实我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嗯，之前是为了让你降低警惕，作出的伪装。”
“……”达斯特撇了撇嘴道：“虽然我看不出你是否在说谎，但我直觉认为你就是在骗我。”
哈，只要分辨不出就好，小丑的苦中作乐，用笑容掩饰悲伤，果然能在一定程度上克制“观众”的观察，嗯，除非把小丑的脸撕下来，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克莱恩笑了笑问道：
“胡德欧根最近的状态怎么样？”
“……他真的疯了。”达斯特没有犹豫，迅速出卖了那位心理炼金会的“心理医生”，“我用各种方法试探过他，他确实疯了，我在考虑开对症的药物给他，看能否治好他。”
真的疯了……观众，果然，在老布鲁看来比“恶魔”还要低优先度的非凡者……正义小姐也是一位观众，但我们塔罗会有正确、完善的扮演法，而不是胡德欧根那种，模糊且错误地去当一个“精神病人”……他应该做的是一位“心理医生”！
下次塔罗会有必要提点一下正义小姐，千万要好好用扮演法，毕竟如此慷慨、大气的金主，如此会读气氛的捧哏，简直起到了我小号的作用，塔罗会可少不了正义小姐！
奥黛丽如果知道愚者克莱恩现在的想法，应该会很感动地哭出来吧？
“在他疯之前，有谁接触过他，你有查到吗？”这是克莱恩上次得知胡德欧根疯了之后提出的问题。
“除了疯人院的医生、病人、护工和杂工，没有外人接触过他。
“对了，更早之前有一位来了三次，名字叫做埃尔。
“但胡德欧根提起过，埃尔是假名。
“他的真名是兰尔乌斯。”
……
黑荆棘安保公司。
“兰尔乌斯……”邓恩揉了揉额角，“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就是卷走了至少1万金镑的那名诈骗犯。”克莱恩提醒道。
“哦，对，序列8的非凡者‘诈骗师’，‘偷盗者’那个途径……”
邓恩恍然道：
“前两天马修专门找过我，让我们避开兰尔乌斯涉及的人员，因为他们的成员已经在暗中监视，对一些有嫌疑的人甚至看管更加严格。
“他们怀疑被骗者中也有兰尔乌斯的合作伙伴，在风声过去后，可能会得到诈骗犯的联系、分成。
“因为那个钢铁公司在南区，涉及到的被骗者大多是风暴的信徒，所以那件案子已经全部移交给代罚者。”
啊？克莱恩有些吃惊，那不就是托吗？以前地球上这种诈骗方式已经被报道很多，这个时代居然直接就被识破了？谁说代罚者们没脑子的？哦对了，老布鲁已经晋升了「航海家」，记忆力、灵性都得到了提升……难道是他专门布置的？
“我明白了，”克莱恩点了点头道：“队长，现在我们发现了兰尔乌斯曾经频繁探望没疯之前的胡德欧根，又涉及到了‘心理炼金会’，我们是否要继续调查？还是把情报移交给代罚者？嗯，最好能保障我的线人达斯特的安全……”
邓恩幽邃的灰眸望着克莱恩道：
“疯人院位于北区，是我们负责的区域，之前因为人手紧张，撤出了对疯人院的非凡监控，只留了普通警员，现在确认胡德欧根疯狂之后，我们不能再放任一位中序列的非凡者不在控制之内。
“虽然那位心理医生还没有出现身体的异变，但‘疯狂’之后，下一步就是失控，或许我们需要一些强硬的措施。
“你说的对，线人的事情不能暴露，疯人院中或许还有其他的心理炼金会成员……
“我们凌晨去，秘密潜入，然后我会在梦境中确认胡德欧根的状态，并且试着进入其他人的梦境，分辨他们是否是非凡者。
“呵，这也算是‘梦魇’的正确使用方法吧？
“不一定要全部抓起来，但一定要被登记和监管……当然，如果已经是满手血腥，那还是请他们接受女神的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