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牵着没有清洁过的狗，他不太好意思坐公共马车，那样会给人带来困扰。
付出了1苏勒的金钱后，老布鲁回到了位于西区的水仙花街11号。
啪，银制怀表显示时间是下午两点十分。
“克莱恩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成功晋升了吗？”老布鲁时刻心系我煮，于是开始给二哈进行大清洁……
……
克莱恩心里苦，说不出。
下午1点，他会见了达斯特，想要以低配扮演法向后者交换读心者配方，随后他想到，黑夜女神教会作为出现历史近三千年的正神教会，不可能不明白扮演法，但高层人员一直在隐瞒着消化魔药的方法，原因是什么？
自己在邓恩面前铺垫那几次，是否恰当？
在明白扮演法的高层眼中，自己那一个月消化完毕占卜家魔药的行为也太过明显！
现在不需要从教会获取魔药的话，可以继续在队长那里铺垫，向队友传授一些经验。
等弄清楚教会那边的态度或者小丑魔药消化完毕后，再做出选择……
告别达斯特后，克莱恩又意识到更大的危机……
安提哥努斯家族掌握的途径是占卜家，覆灭这个家族的是黑夜女神教会……那么教会得到的战利品必定不可能只有序列9的魔药配方……
要知道，序列9的极光会成员，观看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后就获得了三份魔药配方！其中就包括小丑！
按照老布鲁所说的非凡特性不灭、守恒定律……教会起码得到了一大批非凡特性！而这些非凡特性……可以当作魔药的主材，占卜家途径的魔药主材！
这……黑夜女神教会不希望有人在占卜家途径走得很远？为什么？他们甚至隐瞒了序列8和序列7的魔药名称……表明了不想让人选择这条途径！
呼！
想清楚了这点，克莱恩深觉得自己可能在一个火山口，里面可能隐藏着可怕的秘辛，他又忍不住感到庆幸：
“还好从老布鲁那里得到了小丑魔药的主材，他还承诺有后续魔术师的魔药配方……现在，只要隐瞒住我领悟了完全的扮演法，只花了一个月就消化完毕魔药的事实，就能避开教会进一步的严格调查……而小丑魔药！就在灰雾之上！”
克莱恩顿时觉得心痒难耐，保养了从韦尔奇那里得来的左轮枪后，乘坐无轨公共马车回到水仙花街2号，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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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晋升！晋升！
克莱恩刚到家门口就看到身穿蓝色连衣裙、有着可爱婴儿肥的伊丽莎白正在他家门口蹲守他，解释了之后伊丽莎白也没相信，那位少女已经认定噩梦消失，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位绅士连夜解决的。
某种程度上，伊丽莎白也是个“大预言家”了……
克莱恩有些无奈，目送伊丽莎白上车离开后，一路回到自己的卧室。
晋升！晋升！
在这之前没有别的事情！
仪式银匕握在手，灵性喷薄而出，克莱恩觉得自己封闭卧室的动作是如此优雅，熟练，帅气，自己的脸上肯定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他逆走四步，穿透疯狂的呓语，来到灰雾之上，心情好的时候那呓语都感觉动听了很多！
巍峨宏伟的宫殿安静屹立，古老而斑驳的青铜长桌和二十二张高背椅没有丝毫的改变。
最上首，属于愚者的高背椅后，小皮箱安静地呆着，克莱恩拿过，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我的财产在灰雾上很安全！
晋升！晋升！
克莱恩拿起独角结晶与蓝色玫瑰，他感觉到自己的灵性正在跃动，那完全消化的占卜家魔药在渴望着更进一步……
他现在不用占卜就能确定，这就是货真价实的小丑魔药主材！
但克莱恩突然一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卧槽？灰雾上怎么调配魔药？”
他拿着两件非凡材料，拿着不是，放下也不是，哭笑不得，吐槽道：
“难道老布鲁用献祭仪式存放到灰雾上，我还要用反过来的赐予仪式拿给自己？那个献祭仪式居然还需要非凡者自己的血液……虽然不是因为怕疼……”
承认吧，就是怕疼。
啪！克莱恩按开银制怀表，时间是两点十分。
“距离塔罗会还有将近一个小时……调配魔药也就几分钟搞定，毕竟只是低序列魔药……哎，塔罗会首领居然还只是序列9……”
克莱恩合上怀表，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塔罗会前晋升！再不晋升感觉自己都要被诱惑失控了！
他回忆着老布鲁的献祭仪式，具现出钢笔在黄褐色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第一步，用灵性之墙封闭房间，这点已经完成，回到现实就可以；”
“第二步，布置祭台，用书桌就可以，用钢笔绘制高背椅的符号；”
“第三步，二元法，两根蜡烛分别象征祈求对象和自身，蜡烛最好混入草药精油；向我自己祈求就随便了，普通蜡烛就能替代；”
“第四步，用古赫密斯语、巨人语、精灵语等能撬动自然力量的语系，诵念咒文，咒文只需要把‘献祭’改为‘赐予’应该就可以了；”
“第五步，跳舞……这步应该可以省略，”克莱恩闭了闭眼，把一些不好的画面赶出了脑海，开始写下一步。
“第六步，划开手臂，用自身的血液混入撬动的自然力量中……只有这一步，无法理解啊！”
克莱恩恨不得把老布鲁提前拉到灰雾上，问清楚他家族传下的献祭仪式怎么这么诡异……
“据老布鲁说，第一位精灵，那位精灵王是铁打的穿越者，筷子、血旺也太明显了，而老布鲁可能是精灵的后代，流传着对「天尊」的信仰，咦？精灵不该信仰的是精灵王吗？”
克莱恩只觉得越分析疑问越多，谜团就越多，“还是知道的太少了……古神方面的信息，在白银城应该保存的比较完整，这方面还要多依靠小太阳……”
“在不确定使用别人的血液能否成功之前，还是必须自己划破伤口……哎，有这么苦的隐秘组织首领吗？有这么苦的隐秘存在吗？还需要自己取悦自己？”
克莱恩心一横，模拟出急速下坠的感觉，回到现实。
他快速完成在灰雾上模拟的步骤，用古赫密斯语念诵道：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
……
“祈求您打开国度的大门；”
“祈求您赐予力量。”
咒文撬动自然力量，形成一阵烈风，在密封之墙内盘旋着，仿佛在等待克莱恩的血液……
克莱恩眼睛一闭，手臂上出现一道伤口，混合着灵性的血液洒入风中，一同投入到代表愚者的那烛光中……
虚幻的大门形成之后，克莱恩前往灰雾之上，推开那扇大门，把两件主材“赐予”给了自己，这个过程中，他情绪复杂，一方面是看到现实中的自己闭眼祈祷的模样，好像有一股力量支撑着躯体，不至于倒下；另一方面是感慨，自己终于活成了邪神、隐秘存在、恶魔的样子血腥献祭。
这点让克莱恩哭笑不得，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个真小丑很好，我煮已经领悟了小丑扮演的真谛，可喜可贺！
返回现实，祭台上多了两件非凡材料，克莱恩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幸好他那道伤口不大，而他在格斗老师高文那里，受到的小伤也不断，所以常备有药膏，简单处理后已经没有大碍。
晋升！晋升！
克莱恩眼睛里似乎亮着光，他动作迅速，从厨房里拿出铁锅，清洗干净，接着，早就准备完毕的辅助材料一件一件放入：纯水80毫升，曼陀罗汁液5滴，黑边太阳花粉末7克，金斗篷草粉末10克，毒堇汁3滴……
得到小丑魔药后，他就有意识地采购了这些不具备非凡并且价格不高的草药，看呐，那么多材料，我只缺两件了……就是这么个心理。
“不管是霍纳奇斯灰山羊独角结晶，还是人脸玫瑰，都没有定量的描述……”克莱恩自语道，“这样就没有材料过量的风险！”
一朵诡异的人脸玫瑰被投入铁锅，它刚触碰到由辅助材料混合的液体，立刻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周围虚幻的笑声愈发尖锐：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人啊，幸亏灵性之墙能隔绝它……”
克莱恩赶紧把最后晶莹神秘的羊角丢入铁锅，噗！
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声陡然消失，漂浮于周围的点点灰芒急速收缩于了铁锅内。
“果然和老尼尔说的一样，低序列魔药的调配就是把正确的材料放进锅内，然后搅拌……”
克莱恩心情激动、紧张，他看到铁锅内的液体染上了金、黄、红三色，它们彼此交错却异常澄净。
他用木勺舀出魔药，盛到空出的玻璃瓶内，看着一个个气泡在液体内翻滚上涌，不禁说道：
“咕噜咕噜冒泡，有点像雪碧……看起来就很好喝！干杯！”
克莱恩正要一口闷了这卖相不错的小丑魔药，但占卜家的本能让他停住了动作，只见他解下左边袖口内的银制链条，换做非惯用手持握，然后默念：
“这杯魔药有害。”
……
七遍之后，黄水晶吊坠在做顺时针旋转，但幅度很小。
有害……但在微乎其微，克莱恩点了点头，不再犹豫，上抬杯子，微扬脑袋，咕噜喝下了魔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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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一次塔罗会！什么？你们是第九次？
老布鲁拍了拍彻底洗干净的二哈脑袋，扯下包裹它的浴巾，扔到洗衣筐里，期间二哈双目圆睁，蓝色瞳孔一动不动，配上那高高竖起的耳朵，显得那样……像一只二哈，好吧，它应该就是一只二哈。
“话说二哈……史前地球的生物，到现在也能生存下来吗简直堪比蟑螂啊……”
老布鲁走出二楼的盥洗室，打了个手势，蹲坐着的二哈神情激动，张开嘴巴，露出舌头，一跳就跟上了老布鲁。
“嗯？”老布鲁收回被舔到的手，突然想到，“养猫需要做绝育，狗需要吗？”
二哈仿佛感觉到一股恶意，猛地趴在地上，掩护自己的肚子，尾巴下垂，遮住要害，充满智慧的眼神看着前方扭过头来的老者……
“哈，”老布鲁感觉一阵无奈，笑道：
“都说狗有灵性，你反应也太大了，不绝育不绝育，除非你自己不想要了……毕竟还要喝占卜家魔药……能说话了整天骂我就不好了……”
老布鲁回到一楼，舒舒服服坐在单人沙发上，啪，怀表被按开，时间来到了下午两点五十分。
“很好，第一次给它洗澡用了半小时多一点，以后时间缩短一些……不对，以后让它自己去洗澡！”
老布鲁弯下腰，揉了揉二哈的长脸，“以后你就自己洗澡！听懂了吗？”
二哈眼睛呆愣，任由自己脸上的毛、肉被揉搓变形，发出“呜呜”的声音。
“很好，听懂了就好。”
老布鲁放开狗子，把旁边红木桌子上的装有深蓝液体的玻璃瓶拿起，晃了晃，有些犹豫，自语道：
“塔罗会前让狗子喝？是不是有些作死？灵魂去灰雾开会，开完会回来身体被失控的狗子咬死？只剩几分钟就三点了……”
“失控概率不高，苏茜小姐都能承受‘巨龙’魔药，我家二哈喝一瓶‘魔狼’魔药怎么了！”
“而且这可是我煮被动影响过胜负的狗子，身上不得带有伟大存在的赐福？”
“很好，塔罗会结束之后再喝吧。”
老布鲁迅速做出了选择，看了一眼歪着头观察主人的二哈，又有些不放心地给魔药加了一层灵性封锁……
鲁恩时间，周一下午三点。
深红爆发，淹没了老布鲁全身……
二哈好像被吓了一跳，猛地跳起，之后看到老布鲁与之前没有变化，只是像睡着了后又趴在了地上，尾巴时不时左右扫一扫……它那蓝色的眸子瞄到了装有深蓝色液体的瓶子后，再也移不开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