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长津湖开始 第165节

  溃兵们站在山顶,静静地看着怒江对岸,溃兵们想哭却哭不出来,想笑比哭还难看。

  夏远眯着眼,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山坡坡线上浮现的人影,那是雷宝儿,骑在迷龙肩膀上,接着他听见了马叫驴叫狗叫,以及老虎叫狼叫和猪叫,一下子冒出来许多动物的叫声,都是来自迷龙那一张鸟嘴,雷宝儿被逗的大笑。

  孟烦了则瞪着迷龙,他像一个已经独立赶跑了所有日军的功臣,被不辣、豆饼、羊蛋子、康丫、要麻这样的家伙簇拥着,做着雷宝儿专有的巨大的马,转着圈,拐着弯,学着蛤蟆跳,雷宝儿的笑声唤醒了溃兵们内心丢失的情感,他们逗着雷宝儿,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也许他们不会有什么孩子,也许他们在南天门上的一仗可能都回不来了,但他们此刻就享受着逗着雷宝儿的时光。

  迷龙双手抓着雷宝儿的双腿,说:“叫爸爸。”

  雷宝儿回答:“狗狗。”

  迷龙笑的非常开心,孟凡了看着有些心烦意乱,他从迷龙的脸上看到了久违的幸福感,那种幸福感是他们这群溃兵不曾拥有的,那种幸福感让孟烦了感觉到有些嫉妒,迷龙笑的像所偶遇的爸爸一样开心,他的老婆就跟在他身旁,风吹动着她的头发,露出一张布满灰尘的脸庞,却能够看到那灰尘下的脸是一张生的漂亮的脸。

  溃兵们都极度迷龙,嫉妒他在路上捡到了一个老婆和儿子。

  夏远和龙文章没有下令,溃兵们就停在了南天门上和对岸的守军隔江相望,一个团的兵力出现在南天门上,很快就被后方的守军察觉到,他们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发现了南天门上那个团的踪迹。

  龙文章看着南天门:“这么好的地方,他们竟然放弃了这里。”

  夏远眯着眼,享受着山顶山风的吹拂,说道:“远征军的溃败让上峰看不到胜利的希望,他们不会做无谓的牺牲,所以依托怒江构筑房间,认为只要躲在这个鸡蛋壳里,就能安稳,可外边虎视眈眈的老鹰可不会放弃这么一个香喷喷的蛋,再硬的蛋壳,也会被敲开。”

  鹰眼之下的河对岸守军的阵地显得十分潦草,那一个营的守军与其说是在维持秩序,不如说是在扰乱秩序,他们明目张胆地在桥头和桥墩上安放炸药,让本就混乱的人群变得更加混乱,他们歇斯底里的想要渡过大桥,和守军发生了冲突,一辆抛锚的汽车横堵在桥上,以至于过桥的人只能够小心翼翼的从边缘蹭着过。

  一个被挤下水的人在翻腾的怒江里打了个浪就消失不见了,没人惊叫,没人呼救,仿佛所有的人都习惯了这一切一样。

  如此混乱的守军和难民、溃兵让山顶上的溃兵们沉默。

  “他们守不住日军一个联队的进攻,日军进入南天门,穿过怒江,禅达就沦陷了。”

  龙文章用望远镜看着,扭头对溃兵们喊:“跑啊跑啊,本说是要把日军赶出甸缅,现在被日军从甸缅追到了中国,跑的人连功夫想都没想,怒江已成为西南最后的防线,如果再不驻防,日军这么居高临下一重下来,说不定能直冲到庆重吧,要成流亡政府啦。”

  龙孟烦了放下望远镜,没去管他失落的雄途大略,目光转头看向夏远:“看得出来,守桥的是特务营,我们报什么名号?川军团可是一早就到禅达了。”

  龙文章不理会孟烦了的话,依旧牢骚满腹的说:“中国兵,在自己的国家上也能跑的丢盔弃甲的中国兵,争渡的争渡,抢路的抢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孟烦了回头:“您就饶了李清照吧。”

  龙文章这家伙没完没了,他拿手放在嘴前合出个喇叭,对着人群嚷嚷:“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当然了,没有人理会他。

  孟烦了看着夏远,“团座,您再不吭声,日军可就打到南天门了。”

  夏远对龙文章道:“说说你的看法。”

  孟烦了愣了一下:“团座,您愿意听这么一个疯子的话。”

  夏远没吭声,他心里早就有了对策,只是他想听听属下的建议,因为他的一道命令,可能整个川军团也将覆灭,赔上整个川军团,未必也能够抵挡着日军的进攻。

  龙文章瞪着那座像煎锅一样的桥,汤锅一样的渡,“有两个办法可以过得此桥,一个是您喊着众儿郎冲上去,哗的一声刀剑齐下杀过去,无辜是一定殃及鱼池,可咱们整建制过了江,可以协防阻击日军。二是化整为零,就此解散,大家也一窝蜂的挤过去,幸运的就挤过去,不幸运的被日军追上,杀个片甲不留。”

  他扭头看着夏远:“当然,也可以不过此桥,留在南天门上阻击日军,或者是放弃南天门,我们东转,禅达的存亡和我们没关系。”

  龙文章抬头看着天:“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果日军进入禅达,那就是一把尖锐的刺刀刺进中国的心脏,就是杀不死,绞痛也让中国震动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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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中华不亡,精神不灭!

  夏远看了眼怒江,有人过桥,有人用木筏过江,整个怒江沿岸一片混乱,江对岸的阵地也显得混乱不堪,他们还没有做好应对日军侵犯的准备,却不曾想日军的部队会来的这么的快,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十万大军飞速溃败,日军大部队钳形前进,势如破竹,从甸缅以南快速的穿过甸缅境内,抵达甸缅以北的中缅边境。

  “过江不妥,我们人太多,而且对岸的国军是不会让我们过江的,我们是一群不存在的人,连部队的番号都没有。而且日军混入部队,他们不会相信我们。况且真的过了江,我们被缴械的可能性非常大。”

  夏远回头看着溃兵们:“机会来了,江对岸就是禅达,给你们一个去留的机会,是现在放下枪离开,回去继续逃,逃的连裤衩子都看不住,继续当狗熊,还是留在这里,不逃了,和日本鬼子拼了,咱们也当一次英雄!”

  他说道:“我们的同胞就在江对岸,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亲人,离开了我也不会怪罪你们,过了江,我们来保护你们。不离开,我们是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起和日军拼命干仗的兄弟。”

  “那本子我会让人带着过江,把们的事迹带回国内,让全中国的百姓们知道,我们不是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不是一路的溃逃,我们也了,我们努力了,但是呢,有人特娘的屁股做的高不干正事,我们拼死拼活的把中国人的脊梁挺直了,他们却还在顾虑前后,把中国人的脊梁又给压弯了。”

  夏远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溃兵们。

  一名溃兵崩溃的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我要回去,我要回家。”

  他放下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弹药,泪水从眼眶里流淌出来,他哭喊着,哭的撕心裂肺,他想留下来,和自己的战友一同,但他又挂念家中的亲人,家中年迈的母亲,他害怕自己死后,没人能够照顾自己的母亲,他是被抓过来当壮丁的,一直心心念念着自己的母亲。

  “还有吗?”

  夏远没有责怪他,而是十分平静的看着其他溃兵,见夏远没有责怪先前那人,不少溃兵纷纷放下武器装备,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跑去。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走了两百多人,队伍仅剩下七百多人,便没人再动了。

  龙文章看着着急:“团座,你就这么的把他们放走了。”

  “他们志不在此,留下来也会想办法离开,就让他们去好了。”

  夏远平静的开口,目光扫过留下来的人:“能够坚定不移的选择留下来,你们已经是英雄了,如果我们跟他们一样,都走了,我们的国家谁来保护,交给日本鬼子吗?他们可不会把你们当人,在东四省敌占区,日本鬼子把人分为三六九等,我们见了他们要下跪,凭什么,我们凭什么要给一个侵略者下跪,他们杀了我们的同胞,抢走了我们的钱财,占领了我们的家园,还要在我们的家园让我们给他们下跪,凭什么!”

  “今天你,我,他不站出来,日后没人会站出来,都逃吧,日本鬼子迟早有天会进入你生活的家园,占领你的家园,抢走你的妻子,打死你的孩子,杀害你的父母,所以为了禅达的百姓,也为了我们的明天,我们今天必须要站出来,带上武器装备,跟我上南天门。”

  迷龙跑过来,说道:“团座,团座,我要把我的妻儿送上船。”

  “你还有点良心,去吧,记得回来,回不来了,我们死在南天门,天天晚上去找你。”

  夏远回头看着迷龙,端着枪头也不回的带着溃兵们来到南天门上。

  他做了两手打算,那些回去的人,他都交代过了,等他们到达禅达之后,将会对禅达内的民众以及溃兵们大肆宣扬,一支被打散的川军团,又碾盘重生的川军团拒不回国,将在南天门抵抗疯狂进攻的日军,保卫禅达的百姓,争取布防怒江沿岸的时间。这是夏远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只要将这件事情闹大,就没人会看不到他们,哪怕是唐基想要从中作梗,也得掂量掂量。

  并且他也留下了遗言:“今天我们不站出来,他日山河沦陷,谁又会站出来,今日我川军团众将士在南天门誓与日军决战到底,以身殉国,妄能唤醒众抗日之决心,民族之气结,中华之脊梁!今日,我众将士埋骨青山。他日,仍有万万人站出,护我神州大地,一世之安。”

  这封遗言,将会震动全国,激起全国抗日的决心。如果能够用川军团的牺牲,换来禅达的一世之安,唤醒抗日的决心,甚好甚好。

  没人比他更懂得舆论了,尤其是现在远征军从甸缅溃败,整个国军内部一片灰暗,乃至整个国内都是一片黑暗,上峰一丝战意都有没有,国内抗日情绪消沉,急需要一场胜利。

  南天门,夏远有信心用两个营的兵力对抗日军这支联队的进攻,哪怕溃兵们的战斗素质远不如日军,但只要让全国看到,知道在远征军溃败的时候,仍然有一支部队在日军疯狂进攻的时候,抵挡了日军的进攻,为怒江沿岸的布防争取到了时间。

  面对大势下的压力,他们会得到来自国军带来的补给,他们会被全国人知道,甚至他们打的如果漂亮的话,国军内部甚至会推崇他们,大肆宣扬,借助他们来鼓舞国内消沉的士气。

  夏远思考的很多,他明白远征军时期,远征军溃败,甸缅被日军占领,中国最后一条通道被关闭,国内的情绪是怎样的,想要激发国人的血腥,决心,就必须通过这种方式,而川军团,也会成为民族英雄。

  他比谁都明白,荣誉对于一个军人远远高于他们生命,尤其是在抗美援朝时期,为成为民族英雄的志愿军战士前赴后继,舍生忘死,他们用自己的血肉和美军的飞机坦克碰撞,回国后,他们受到了全国人民的爱戴和赞扬,是真正的民族英雄,哪怕带了现在,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名声依旧响誉世界,世界最强陆军的称号也一直属于中国人民志愿军。

  这是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拼出来的,用自己的血肉浇筑的。

  夏远心里清楚,溃兵们丢失的魂是中华魂,而寻找到他们的魂也非常简单,就是需要依靠全中国的百姓,他们从百姓中走出来,根就属于百姓,他们打仗是为了赶走侵略者,让百姓们过上幸福的生活,所以他们的魂也是百姓们赋予的,一次次败仗,一次次残忍血腥的屠杀,让很多人丢失了自己的魂,这种魂,是需要通过学和肉的磨砺铸就的。

  也正是这样铸就的魂,才是永不灭的魂,才是打不垮的魂,才是炸不碎的魂,他们死了,会有千千万万的人站出来。

  中华不亡,精神不灭。

  迷龙则带着妻儿冲到江边的渡口,他的机枪已经替之为一大盘绳索,和手上掂着的一根粗大棒,他带去的那帮家伙如狼似虎的挥舞着枪托和大棒,活生生地在渡口拥挤的人去中砸出一条路来。

  迷龙又敲翻一个跟他张牙舞爪的溃兵,在身旁一帮人的掩护下,将绳索盘上了江边的巨石。

  他们这样带着索头硬生生挤上了筏子,不断地有人被迷龙身旁齐心协力的溃兵们挤得裸睡,幸好落的是浅水,他们骂骂咧咧的又爬上来,把筏子撤向对岸,迷龙抓着他的妻儿,奋力的把两人安置在筏子中间,他站在筏子上,看着南天门,又看着妻儿。

  女人抓着迷龙的衣角,迷龙犹豫的看着她,抱着她狠狠的亲了一口:“等着我回来找你,我会把日本鬼子赶走的!”

  迷龙咬着牙做出了选择,一边是他刚收的媳妇,而另外一边则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这一次他选择了逃避,那么他的后半生将生活在愧疚之中,永世不得安宁,至少是他这辈子都不能够安生了。

  南天门上,溃兵们正在快速的构筑掩体、防御工事。

  夏远带着龙文章视察着南天门的地形,“七百多人,五百多条枪,应对日军一个联队的进攻,我们顶不住多长时间,我让人给虞啸卿带了口信,日军一个联队正在向南天门疾驰,最多两个小时的时间,他要加快脚步在江对岸布防,我们给他争取不了多长时间,这场战斗,我会让国内的百姓看到我们。”

  夏远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浮现先前的计划布控,目光扫过南天门的地势,山川丘陵,草木旺盛,和上甘岭的地势没什么两样,坦克上不来,重型火力没有一定的时间也很难上来,日军想要突破南天门,只有用炮弹炸,用毒气熏,用步兵冲。

  而南天门的地势又相当不错,是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形,尤其是在南天门背面,山势较为陡峭,左侧高,右侧低,凸起的山丘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屏障,割断了怒江,让怒江的江水沿着南天门的背面翻腾而过。

  龙文章大日本鬼子心中并没有多少战术,而且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联队的日军进攻,而他们只有两个营,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龙文章也清楚,他们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但江对岸就是他们的同胞,团座说的是一点都没错。

  他们留下不是为了虞啸卿,而是为了禅达的百姓。

  自九一八之后,国军做的事情可谓是人神共愤,他们企图采用不抵抗政策,把东四省让出去之后,天真的认为只要满足了日军的胃口,日军就会停止进攻,然而日军的贪婪是国军想象不到的,他们在占领东三省之后,胃口依旧不满足,企图侵略整个中国。

  而国军采取的不抵抗政策,导致东三省快速沦陷,而后日军在国内烧杀淫掠,无恶不作。

  龙文章内心比谁都清楚,如果日军强渡怒江,俯冲下来,虞啸卿的团绝对是挡不住日军的进攻,对岸的特务营连阵地都没有修建好,渡口和桥面一片混乱不堪,这样的情况,如何能够抵挡日军的凶残进攻。

  正在快速构建防御工事的溃兵们隐隐听到了从山林里传出来的炮声,紧跟着他们又看到林子里钻出来越来越多的溃兵们,飞快的爬上南天门,他们看到正在修筑防御工事的川军团愣了一下,而后头也不回的跑下山去渡口强渡怒江。

  桥头那些守军也听见了,安置炸药的动作明显加快了不少,但更多的人是不知所措的张望着什么也看不见的南天门顶峰。

  但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从溃军和守军内部传出来一个消息,南天门顶峰上,有一支川军团准备死守南天门,抵抗日军的进攻,他们的团长甚至说:“今天我们不站出来,他日山河沦陷,谁又会站出来,今日我川军团众将士在南天门誓与日军决战到底,以身殉国,妄能唤醒众抗日之决心,民族之气结,中华之脊梁!今日,我众将士埋骨青山。他日,仍有万万人站出,护我神州大地,一世之安。”

  从川军团里走出来的数百名士兵本就怀着愧疚的心情,夏远临走时交给他们最后的任务,这些人内心暗自发誓,必须要将山顶上的那群人说出来,不能让他们死了也没人知道。

  他们到处散播着消息,如此豪言壮语,再加上其舍生忘死的精神,犹如一股飓风一般在原本就不平静的禅达宛若一颗惊雷般炸响。

  虞啸卿收到消息,沉默的坐在凳子上,“川军团,会是他吗?”

  他内心有些自责,川军团的番号早在几天前,就莫名其妙的归到虞团内部,他以为夏远带领的川军团已经战死甸缅,然而今天在南天门上竟然又出现了一支川军团,虞啸卿并不傻,他意识到了川军团的番号出现在自己手中,绝非偶然。

  而这一切,似乎是跟唐基有关系。

第245章 堑壕修建,战前动员

  前几日,唐基找到自己说,川军团已经在甸缅覆灭,他可以重新拉起川军团的名号,并且是通过上峰同意的,他便拉起了川军团,驻守禅达,而今听到川军团出现在南天门上的消息,虞啸卿感觉到非常意外,他也意识到,这一切是跟唐基有关系的。

  同时,溃兵们又带来一个不好的情报,根据南天门上川军团观测到的情报,追击的日军兵力在一个联队,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够抵达南天门,也就意味着,怒江防线仅剩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怒江防线混乱不堪,尚未修建,日军联队进攻过来,长驱直入,防守松散的怒江防线是万不能够抵挡住日军的进攻,他想要在南天门为我争取时间。”

  虞啸卿思考着,立刻叫来张立宪等人,带领禅达内的部队迅速修建怒江防线。

  张立宪也带来一个消息:“团座,川军团在南天门上防守的消息已经在禅达传开,夏团长的遗言震动了不少溃兵和民众,不少流窜到禅达的溃兵想要登上南天门,同日军作战。”

  张立宪感叹:“夏团长是国之栋梁!”

  张立宪之所以跟着虞啸卿,便是被虞啸卿的人格魅力征服,虞啸卿是国军内部为数不多的敢于抗日的将领,只可惜生不逢时,他身上的束缚宛若一座高山一般,难以脱去。

  张立宪这一刻是十分佩服夏远的,日军一个联队即将抵达怒江,而怒江防线尚未修建成型,日军一个联队进攻,必然会长驱直入,突破怒江,禅达仅有虞啸卿一团防守,是抵挡不住。

  夏远留下,显然是考虑到这了这一点,他摒弃了和虞啸卿的前嫌,留在南天门上阻击日军,为的不就是给禅达一个安定。

  而今夏远的遗言在城内传开,抗日名将夏远的名号宛若一股狂风般席卷禅达,同时他的遗言也激起了不少溃兵战斗的意志,张立宪不得不敬佩。

  虞啸卿从椅子上站起来,道:“立即命令各营迅速在怒江沿岸修建防御工事,稳固怒江沿岸的布防,将炮兵拉到指定位置待命。另外组织成为溃兵,分发多余的枪支弹药,扩充兵员,以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张立宪点头:“是!”

  而后提着军靴离开虞团大本营。

  余治、何书光、李冰三人也紧跟着张立宪离开,他们要快速传达命令。也就在日军即将踏上南天门之时,一则震动中华的遗言也迅速从禅达传开。

  南天门上,夏远先前传授给收容站溃兵们一些修筑防御工事的经验,他便让收容站的溃兵们传授这些溃兵们如何挖能够防弹防炮的弹坑,此外就是火力点的修建,由于夏远提前考虑到时间问题,他便让溃兵们优先修建火力点工事,而堑壕工事并不着急,火力点如何修建的坚固,能够更长时间的抵抗日军的进攻。

  溃兵们将四周能够伐断的树木全部拉了上来,用原木做顶,盖上一层厚厚的泥土,一个简易的火力点就这样的修建好了,用的时间也比较短,这样的修建火力点的方式还是在上甘岭上跟美军学的,上边一层厚厚的泥土能够有效的防止炮弹的轰炸。

  此外就是为了防止日军的毒气,夏远特意派出了一个取水小队,利用川军团一切能够取的东西,取来不少的水,搁置在阵地后方,只要日军投放毒气弹,这些水就能够和泥土混合成泥巴,而后利用衣服包裹堵住口鼻,此外他们身上还有一些防毒面罩,数量不多,这些放毒面张是从日军身上缴获的,携带在身上也不会增添重量。

  夏远利用地势,在南天门上正面以及左侧修建了三条防线,左侧是比较突出的一个山丘,比南天门矮了一些,夏远思考再三,决定将那个凸起的山岭作为前沿阵地,驻守在上方的部队仅有一个连一百多号人,采用的依旧是三三制。

  夏远只是简单的给这群溃兵讲述了一些三三制的方式,真正到了战场上,还是要看他们。

  夏远并不期望这群溃兵能够抵挡日军一个联队多长时间的进攻,只要能够抵挡日军一个联队近一个星期的进攻,他们就是赚到了。

  战前的动员,夏远站在溃兵们面前,静静的看着他们每一个人。

  “多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远征军在甸缅溃败,日军堵住了中国同外界的最后一条通道,整个国内的抗日情绪低到了极点,二鬼子借此机会,到处宣扬中国完蛋的消息,蛊惑人心,导致国内民众人心惶惶,杞人忧天。大多数民众懂什么,很多都是农民,你们刚出来的时候,你们会摸枪吗?不会,所以民众他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谁打小鬼子打的厉害,谁是真正保护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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