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深深地明白这一点,个人英雄主义并没有说不能够用,但也要在适当的场合。
他心中始终铭记一点,服从命令,服从安排,你的子弹不是为了有效的消灭敌人,而是为了掩护自己的战友。
胡班长和李班长在夏远的掩护下,不断的向敌人纵深处插入,他们相互掩护,相互增援,两人都是老战士,三三制几乎深入骨子里,一人射击,一人跃进,在后方,由夏远看着他们的侧翼,他们能够肆无忌惮的深入。
三个人,硬生生的撕开了刚冲上来的敌人组成的防线,另一边,孙排长利用轻机枪不断地对后方的敌人实施压制,刚占据左侧没多久的敌人顶不住几人的猛烈射击,便在尉官的叫喊下,迅速向后方撤退,并开始凝聚队伍,准备下一次反攻。
“撤退了,他们撤退了!”李副班长抬头看了看,立即喊道。
“老李,捡武器弹药!夏远,去看看孙排长!”胡班长把枪背在身后喊道。
“我先摸点子弹!”
夏远收起枪,摸了摸身上子弹,在敌人的尸体上收集了一些子弹袋挂在身上,这才来到孙排长所在的位置。
“敌人暂时被打退了,但我们的伤亡也很大,左侧阵地处于空虚状态,夏远,你要带着胡班长、李副班长组成战斗小组,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阻止敌人攻打上来。”孙排长说完,便低下头,好像在咬着牙,把什么东西咽到肚子里去,然后侧着脸,望着夏远,“你立刻去占领前沿阵地,坚决抵挡住敌人,不能让敌人从左翼上来,保证我们侧翼的安全。”
孙排长刚说完,便脖子一软,头垂了下来。但他仍有气无力的下达着命令:“去,去捡.敌人敌人身上的弹药.去!去!”
夏远在孙排长向他下达命令的时候,就敏锐的察觉到孙排长的话音颤抖的不能控制,身子也索索地抖动着。在弥漫的硝烟之中,他向孙排长身上打量了一下,立刻惊呆了。
孙排长的下半截身子沾满污血,右膝盖下露着骨碴,小腿已经断了,只有一层皮连接着,左腿肌肉被削去了一半,也露出了骨头,地面上有被血凝住的泥土。
他受了伤,还想着隐瞒。
夏远眼眶里一下子塞满了泪水,赶紧拿出身上带着的急救包给孙排长包扎,他抽噎的说:“排长,你,你快下去吧!这里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洋鬼子打上来!”
他并不是无情之人,人类独有的喜怒哀乐他都在,九连的战士都是他熟悉的,在一起战斗这么长时间,他们对自己也是关爱有加,夏远穿越过来,已经将身边的人当做最亲近的人,不管是连长、排长、班长,又或者是一名战士,同志们之间的感情都非常纯粹,一起出生入死,一起共患难走到现在,谁牺牲了心里都会非常难过。
孙元排长顽强的坚持着,好像根本没有负伤一样,他镇定地说道:“擦破点皮,没关系。别管我,快去准备!”都打得汗珠从他那不断抽动的脸上一颗一颗的滴下来。
“排长,我就去!”
夏远转过身去,眼中含着泪水,心如刀绞,他咬紧牙关,满怀悲痛的在敌人尸体上摸索着武器弹药,模糊的双眼让他不断地回头看向孙排长所在的位置,没过两分钟,远远地就听到胡班长的声音传递过来:“敌人又上来了!”
夏远提起头看,刚刚零散的敌人这一次再次聚集起来,敌人已经知道了一号阵地上的驻军到了强弩之末,刚刚已经冲破志愿军的前沿阵地,他们只需要再次组织起来,发动一次进攻,就能够彻底的撕碎志愿军组成的防线,并占据一号阵地。
他飞快地把捡来的武器弹药放在孙排长身边。
孙排长用颤抖的手,指着前面说道:“从右边上,我来掩护你,要小心一些,你,你可是咱们排的宝贝!”
夏远抹掉眼睛里的泪水,重重点头,在身后响起的枪声掩护下,他飞快的跑下去。
孙排长拖着失去知觉的两条腿,伏在一挺夏远送上来的机枪后,眼睛密切地注视着胡班长他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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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三个人的阵地反击战
胡班长、李副班长用敌人的尸体和弹坑作掩护,向冲上来的敌人进行阻击,夏远没把孙排长的事情告诉两人,收起悲痛的心情,架起大八粒,将一颗颗子弹送进敌人的心脏,八颗子弹收割了八名敌人的生命,打开了敌人一个缺口,但很快后方的敌人踩着同伴的尸体便补充上来,继续对三人组成的简陋防线猛攻。
失去了王守的快速补充弹药,夏远一边射击,一边补充弹药,目光紧盯着冲上来的敌人,补充了子弹,迅速向敌人扣动扳机,在三人的有序配合下,岌岌可危的前沿阵地勉强没有被敌人攻下来。
但这只是在短时间内,敌人冲了两波,被三人打退,但很快,敌人的第二波进攻组织起来,在经历了敌人一轮猛攻猛打,三人身上的弹药被消耗大半,固然是从敌人尸体上补充了一些子弹,也很快消耗见底。
更加雪上加霜的事情出现了,敌人的一发60迫击炮弹落在老李身边,破碎的弹片击穿了他的身体,让他痛苦的倒在地上,鲜血浸透了身上脏兮兮的五十式军装。
“老李!”胡班长大惊,立即喊道。
“我没事!”
老李捂着被破碎的弹片击穿的身体,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低头看了眼,破碎的弹片撕裂了身上的服,击穿了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鲜血不断地冒出来,刺痛让他的大脑一阵昏沉。
但敌人已经上来,他强撑着昏沉的脑袋,三三制战士,一旦一个点掉了,不能够及时补充,会出现大问题。
夏远看着挣扎着趴在掩体上的老,内心咯噔一下,眼睛敏锐的他看到那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贯穿了半个身子,敌人再度向前沿阵地凶凶而来,他立即收敛心神,对第一个冲上来的洋鬼子开枪。
李副班长和孙排长都是老战士,他们的荣誉感是非常强烈,尤其是对阵地更是比自己的命看的还要重要,阵地丢了,荣誉就丢失了,劝是劝不下来,他们就是那样的固执,而纯粹、坚定,认为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在水门桥的时候,那是因为有连长在,并且得到了伍千里的默许。而面对孙排长,他不敢。
夏远无法想象,自己把孙排长带下去,等他醒来得知阵地没守住,腿还废了,那将会比杀了他还难受,孙排长打了半辈子的仗,高连长在牺牲的要求是守住上甘岭,孙排长势必会把自己的生命留在上甘岭。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连续扣动着扳机,把一颗颗子弹送入敌人的胸膛。
胡班长不断地向敌人扫射,投掷手榴弹,子弹穿透敌人的身体,手榴弹落在敌人头上爆开,在敌人连续不断的进攻下,三人身上的弹药也在被快速的消耗着,夏远身上带过来的手榴弹和从敌人身上摸到的手雷已经丢完,经历了两次战斗,身上的子弹也所剩无多,而黑压压的敌人还在不断的往前沿阵地上突破。
敌人的第二波进攻明显就凶狠太多,敌人的60迫击炮不断地轰在三人组成的阵地上,掩护着他们步兵的冲锋,饶是孙排长不断地在后方进行着火力增援,敌人的也已经从两侧压了上来,如此情况,一旦形成左右包夹之势,三人必然会死在阵地上。
李副班长心电急转:
“老胡,你们快走!我来掩护你们!”
老胡一边向敌人射击,一边大喊:“你在说什么屁话呢?要走一起走!”
老李看着自己身体上的伤口,苦笑:“我已经走不掉了。”
老胡扭头定定看着他,却见老李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暗红色,肚子部位的衣服被撕开,露出鲜红的伤口,李副班长喘着气,有点哆嗦道:“走!现在不走,你们等会都走不掉!老胡,咱俩打了这么多年仗,心里更应该知道,多耽误一秒,就多增添一份危险,快走!”
老胡扭头看了看夏远,咬着牙,用着发红的眼眶等着老李:“你给我安全回来!”
李副班长咧开嘴,端起枪向敌人射击,胡班长趁机在老李和夏远的掩护下,撤向后方,来到夏远身边,大喊:“走!”
夏远看着他:“副班长!”
老胡扭头看了眼:“他留下来掩护我们!”说完,伸手抓着夏远,两人迅速向后方撤退。
前沿阵地的掩体后,老李拖着受伤的身体,看着冲上来的敌人,更换弹夹的时候,咧着嘴,声音颤抖的说着:“老胡啊,你一定要守住上甘岭,否则我就白死了,等你下了阴曹地府,我也要揍你一顿。”
上完子弹,他转身趴在掩体上,向冲上来的敌人进行连续不断的射击,敌人或者是被李副班长凶猛的气势吓到,又或者是在等待左右两翼的同伴摸上去,老李是暂时顶住了敌人的压力,但很快,老李便察觉到自己的左右两侧传来枪声,扭头一看,敌人已经把他所在的弹坑包围了。
他摸到身边最后一根带上来的爆破筒,把枪丢在一旁,用绷带勒紧伤口,憋了一口气,双手抱着爆破筒静静等待,敌人已经围上李副班长藏身的弹坑,当他们的看到坑里的人时,看到的却是一个黝黑的脸,怒目圆睁,一根冒着烟的爆破筒被他卧在手里。
李副班长在这一刻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弹坑里冲出来,扑向敌人。
敌人哪里见这种阵仗,被吓得四散而逃,却为时已晚,李副班长借助最后的力量,扑倒三名敌人,伴随着一声震天的轰鸣声,卷起来的泥土带着血的颜色。
撤离的两人猛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后方,掺杂着血色的硝烟弥漫在战场上,形成一幅悲壮的画面。
老胡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他大喊着,“走!”
夏远用脏兮兮的袖子,抹掉脸上的泪水,端着枪向后方撤离,来到孙排长所在的位置,孙排长说:“李长鑫是好样的。”
他又问两人:“你们没受伤吧?”
夏远看着眼前的孙排长,脸色苍白,眼神失去了神采,两条负伤的腿歪扭的脱在后面,伤口被焦土和石碴淤塞着,前额上满是血和泥,他已经无力爬起来。
胡班长看到孙排长的模样,大惊失色,眼眶泪水一下子喷涌出来:“排长,你马上下去!”说着,就招呼夏远要动手把孙排长抬下去。
“驻守!”孙元排长赶紧制止,“我们还要消灭敌人!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我不会死,不会的,别担心,赶快准备战斗!”
胡班长:“排长,我们去消灭敌人!我们去完成任务!你先”
“我是党员,我是指挥员,我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孙元排长的语气里充满着不可动摇的力量,他趴在小山头上,集中最后一丝精力,观察着阵地上的情况,考虑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孙元排长坚毅的战斗神情,那种对胜利的强烈责任感,不断地激励着夏远,使他控制了内心的苦痛,开始认真观察起一号阵地的前沿阵地,敌人已经占领了左侧的前沿阵地,好在是右侧没有失守,眼下他们面临着收复一号左侧阵地。
夏远的内心在不断地思考,想要用自己的行动来为排长分担一些痛苦,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当他在思考着如何打敌人一个反冲击时,孙排长说话了,他道:“胡班长,再给我一挺机枪!”
夏远和胡班长还没有弄明白孙排长的意图,他又说:“你们两个收拾一些武器弹药,击中火力,趁敌人未站稳脚跟,我们三个打敌人一个反冲击!收复丢失掉的一号左侧阵地!”
胡班长迟疑了一下,他不愿再让排长参加战斗,他恳求道:“排长,请相信我们,你还是下去吧!”
夏远也恳求道:“排长,你就听老班长的话,先下去吧,我跟老班长一定会收复丢失掉的阵地!”
“胡班长,你也是老战士,怎么这个时候思想出问题!还有你,看你年纪轻轻地,办起事来怎么这样嗦!”孙排长对夏远和老胡一再让他下去表现得极不耐烦,他以命令的语气说:“快去!”
老胡和夏远意识到在没有全部收复一号左侧阵地之前,叫排长离开战斗是不可能的,两人只能听从排长的指示,又找来一挺机枪和两箱子弹,帮助排长把机枪架好对准一号左侧阵地上的敌人,夏远这才跟着老班长向一号阵地摸去。
在找机枪和子弹的时候,他们在右侧阵地上补充了一些弹药夏远也更换了两条枪背在身后,就在夏远要往前冲的时候,胡班长一把抓住他,说道:“如果我牺牲了,你来接替我的位置,收复一号左侧阵地,然后去支援排长!”
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非常吓人的盯着夏远:“你是咱们连的宝贝,有你在,战士们的士气会高涨,你一定要记住了,我没有完成任务,再接替我!”
说完,他松开夏远,端着枪冲向一号左侧阵地,扭头向排长的方向瞥了眼,他全身有些不安的颤栗,山下的敌人已经绕到排长的阵地后,正密密麻麻的往上爬,但山上仍不见排长的机枪声响起。
是不是排长已经昏迷了?胡班长正心思不安的时候,忽然又看到一群敌人拥向排长,就在这个时候,机枪响了,排长将子弹猛烈的扫射向敌人,最前排的敌人一排排倒下,后方的敌人迅速卧倒在地上。
胡班长心中安定,端着枪迅速的往前匍匐着前进,夏远架起大八粒,扣动扳机,子弹嗖嗖的击穿攻向排长的敌人,在敌人的身上、尸体上爆出一团血雾,击穿了敌人的身体。
夏远也开枪了,胡班长端着枪,扭头看着一号左侧阵地上的敌人,看到夏远的子弹精准的穿透了敌人的身体,连续不断的敌人倒下,他兴奋的说道:“这小子的枪法永远是这么的漂亮!”
他躲在弹坑里,从地面上站起来,借助夏远的掩护,翻过掩体后,迅速卧倒在地上,匍匐前进,敌人的子弹嗖嗖射过来,击打在他面前的土地上,迸溅起来的泥土扑打在脸上,胡班长吐出嘴里的泥土,抱着枪看着敌人,就行往前摸索。
他的目标是一号左侧阵地后方,从敌人身后发起进攻,争取一次反攻将敌人赶出一号阵地。
另一边,夏远在连续不断的扣动扳机,把敌人的特殊兵种打掉,在打死一名机枪手后,迅速的向敌人尸体摸过去,并一边举枪射击,掩护胡班长。
胡班长很快摸到敌人身后,端起冲锋枪向敌人射击,猝不及防之下的洋鬼子被他偷了屁股,趴在地上的洋鬼子尸体上爆出一团血雾,他拉开手榴弹投向较为密集的敌人,手榴弹爆炸炸死了数名敌人,在手榴弹爆炸后,胡班长迅速跃起身,抓起敌人尸体前的机枪,往掩体上一放,朝残敌扫射起来,两人一前一后形成夹击之势,倒下去的敌人越来越多,眼见自己人倒下的越来越多,尉官也意识到敌人的弹药得到了补充,迅速下达了撤退命令。
在看到左侧敌人开始撤退,夏远立即端起装上子弹的大八粒,连续向敌人的屁股射击,在击毙八名敌人之后,他便收枪,抓起地面上敌人尸体上留下的轻机枪,转身就要去增援孙排长。
忽然从孙排长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顿时,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夏远的心头,他扭头看去,猛地一发炮弹落在他身旁,夏远顿时便感觉到仿佛有一根大棒劈头盖脸的落在自己黑丝呢还是那个,天旋地转起来
朦胧之前,似乎看到了胡班长迎着敌人子弹冲过来的身影。
当夏远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弹坑里,敌人从山上已经扑了下来,顾不及查看身上的伤势,咬着牙挺起身子,装上敌人的子弹,紧咬嘴唇,向敌人猛扫起来,异于常人的体质让他完美的控制了机枪的后坐力。
敌人的进攻非常顽强,前面倒下了,后面又拥上来,又倒下了,又拥上来。夏远一句话也不说,顶着眩晕的头,向敌人一个劲儿的射击,子弹嗖嗖的射出枪膛,击穿敌人的身体。
现在在吃大席,用手机发的,错字估计没检查出来,也修改了不少,大家先看看,回去很晚了。
大席真好吃!
第145章 你让我下去?我下不去,我也做不到
机枪连续不断的射出子弹,枪膛已经开始发热,夏远的手被烫的流着血水,仍旧不停的射击!射击!
胡班长在远处收集了敌人尸体上的枪支弹药,卡宾枪、大八粒,足足有五十多支,还有不少的60迫击炮炮弹,打了这支换那支,拔掉炮弹的保险针,当手榴弹向敌人扔过去,两人奋勇抵抗着左侧敌人的进攻,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将敌人的这一波反冲击打下去了。
硝烟弥漫的战场,敌人留下来大量的尸体。
夏远松开机枪的时候,手掌的皮连着机枪的枪身,鲜红的血从黑乎乎的手上流下来,他咬着牙,从怀里摸出来一块并不是很干净的纱布简单的缠绕了一下自己的伤口,跟着胡班长迅速向一排长的位置跑了过去。
两人远远的看到排长趴的那个地方,两挺机枪仍然好端端的摆着,机枪旁边堆了一堆子弹壳和子弹袋,机枪枪口对准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大片敌人的尸体。两人完全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连滚带爬的跑到排站先前卧伏的位置,却没有见到排长,只见在机枪后面的地面上,鲜血浸染了地面的泥土,形成一滩黑红色的泥浆。
却不见排长的身影,两人内心咯噔一下。
胡班长声音变得哽咽,说话有点哆嗦:“找找,找找,排长说好了,他会活着的,找找,应该还能够找到,兴许只是昏迷了。”
“孙排长!孙排长!”
夏远喊了几句,弥漫的硝烟呛的人睁不开眼睛,比烟雾缭绕的吸烟室还要更加严重,他猛然想起来从排长的卧伏的方向曾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不详的阴影笼罩了他的身体,他发疯似的从有些陡峭的山上跑下去,一边跑一边喊着‘孙排长’。
脚下到处都是敌人的尸体,磕磕绊绊,跌跌撞撞。
忽然,在一堆乱尸中,敏锐的他发现了一只补了两块补丁,表面脏兮兮的鞋子,身旁的胡班长跑过来,定定的看着那只鞋子。这不是孙排长的鞋子还能是谁的,在一具残破的尸体下,压着一个美国鬼子,依稀可以透过黑乎乎的尸体,看清楚这正是孙排长,孙排长的身边还躺着七具敌人的尸体。
孙排长坚持到了最后,拖着重伤的身子,拿着最后的手雷冲向敌群,拉响了手雷,和敌人同归于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