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密修学院僧开始 第175节

  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到。

  陆峰听得,却不从,他将此物留在了自己密咒藤箱的最深处。

  以前陆峰身份卑微,卓格顿珠诵念出了那长长的名号,陆峰有所觉,但无所动,毕竟他知道“中原大皇帝”和“诸法本源之寺”,但是知道它们厉害和知道它们如何厉害,完全是两回事情。

  随着他越是靠近这个金字塔,他在这个社会身份阶次第越高,陆峰便越是能感觉到卓格顿珠身份的尊贵了,越是能够感觉到“中原大皇帝”和“诸法本源之寺”所代表的如同极致的烈日一样灼烧的“权力”!

  并且,以“巫教大贵族”们的视角来看,他们其实和底层的农奴无是同一个“物种”,他们是神灵的子嗣,是“独特的”,“奇异的”,“尊贵殊胜的”。卓格顿珠的家族亦不能免俗,他们是“神鹰”和“神龙”的子嗣,更重要的是,他们具有“掌印札萨克”的权力,“掌印札萨克”五个字,掌印对付的是高级僧官,札萨克,代表着军民二册。

  这五个字,比九层浮屠塔都要重,这是掌管一地的权力!并且它们还是被“诸法本源之寺”册封而来,双重认证。

  越是如此,陆峰越是不敢亦不想要用卓格顿珠的声誉,他听了措达上师的话,对着措达瑜伽师双手合十行礼,言称老师,一个僧人,“本尊上师”不可多,但是可以有多个老师。

  这些老师可以教他梵语,可以教他“巫教”言语,戒律,各自都可以,措达上师也受了陆峰这一礼拜,止叫他可闲暇时候,可去“红树林寺”。

  陆峰打趣,言语之间亲近诸多,他说自己可不敢,自己上次要去“红树林寺”,却去了“尸陀林”,现在去“红树林寺”,亦未可知去往什么地方,措达上师听闻了此言语,说道:“那是你和‘尸陀林’有缘分,多少人想要去‘尸陀林’还无有门路哩。”

  止这一句话,陆峰便能听出,“尸陀林”对于这些从“莲花钦造法寺”瑜伽士修行的重要性!

  说话的时候,临空而立,陆峰对此并无奇怪,说实话,这位瑜伽士无有第一次见面就使用神通,就已经很“内敛”了。

  瑜伽士便是如此,有所神通,便施展神通,所谓临空而立,临空而坐,都是时常之事情,瑜伽士并不会隐藏自己的神通,更无有一些大乘佛教之中高僧视神通为通往成佛之路的“附属品”的认知。瑜伽士将神通显示在常人面前,亦应如此,他们作为不同的部派,在扎举本寺的地盘之上,过的不错,是他们应自己的神通,受到了扎举本寺的“敬重”。

  陆峰和措达上师在外头说话,里面的康次阿舅带着自己的登朗外甥走了进来,礼拜陆峰,请求陆峰为自己的外甥赐福,陆峰看着他这个外甥,伸手去赐福于他,无有想到,这一下,陆峰感觉到了某一物品,稍微有一触动!

  紧接着,陆峰立刻遍索自己全身之上下,竟然真的很快就找到了全身上下有异动之地方。

  那一滴“由死转生之轮”的僧侣们,背弃了对于陆峰的大誓愿之后,留下来的那一滴血!

  被降服在了“狼皮”之中的血!

第265章 生活老师(上)

  被陆峰降服的“狼皮”之中,那一滴血在“嘎巴拉碗”之中震动,陆峰不动神色,对方若有所觉,神色一动,登朗外甥立刻夸赞陆峰如同是“山间最为神圣的野牦牛王”,“是神山上的神鹰”,是“菩萨的使者”,陆峰微微颔首,示意康次阿舅可以打卦,准备出发了。

  “也是及时到了扎举本寺,大家伙儿才安心。”

  陆峰说道,康次阿舅应承:“上师说的极是!”

  甚至都无敢于带着自己的这个“外甥”。

  他借故将这个外甥留给了陆峰,自己去外头去打卦占卜了,措达上师穿着自己的牛皮唐卡大袍亦离开,真识上师站在一边,还有陆峰和登朗外甥,陆峰看了登朗外甥一眼,登朗外甥对于僧侣十分恭敬,陆峰转过身,去寻真识上师说些话儿了,这个时候,登朗外甥若是识趣的话,他就应离开这里,但是登朗外甥他并不识趣。

  那刚才产生的一丝丝“牵连悸动”,叫登朗外甥便欲要抬头去看陆峰的后背,止他刚一抬头,便感觉浑身一寒,全身真性战栗。

  于是他立刻就停止了如是的想法,继续低头恭敬的送陆峰这位上师的离开。

  陆峰声音传了出来,叫登朗外甥就在这里,无要去别处,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们离开!

  登朗外甥不敢多言,陆峰寻得了真识上师,二人就站在了这乌拉站的房子之外,旁若无人。

  真识上师说道:“永真上师已看得了他的真面目?看清楚了他是黄羊还是山羊?”

  陆峰说道:“它是一头牦牛。”

  真识上师闻了此言,从褡裢里面掏出来了一把蓝晶晶的盐,陆峰摇头说道:“康次对于他的这个外甥,看得要紧的很,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珍贵,叫他去罢,他自然有自己的去处。”

  真识上师闻言,将这大颗粒盐巴送回了自己的褡裢之中,他说道:“阿舅总是亲阿舅,阿妈总是亲阿妈。”

  陆峰没接口,他知道真识上师是看出来了一些甚么,但是有些事情,值得去思考,有些事情,不值得深入去思考,康次阿舅和登朗外甥的事情,还不值得陆峰去多加思考,他止须得诸人安全到达扎举本寺就可。

  故而当康次阿舅叫他们启程的时候,陆峰叫登朗外甥跟在自己身边,不得多走一步。

  路上,他却又不发一言,不给登朗外甥说话的机会。

  登朗外甥便是数次想要和陆峰搭话,也是小狗想要趴大狗,勾搭不上。

  止彻底出了“大冰川”,商队之中无有再缺一人,康次阿舅方才松了一口气,待到了第一农庄附近,康次阿舅更是慷慨解囊,买了三头羊,更是借了农庄里头人吃饭的锅子,杀了羊,诸人吃喝起来,气氛火热。

  止这火热之间,独独诸位脚夫,都时不时的用畏怖的眼神落向了黑暗深处,在那黑暗深处,坐落着两个人,一位是“无尽白塔寺”的永真上师,另外一位是“死而复生”的登朗,他们无有参加这宴席,陆峰也不须得吃这些物,都是欢,却也都是苦。

  这就是他修持“出离心”时候,须得加持“出离心”的一部分,亦还有他的“慈悲心”和“不动心”,亦都要在研习经文,日常修行之中继续加持,不得叫其有丝毫蒙尘,不进反退。

  到了“第五阶次第”,真识上师言语在扎举本寺之中,有缘起性空的“四无量心”修持,这是陆峰无有在别处修行的了的缘法,修持“四无量心”,便可继续加持人之“二心”陆峰是加持“三心”,再进一步,到第四阶次第的无垢心。

  故而,愈是大寺庙,阶次第修行就越完备,越是真实不虚,越是有实修的上师对此进行“注释”,方便后行者修行。

  陆峰坐定在那里,入“拙火定”,修“大手印”,杂湖朗诺山三年闭关,陆峰修持得诸密咒,但是却无有下定力气,修持“大手印”,故而现在有了时间,陆峰坐定修持“大手印”,顺便看住了登朗外甥,将他“拴”在自己身边,不教他出去。

  止陆峰不吃,康次阿舅却不敢真的饿了这登朗,他拿了碗,盛了放着沙葱的奶白色羊肉汤,里头还有不少的馍,送了过去,脚夫们尽管不敢胡言乱语,但是他们敢不说话。

  在这样的商队之中,头人就是他们的“命”,头人不说甚么,谁也不敢说头人的外甥是“不吉祥的厉诡”,但是不说,却无可掩饰他们对于这个“死而复生”之人的恐惧。

  陆峰也是在消除恐惧。

  看到这个“厉诡”和“上师”坐在一起,他们心中便轻松了些许。

  陆峰修持“大手印”,登朗数次想要言语说话,止一张嘴,便又闭上应陆峰不想听,所以他便说不出来,陆峰对于他是谁,并不紧要。

  止须得他不要做自己的“生障魔”即可,这一趟路上,事有轻重缓急,很显然,登朗的事情,不算是紧急,便是他真的和“由死转生之轮”有关系,那应也是草原上的汗王们,面扎举本寺的上师们苦恼的事情,和他陆峰这样一个小小的僧人无有关系。

  大家都应有自己的“大白伞盖佛母”。

  所以陆峰封锁住了登朗的嘴巴,无要叫他给自己寻找烦恼,火星点点之下,看着这些喝多了,唱起来的脚夫和汉子,陆峰感觉到了生命的澎湃。

  不过也仅是如此了,此处尚且还有“无尽白塔寺”周围密法域的影子,还是有“巫教大领主”的影子。若是再往草原深处走,便无可能再有陆峰所熟悉的“巫教”的影子了,取而代之的便是僧侣们留下来的痕迹。

  可能还有一些残留下来的草原巫教的影子。

  三年时间,陆峰还学过方言土语。

  除了商队和一些博学的大僧侣,其余的人,可都无会说出一口谁人都通识的言语来,想要行走在密法域之中,须得学习不止一种言语,方言,这对于陆峰来说并不困难,真识上师着重言语草原上诸般势力的时候,提起来过草原巫教。

  止草原巫教,可无有陆峰所见密法域“巫教”那般的兴盛。

  这个草原巫教,已经遁入了草原的风中,和草原上的“自然”融为一体,不可避免的,大量的草原巫教被融入、吞并到了草原上的僧侣们之间。

  根据真识上师所说,在一些汗王的部落之中,甚至在于一些章京的部落之中,也有一些“草原巫教”的存在,止不多,亦成不了气候,故而陆峰此行,不须得关注草原巫教,亦不须得关注密法域的“巫教”,在“扎举本寺”,他们捧不起颅器,敲不动法磬。

  故而,登朗须得闭嘴,无管他是谁人的“后手”,是谁人的“化身”,他且须得消停一二,叫陆峰去完善草原上的第一步,就如此,第二日,一行人再度出发,陆峰一路之上便见得草原上是比密法域多了“勃勃生机”。

  和“敕勒歌”之中所言一般。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极目远眺之下,陆峰便知当年的朝廷供奉的“宝帐怙主”,他守护的净土,为何是有那般模样了,从此处看去,此处和“宝帐怙主”守护的佛教净土,十分相似,远眺过去,整个天穹就好似是一个弧形的蒙古包,包裹住了整个方形的“地毯”。

  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世界”。

  虽然无有遍地的黄金,可是这地上的草场,比黄金还要珍贵,在天的尽头,黑色的山脉如一条死去的巨龙,横亘在两个世界之间,切割开了两个世界。

  深厚的草场之中,时不时有各色动物穿过,牧民们亦开始出现,不清楚是谁家的农奴,亦或者是谁家的牧奴,更重要的是,行走了几日,都无有见到“厉诡”的身影!

  这般模样的大草原,和密法域相比,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片净土”。

  止陆峰并无有因为自己无有见到“厉诡”,便是觉得此地真是“地上佛国”。

  应真识上师说过,此地的“厉诡”,常常与“年月”“星象”“环境”,息息相关,“厉诡”是会在“特殊的年月和季节”之中,出现在大草原上。

  并且在处理方法上面,此处和“无尽白塔寺”也并不相同。扎举本寺对于“厉诡”和“财产”,分外看重,修持了佛法的上师,可以持咒的上师,都须得去各个部落之中,属寺之中,守护“财产”的安宁,不管是两只脚的,还是四个蹄子的,对于扎举本寺都很重要,故而出现了“厉诡”,庙子之中的上师便须得出动,有时候还不止是“戒律僧”出行,其余的上师也须得出去。

  扎举本寺,大范围之内,看起来和无尽白塔寺有些相近,都是由“三部分”组成,“戒律院”,“经院”,“学院”,止扎举本寺更加庞大和精细,在这之上还有一个“长老团”,止这个“长老团”实在是太过于殊胜,便是陆峰,刚来等闲也都搭不上这一条线。

  难得悠闲。

  就在这般“悠闲的时日”之中,陆峰有了点燃“喉轮”“明点”的感觉,他应于此刻修持“脉轮”,完成自己的“风大”,所谓的“风大”,便是可身轻如燕,凭空而起,练习得圆满之后,和瑜伽士无异,拥有了“飞”的神通。

  止陆峰应密咒加持,他的“顶轮”和“眉心轮”,亦都有开启,故而引大火,铸大月,本尊守护,双向炙烤,中脉柔顺。这些天来,在如是的各色加持之下,陆峰的“大手印”修行,亦算得上是“一日千里”,可能无须得多少时间,他便可打开了这一道“吼轮”,完成整个中脉脉轮的顺畅,便是那个时候,应他已经打开了“顶轮”和“眉心轮”的缘故,止须得将它们都贯通起来,便可完成“身之大圆满”。

  这是甚么?

  这便是“资粮够了”,这便是“厚积薄发”。

  在这样看起来无有说头,但是实际上很幸福的日子之中,措达上师悄然离开,他的离开无有告诉任何人,便是在一日早上,大日刚刚升起来的时候,他便自然的离开,无有再回来,陆峰等人也快要到达所行之地,陆峰和真识上师都抬头看着天上的雄鹰。

  这些雄鹰,飞的极远极高,可是以陆峰的眼神,还是可以看见这些神鹰的脖子上,都挂着铃铛,止铃铛之中可无是撞钟,铃铛之中都是塞着的香丸和彩带,周围的路上亦是如此,玛尼堆和各色的彩带化作的彩旗,和大草原上刚烈的风很合拍。

  陆峰也在一路之上留下来了玛尼堆,帮助他诵念“六字大明咒”。

  止到了一片大草场阡陌连横的地方,也是要分开的时候了。

  顺着这一条路走,无管是从甚么方向,都是可以遇见大草原上的寺庙的,且这个地方的草场,越发的茂盛,甚至陆峰见到了吃草的牛羊,大量的牲畜安然的生活在这地方,还有归属于庙子的牧民在其中放牧。

  庙子,就是此处最大的生产资料的所有者。

  这些牛羊,还有天上的雄鹰,那些牧民,甚至还有草原上的“草地笨”,都是庙子的财产,陆峰将登朗“还给”了康次,康次要将他的这个好外甥送回去,叫他好好见见自己的阿妈。

  在这种地方,康次虽然还是有些恐惧自己的这个外甥,但是也无有那般的抵触了应天上的雄鹰,都是庙子里面上师的眼睛,在这里,就算他这个外甥是“厉诡”,也吹不响阎罗的罡洞声音了,佛法照耀着这里,遮曜住了这诸多的厉诡妖魔。

  在此地和诸人分手之后,陆峰和真识上师走的很慢,用真识上师的言语来说,他们不动,自然会有人过来的。

  果不其然,过了无有多少时间,从周围那草场之中,就窜出来了几只“草地笨”来。

  这些“草地笨”,虽然听名字憨态可掬,但那止是对于家人,对于外人,这些“草地笨”和凶猛的很,它们脖子上挂着彩带,无有挂着铃铛,看起来应无是用来驱赶牲口或者是打猎的獒犬。

  更重要的是,它们竟然无有害怕白玛的意思!

  它们口吠着,唇边白沫子乱飞,凶狠的围绕着白玛行走,却迟迟不动口,在这吼叫之下,几个古铜色脸庞的精壮汉子骑着挂着彩带的马,从远处而来,他们在马上就“如履平地”,显的十分的弓马娴熟,看到了真识上师和陆峰的打扮,这些汉子脸色立刻就轻松了下来。

  他们勒住了马,从马上下来,双手合十弯腰行礼,恭敬的说道:“两位上师,从何而来?”

第266章 生活老师(下)

  虽然这些汉子方言口重,可是并不影响陆峰听懂,陆峰说道:“我们是来游学的僧侣,有举荐信件,特意来扎举本寺,寻得一位高尚上师,为我等之引路宗师。”

  陆峰拿出来了信件,却无有给眼前的这些汉子,止叫这些汉子见到。

  这些汉子对于“举荐”是甚么,并无能听懂,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们知道眼前这些僧侣是来做甚么的。这亦能说明这些汉子本身就是“头人”,“武士”这样的阶级,否则的话,这些言语,他们是听不懂的。

  陆峰平日里面在密法域所见到的那些“侍从僧”,服过“僧差”的僧,他们并非是密法域的最底层农奴。

  密法域的最底层农奴,无有思想,无有哀乐。

  他们止剩下来“生存本能”。

  便止剩下来空洞洞的一副皮囊,无欢欣喜乐,无有痛苦,无有思考,眼神之中是淡漠的“无”,是“死寂”,对于“生”和“死”的无,更遑论是“交流”这样须得言语“逻辑”的事情了。

  寻常便是寻得了一个思维有差异,逻辑有参差的人,交流起来便都会有困难,出现“你出你口”,“他听他说”的事情,何况是这样已经被折磨的连人的思维都无有的农奴?陆峰止见过这样的农奴一次,便是在他在学经僧的时候,为外面的那些土司念经的时候。

  止那些头人,乃至于像是白珍珠这样的“高级奴隶”,才会有自己的思想,无管这个思想和小心思是甚么,起码都是会“思考”的。

  那些汉子从自己的马袋里面掏出来了五彩的绸带,挂在了陆峰和真识上师的坐骑上,随后示意他们跟上,纵马狂奔。

  那些“草地笨”也跟着自己的主人,撒欢儿的在草短处奔跑,

  陆峰和真识上师跟上的时候,陆峰甚至还有余力去观看这些五彩的绸带,这些绸带之上,都带着浓重的香火味道,显而易见,它们应是在供奉在佛前的绸缎,也止扎举本寺这样奢遮的庙子,能够用五彩的绸缎,裁撤开用以当做彩带。

  人随风走,如临风行。一行人行走的速度很快,有了这几个汉子带路,路上也无有出现别的阻拦之物,陆峰一路感受,都无有感受到任何厉诡的气息!随着这几个汉子,直到他们看到了一条波光粼粼的大河,陆峰便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扎举本寺,快要到了!

  扎举本寺旁边有三条河,其中最大的一条河,叫做“通天河”,还有一条河,叫做“金牛河”,最后一条河流翻译过来,叫做“肥美的牛羊河”。

  止这三条河流,无管是“通天河”亦还是“金牛河”,都和陆峰以前所知道的同名河流,并无相同之处。

  并且这三条河流,十分重要,甚至于就算是庙子里面的上师,都无有知道这“通天河”的“天”在何处。

  这些“河流”,不像是从大冰川这等地方而出,这一条“通天河”是呈现出了~形状,扎举本寺就在于这~的河漫滩之外,也即是看到了这一条完全蔓延的大河,就可以看见扎举本寺。

  看到了这一条河流之后,陆峰远远就看到了远处的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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