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法长老牙齿都要咬碎了,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愤怒心在一瞬间被他的慧剑斩杀干净。
他复又心平气和的说道:“是,明知师兄。”
他盘膝坐在了法座之上,面对明知长老,明知长老说道:“过不久之后的法会,明法,你挑选的经僧,挑选出来没有?”
明法长老说道:“回明知师兄的话,那些人我都挑选出来了,分别是……”
他居然一个又一个的将那些僧人的法号都说了出来。
明知长老也不骄不躁,他也坐在了明法长老的身边,静静地听着他将所有的法号都吐出来。
也未曾知道他是记下来了还是没有记住。
这边,明知长老叫住了明法长老。
那边,智云带着陆峰离开。
走出了辩经院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盯着陆峰。
见到未有其余人走出来。
那些僧人都极其震惊。
欲要窃窃私语。
可是他们身边,早就站着手持鞭子的护法僧。
这些护法僧不善的盯着所有人,这些学经僧若是敢在这里交头接耳,那护法僧的鞭子,就会如活蛇一样抽打在他们的身上,疼的他们滚在地上,苦不堪言。
所以诸位僧人只能以目相视。
不解良久。
因为往年获得“善知识”学位之人,也为数不少,至少是有十六个人,就算是更多也有可能所以这么多年以来,学经僧数量繁多,可是那些穿上红衣的僧人,数量很少,每一年也就是那么一些个。
大量的学经僧供养着和他们相比,数量极少的红衣僧人。
但是只有一个的。
这么多年,可能也就这么一次!智云上师什么话都没有说,带着陆峰就朝着“山上”走。
无尽白塔寺之所以称之为无尽白塔寺。
是因为寺庙后山的“塔葬台”。
寺庙之中的高僧,都是以塔葬的形式,埋葬在了后山的塔葬台之中,又因为那些塔葬台被刷成了白色。
所以叫做“无尽白塔寺”。
顺着那朝着后山走的路行走,智云上师走的又急又快,他对陆峰嘱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也就是,谁可以作为上师,谁绝对不可以作为上师。
其中他提出来的绝对不可以作为上师的一脉。
就是土司僧人一脉。
这些人里面的人,还有寺庙之中的“中立僧人”,皆不可有丝毫信任,他现在带着陆峰去受戒,得法号,然后再根据他的天干地支,生辰年月,或者说是脾气秉性,寻找本尊。
这些事情,都是由智云上师亲自带着陆峰前去。
不会有任何一步,假借他人之手。
只不过在走在路上的时候。
久久未曾建功的古卷之上,又开始有一只无形的手,开始作画。
这一次做的画,更加的具有“意境”。
是月光照在了无尽白塔寺的后山之上。
无尽白塔寺之中,白塔群内,出现了无数的身影,这些身影全部都隐藏在了塔葬的黑暗之中,只有模糊的身影,虽然极其的模糊,但是这种作画的感觉,却叫人感觉到非常的诡异。
似乎和这画卷看一眼,就可以感觉到那些藏在了黑暗处的身影,都在不断的朝着外面窥视,充满恶意的窥视着活人的一切生活。
还想要从画卷之中爬出来,将所有活人的一切都毁灭掉!
充满了可怕的毁灭感觉。
有东西想要从无尽白塔寺的“塔葬台”里走出来。
只不过还是很可惜。
陆峰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古卷上出现画面,是不会出现异常的,只有在保护陆峰最后一丝灵智的时候,才有一点“热感”,其余的时候,陆峰要看,就要将此物拿出来。
以现在陆峰的身份地位,还不足够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这古卷观看。
他此刻依旧是最低级的学经僧。
在今日之后,他可能才有资格被大人物们当做寺庙的一部分。
陆峰此刻被智云带到了一座刷着白漆,挂着黑色经幡的白色二层碉楼旁。
这里十分清静。
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多时无人来过,大门都是虚掩着的,直到推开大门,陆峰感觉这里很阴凉,是一个养老避暑的圣地。
走进去之后,陆峰在里面的房间里,看到了正在睡觉的僧官。
睡得十分舒适。
看到了这睡得十分安稳的僧官,智云上去就是一巴掌。
那僧官被打醒,看到了智云,吓了一跳。
“上,上师。”
他哆嗦了一下,听起来,这僧官的上师本尊,就是智云法师?
他立刻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智云再度踹了这僧官一脚,将他踹在地上,那僧官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再度跪好。
态度十分端正。
智云上师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懒蛋,丢在路上野狼都不吃的懒蛋,我叫你在这里干活,你倒是在这里睡起大觉来了?
要是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从这里踢出来,叫你去村子里面的小庙里面做一个主持,叫你好好的受受罪。”
那僧官立刻咚咚咚的磕头求饶起来,智云上师叫陆峰过来,坐在了那僧官的床上说到:“扎萨,这登记官的差事,你有没有兴趣?
若是你有,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有我智云在这里一天,你就永远是这里的登记官。”
陆峰说道:“这位师兄将事情做的极好,我上台未必比得过这位师兄,所以还是请这位师兄继续干下去罢。”
那僧官闻言抬头,看陆峰如看爹娘。
恨不得给陆峰再磕两个。
智云上师闻言,再度一脚踹在了僧官身上,说道:“蠢物,你还在看什么?还不拜谢了你的师弟,去做登记?”
僧官闻言,连连叩首,赶忙站了起来去拿登记簿了。
第24章 领悟“不动心”
那僧官麻利的从上锁的箱子里面,拿出来了登记簿,盘膝坐在了案几前面,手持毛笔。
他翻开了登记册,问道:“师弟俗名叫做什么?何年何月生人?天干地支如何?是否有过佛缘?”
他问的很常规,但是智云上师叫停了他的动作,说道:“勿要那么仔细,就写,扎萨僧,十六岁,天干地支,生辰年月全部都空着,佛缘写无。”
一句话,僧官的手就顿住了。
“啊,上师,这?”
僧官闻言,头上汗水都快要下来了。
他抬头看着自己的上师,又看了一眼陆峰。
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就在他看着智云僧的时候。
智云僧也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僧官立马就反应过来。
他立刻将智云上师说的话写上去,不做追究,重新对陆峰说道:“请师弟前来领受法号,不知道师弟受了什么戒?多少戒?是何成就?”
陆峰还未说话,智云上师就继续说道:“空着受戒那一行,都不用写,什么成就亦不用填写,就写法号。
法号为,永真,就这样写罢!”
他快快的催促僧官,僧官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随着本尊上师的说话越来越急促,并且他频频叫他书写,这僧官就感觉自己几乎难以呼吸。
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简单,他如此做,并不符合规定,但是他别无选择。
因为智云僧是他的本尊上师,他要像是供奉自己本尊一样供奉本尊上师,无法违逆。
也即是说,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颤颤巍巍的将所有的文字都写下来,他将这登记簿双手供奉给自己的本师,叫智云僧过目。
智云僧看了一眼,确定准确无误之后,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来了一块印章,印在了上面。
“永真,你且在外面等我一段时间,我很快就来。”
他直接称呼陆峰法号,不再叫他扎萨。
陆峰立刻双手合十,,对两位僧侣行礼,方才离开。
支开了陆峰之后,智云僧对那僧官说道:“你病了。”
那满头是汗的僧官立刻感天戴地的跪在地上,叩拜本尊上师说道:“是的,上师,我病了,病的很重,是龙病。”
“不错,今日写这登记簿的,也并非是你。”
“是,上师,并非是我,是我的侍从僧。”
“我身边的侍从僧是蠢物,犯了错,去做养马僧了,从今天开始,常伴我左右,做我侍从。”
智云僧说罢,看着这地方说道:“将这门锁拴了,和我一起离开,我记得你有两个书记官?”
听到这里,那僧官只是笑,一点都不敢说话,智云僧冷哼一声说道:“笑?
就算是其余大僧侣,身边都没有书记官,你什么身份,猪狗一样的东西,居然敢养两个书记官?
还都是女人?
你难道不知,将女人带入寺庙,罚畜二九,鞭三十?
你莫不是以为我是瞎的?聋的?你做的这些好事,我全部都不知道?
告诉你,这一回,我要你收尾干净,将事情处理清楚明白了,今天晚上就来我院子里。
不许将你在寺里豢养女人的事情,透露给任何人,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我第一个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