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因。
现在等待的便是果了。
陆峰无有打开手中的此物,他手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并不在少数,相比较而言,此物现在是他的“目标”,无是他的“过程”,故而他并无着急之处,但是看起来,“獒公僧”很着急,应他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陆峰之后,自己已经要走了,却连这里一点都待不住。
他走的是那样的快,以至于陆峰觉得他的屁股后头是不是有一只恶狼在追着他咬。
‘是这书的缘故?厄运的诅咒?’
像是“獒公僧”这样的僧侣说真的有诅咒,那就是真的有诅咒。
他言语此物十分之危险稀奇,那此物就十分之危险稀奇。
‘虽然有些波折这看起来就有些大问题,但是再怎么样,我也算是找到了真正的线索,那三件大事,有处下手了,倒是真的可以先从法脉下手
止这件诅咒之物,拿在手中,真正烫手。
并且,扎举本寺那不知道是谁的大上师,他到底要我做甚?
看他们这样子,我倒是成为了一个被顶到了台前的靶子。
止朝着我射箭的人,又是谁人?’
想到这里,陆峰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在离开了“无尽白塔寺”的时候,“无尽白塔寺”的明理长老对他所说的话语。
“无要去揣测一位法王的想法,你若是揣测法王,止是将另外一个你投影在了法王身上的你罢了。”
那要是我。
我把这样一个人推出来,是为了甚么?
为了解决麻烦,为了了结因果,还是为了搅浑水?
都有。
不过都不重要。
不可生出来嗔痴心,不可生出来恐怖心。
止我有用,便自然有办法破解这诸般的事务。
陆峰无有再揣测这件事情。他手边放着此物,神色无动,盘膝坐在了屋子之中,“獒公僧”很放心他,整个屋子之中,他甚么都无带走,都完备的很。
陆峰将这“书”,随手放在了身边,“弃之如敝履”,并不放在心上。
他须得修行,却不能叫此物真的搅扰了自己的内心。
他就此盘膝坐下,开始修持“大手印”。他手边无有拿着那些“巫教”的典籍,不方便他在此时观看。
并且他还须得再养养自己的“意”。
确定自己可以再度在记忆之中,见到那“八张壁画”。
他可以确定,自己见到的那“八张壁画”,可能是那一脉的“巫教”之中,最为殊胜的法门之一,故而想要修持这法门,他还须得将自己对于“巫教”的基础打牢。
亦还是要学习。
在庙子之中,止涉及到了“甘耶寺”,还止是涉及到了一点点的皮毛,一点点法脉的消息,便已经如此危险,可想而知,若是真的深入了其中,他要面对的,应是甚么光景,怕是外面是对付的是“巫教”,里面要对付的,就更加深厚了。
但是,再如何深厚亦都是要一往无前。
修行到了这一步,无有后退的可能和想法了。
唯有胜利。
缓缓的入定,缓缓的寻找那一种“非想非想非非想”的禅定念头,陆峰的“性意”开始勾勒出了一尊“不动明王”的真实模样,种种金线赤火燃烧在了他的身上,性力从海底轮出现,历经了他身体的各个脉轮,开始逐渐映入了陆峰的身体之中。
渗透到了他身体的每一部分,完成阶次第。
这就是“口”之后的“身”。
以“脉轮”为“基准点”,和“大手印”有相似之处,虽然无是以“明点”为修行,但是“大手印”开了脉轮之后,陆峰的“密咒”修为,事半功倍。
这便是有余力修持两门的好处但是更多的还是准精一门,却依旧无有太大建树。
在这“金线赤火”之下,陆峰身边“不祥”的书籍,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放在了一边,无有任何的异状,“獒公僧”所言语诉说的异状,一个都无有出现。
夜色越发的深沉了,“獒公僧”离开了这里。
但是他亦是在远处暗暗地看着这里,听风哭,听雨啸。
但是叫他无有想到的是,一晚上过去,那屋子之中风平浪静,甚么事情都无有发生。
连一二“莲花钦造法寺”的上师都无有到来。
这一下,便是“獒公僧”,都无有了说法,他将自己所见到的事情写成了书信,在天明的时候递给了自己的侍从僧,这般的情况,叫“獒公僧”的目光都十分的晦涩,叫人难以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来甚么出来,陆峰第二天请辞,“獒公僧”亲自出来,送走了永真。
陆峰便抱着那物,用布匹遮盖的严严实实,从“獒公僧”的经论住宅之中,一路步行。
不止一人见到了陆峰的行踪。
便是这一下,更是敲定了许多人心中的猜想永真,还真的有可能被丹罗仁巴堪布遮曜。
不知多少上师皱眉,就算是一些不喜欢“甘耶寺余孽”的大佛爷,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亦也算是上心,至于连大佛爷都不是上师,他们不敢对永真下手。
无管于永真是怎么得到丹罗仁巴堪布庇护。
但是他们都须得等待时间了。
等待一个大佛爷们离开庙子的时间,或者,等待一个永真走出庙子的机会。
……
陆峰不在意这些。
他有自己的想法。
带着那不祥之物回到了自己的精舍之中,还无有走进去,精舍之外,真识上师洒落的盐巴便一瞬间就燃烧起来,淡蓝色的火焰阻碍了陆峰“回家”的道路。
陆峰自然可以熄灭这些火焰,但是他并无如此做,应他看到了才旦伦珠,小沙弥是和他的经文老师真识上师一起出来的,真识上师走出来,看到了地上燃烧的盐巴,忍不住说道:“好凶狠的气息上师,你带了甚么回来?”
陆峰说道:“带了些不太吉祥的东西回来,无有关系。”
陆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书籍,此物的确是大凶,但是昨天晚上并无有出现任何的事端,对他相当的温驯。
当然,这也许是还无有到了此物应该“犯错”的时间。
“獒公僧”信誓旦旦的说出来了此物的“诸般副作用”,按照陆峰对于庙子之中一些大僧侣的理解,这“诸般副作用”,要么是大佛爷高屋建瓴,本身便看出来的,要么便是用一条条性命自己分析出来的。
“獒公僧”无会在这件事情上,和陆峰“无的放矢”。
不过陆峰并不畏惧此物,盖因陆峰修持的“不动明王密咒”,本身就是“忿怒尊”修行。
和“寂静尊”修行相比,“忿怒尊”的修行,在前期是要比“寂静尊”的修行要平顺一些的。
这并非说是“忿怒尊”的修行比“寂静尊”的修行,要高贵,要高级,要殊胜。
这二者作为本尊的修行,无有上下高低的分别,只有适合和不适合,有缘分和无有缘分的区别。
特别是明王法,本来就是做“诛业”,或者是以“诛业”为主的殊胜护法三摩地,本身就是为了“教育”而生,在前期遇见了四魔或者是障碍魔的时候,自然是有“诛”业的手段,更何况陆峰现在将这“不动明王密咒”修行到了“第七阶次第”。这“不动明王密咒”的修行法子,本身就是极其殊胜的修行法子啊!修行到了差不多“第三阶次第”学位的大僧侣,亦或者是更高层次最后交战的时候,“主持尊者”,并非是最早的“主持法尊”。所以他展示出来的,就是“第三阶次第”的上师手段。
但是最早的“主持法尊”和“老僧阿康”是甚么层次,陆峰不知道。
最后战胜了“主持法尊”的“老僧阿康”,他展示出来的极有可能是第三阶次第的“不动明王密咒”的修行,所以说陆峰面对这些“不祥之物”,“厉诡”,“佛敌”,那便是“正中下怀”,便都不用陆峰强行做“诛业”,本尊自然会愤怒!所以陆峰看着跑出来看的才旦伦珠和真识,示意他们继续去学习,陆峰回到了大经堂,缓缓的打开了这“长条书”上面的书页,也不须得念诵密咒,陆峰“第七阶次第”的“不动明王咒”自然有自己的殊胜之处。
陆峰的“不动明王密咒”,自动反应了起来!
第324章 不祥?不祥也不敢有违佛法
“不动明王密咒”传承到了“身”这个地步,便依旧是从“脉轮”开始,和“气功”,“大手印”都有相似之处,都是超脱之法,自然有相似之点,都是以“脉轮”为核心点。
亦可以将其看做是一个巨大的明点。
是人体自身的力量(人体曼荼罗)和本尊宇宙(本尊曼荼罗)相互结合之后的成果。
都是“坛城”。
都可以是“坛城”。
所以陆峰现在修持的,其实就是自己的“海底轮”,看起来像是在“重修”,但其实不是,他的大手印修持到了“大圆满”,亦可以在最后,在修为无有退转的时候,功德圆满,修为圆满,化虹离开。
可以成佛,可以得圆满,可以去所修持菩萨法的净土等诸般种种。
但是成佛,是一个很广义的词语,很宽泛的概念。
就像是佛,也是一个很广义的词语一样。
是觉悟者,是先行者,是般若智慧的慈悲者,是这样,是那样,修持了密续法门的上师,自然亦有高有低,这是许多部派不曾否认的观点,陆峰心里也清楚,故而修持大手印,也并不影响他修持“不动明王密咒”,甚至于应他先修持了“大手印”,还对于陆峰现在的帮助还有臂助呢!
此刻的陆峰,其实是从自己的“海底轮”开始,将自己的“摩尼宝珠”之中的大解脱力都输送出来,达到成佛的资粮咒力,将这些咒力融汇在自己身体之中各地方,每一个极微尘之处,从“轮脉”开始,将自己的身体化作了护法的躯体!
人的每一个“脉轮”,亦可以是一整个的“曼荼罗”!
此刻眼前的此物对陆峰生出来了“诡韵”,陆峰便已经勃然大怒!他感受到了“诡韵”从眼前的包书布之中渗透出来,与此同时,外头明明已经是青天白日了。
可是精舍的外面,不由自主的,却开始传出来了下雨的声音。
应陆峰进来而开始燃烧的那些盐巴,此时此刻,忽而直接无再燃烧,直接熄灭了!
直接化作了污黑之色!
像是烂污的“泥巴”!
又潮又烂!
随即,一个可以叫一人过的缺口,直接从这烂污的“泥巴”之中出现,那恶意的“诡韵”叫正在教授经文的真识上师感觉到了甚么。
他立刻站了起来。
下意识的想要抓自己腰间的法器,但是却已经忘了,自己的法器早就在杂湖朗诺山化作灰烬,也无有继续补充,并且他的这法器,亦也不是烂大街的货色,故而他许多次都是使用了法盐!
他这么一摸,摸到了自己的水烟瓶,无有法器,但是他还是向前,但是无有想到,一步都无有踏出去,他就听见了一句:“不要去。”
回过头来。
他发现说话的赫然就是才旦伦珠
但是才旦伦珠的言语,无是对着他说的。
才旦伦珠面对着无人的墙角。
真识上师顺着那处看过去。
却甚么都无有看到。
但是才旦伦珠脸色却十分认真,明显不是玩笑戏耍,他再度重复说道:“不要去!”
真识上师看不见才旦伦珠身边的这些“护法神魔”。
但是这些神魔,一定是存在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真识上师也敢于说些甚么,就看着才旦伦珠自己言语说话,但,才旦伦珠自己其实也不知道发生何事。
他就看到自己身边,平时都很温顺的扈从,忽而变得十分生气。
他们要从这房子之中冲出去,并且还拿出来了武器。
所以才旦伦珠想要阻止他们。
底下发生了甚么事情,陆峰并不清楚,但是他还是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外面的变化。
他一手抓着那“长条书”,另外一只手推开了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