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事情过去了好多天,坊间关于这段八卦也慢慢平息。
但流言蜚语带给当事双方的痛苦,却是能持续一辈子的。
“你这状态,还能参加县试吗?”唐春学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县试在即,如果骆尚勇选择退出的话,那他们必须得赶快另找一个互结。
“祁子睿已经跟我们说,他会退出此次的县试,我们已经找了另一位备考生,现今还缺一人。”葛阿毛解释。
实则也是多此一举。
出了那事,以祁子睿的心气,自然不敢再抛头露面。
“无事,我花重金买了一粒丹药,调养几日,应该能恢复到六成。案首……咳咳,我已经不敢奢求,只求能闯入前十名,争一个童生之位。”骆尚勇咳嗽道。
“如此甚好,那今日我们便赶快去礼房报名吧。”葛阿毛急切道。
众人也知道,今年是骆尚勇参加县试的最后一年,但凡有一丝机会,他也会试试看,不想让自己的后半生,徒增遗憾。
……
约好赵传武,众人来到县衙礼房。
依次递上照身贴,让官吏勘验。
旋即填写履历、互结画押、具结作保……完成一系列流程后。
已经是日上三竿,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哈哈,走,食味楼我请客,今日咱们不醉不归!”唐春学爽朗的大笑。
葛阿毛面露欣喜,赵传武、薛宝玉神色古怪。
另一位新加入的贾培智,则轻咳一声。
唐春学瞧见骆尚勇一脸阴沉,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尚勇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
“哈哈,无事,我有伤在身,不宜饮酒,我就不去了,你们喝的尽兴就是。”骆尚勇的脸色由阴转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旋即转身离去。
“哎,我这大嘴巴,哪壶不开提哪壶!”唐春学拍了一下嘴巴,满脸后悔。
他刚才的话,不亚于在骆尚勇面前贴脸开大,狠揭他的伤疤。
……
临近傍晚,众人喝的微醺,放纵了一场后,便各自离去。
今后的日子,便要戒酒戒色,安心备考,让自己的身体时时刻刻保持最巅峰的状态。
葛阿毛打着酒嗝,拐入一条巷尾,敲响了一座四合院的大门。
“葛郎君来了,我家老爷在里面等着你呢。”下人一脸谄媚的相迎。
这让葛阿毛的面子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走入堂间,一肥头大耳的老员外,正惬意的靠在沙发上,两名模样俏丽的美婢,正温柔的伺候着。
“马老爷您吉祥。”葛阿毛弯着腰,神色不自觉露出一丝恭维。
“呦,是葛小友来了,你那日托我打听的东西,我已经买来了,你先验验货吧。”马老爷挥了挥手。
一名下人端着一个红木盒走来。
葛阿毛神色欣喜,打开红木盒子,里面赫然只有一枚褐色圆润的丹丸。
葛阿毛检查一番,药香味沁人心脾,丹药形状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好丹好丹!
葛阿毛这个门外汉,只能用这个词简单的形容。
但他脸上却是浮现一抹忧虑,迟疑道,“这枚补丹……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只是单纯地能在短时间内,提升自身气血?”
“嘿,以我马博文的身份,诓骗你作甚?”马老爷神色忽然一冷。
葛阿毛连忙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不相信马老爷你?”
当即,葛阿毛一脸欣喜的带着丹药,离开了马府。
这时,屏风后,走出来一人。
“谢谢老舅。”
“都是自家人,谢什么!不过……尚勇啊,你真的想好了,要放弃今年的县试?”马博文皱眉道。
骆尚勇脸庞浮现一抹苦涩,“我的伤,我自己知道,但凡有一丝机会……
我的前途没了,虽说我不知道真凶是谁。
但大概率就藏在他们几人之中!
我不能好过,那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逃!!”
骆尚勇眼眸蓄着一抹深深的恨意。
是的,葛阿毛耗费重金买的丹药,根本就不是什么补丹,而是禁药!
能够在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武者的气血。
但时间一过,反噬就会接踵而来,轻则筋脉寸断,重则当场暴毙!
属于武举中,明令禁止的禁药种类。
一旦被查出来,不单本人因作弊取消考试资格。
互结的其余四人,因为连坐法,同样取消考试资格!
“我以身入局,就算事发,也没人能查到我的身上,倒是老舅你……”
“嘿,没有确凿的证据,单凭他一个寒门子弟的口供,认为魏邦德敢动我吗?!”马博文不屑地嘲讽。
旋即,俩人相视一眼,不由冷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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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事发(求首订)
这个局,早在数日前,骆尚勇就开始谋划了。
骆尚勇抓住葛阿毛不自信的心理,让人把马博文推销给他。
说马博文有门路,能搞到珍贵的补药,可以在短时间内,增幅自身的气血。
葛阿毛果然信以为真,几乎掏空了身价,从马博文这里买到了一枚丹药。
吞服下去后,的确会在短时间内,增幅自身气血,但时间一到,就会立马遭到反噬,而这个遭遇反噬的时间,恰好是在县试开始的那一天……
一想到薛宝玉因为葛阿毛,被连坐取消考试资格,那张满脸愤怒与懊悔的神情,骆尚勇心中不由感到一阵快意。
要说他与薛宝玉也没有多大的仇。
一开始,因为出于嫉妒的心理,想要整垮薛宝玉,断了后者的前途。
故与祁子睿商量一番,拿捏后者心高气傲,看不起寒门子弟的心理,合伙做了一个局。
不成想,却把自己和祁子睿套了进去。
当事人反倒跟个没事人一样。
直到现在,骆尚勇都不知道,那天夜里,自己因何对祁子睿做了那件事?
就算是酒后乱性,也不可能认错公母吧?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有人对自己下了药。
那么当日在场的所有人,就都有这个嫌疑。
衙门里办事的效率,骆尚勇太清楚了,他家里人就在衙门里任职,这帮胥吏,是有好处就往上扑,没好处一个个都躲得远远地。
与其寄希望于他们身上,把此事再度闹得沸沸扬扬,没脸见人。
还不如按照自己的方式,彻底了结此事!
……
夜幕,月残星疏,一股股刺骨的秋风从街头刮到巷尾。
温暖的房间里,薛宝玉架起一个铜锅,里面咕噜噜煮着羊肉卷。
周边摆着一些蔬菜豆腐,卤味小菜。
吸溜~~
鱼晚舟美美地吃了一大片的羊肉卷。
秋冬时节,家里汆着一个火锅,耳畔听着秋风呼呼之声,的确有种别样的氛围。
“马上就要县试了,听说此届的县试天才如云,三大武馆都有顶尖弟子参加,宝玉弟弟可有信心?”鱼晚舟调侃了一句。
俩人互相知根知底后,都是很随和的性子,关系自然熟络了起来。
再加上薛元湘和鱼晚舟的同门关系,按照后者的说辞,薛宝玉也算是她的半个干弟弟。
“保十争五吧。”薛宝玉平静道。
每次县试,只会择优录取前十人。
武者贵在精,而不在多。
武举本就是选拔顶尖的天才,寻找好苗子设立的。
凡是能通过县试,成为武童生的,只要未来不陨落,几乎都能成就炼骨境。
不过,想要突破灵胎期,参加过府试的十个武秀才里,可能也只有那么一两个。
凡胎与灵胎,看似一字之差,实则却是天差地别。
“有志气!赏你一块羊肉吃。”鱼晚舟浅笑的从锅底捞起一块羊肉,递到薛宝玉嘴边。
薛宝玉看了看她,小美人的玉颈已经泛起一抹晕红,他咂了咂嘴,一口叼住那枚鲜美,温柔的含在嘴巴里,反复吸吮。
薛元湘抬起沾着米粒的脑袋,亮莹莹的眸子在俩人脸上各自转了转,不知怎地,竟嗅到了一股很酸很臭的味道。
“大哥,我要吃酸菜!”
薛宝玉回过神,从锅底捞出一团酸菜,夹到幼妹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