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森罗鬼蜮妖魔行
莫夜煌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南宫玲玲，但随之他就皱起了眉头，以为他发现这是一种直觉性的预告。
破魔八阵对人体潜能的开发异常犀利，直觉提升为超直觉时，秋风未动蝉先知的能耐已是不修自成，即便预知未来也并非不可能之事，所以莫夜煌根本不敢轻视自己这突兀升起的直觉预感。
按理来说，南宫玲玲这位主角渡过了家破人亡，掉崖奇遇这两波套路剧情后，命格的劫数应该告一段落，进入了苦修神功的阶段，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按照既定的历史轨迹，南宫玲玲最少要挂机好几年时间，才到她踏上舞台的时候。
但眼下看来，南宫玲玲那边只怕出了一些事，莫夜煌神色一动，他想起了之前他的一些推测，如果说南宫玲玲和血月魔尊瓜葛不浅的话，那么在血月大举发起攻势的现在，南宫玲玲那边出了一些变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心中有事的莫夜煌，没有和黄大根多聊，就把他打发走了，而后掏出了大日太虚轮，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七神兵中，为什么只有你自己能够残存。”
大日太虚轮平静的说道：“也许是因为我在七神兵中，算是最强的那一柄吧。”
莫夜煌的嘴角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你真的不知道血月魔尊是谁吗？也真的想不起来终焉战役是怎么败的吗？”
大日太虚轮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感**彩的波动：“不知道，但也没必要知道的太清，我们终归是败了，一败涂地。”
是不知道，还是已经猜到一些，但不愿多去想，唯有大日太虚轮自己才知道了。
莫夜煌摇摇头，也不多问，他人在边陲小城，离南宫玲玲所在之处离得甚远，如果亲自赶过去，这边的事情也要耽搁，不过幸运的是，莫夜煌刚刚升级了导演之眸这个技能。
一只导演之眸从莫夜煌身上飞出，这个虚幻透明的竖眸，围绕着莫夜煌转了数圈，而后莫夜煌的意志往其一扑，这只导演之眸随之一变，竟变成了莫夜煌的模样，只是身躯依旧透明虚幻。
随后，这个身躯透明虚幻的莫夜煌，便破空翱翔而去。
选择全选的综合性升阶后，二阶导演之眸的战斗能力，便体现于可以让莫夜煌寄托意志，从而发挥出莫夜煌本身的一部分战斗力。
这种提升对莫夜煌的帮助是巨大的，因为，二阶导演之眸，数量足足有十个，如果皆能操纵如意，莫夜煌等于凭空多了十个分身，有这般手段，以后要是有敢在莫夜煌面前耍大牌的演员，十个导演分身上去乱拳殴之，不拘多大牌的演员，都能揍成嘤嘤嘤小奶狗。
导演分身本质虚幻，飞行速度极其迅捷，不亚于空中客机，堪称飞遁绝迹。
莫夜煌飞了许久，随后，一座城镇已经遥遥在望，烈火老祖与南宫姐妹，就在这城镇中隐居，但看见这座城镇之时，莫夜煌忍不住眉头一皱，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城镇变得歪七扭八的，原本规整而富有生活气息的房屋建筑，此刻都变成了畸形的，不对称的，充满扭曲感的玩意，就像是一个疯子，把一栋正常的房屋，变成一块块小积木搭建而成的乐高建筑，然后抽出其中的积木，然后用那混乱而疯狂的思维，用积木在原地重新拼凑了一件房屋。
就在莫夜煌飞到这城镇边缘之时，还亲眼看到这座城镇是如何变得畸形的，只见靠近城门的一间屋子，房顶骤然脱离承重柱飞起来，而后抽搐着，像是被无形的巨人揉捏着一般，随后变成一个畸形而混乱的三角形，跑到街道上，以倒立的方式竖起。
入目所见种种，皆是如此的荒诞与无稽，给莫夜煌的感觉就是，这座不起眼的小城，已经变成了异次元空间一类的玩意。
“这就是血月邪祟灾厄吗？画风果然够诡异。”
莫夜煌这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的血月邪祟灾厄的爆发，倒是忍不住啧啧称奇，遥遥仔细观察，又发现了更多的信息。
血色的月光从真实世界侵蚀而来，灰烬影世界那一层无形的界限，已经抵挡不足血月的侵蚀，眼下这座城镇，已经沦为灰烬影世界与血月的交汇之处。
莫夜煌艺高人胆大，不避不让，直入此城。
烈火老祖选择此城隐居，也是有理由的，这座城中武林势力不多，而且都是些上了年头的组织，很少争斗，所以此城之局势相对平和。
“莫先生，你远游回来了啊，烈先生出城前还念叨着你呢。”
城门的门卫非常有眼力劲，老远就看见了莫夜煌，而后伸出触手，爽朗的打着招呼。
这门卫莫夜煌也有印象，很机灵，也很懂事，虽然烈火老祖没有表露身份，但这个门卫早就察觉烈火老祖并非普通人，所以态度也很恭谨，烈火老祖每次出入城，门卫也常来嘘寒问暖，烈火老祖过意不去，每次都打肿脸充胖子，多给小费赏钱。
换做在地球，这个门卫凭借自己的服务意识，说不定还能在星级酒店或者高档公寓酒店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不过这也是以前的事了。
此刻，这个门卫半边右半身彻底融化，化作了流淌变幻不定的黑泥，手脚这些肢体，也异化为黑泥构筑而成的腕足，看起来甚是恐怖，这般模样，别说在星级酒店或者高档公寓酒店找工作了，连鬼屋都不敢收。
而他的左半身倒是无异常，脸上依旧挂着爽朗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莫夜煌走过去后，笑言道：“你今天的造型挺不错的呢。”
门卫惊喜的笑道：“莫先生居然发现我换了发型吗？我今天换了个发型，结果连我婆娘都没发现呢。”
“你那婆娘向来粗心，上次卖我几块大饼，居然每块多收了我一碎钱，后来我总是寻思着要不要请她吃顿饭什么的，不过这些就别提了，我远游的这段时间，城中有什么异常吗？”
婆娘“粗心”之事，让门卫有些小尴尬，但很快就岔开了话题：“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最近城中的索凉花不知道为何提前盛开了，花粉多了些，最近很多人皮肤痒，莫先生注意点。”
言罢，门卫也似乎觉得自己有点痒，伸出腐烂而扭曲的右手，在自己左半身挠了挠，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挠的太狠了，他的整条左手吧嗒一声掉了下来，莫夜煌见状，忍不住提醒道：“小兄弟，你的东西掉了。”
门卫如梦初醒，连忙捡起自己掉落的左手：“最近我总有些迷糊，倒是让你见笑了，为了表示歉意，这东西我就不要了，送你吧。”
看着门卫递过来的左手，莫夜煌微微皱眉，但此刻，门卫右半脸上的腐烂黑泥，渐渐向着左半边脸蔓延，神智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神色也愈发狰狞起来：
“莫先生，这是我的送给你的，你怎么不要啊，怎么不要啊，怎么不要啊……”
某种诡异而凶邪的气势，从门卫身上散发开来，而他的形态，也愈发扭曲，似乎莫夜煌只要不打算这份礼物，他就准备发飙了，这个时候，莫夜煌轻轻点头，接过了那一截断臂：
“你这条手臂肉质不俗，肥均匀，刚好适合用来煲汤，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好，先生满意就好，先生赶紧入城吧，天快黑了，城就要关了，对了，我要去提醒婆娘，宵禁之时不能出门，绝不能出门，绝对绝对不能出门……”
随着交流，门卫的神智愈发错乱，犹如梦游一般，呓语呢喃着，而后整个人开始以匍匐蠕动的方式移动起来，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那异化的右半身彻底侵蚀了他的左半身，他整个人都变成一坨扭曲的黑泥。
“真是有趣呢。”
莫夜煌从容笑着，而后迈步进入这异化为森罗鬼蜮的城镇中。
100.越阶挑战的莫夜煌
真的入城了之后，入目所见一切，皆让莫夜煌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城中居民依旧活着，继续着自己的日常生活，只是这个“活着”，显然要打个双引号才行。
身体异变为黑泥的，这并不奇怪，皮肤彻底消失，只剩下一坨红彤彤血肉在那里漫步的也不奇怪，更千奇百怪的玩意，在城中横行，颇有些百鬼夜行的后现代主义抽象艺术美感。
“客人，要饼吗？”
“你那丈夫，让我和你说一声，宵禁之后不能出门。”
“要饼吗？”
门卫的老婆在城中卖饼，她的手艺娴熟，用料足，做出来的饼非常厚实，以莫夜煌身为黑暗料理界霸主的眼光来看，如果配上一些牛羊羹汤，吃起来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算是非常富有当地风土人情的食材，还算不错，所以也买过好几次。
只是，这婆娘挺“粗心大意”的，看见莫夜煌一副不差钱的样子，她卖给莫夜煌的饼，要比其他人更贵一些，莫夜煌虽然不在乎这个钱，但这事他也是牢牢记得的。
不过，眼下这婆娘的心也粗不起来了，因为她根本没有心，只是一个没有血肉的骷髅架子，看起来极为渗人，而且心智也甚是混乱，除了卖饼，什么都不记得了。
莫夜煌看了看她的摊位，一摞摞的饼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旁边的那锅辣汤，就不是这么说了。
这汤是蔬菜加肉骨头熬出来，然后撒上一些东土世界特色的辣味调味料，口味很重，吃不惯的人，一碗汤下肚，甚至会喉咙辣得痛，但对当地人来说，却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汤品，若是有旅人来，吃得惯的话，一碗汤加上一块饼，足以把肚皮哄的饱饱的，也算是物美价廉的一餐。
眼下，这锅辣汤，此刻大块大块的肉沉浮着，肉从哪里来，就不是很好说了，莫夜煌甚至看到了门卫老婆的脸皮在里面沉浮着，然后对自己露出诡异而阴森的笑容。
“你这汤……做的挺有黑暗料理界的风采，有兴趣入我门下修行吗？”
这一锅汤虽然没有发光，但带来的视觉惊悚冲击感也很强而有力，胆小点的食客，估计看一眼就要吓疯，莫夜煌对这种料理理念还是颇为赞赏的，所以忍不住询问门卫的老婆要不要加入黑暗料理界。
可惜的是，门卫的老婆此刻神智不清，只是不断询问着莫夜煌要不要饼，既然门卫老婆如此盛情，莫夜煌也不得不要了一张饼，然后端了一碗汤，当然，莫夜煌也没忘记付账。
门卫的左手，莫夜煌就直接丢给了门卫的老婆，而门卫老婆，直接把自己老公的手丢到汤锅里去了。
莫夜煌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走了，城中诸多诡异，难以叙尽，莫夜煌一路往着烈火老祖家走去，但接近的时候，却有几道杀意闪现。
“妖魔止步！”
几个身穿劲装的年轻男女，手持刀剑，挡住了莫夜煌的去路，虽然身体还有些颤抖，但还是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莫夜煌看了看自己，即便显化出来，也依旧透明虚幻的模样，被人认作妖魔也并不奇怪，不过莫夜煌也不在意，只要温和解释一下，基本都能解开误会：
“口桀口桀口桀，没想到在这鬼蜮之中还有几个死剩种活下来，你们不躲起来，居然还敢自不量力胆敢阻拦本老祖，信不信本老祖把你们扒皮拆骨一锅炖了。”
大辉朝压根没有义务教育这回事，甚至连读书，都是少数人的特权，在这个世界，十一岁就算是成年，可以结婚生子混社会了，所以这几个手持刀剑的年轻男女普遍很年轻，小的约莫是十三四岁，大的也不过十六七岁。
正因为如此年轻，莫夜煌才升起了难得的童心，想要逗一逗这些小家伙们，而这些小家伙也的确没见过什么世面，看着莫夜煌狰狞一笑，神情充满惊慌，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你，你别过来，我们绝不会让你过去的。”
而看着他们惊恐的神情，莫夜煌由衷的感到愉悦与兴奋，然后不由得想要更进一步，让他们哭泣，让他们痛苦，乃至于感受绝望……
莫夜煌猛然一拳打在自己脸上，让自己清醒了一些。
“不好意思，这个地方的氛围太好了，导致我精神病小小的发作了一下，如果你们被吓到了的话，我由衷的感到抱歉，回头我请你们吃一顿饭，当做补偿吧。”
入云龙凯由乃是地地道道的反社会人格，他的恶意，有时候不需要理由，是一个兴趣使然，随心所欲的邪魔，破魔八阵这门厨艺至高传承，也蕴含了这方面的印记。
而这已经演化为森罗鬼蜮的城镇，到处都充斥着违反常理的疯狂与邪恶，而后，正是这些在不知不觉间勾起了这些印记。
只是，人之所以是人，而非畜生，是因为人类拥有理智，能够约束自己的冲动。
莫夜煌直至此刻，内心依旧充斥着虐杀眼前这些陌生人的冲动，但他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不过，即便莫夜煌展露出温和的笑容，在这些年轻人眼中也是沉默羔羊医生式的笑容，依旧没有放下惊恐，也没有放松警惕。
莫夜煌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放目眺望，而后眸子一闪：“真是有趣，在这被血月侵蚀的鬼蜮之中，竟然还有不少幸存者。”
这件事真的挺出乎莫夜煌的预料，因为他之前一直以为，一旦被卷入血月邪祟灾厄事件，东土世界的土著基本都是毫无反抗能力，只能花式扑街，而入城以来所见，也验证着这般想法，但眼下所见，却说明事情并非如此。
沉沦于血月邪祟灾厄之中，有些人会当场扑，但也有些人，会扑的慢一些。
之所以说是扑的慢一些，是因为，莫夜煌已经意识到，这几个看似正常的年轻男女，身上已经散发出一些不太妙的味道，那是与这座鬼蜮之城相同的疯狂。
莫夜煌虽然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但那几个年轻男女却不知道想什么，也许，这些时日来的变化早就在他们心中积累了太多的负面情绪，然后，这些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妖魔，我宁愿以武者之姿而亡，也不愿沦为妖魔的一员。”
眼中充斥血丝，一个年轻男子高举大刀，不顾一切的砍来，虽然气势凶猛，但挥出的刀锋，也有一种自暴自弃的解脱感。
这小家伙估摸是哪个门派的低级弟子，武艺非常一般，莫夜煌只是伸出手，夹住了刀锋，随后手一转，震劲传递，让那小家伙手中的刀震飞了出去。
随后，莫夜煌的手，轻轻的搭在了年轻男子的肩膀上，温柔的安慰道：
“小伙子，我不会杀你的，而你也不要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你的未来还很长，试想一下，你要是死了，你背后那个对你倾心已久的小师妹，肯定会伤心不已，说不定会陪你殉情，当然，也有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忘了你，重新找了一个帅帅的大师哥，然后再度展开一段青涩的爱恋，然后结婚生子，直至数十年后子孙膝下承欢之时，会想起一个叫做李狗蛋的自寻死路傻叉。”
这个年轻男子惊魂未定，但听见这话，却下意识的说道：“我不叫李狗蛋，我叫李苟丹，还有，师妹绝不会认为我是傻叉的。”
莫夜煌没想到自己的超直觉在这方面又发挥了功效，居然预知了这小家伙的名字，不过，这些小事不值得在意，莫夜煌只是缓缓握紧了右拳，狠狠一拳轰在这厮的肚子上。
李苟丹抱着肚子跪在地上，疼的语不成声的说道：“你不是说……不杀我的吗？”
“以牙还牙，是江湖铁则，我是不会杀你，但你丫的不会以为，你胆敢向我伸出獠牙，会没有任何代价吧？还是说，你觉得我堂堂一代武道老祖，对上你这个连师门都还没出的小愣头青，连以大欺小的勇气都没有吗？”
莫夜煌撸起袖子，准备用实际行动告诉这小家伙，他身为雄踞此世之巅的武道老祖，不仅有以大欺小的勇气，还有越阶挑战的魄力。
101.幽冥世中的亡者剑（上）
虽然莫夜煌以意志力约束了破魔八阵带来的恶意冲动，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鬼蜮之城的氛围影响下，莫夜煌就像是进了夜场一样，听着那劲爆的音乐，还是忍不住摇晃起来，心态与行为不自觉就有些奔放了。
不过这不要紧，莫夜煌还记得在山上时，老道士曾经说过，身为道者，须得有合光同尘，与世同歌的素质。
这是什么意思呢，很简单，道者应当理解世界的潮流是什么，然后契合这股潮流，最终达到顺天应人的逍遥妙境。
所以，身在这疯狂而诡异的鬼蜮之城中，莫夜煌的心态与行为稍微奔放了一点，却不为过，而是恰好契合了这个世道的潮流，也凸显了道者的风骨。
总而言之，发起越阶挑战的莫夜煌，依靠过人的动手能力，与这些小年轻深入交流，最终打成了一片，建立起了深厚的的羁绊。
“还有谁不服！？”
“我服了，服了。”
莫夜煌一声大喝，然后被他揪住衣领，已然变得鼻青脸肿的小年轻便连声求饶。
“俗语有云，越阶挑战是武者的浪漫，你们能够以城乡结合部小帮派的外门弟子身份，越过十几个阶位挑战我这个雄踞世界之巅的武道老祖，这可是你们的福报啊，这么快就放弃了，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珍惜机缘。”
莫夜煌怒其不争的说着，而这些小年轻依旧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死鱼模样，让莫夜煌都忍不住反思自己刚才越阶挑战的时候是不是下手重了一些，让这些连茅庐都还没出的小年轻，太早体悟到了武道之世的黑暗面。
不过这般念头只是持续了一小会就迅速消失了，毕竟，江湖之路步步艰辛，世道极其险恶，自己先帮这群小年轻提前适应一下，也算是功德无量，尽了自己武林前辈的本分了。
而这一场战斗，除了让莫夜煌稍微发泄了一下内心那有些不受控制的恶意冲动外，倒也有一些积极的结果，起码误会彻底解开了，这些小年轻深刻的体悟到，莫夜煌绝对不是这鬼蜮之城的诡异妖魔，而是外面来的武林大魔头。
好吧，这两者某种意义上而言，对这些小年轻都差不多，一样的是不可抗力，但是，后者起码还有沟通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