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眉头紧皱，脸上也是颇为愤怒，只是强行压制没有发作出来。对于哭穷的奥斯本，他没有过多理会。上次对华远征的时候，奥斯本就说无法提供战争经费，然而最后很快便超额完成。
罗素知道真正反对的是司法大臣特拉斯，他冷冷地看了眼特拉斯，说道：“已经有诸多证人和证据表明了，那中华帝国就是我们大不列颠王国这几年来遇到的麻烦的罪魁祸首！”
顿了顿，罗素理了下说辞，继续道：“从克里米亚战争开始，其他的不说，有个叫南丁格尔的女士，本已经报名组织一批医护人员和一大批药物赶往战场救治受伤士兵的，但被人提前连人带药物一起劫走，去年有人好像看到，那个南丁格尔身在东方的中华帝国，成为一家医护专科学校的女校长。因为南丁格尔和大批药物的失去，不知道多少大不列颠的伤兵死在克里米亚地区。后来的印度叛乱，根据事后的查探，也是有少数几个印度人四处散布谣言，煽动本地印度士兵对大英帝国的不满，从而叛乱。而那几个印度人早年被中华帝国俘虏过，并且在广州呆过一段时间，很可能是华人的奸细了。而印度叛乱中的锡克国王，更完全是华人的走狗，曾经是中华帝国皇帝冯云山的仆人，锡克王国的崛起，便是得到了中华帝国的支持。
到后面，大英帝国的香港、海峡殖民地等，纷纷被占领。连东印度联合舰队和征华远征舰队也接连兵败，面对咄咄逼人的中华帝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到如今，这大英帝国的工人暴乱，还有爱尔兰人的叛乱，都有中华帝国的影子在后面。他们利用领事馆、通商贸易的商人的身份，大肆招揽大不列颠的叛徒败类，从事损害大不列颠王国利益的破坏活动，支持暴乱的工人协会和爱尔兰人，特别是给爱尔兰人大量的物资和金钱供应，帮助他们叛乱。”
第1025章 英国财政恶化
见其他内阁成员都满脸惊讶，似乎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罗素朝陆军大臣潘默尔*拉姆齐点点头，拉姆齐会意，朝众人道：“不错，首相先生说的确是实情！”
“大家都知道，对华远征联合舰队在广州城外的一条叫珠江的内河中全军覆没。可能很多人也只是大致上知道，舰队覆没的原因是因为着火烧毁。可真正的问题在于，当时是整条内河，宽度与泰晤士河相差不大的宽达上千米的几英里河面上全部着火！真正致命的是河面上的一种黑油，他们称之为石油或是原油。如今产量最大的是在沙俄的巴库地区，有数十座油井，但产量也不是很多。可这中华帝国投入的原油，竟然充满整个内河河面，还将整个联合舰队全部烧毁，就算积攒许久，这数量之巨也让人心生恐惧！”
“而在爱尔兰叛军故意将都柏林城内的守军围而不攻，吸引大不列颠本土的援军救援，等援军进入都柏林城内，爱尔兰叛军早就埋伏的敢死队发动所谓的自杀式神*战，点燃了城内守军军营早就埋下的火油，将刚刚进入的援军连同守军烧得死伤惨重。正是这场阴谋埋伏将我大不列颠军队彻底击败，从此爱尔兰便慢慢陷入叛军之手！”拉姆齐语重心长地道：“而这导致惨败的火油，经逃出来的大不列颠士兵辨认，其气味和着火的样子，正是如今畅销欧洲的圣油！而这圣油，除了沙俄奥地利等少数欧洲国家和美利坚合众国有少量产出之外，其他的几乎全部是这中华帝国产出的。事实上，这圣油的名字，便是那中华帝国取的！而这圣油，在欧洲市场价格不菲，贫穷的爱尔兰叛军想要购买能将三分之一个都柏林城都烧毁的圣油，简直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么多的圣油，就算沙俄里海西岸的重镇巴库油田生产半年，估计还不一定能满足。因此，从这一点，便能看出，这些圣油必定是那中华帝国提供的。”
拉姆齐的这个圣油的证据拿出来，在场的内阁成员们都有些哑口无言了。很明显，这已经是铁定的证据了。在场的原本振振有词一直有疑议的司法大臣特拉斯顿时沉默了。
尤其是司法大臣特拉斯，他的家族在经营茶叶的同时，如今也开始接手这种圣油生意，只是货源太少而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地知道，这个圣油，整个欧洲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正是那个中华帝国的南洋公司代理销售的！而他的家族，也拼命地想让南洋公司多给一些份额的货源，甚至，还想过直接联系中华帝国国内的一家叫中华帝国圣油总公司的原产公司以求货源，只是无法成功而已。
不过，财政大臣格莱斯顿还是还击道：“这个圣油我知道，的确是那中华帝国的货品。可如今，跟茶叶一样，甚至对大不列颠的公民来说，日常使用中比茶叶还要重要，每家每户如今都是抛弃价格昂贵的蜡烛、鲸油和煤气，用这种稍微便宜又明亮耐用的圣油来进行照明。好多煤气公司已经倒闭关停，供应煤气的管道也没有修理而损坏拆除，而鲸油越来越稀少、越来越昂贵，普通人家哪里用得起，若是中断与中华帝国的贸易，不但贵族和那些议员们都喝不上茶叶，连普通公民都没法照明了，一到晚上，大不列颠将重新回到几百年前的黑暗之中。
而且，各位不知道清不清楚，贸易对于大不列颠是多么的重要。不但出口货物可以赚取巨大的利润，就连进口的商品，也能让王国的财政收入大幅增长。单单这个20%的圣油税，去年便征收了关税52万英镑，今年更是预计会达到70万英镑。
要知道，去年大不列颠王国的税收总收入是5460万英镑，比前年的5780万英镑降低了320万英镑，去大前年的6020万英镑降低了560万英镑。今年预计王国的税收总收入可能不足5000万英镑！而去年主要包含军费开支在内的公共财政支出已经超过6500万英镑，去年的财政赤字达1040万英镑之巨。今年初步预算就达7300万英镑，加上若是要再次发动战争动员令增加征募50万士兵，就算再压缩成本，估计还得增加2000万英镑以上的支出。到时候，大不列颠王国的财政赤字会达到惊人的4300万英镑以上。
因此，别小看这小小的52万英镑的圣油税。这是为数不多的还在不断增长的税种了。财政赤字的压力，已经快将我逼疯了。再这样下去，我大不列颠王国将陷入破产境地，甚至已经一只脚踏入破产的泥潭。”
财政大臣格莱斯顿的这个说法，才让大家大吃一惊！他们只是清楚战争耗费巨大，导致军费等大幅增加，但想着以大英帝国的国际贸易垄断地位，稍微咬咬牙便挺过去了，但还真没想到王国的财政情况会恶化到如此地步。
首相罗素其实有些清楚财政状况，但也没料到具体会严重到这种程度。他素来做事漫不经心，这虽然是他第二次担任首相，但还没有其他内阁成员稳重可靠。他总以为很快能摆脱这种局面，加上不通军事和财政，便硬着头皮宣布要对华宣战和制裁。而这个时候，格莱斯顿将这一连串的财政数字摆了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了。
即便是再不懂经济，也能明白这其中的风险和恶果。强大的欧洲大陆霸主，昔日不可一世充当欧洲宪兵的沙俄，仅仅一个错误的决定发动入侵土耳其的战争，从而引发克里米亚战争，短短四年的时间，便因战争造成的巨额开支将原本就薄弱的沙俄国力给彻底拖垮，造成巨额的财政赤字，调入深渊，甚至连沙皇尼古拉一世都服毒自尽。
因此，妥善的决定是暂时不要再扩充兵力，更不能发动战争，而是尽力平息叛乱，静静等待经济恢复。
这些，罗素其实心里已经明白。只是，胸口的一股恶气，以及不愿承认自己错误的劲头，让他仍然强行狡辩：“格莱斯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便因为这些一时的赤字，就要让大英帝国忍辱负重，被那东方邪恶的国家欺负还不还手么？还是因为那些贸易带来的税收收入蒙蔽了你的双眼，或是那些东方贸易公司的厚礼让你忘记自己的位置？”
格莱斯顿顿时怒不可遏，骂道：“老混蛋，你这是污蔑！我为大不列颠为女王陛下效劳，岂容你乱诽谤！”伸出拳头便要冲过来揍首相罗素，被其他人拉开，还犹自愤愤不平的骂着。
这样一来，内阁会议自然开不下去了。不过，大多数的内阁成员都明白，罗素的这个对中华帝国宣战，是有些鲁莽和不大适宜的。
果然，等第二天上午，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助手，在《泰晤士日报》和白金汉宫公开发表一份声明，表示支持首相和内阁提议的新增50万军队的募集，并迅速出兵爱尔兰，对中华帝国宣战。
而下午，下议院的会议大堂内。一干议员们对内阁首相罗素的提议进行讨论。
罗素说完自己的提议，面对一干议员道：“各位先生们，我们享受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的荣耀、俸禄和权力，便要对王国的安危和未来负责！如今已经到了王国最为危险的时候了！我们必须赢得这场恶战，不管是军事上的，还是财政金钱上的！否则，大不列颠，纵横世界的日不落大英帝国，将会成为过眼云烟，被新崛起的帝国取代！
我向女王陛下禀报过，她虽然因为亲王的过世哀伤不已，但还是坚决支持我的提议！主动要求捐献10万英镑用于募兵和军费开支。今天她因为身体虚弱，来不了议会现场，但委托我向大家表达，她对大家为大不列颠王国的贡献表示感谢！女王陛下都如此，我们诸位更应当如此效仿。我在此宣布，我将捐献我个人财产的百分之八十，也就是将近4万英镑给王国财政，用于渡过此次危机！
我恳请大家，为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着想，通过此次的议案。”
罗素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让不少议员为之振奋，一些狂热的英格兰分子甚至开始议论着要收复爱尔兰，杀光爱尔兰人之类的。
第1026章 下议院竟似要与爱尔兰妥协
司法大臣特拉斯第一个站了起来，直接表态道：“我虽然不完全同意罗素首相的提议，但对于要增扩士兵，出兵收复爱尔兰是赞成的。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如今的确到了生死关头，爱尔兰已经全部被叛军占领。最迟到明天为止，爱尔兰的叛军便会宣布脱离王国独立，建立新的国家。再不扩充兵力，只怕联合王国的名字都要去掉爱尔兰，直接改成大不列颠王国了。
连身边近在咫尺的爱尔兰岛都无法平定，如何还称得上是日不落的大英帝国？
但对于罗素首相的另外一个提议，向中华帝国宣战，我是坚决反对。不是我倒向那个东方国家，我是正宗的英格兰北安普顿郡人，我深爱着这个伟大的国家。我也对于那个中华帝国的强大而心忧不已，时刻想将这个威胁到我大英帝国的国家击败，但绝不是现在！不是在这大不列颠本土叛乱刚刚平定没几天、印度叛乱还没平定、爱尔兰更是被叛乱的爱尔兰人彻底占领的这个时候！”
财政大臣格莱斯顿也立刻声援道：“各位议员先生们，我是坚决反对罗素首相的提议，觉得连他的收复爱尔兰的决定都有些疑虑，需要大家重新商讨，至于向中华帝国宣战、中断并制裁东方的贸易的决定，更是太过鲁莽和愚蠢！
上次的对华远征的失败，难道还没让罗素爵士痛彻心扉？上次在那样的情况下，尚且失败，如今兵力严重不足，财政情况进一步恶化，连国内都出现叛乱的情况下，还要强行对华宣战，这不是为大不列颠王国着想，而是将王国拖入深渊！”
他的这番话，立刻让议员们议论纷纷。谁都知道，爱尔兰已经彻底被叛军占领，正筹备建国，这个时候不出兵收复，只怕就要跟80多年前的美利坚一样，独立出去了。
大家纷纷质疑的时候，司法大臣特拉斯劝道：“格莱斯顿，我的朋友，我知道你反对罗素的心情，对华宣战和展开贸易封锁，是十分愚蠢的。但收复爱尔兰的决定是正确的，我们还是要支持！”
格莱斯顿道：“我来说说为何连出兵收复爱尔兰都是错误的！
大家都知道，爱尔兰人事凯尔特人的后裔，信仰天主教。而我们大不列颠，主要以信仰新教为主。从亨利二世时代开始，我们便开始了对爱尔兰的跨海征服，到一百多年前，我们将整个爱尔兰岛彻底征服。60年前，议会通过了‘英爱合并法案’，正式将爱尔兰纳入了大不列颠的版图，但噩梦也从此开始了。这60年来，‘天主教徒解放运动’、‘取消合并运动’、‘青年爱尔兰运动’以及如今的‘芬尼亚起义’，这帮爱尔兰人无时不刻不想着赶走我们，无时不刻不想着独立建国。为此，我们不但常年需要数万军队驻守在爱尔兰岛上，还要超过上万名的英格兰警察去维持爱尔兰岛上的治安。可换来的是什么了？”
格莱斯顿的一番反问，不由引起众人的深思。
而自然地，最能回答此问题的，还是提问的格莱斯顿，毕竟他是财政大臣，他说道：“换来的，不过是一些亚麻布、酿酒和大批量的谷物、马铃薯。但就算是这些，其实价值也不低，每年从爱尔兰岛产出的谷物等农副产品，价值3600万英镑，但其中足足有2700万英镑被各大农场主或贵族们的地租或是粮食商人们的利润。其余的900万英镑，也被那些爱尔兰农民自身所消耗掉，这还不够，每年维持爱尔兰的统治，支付驻守那里的士兵、警察、官员的薪水等，需要耗费王国近千万英镑的开支。
也就是说，花数百万英镑买来价格相等的粮食和亚麻、酒等农副产品，从大不列颠王国财政方面来说，没有丝毫利益，反而每年要亏空上千万英镑的财政赤字。我这边有统计，自从将爱尔兰岛并入大英帝国以来，单单以爱尔兰岛进行财务独立核算的话，大不列颠王国为此亏空了23000万英镑的债务。
这样的爱尔兰，除了提供我们大不列颠王国一些粮食之类的，还有什么好处？廉价一些的工人？伦敦街头巷尾的乞丐和无业流浪者？夜里四处抢夺财物的恶棍们和整天想要闹着爱尔兰独立的想要对付我们的恐怖刺客？”
罗素脸上有些尴尬！作为大不列颠王国的首相，需要女王的声明站台就已经有些不那么光彩了，如今自己拿着女王的声明却还遭到内阁成员的质疑，这无疑是在说自己无能！
他有些恼羞成怒地道：“格莱斯顿，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英帝国的荣耀，难道仅仅是一些英镑来衡量的吗？没了爱尔兰的那些粮食，大不列颠的人们要挨饿的！”
格莱斯顿有些轻蔑地道：“是吗？是你的罗素家族在爱尔兰有数十万英亩的农场作怪吧？那些爱尔兰粮食，并没有比俄国和北美、土耳其运来的粮食更好，只是更贵上许多。也许没有了爱尔兰，大不列颠的百姓还能以更少的钱买到更好更多的粮食。
至于大英帝国的荣耀，没有人不在乎。但勉强用上千万英镑的亏损来维持统治爱尔兰，就是大英帝国的荣耀了吗？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占领爱尔兰岛，到如今，不说我大不列颠王国从与爱尔兰的贸易中赚取多少财富，单单积累的亏空便达23000万英镑！想想看，这么巨大的财富，足够让每个大不列颠百姓有7英镑的额外收入，或者足够组建数支完整的地中海舰队、重新发动2次克里米亚战争了！
各位先生，依我的看法，不如就此与那些爱尔兰人谈判，给他们一点点政治地位，拥有自治的权利，成为大不列颠王国治下的附属自治地，甚至自治附属国，每年需缴纳1000万英镑的税收以及10万名士兵兵员和百分之五十的大不列颠王国需要的粮食。想想看，这样的条件，让之自治，比耗费上千万英镑换来的一个虚名，不是实际有利得多？”
格莱斯顿的话一说出来，下议院的议员们便一下炸开了锅！
不得不承认，格莱斯顿的这个提议，非常有诱惑力！也很实际，解决了目前大不列颠兵员不足、几面作战的窘境。关键的是，还找到了个很好的台阶下，得到了非常大的实际利益。关键的是，爱尔兰人会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而大不列颠的贵族和百姓们，能不能接受这种有些耻辱的决定？
司法大臣特拉斯吃惊地道：“若是如此，那还真是放弃爱尔兰岛更好些！至于什么面子，还有上千万上亿的英镑重要吗？若是想要领土，大英帝国在海外那里不能占领领土？”
有了司法大臣的声援，其他议员也开始纷纷开腔起来。
掌玺大臣、议员首领休*皮尔金顿直接表示了赞同意见：“不错！爱尔兰人和我们是世仇，宗教信仰也不一样。哪怕是六十年过去了，将一半的爱尔兰人强行改变他们不会讲爱尔兰语而是讲英语了，可固执愚蠢的爱尔兰人还是认为自己是爱尔兰人，将我们英格兰人认为是仇敌！因此，即便再次出兵，攻占爱尔兰，也还是无法彻底让这帮蠢驴屈服，等镇压的军队一撤离，又会反叛！除非将这些爱尔兰人全部杀光或是赶走。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们都不是疯子，大不列颠的人们也不会允许我们这样！而且，没了爱尔兰人，对我们大不列颠王国又有何好处呢？我们还是需要这些廉价的爱尔兰佣人和雇工们。
若是那些爱尔兰叛军们真的能答应格莱斯顿先生说的这些条件，我认为未尝不能坐下来谈谈。毕竟，就算我们武力征服了爱尔兰，杀光那些叛乱的爱尔兰人，又能得到什么了？我们自己也要牺牲很多士兵的生命，换来的，只是一些仍旧需要花费金钱的粮食。”
议员首领休*皮尔金顿的表态，立刻将事态引向了另一个方向，原本拥护首相罗素的议员们，立刻沉默了许多，更多的议员则是开始赞同与爱尔兰和解，当然，前提自然是爱尔兰不能完全背叛大不列颠王国，也不能独立出去，名义上至少还是王国的领地，而且，每年需缴纳不菲的税收、不少的士兵服役以及提供廉价的粮食供应和原材料，甚至海港的航行自由和管辖权等条件。
陆军大臣潘默尔*拉姆齐坚决表示反对。他认为就必须给爱尔兰人一个深刻的教训，正好可以顺势再迁移一批英格兰居民前往爱尔兰定居。一旦给爱尔兰一点自治权的机会，以后只会越演越烈，还会引发其他的海外殖民地的跟风效仿，到时候，只怕整个大英帝国的海外领地体系都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