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抬脸看去,只见那三人在自家小斯的带领下踏入了厅内。
“小姐,他们来了!”小斯进来行了一礼便站到了柳菲菲身侧。
“见过夫人!”
三人抬脸看了一眼便立马躬身行了礼,低首顺耳的紧,一副老实样。
“那老头死了吧,有没牵出事端来?”柳菲菲不置可否,看着三人冷声道。
“夫人,小得哪敢啊!”
听得话,中间一人立马开了口,一脸讪笑地道:“韩元老头三天前已是亡了,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保证没人知晓。”
“再说,福王府内院那叫梅花的丫环挑得事儿,要查也查不到咱身上,嘿嘿,夫人,那个,您看……”
眼见这中年人一副贪婪丑陋的嘴脸,柳菲菲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急声厉色地说道:“这事本夫人希望你们知晓后果,最好嘴巴闭紧点!”
“夫人放心,小的们明白,嘴紧得很,定不会乱嚼舌!”
三人对视了一眼点着头作保证,柳菲菲见此也不再多言,给身边小斯许了个眼色,小斯见此,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上前递了过去。
“谢夫人!”
其间三人见此立马双眼放光,中间那中年人接到手里垫了垫嘿笑了两口也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待得几人离去,身边的丫环便道:“夫人,这些巷口偷扒之人真是可恶,不定拿了银钱到处嚷嚷,只怕老爷知道了怪罪!”
“要你多嘴!”
闻言,柳菲菲脸色发寒,哼了声扭摆着腰便走。
待得回了赵府,赵南星也不知怎得竟已是早早怠班到了家,也是巧,撞了个正着。
“去哪了?”
眼见着柳菲菲一身束腰抵鞋折裙,似这般出行装,赵南星黑沉了脸。
“老爷,妾请去街上走动。”
柳菲菲低声道,便跟在他身边,待进了里屋,赵南星挥退了众人,冷哼道:“这次见了谁?”
“老爷……”
“哼,你不说,以为本官不知?”
赵南星坐到上堂案台,刚捧起茶杯就往桌子上重重一磕,怒声道: “你当本官是死人吗?府内上上下下,你瞒得了谁?”
柳菲菲撅了嘴却也不敢吭声,坐在一旁脸扭到了一边。
“给了那偷鸡摸狗之辈银子,福王府那些风言风语是你搞得鬼吧,你倒是能耐了啊!你这是打算毁了赵府吗?”
眼见赵南星越说越蛮横,柳菲菲也是受不得犟嘴道:“老爷,妾身这还不是为了……”
“哼,为了本官么?妇人之见!”
赵南星双眼冒火,怒吼道:“你当全天下都是死人么,你以为国朝锦衣卫是吃干饭的?只要有心查探,谁能瞒得了?你给我听着,这些日子给我呆在府内,再惹出事休怪老夫休了你!”
“你,你竟要休了妾身?不活了,妾身不活了,早些年怎得不说,还说宠得一辈子,尽是听信了这番话,妾身不活了,呜……”
“你……”
柳菲菲一哭二闹三上吊,哭闹着跑进了内院,赵南星气得发抖,甩手冷哼了声:“来人……”
待得一老管家进来,赵南星冷然摆手做了个下‘切’动作:“那三人收拾干净,若留下尾巴,你不用回了了!”
“老爷放心,属下这便去!”
……
皇宫,西苑,昭和殿外园。
万历一袭三眼龙袍,黑着脸坐在暖阁,跟前站了四人,除了锦衣卫指挥骆思恭,还有首辅叶向高、监察御史熊延弼,以及史部尚书周嘉谟。
几人低头顺耳地不吭声,万历气得双眼直瞪:“你等到是说说,还要朕咋的,内库银子也拨付了,陕西甘肃那边还是灾荒流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臣无能!”
叶向高低了身子,却也是面无表情。
“罢了,不过东北边是怎么回事?到底有没有法子,李成粱最近几年干什么吃得,镇守辽东近三十年,居然让那奴尔干都司失去了控制!”
史部尚书周嘉谟起身行礼道:“启禀皇上,建奴早年逃出李府,已是成事,再且李守备已是89岁高年,近些承书,言之身体怕是事有不怠,还请皇上早做打算!”
说罢,不等其回座,站在一侧的监察御史熊延弼却是道:“皇上,福王入京已是三月有余,臣斗胆请应回归封国,不然有宫闱之难,还望皇上三思!”
“你,滚……”
第175章 挑事之人
清晨,旭日东升,王府内院一片银白,楼宇飞檐的瓦角更是挂满了尖尖冰凌。
朱由崧窝在床里不想起床。
“少爷,快起来了,不能让王妃久等。”丫环温倩站在床沿不时的催促。
“唉,这么冷再躺会。”
朱由崧很是不愿,全身裹在被窝里探出一个头来:“要不你去告诉母妃一声,不食早点了。”
自从前两日,姚氏见了邹氏,彼此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昨天,再次相会,哪怕到了晚点就食也是一般无二,更是在东厢吃了便饭直到深夜才离去,自个那也是整夜没睡好。
“哎呀,少爷变懒了,不乖哩!”温丽也是看不过去,伸着出就拉扯开了。
“哎,好了好了别扯被子,热气都被放跑了,这就起来……”
拖拖拉拉,直到九时朱由崧才不得不在温倩温丽姐妹俩的催促下爬起。
“对了,这两天王府有啥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