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鹿地亘和内山完造又分头找来几个住在租界的“日本友人”,共同看此书,并提出意见和看法。
四天后,稿子的内容已全部定下,然后鹿地亘和内山完造将稿子拿走翻译,很快就弄出了日文版,并按黄克的要求。在年底之前就印刷成书。第二年一月就登陆日本。
不过这书并不是正式进入书店出售,而是以免费的方式在学校、民间流转.....
而黄克和鲁迅先生的第一次相会,从头到尾都很平淡。鲁迅先是惊讶黄克的年青,然后惊讶他的谈吐,最后则是惊讶他的“财富”与人脉。
如果是半年前的黄克,见到鲁迅这位历史名人,可能还会出于恶语味各种装逼什么的。但是有过那段长征的经历,亲手“挖坑弄死”了王明和张国焘这两位更有名的名人之后,黄克在这方面的恶趣味已经淡了很多。
全过程他也就是“老老实实”地和鲁迅先生见面,聊天,谈书,讲中日关系,亚洲军事政治格局,后来几日房间里的“日本友人”逐渐多了,茶座政治局扩大后,则继续讨论中日关系,比如“战后中日之间应当消除隔阂,联手共抗美国鬼畜”什么的。
整个过程,黄克是九分真话,一分私货。
历史已经改变,未来会怎么样,日本最后的下场如何,黄克早就知道:虽然他们会在中国输得更惨,但是美国对日本的处置,应当会和历史上一般,放过真正的罪犯而将其招安。
关键在于,不能让那些手上沾满中国人民鲜血的战犯们,在战后靠着当美国的狗,逃过一劫,然后继续花天酒地。太多的该被送上绞刑架的战犯,逃过惩罚了,而这一幕黄克是绝对不想再看到的。
宣传,提前的宣传,预言式宣传,是非常好的工具,从现在起,他就开始在日本身上埋雷。
最后和鲁迅先生以及“日本反战友人”告别时,黄克还给他们赠送了一些链霉素作为礼品。在链霉素价格被炒到天上的现在,这可是一笔重金。
分别时,黄克笑着对这群“日本友人”道:“如果有日本朋友,需要链霉素治病,我可以以非常友好的价格提供药物。”
在最后,他还委托这群日本友人:书印出来后,请他们帮忙将其转送给日本某位和他“神交已久”的“某位友人”。
第89章委员长,在下黄克,字元兴
“主席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手太软,心不够狠!有些很可恶的混蛋,居然还是舍不得杀掉。做了错事的人,检讨一下就可以过关,犯错成本太低了。”
看着着艾琳娜带回来的天水会议的视频,黄克不满地皱着眉。心里却在想着,要不要对被他记小黑本本上的那几个臭名昭著的家伙,在合适的时候给他们下点药什么的。
艾琳娜反驳黄克道:“人头不是韭菜,割了不会长。富田的事情,主席一直很后悔。而且,投机者,革命者,犯错者,谁分得清呢?弼时同志在宁都上强烈地反对主席,但后来他却是主席最好最出色的学生,是不是也要把他肃反了?你又犯了提前看到答案,于就是不能容忍别人在革命摸索期犯过错误了。”
黄克一愣,瞪着眼睛看着艾琳娜,却发现她也瞪着眼睛在看他。那眼神......
黄克终于想起来了:这是我的妈妈教训我时的眼神!
黄克辩道:“有些人是无知犯错,但有些人,是真的坏。”
“你是因为看到他们几十年后的表现,认为他们是坏人。那么,我也知道十年后的你,立志成为恶龙,要干一堆的坏事,是不是现在也可以凭这个理由把你提前处份,不,是肃反了?”
“噗!”
黄克险些一口老血喷出,脑子向来灵活的他,竟无言以对。
“不服气吗?要证据吗?”
艾琳娜双手交叉放在胸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看着坐在椅子上看视频的黄克,这个无意识的动作,令她看起来象是漂亮的大姐姐正在教训一个年少的小弟弟。
被另一个自己坑了的黄克申辩道:“那个人不是我,我才不会变成他那样的人渣呢!”
艾琳娜伸出右手,手指在黄克的额角轻轻地点了点,一字一句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暴露出来的敌人,反而威胁不大。嘴里喊着万岁,冲着我们笑,背后背刺的所谓“同志”才最可怕。抗战前的两年,红军需要大量的干部填充急剧扩大的根据地。那些人再怎么样,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至少他们在未来的15年里还不是恶龙,只是犯过错的同志,这一点就够了......”
黄克一愣,看着艾琳娜道:“这是他的话?”
艾琳娜道:“有的话是他的话,有的是我的看法!我觉得没错,你不要问是谁说的。”
黄克在心里嘀咕道:“先记在小黑本本上,以后再秋后算帐吗......”
沉默之后,他对艾琳娜道:“你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没错!我找回我自己,找到属于我的道了。”
说着艾琳娜伸出右手,抓着黄克的左耳,轻轻地揪了揪。
“分开了这么久,你该学习了。”
她说着摸出一书,重重地放在桌上,黄克瞧了一眼,大吃一惊。
“这个?怎么是学这个,《资本论》?”
艾琳娜哼道:“不久前在天津的时候,你不是教宋子文孔祥熙逆读《资本论》吗?我猜你绝对没看过《资本论》,只是听了那些网友出的坏主意,所以在那边忽悠!”
“不读这个可以吗?我想学外语!啊!”
这是某个年青的小弟弟,被漂亮的大姐姐用力地揪耳朵,痛并快乐的声音。
“给我老实点,我知道学外语是什么梗,还有,你的雄激素又上升了!”
上海苏州河畔某座洋楼的三层楼顶,年青的革命投机主义者,在新晋的革命战士大姐姐的催逼下,以痛并快乐的心靖,开始阅读学习《资本论》。
在学习的间隙中,黄克问道:“艾琳娜,隔了这么多天,你不需要补魔吗?”
对方摇了摇头。
“魔法,是神道!我要屠神,就必须走我自己的道,以后我会让自己的身体长期处于无魔状态。”
“那会有什么后果?另一个不靠谱的家伙,她一天无魔就全身不舒服。”
艾琳娜道:“长期的贫魔状态,会让我身体越来越虚弱,最后变得接近地球人类女人。”
黄克大惊:“这样的话,你就算回去了,也更不是神的对手吧?”
“我必须这么做。我必须利用流放之地的法则,洗掉神传给我的神道在身体里烙下的痕迹。用神传我的力量是永远都无法打倒神的!只有洗掉这些痕迹,变为白纸一张后,我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道。”
--------------------“终于结束了!”
随着换俘结束,让常秃子丢尽脸面的噩梦,终于也告一段落。这段日子,他和天水的“共匪”们,私底下也进行了秘密的“和平”谈判。
谈判的内容,无非就是共匪接受招安,整编为国民革命军,而几个“匪首”要求其“出国”,从而结束双方长达近十年的战争状态。
历史上他就这么玩过,提出的要求是对手只保留三千兵力原历史位面他骗不了李润石,而这个时空,哪怕他把三千提为了三万,更了解他是啥德性的李润石主席更不可能上当。不但没上当,天水会议的时候,李润石主席还在会议上一再地提醒同志们:常秃子的话,连个标点都不能信。
当然,出于迷惑对方的关系,双方心照不宣地装出认真谈判的模样,但转过身去,两边都在拼命地磨刀。
红军这边,把已扩编到十二万红军,整编成了八个军,按一到十的编号排序,其中空出来的是二和六的编号,这是为贺龙的二.六军团预留的。此外还有若干个受中央直接指挥的独立师。其中在陕北地区,足足放了四个主力军,超过五万人的部队。随着大批的冬装和粮食不断地流入,陕北方面的红军就等着换(冬)装完毕,然后外线出击,进攻宁夏。甘南地区的红军同样也在休整军备,随准备在西线和南线大举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