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帅吴帅说的极是,是属下糊涂,即是仇寇,就该...斩尽杀绝!”
“这就对了,唯有志同道合,从上到下拧成一股绳,坚定信念,咱们才能干的成大事!”
点了点头,面露一缕欣慰的吴忧,收刀归鞘,摆了摆手,“来,喝茶!”
好在王志仅仅只是一时转不过弯,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及时的幡然醒悟,而非执迷不悟,
否则,上一世便对网上那些 替先辈原谅倭国而极度深恶痛绝,同时对倭国仇恨到骨子里的吴忧,
别说汤和的面子,即便是老朱在场,天王老子下凡,他吴忧,...也照杀不误!
第 487 章 丢掉所谓的人性,让倭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穷凶极恶
“本帅有话,素来喜欢说在前头,此行征战,自踏上倭国的那一刻开始,还望诸位,丢掉那所谓的仁慈与人性,释放出人性最阴暗、最残忍暴虐的一面,
咱们得叫倭国上上下下,睁开狗眼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穷凶极恶,什么叫做...暴戾恣睢!
更得让那些三寸丁知道,我华夏,招惹不得,否则,连忏悔的机会,...都不会有!”
“届时,谁若是不遵军令,因同情心泛滥,背地里手下留情,给倭畜留下火种,到时...”
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的吴忧,环视了一圈众将,寒声道,“晚辈的脾气,有时候很好,若仅仅是意气之争,钱财之争,名利之争,晚辈都可以不计较,
可一旦晚辈做梦也想着办成的事,谁若是扯了晚辈的后腿,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么,晚辈的脾气将会变的...非常不好,
晚辈这脾气,若一旦上来了,那可是翻脸不认人,到时可不管他是什么爵位,曾立下过多少汗马功劳,下手...绝不留情!”
在场的毕竟是吴忧极为尊重之人,吴忧也不想让人下不来台,拱了拱手,话锋一转,
“或许晚辈之前的言语颇有得罪之处,晚辈在此向大家赔个不是!
为免今后为了那些倭畜伤了和气,失了情谊,晚辈再补充一句!
谁若是觉着下不了手,或觉着屠戮倭国的老弱妇孺,乃是天理难容,有损阴德之事,现在,便可打道回府,
毕竟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本帅绝不因此事追究,至于圣上那里,晚辈自会书信一封言明详情,绝不使诸位因此事负罪!”
“若是有人想回去,请举手,一切由晚辈安排!”
面对吴忧问询的目光,除汤和早有准备之外,众人尽都瞳孔一缩,竟不约而同的冒出了相似的念头,
{人都在船上了,现在打道回府,圣上追不追究先姑且不说,丢不丢人也暂且不提,
最关键的是,经此一事,圣上会怎么想?同袍兄弟会怎么看?今后若想率军出征,只怕也只能在梦里,或许才有机会,
届时,盔甲蒙尘,那必然是板上钉钉的事!}
虽然论及爵位,吴忧如今还仅仅是个伯爵,可论及战功,仅凭孤身一人前往海外,剿灭沿海倭患之功,吴忧便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一人,
更何况,说起来征倭之行,汤和虽说是大军主帅,吴忧仅仅是副帅,但众人可没忘记,汤和仅仅被赐予尚方宝剑,
而吴忧,却是手掌圣上当年征战天下之时 所用的那把战刀,更被圣上许之先斩后奏之权,
别说吴忧做人本就通透,对他们这些前辈很是尊重,说的也全然在理,即便是有所不是之处,试问,谁又敢将吴忧的话,不当回事,敢在其面前炸刺?
众人对视了一眼之后,相互点了点头,同时单膝跪地,“吴帅军令,属下定当遵从!”
这一刻,吴忧不仅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极为深刻的印象,同时也顺势树立了自己在军中的权威!
再则,众人在这一刻也真正认清了 看似人畜无害的吴忧,其内心深处,隐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恶兽!
不动则已,动则屠戮一国几百万众,其冰冷无比的话语中,竟丝毫没有一点迟疑,也毫无一丁点的恻隐之心,唯有令众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滔天凶戾!
目的达到,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述之于众,嘴角再次掀起的吴忧,与之前生人勿近的模样,可谓是判若两人,
“诸位无人退出,本帅很是欣慰,今日即同坐一条船,就足以说明,我等都是同道中人,
即是同道中人,就该戮力同心,用倭畜的那肮脏鲜血,浇灌我华夏万千黎民,使其岁稔年丰,
用其污秽的皮肉,铸就一条令我大明万世不衰,永无尽头的康庄大道,
同时也让我等,踩踏着倭畜那腌的骸骨,谋求一条,让大家伙升官发财的...辉煌之路!”
“...嘭...”
“此言,甚为有理!”
不得不说,吴忧这一番极具蛊惑性的言论,无疑是给众人打了一针鸡血,
差一点将桌子拍散架的曹震,偌大的嗓门叫囔道,“吴帅,您这话不仅说到了点子上,更戳到了俺的心窝子里,
以俺以往的经验判断,世上绝没有比这更为划算的买卖,直到现在,俺才真正弄明白了您之前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做引他江之水,入我长江,
真到了那时,咱们这长江里的鱼,怕是吃腻咯也他娘的吃不完!”
“至于倭国的那些畜牲,只要我大明发展的好,百姓能过上富足的日子,我管它死不死,
它们既然狗胆包天,肆意屠戮我炎黄子孙,那么亡国灭种,老幼不留的结局,那纯属它们咎由自取,死绝了也是活该!”
“曹蛮子,我他娘的今日才发现,你狗日的平日里是藏拙啊,口才甚是了得!”
“可不是么,这狗日的倒是说的痛快,把咱们的心里话全他么给说了,我这憋了一肚子话,硬是没得说!”
见在场的气氛随着吴忧的一番说词,可谓是一波三折,汤和的心里也不免为之叹服,
可这频频跑题,总归不是办法,汤和无奈,搁下手中令其爱不释手的单筒望远镜,将话题引入正轨,
“好了好了,说的再多不如做的漂亮,到时用倭畜的脑袋说话,时候也不早了,言归正传吧!”
或许是吴忧的话令曹震格外的带劲,以至竟忽略了主次之别,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道,“吴帅,您觉着灭倭之战,咱们首先该从哪里入手?”
“汤帅,您经验丰富...”
吴忧话未说完,汤和却没好气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咱们之间就别来这套了,倭国,你小子比我熟,先听听你的看法吧!”
“既然如此,那就让在下抛砖引玉吧!”
即将准备抛砖引玉的吴忧,丝毫不知,脸颊微抽跳动的汤和,早已对抛砖引“玉”这个词,格外的敏感,开始讲述起自己对灭倭之战的看法,
“众所周知,倭国,乃是一个四面环海,这东边放个屁,西边也能听着响,南北都能闻着臭的弹丸小国,
做事吗,要么就别做,要么,就得做的彻彻底底,绝不能拖泥带水,让倭国有死灰复燃,咸鱼翻身的机会,
也绝不能给大明,给我后世子孙留下后患,因此,这第一步...”
第 488 章 走狗足够多,未必有多难,圆木一根,足以翻转泰山!
“吴帅,您坐着,让我来!”
见吴忧将手伸向茶壶,却被曹震抢先了一步!
“有劳了,曹大哥!”,接过茶盏,润了润喉之后,吴忧这才向围成一圈的众人讲述起自己的计划,
“诸位都是前辈,经验丰富,且战功卓绝,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道理,想来也无须晚辈班门弄斧,
以在下的拙见,咱们这第一步,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其战船全部摧毁,先彻底斩断倭畜的后路,令其无处可逃!
届时,四面环海的倭国,将变成一只硕大的瓮,而倭畜,自然也就成了瓮中之鳖!”
在场之人皆是半生戎马,自然不乏自己的见解,安庆侯仇成当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倭国虽说是弹丸之地,却也是独立王国,几百万众,恕卑职直言,咱们欲断其后路,将其一网打尽,仅凭二十万众,怕是力有不逮吧?”
“既然话说到这了,那本帅也不妨先给诸位透个底!”
说罢,搁下茶盏的吴忧,剑眉微挑,“此行征倭,并非仅有二十万大军,确切的说,应该是二十五万至二十八万,
并且,这五至八万人马,皆是能战善战的沙场老兵!”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微微一愣,继而双目一亮,毕竟众人非常清楚,虽说的确如吴忧所言,此行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
若仅仅是给予倭国重创,众将毫不怀疑,最后的胜利,必定属于大明,
可于灭国之战而言,仅凭二十万众,且又是跨海远征,不得不说,众人这心里,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此时乍然听闻还有一支五至八万,且还都是能战善战的老兵,试问,众人又岂能不为之激动?
“吴帅,不知您说的这五至八万人马,从何处...”
“曹大哥,你先别激动,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或许是因为两世夙愿,不久后就将彻底实现的缘故,此时的吴忧,心情格外的舒畅,
“若按原计划,我大明此次本该是五十万大军征倭,而原定的征倭两路大军主帅,也并非汤帅和晚辈,
同理,原定的统兵主将,也并非在场的诸位,而是另有其人,个中道理,想来也无须晚辈言明,
民间有句俗语,说的很到位,不蒸馒头争口气,咱们,可不能成为茅厕里的厕纸,只有如厕的时候才想到咱们!”
有道是请将不如激将,见众人脸色涨红,吴忧自然清楚过犹不及的道理,
提起茶壶给众人倒上茶水之后,吴忧嘴角微掀,流露出一抹嘲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成想半路冒出个搅屎棍,赶着投胎的残元、及西南土司这两方势力,竟牵制了我大明的大半兵力,
故而福浙征兵二十万,虽说是权宜之计,然而对付乱付乱成一锅粥的倭国,不说易如反掌,却也并非难事!
而晚辈之前所说的那五至八万兵马,有两处妙用,一,因他们之前常与倭寇征战,故而极为熟悉水战,待到我大军尽数摧毁倭寇战船,
届时,自当海上称霸,有如游弋在海上的幽灵,替咱们清剿漏网之鱼,
其次,可做奇兵之用,有道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若局势与我不利,或待到时机成熟,这一支奇兵,或可起到扭转战局,一击绝杀的妙用!”
众将皆是从乱世之中 百战余生的当世豪杰,短暂的思考过后,长兴侯耿炳文拱了拱手,率先说道,
“这五至八万人马用于清剿漏网之鱼,并做奇兵之用,属下以为可行,不过...”
耿炳文乃是那种若非必要,不与人争的内敛性格,以至说到这里,竟有了些许迟疑,
然而,吴忧也并非刚愎自用之人,“本就是探讨军事部署,既是探讨,就该各抒己见,集思广益才是,耿将军不必顾虑,直言便是!”
“如此,恕耿某直言!”
拱了拱手,耿炳文沉声道,“兵法有云,围三而阙一,此为给敌人留一条后路,以防困兽之斗,狗急跳墙,
还有一点,属下也颇有疑虑,仅凭此行的二十余万众,当真能做到将倭国上下,屠戮殆尽?”
耿炳文话音刚落,汤和也随之搁下茶盏,道出了闷在心里许久的疑惑,
“关于这一点,也正是汤某的不解之处,按原先计划,也无非就是多等个一年半载,待到朝廷腾出手来,
届时,我大明五十万大军横推过去,屠灭倭国的把握,岂不是更大?”
不知想起了什么,吴忧眼中竟突然涌出了些许鄙夷,可更多的却是遗憾,
沉默了片刻,吴忧缓缓靠在家椅背上,双眸缓缓合上,“有时候,即便是一件事,今天做,和明天做,或许也会得到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今天唾手可得的机会,明天,未必会有!”
闻言,众人皆是若有所思,唯有曹震满是疑惑的挠了挠头,“那些三寸丁,难不成还能连夜扛着倭岛飞天遁地,消失的无影无踪不成?”
“那倒不至于!”
嘴角微抽,吴忧缓缓睁开双眼,冷笑道,“旁人怎样想的我不管,可在我看来,残元以及西南诸省的异动,或许,就是苍天施舍给倭国的...一线生机!”
说罢,吴忧身体前倾,环视了一圈众人,剑眉高耸,寒声道,“事有凑巧也好,苍天怜倭也罢,总之,我吴显扬绝不会给倭国 一丝一毫的机会!”
此时,寂静无声的船舱内,呆呆的凝视着吴忧的众人,心中唯有两个字,...霸道!
因为,任众人想破脑袋也难以想象,吴忧连一年半载也不愿等的理由,竟是唯恐给倭国,留下那一缕虚无飘渺的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