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274节

  事情的真相逐渐查明,是一个卢浮宫的意大利籍油漆匠文琴佐佩鲁贾,趁着某一天的闭馆时间,偷偷从墙壁上摘下了这幅画作,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法国运回到了意大利。

  佩鲁贾在报纸上宣称自己是为了国家,才历经艰险迎回了国宝,当时便成为了意大利的国民英雄。

  最终他被当局判处了监禁六个月的刑罚,对彼时还没有废除死刑的意大利来说,这个判罚已经能算是很尊重民意、很轻微了。

  至于说那幅世界名画《蒙娜丽莎》最后去了哪里?

  陈慕武在三年前的1924年,于巴黎参加奥运会的时候,曾经在德布罗意的陪伴之下,进入到卢浮宫之中亲眼见过这幅画的原件,已经能够说明一切。

  这是因为意大利政府获得了这幅失而复得的《蒙娜丽莎》之后,紧急闭门磋商了两天两夜,最终决定还是把画“物归原主”。

  虽然意大利已经是“八国联军”成员国中的一员,是在清朝和民的土地上拥有租界的列强之一。

  可是在面对法国这种比自己更强的列强,意大利也只能选择再次低头。

  也有人说,《蒙娜丽莎》这幅画作,起初不论是在达芬奇的作品里,还是在卢浮宫的藏品中都不太排的上号,只是因为这次“失而复得”的失窃案让其名声大噪,并且一跃成为了世界名画。

  国外的《蒙娜丽莎》被保存在卢浮宫,而留在国内恩宠圣母教堂墙壁上的壁画《最后的晚餐》的情况,却比《蒙娜丽莎》还要糟糕。

  据说从达芬奇完成画作以后的第二年,墙壁上的颜料就已经开始开裂。

  后来教堂里的那些懒惰僧侣们,为了出入餐厅时能更方便,还在这片画有壁画的墙壁上开了一个餐厅小门,能够直通教堂的厨房。

  然后拿破仑的法国又派兵攻打并占领了意大利,这座恩宠圣母教堂成为了一处法国部队驻扎点,教堂的餐厅也随之成为了豢养马匹的马厩。

  士兵们才不管谁是达芬奇,谁是耶稣,谁是犹大,谁又是那剩下的十一个门徒。

  这幅画在墙上的《最后的晚餐》,刚好成为了大家无聊时发泄的对象。

  他们把壁画上的人脸当成了投掷石块时的靶子,谁扔得越准,砸到的次数越多,谁就能赢得更多的欢呼声。

  阿国炸掉巴米扬大佛,那好歹也能说是宗教信仰不同。

  可是这些法国士兵用石块砸耶稣的脸,就多少有点儿……

  法国人走后,米兰市也曾经组织人手对这幅《最后的晚餐》进行过修缮,但成果只能说聊胜于无。

  陈慕武在这座恩宠圣母教堂的墙壁上看到的达芬奇真迹,要比他在美术课本上看到的照片难看得多。

  至于说上面所说的这幅画的光线和色彩使用,对不起,完全看不到。

  一天之内,费米带着陈慕武在米兰市内来了一个走马观花,粗略地浏览了几个当地知名景点,他们也就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哈勃。

  哈勃是从捷克斯洛伐克的首都布拉克,坐着火车来到米兰的。

  而布拉格则是他这次欧洲圣地巡礼之旅的最后一站,那个戴着假鼻子的伟大天文学家第谷,正是在布拉格度过了他人生当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第谷还在这里收了一个和他关系不太好的学生,开普勒,同样也是一位继承了他衣钵的伟大的天文学家。

  因为陈慕武曾经在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引用过哈勃的观测数据。

  所以虽然他在美国不受待见,但在欧洲大陆上还是有着一定名气的。

  在米兰中央车站的站台上接到哈勃之后,陈慕武把他和费米,这一对未来的好朋友互相介绍给了对方。

  哈勃可没时间再去游览米兰市内的景点,他们只能在这座老旧的米兰火车站新站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开工建设,但因为一战期间意大利国内糟糕的经济而无期限搁浅,直到有着强硬手腕的墨总理上台之后,新的米兰车站才又重新恢复了建设里简单喝了杯咖啡,吃了块潘娜托尼,就又坐上了去罗马的火车。

  在科莫会议期间,给费米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一个问题,不是陈慕武带来的粒子加速器,也不是一众青年物理学者们联合发表的有关两字力学的理论论文,而是陈慕武为了不让他背导游词而抛出来的那个“外星人是否存在”的思考题。

  那天在科莫湖畔分别之后,费米就一直很想估算出一个数字来,看看人类生活的银河系当中,大概有多少颗和地球类似的行星上有高等生命存在。

  但一是他作为一个理论物理学者对天文学的数据了解不够多,二是在科莫那个度假小镇上又不能方便地查阅文献,所以费米在这方面的工作上就一直都没有取得进展。

  他本打算等回到罗马之后,再去大学的图书馆里查找具体的数据。

  可是听说陈慕武会在米兰等一位来自美国的天文学家,费米感觉这就像是困了有人给递枕头,决定直接在火车上便向哈勃请教相关问题。

  在火车才刚刚上安顿下来,费米便展现出了他的热情,这让同样以热情著称的美国人哈勃都有些不太习惯。

  而且费米刚开始的几个问题还算正常,比如说“银河系内的恒星数量大概有多少”、“一个恒星系统内,可能有行星的可能性占比”……

  但是越到后来,这个意大利人提出来的问题就越稀奇古怪。

  “一颗行星有多大的概率能够演化出生命?”

  “这些生命当中又有多大概率能够进化出有智慧的高等生物?”

  “高等生物能进行星际旅行的概率?”

  “高等生物的平均寿命有多少?”

  “是否足以超过他们进行星际旅行所需花费的时间?”

  ……

  这些越来越变态的问题,没有一个是哈勃能解答的,可是看到费米那求知欲满满的眼神,再加上陈慕武说他是意大利一位不错的青年物理学者,哈勃也只能耐着性子帮费米一本正经地瞎分析。

  费米不是哈勃碰到的第一个物理学家,却是他遇见的第一个意大利人。

  难道说意大利人都像他这样思维跳脱么?说着各种“胡话”的哈勃有些不太确定。

  费米和哈勃在身边用英语喋喋不休地讨论着各种高深的“宇宙学问题”,并没有影响到靠在座椅背上闭目养神,思考问题的陈慕武。

  因为这里不是英国也不是法国,而是亚平宁半岛上的意大利。

  费米和哈勃的讨论声已经能够算是相当安静,就算是在票价最贵的头等车厢,这些身份高贵的意大利上流人物们也不会丝毫减少他们讲话的声音。

  当然,陈慕武也不是在思考正经的物理学或者天文学问题,而是在想着他在米兰参观完《最后的晚餐》后突然获得的灵感,能不能把《达芬奇密码》这本书二十世纪化,然后再卖给企鹅出版社从而赚一笔稿费。

  米兰和罗马之间的铁路距离不到五百公里,理论上只需要半天时间即可完成旅途。

  火车刚刚开动的时候,陈慕武也和费米说过意大利国内火车在新总理治理下的准点问题,对此后者只是笑而不语。

  结果到了列车时刻表上应该到达罗马的时间,他们乘坐的这辆火车也刚好停靠在了一座车站的站台。

  站房上写的站名也同样是四个拉丁字母,最后一个字母还是“a”,只不过前三个字母和“ro尚有些差别。

  “费米教授,你们意大利人使用的拉丁字母,是不是和英国不太一样?罗马这个地名当中的字母‘r’,也会带那一捺吗?还是说你们会把它写成英语中的字母‘p’?”

  陈慕武问的费米一头雾水,他干脆也把脑袋凑到了火车车窗前,顺着陈慕武的目光望去。

  “陈博士,您真是开了一个了不得的玩笑,这里不是ro,而是pisa.”

  比萨,传说中伽利略扔铁球的那个地方,也是费米的大学所在地。

  听到他这么说,陈慕武往车外望得更起劲了。

  费米再次识破了陈博士的意图,告诉他,比萨斜塔在车厢的另一侧。

  结果等陈慕武转过头来,却发现车厢另一侧的车窗,被一辆火车完完全全地挡住了实现,他远眺比萨斜塔的欲望落了空。

  整个旅程才刚刚过了一半,陈慕武再也支持不住,困到失去意识,睡了过去。

  这也就给了费米充足的时间,让他能在火车上进行外星人存在概率的计算。

  他们三个人是在早上吃完早点后就离开了米兰,但直到满天星斗,才堪堪到了意大利的首都。

  在睡梦之中被摇醒之后,陈慕武终于看到了站台上的罗马字样,便准备下车。

  但摇醒他的费米,嘴中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陈博士,陈博士,我算出来了,外、外星人,应该存在才对啊!我们是不是应该联合写一篇论文,向世界上的人宣布这个矛盾呢?”

  于是就这样,费米悖论提前了二十多年,就已经在火车上被计算得出了或许现在也应该叫它“费米-陈悖论”才对。

  刚睡醒的陈慕武不太愿意多说话,只是含含糊糊地答应了这件事。

  “但我觉得你写成论文,应该不会有物理学期刊愿意发表这么荒谬的结论,就算是带着我的名字估计也不太行。

  我建议等到了罗马之后,你在当地找全意大利最有名的报纸,跟记者们说说你的发现他们最爱听的就是这个.”

  同样刚刚睡醒的哈勃,以极其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自己身边的这两个年青人。

  那个叫费米的意大利人发疯,说外星人可能存在也就算了,陈博士你又跟着一起发什么疯啊!

第310章 49教皇他有几个师?

  和罗马教廷那边约定的同教宗见面的时间,是在两天之后,所以陈慕武与哈勃这次算是提前到达。

  罗马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城,当然有很多世界闻名的景点和古迹,只是现在天色已晚,明天又有一整天的时间,还不至于争分夺秒到如此紧迫的境地。

  出了火车站,费米没有着急回到自己所任教的罗马大学,而是继续帮他们找好旅馆安顿下来之后,才独自告辞离开。

  临别之前,费米还不忘告诉陈慕武,说自己明天早上还会过来,请他们一定等着自己到来,千万别独自行动。

  “这个费米教授人还挺不错的,是你认识很久了的朋友吗?”

  费米走后,结伴到旅馆旁的披萨店里吃晚饭的哈勃,坐在餐桌旁好奇地问道。

  “也不是,他是我到了意大利以后才认识的,算是科莫会议主办方那边一个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但同时也是一个很厉害的理论物理学家.”

  陈慕武实话实说。

  听完陈慕武的这番话后,哈勃心中有着几种不同的看法。

  他一是感觉陈慕武虽然年纪轻轻,但是个人魅力这方面真是没的说。

  科莫会议满打满算也就开了一个多星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结识到了一位帮着他俩忙前忙后、跑东跑西的本地人新朋友,那陈博士必须要拿出足够多的东西吸引到别人才行。

  可是哈勃又对陈慕武说费米是一个很厉害的理论物理学家,持怀疑态度。

  虽然天文学和物理学之间“隔行如隔山”,但哈勃毕竟是美国正统的大学教育系统中培养出来的高端博士人才,他的物理学水平不能算得上是精通,可也要比普通人高出不少。

  哈勃总觉得一个人既然说是理论物理学家,那就不可能像费米一样,在火车上向自己提出来那么多匪夷所思的问题,然后又在临下火车之前,说出“经过计算得知,外星人应该存在”这么荒谬的话。

  当时哈勃听到费米提出来的这个结论之后惊讶不已,他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对方可以在公共场合里堂而皇之地说出那么耸人听闻的话。

  而更让哈勃惊讶的是,车厢当中的意大利人,似乎都对费米得到的这个“结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大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意大利人的思想都这么开放吗?

  后来直到到了旅馆,听费米用意大利语替他们两个人预定今明两天的房间,哈勃才意识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费米在火车上和陈慕武说的“外星人确实存在”的那番话时使用的是英语,所以自己才能听懂,相反车厢中的大部分意大利人都听不懂,所以才没有出现过激的表现。

  哈勃很想继续费米的话题跟陈慕武继续探讨下去,问问他是为什么那么笃定地支持外星人存在这个无厘头的结论。

  可他看到了坐在餐桌对面的陈慕武心不在焉哈欠连连,只好把这些话暂时先存放到肚子里。

  罗马比米兰更靠南,更靠近近代披萨的发源地那不勒斯,所以披萨的制式更加正宗也更美味。

  加了各种味道浓郁的奶酪的意大利面,他不太能吃的习惯,但一路向南,披萨确实越来越合他的口味。

  陈慕武真觉得自己的这次意大利之旅结束以后,回去之后应该会胖不少斤。

  他同时也有点愤懑,恨为什么欧洲的物理学术中心不是饭菜更好吃的法国或者意大利,而是孤悬海外的英伦小岛。

  第二天早上,费米在两个人还没起床的时候,就已经再次到达了他们所住的旅馆。

  罗马算是费米的主场,为了今天能够做一个称职的导游,他还特意开了一辆菲亚特501小汽车,以方便在罗马城内的各个景点之间穿梭奔波,不至于再像在前两天在米兰时的那样,出行时所搭乘的交通工具不是11路,就是有轨电车。

  吃过早饭以后,陈慕武和哈勃就在费米的带领下,开启了新一天在意大利首都的游客之旅。

  罗马市内知名的景点有许多,排在第一的当然就是那个奴隶英雄斯巴达克斯“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罗马斗兽场遗址。

  费米带他们去的第一站也正是此地,虽然只是遗址,但是那些高大的断壁残垣同样雄伟的很,让人看一眼就能联想出,在古罗马时期这个地方究竟有多热闹非凡。

  斗兽场外的游人不算多,毕竟在没有客运飞机的年代里,出国做一次长途旅行不算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在柏林让奥本海默给自己买的那台徕卡相机,于陈慕武的这次意大利之行中派上了大用场,他不但在科莫给来开会的知名的不知名的物理学家们都拍了很多照片,为后世的人们留下了很多宝贵的影像,而且他还在米兰和罗马两地的参观中疯狂按快门拍了许多游客照,成为了景点周围最靓的仔。

  离开罗马斗兽场,费米又开着车带两人去了万神庙。

  这里是罗马城内保存最完好的一栋古罗马时期的建筑,早先的用途是罗马神庙,但后来却被改造成了天主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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