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红楼了谁还做梦啊 第238节

  至此,阿巴泰一家老小终于在辽阳团聚。

  李征赶到辽阳时,阿巴泰登上城头眺望,见虞军并不多,便命女真族,但本是大虞军官的降将瓜尔佳石廷柱兄弟三人出城趁机反冲虞军大营。

  瓜尔佳氏三兄弟也算是一时悍将,也算久经沙场,城头望见虞军果然刚赶到还没有来得及安营扎寨,当即各以一千人披甲杀出。

  李征哪里会和他们客气,也懒得做“来将通名”这种活儿,百门火炮往前一百,迎面三轮平射,一眨眼打崩了建奴三千人。

  瓜尔佳氏三兄弟魂不附体,当即拨马要调头,李征纵马上前,一枪挑石廷柱于马下,复一鞭打碎其弟石天柱脑袋,再要弯弓搭箭杀老三石国柱,军中飞马抢出女将红娘子,马銮铃响,人到城下。

  她一手绣鸾刀斩清军吊桥,一鞭碎石国柱脊梁,待后面绿珠引女军杀入城内,铁蹄踏碎了石国柱身体,早死的不能再活了。

  李征欣喜,红娘子身上总是有那么点抽冷子干大事的本事,这斩将进城的本领,就连斥候营三个都赶不上。

  不及他入城,马提着弩,口叼宝刀抢着冲了进去。

  却在这时,辽阳北门大开,一彪人马杀奔出去往沈阳方向狂奔。

  李征拿起望远镜一看,见战旗上写着一个“孙”字,心下顿时想起一人。

  前辽西巡抚王化贞虽然也不是个东西,但好歹他还没有投降努尔哈赤。其巡抚辽西时,麾下最得力爱将孙得功秘交努尔哈赤,后来广宁一战,王化贞兵败大凌河,就是这个孙得功在背后给了虞军一个背刺造成的。

  为此,大虞丢了辽西重镇广宁,而后才有建奴威慑关宁锦、围困北都,使肃毅王战死燕山之事。

  也正是此战之后,孙得功被黄台吉封汉军镶白旗固山,加封镇海将军,封爵梅勒章京。

  此番东征,李问剑李持剑便说了,若遇上孙得功及另一个降将金砺,便是追到北极也要杀了他们。

  这个金砺地位比孙得功还高,封爵二等梅勒章京,投降建奴之前他是盘山镇(辽宁盘锦)守备,其熟知红衣大炮的制作与炮兵训练之法,黄台吉很看重。

  如今遇到孙得功,李征哪里会放他跑掉。

  一时催动白马,如飞一般杀到身后,叫一声“孙得功必死,从者滚蛋”。

  孙得功见他数十骑来追,稍作犹豫便勒马回头,大叫道:“肃毅王之死是忠贞,我为大清皇帝效命为何不是?”

  李征不与他废话,见从者竟然敢不走,即令骑兵射杀。

  数十骑举弩,不到三十丈,降了建奴的前虞军岂能抵挡,一轮齐射死一半。

  孙得功大惊,要拨马走时,白马赶到身后,李征鞭打拼死要护孙得功之辫子奴仆,大枪搭在孙得功肩膀,喝一声“下来”,孙得功不由回头,便被枪头刺入咽喉,借着战马冲击,将人头拧了下来。

  此时,辫子降清汉人只五六人,四五个护着一个身穿棉甲的,眼看走不脱,慌忙都叫:“愿降。”

  李征捡起孙得功人头,喝问那几人姓名,竟答道:“孙得功部属尔。”

  “你是金砺?”李征目视那穿着棉甲之人问。

  那人连忙要否认,便被大枪扎透了喉咙。

  李征再问余者:“此人是不是金砺?”

  自有人叩头如捣蒜哭道:“正是金砺,大王饶命,我等不过为之胁迫,不得不放开盘山镇。”

  “全杀了,要这些货色干什么。”李征以大枪取金砺首级,与扈从喝令。

  这时,后面亡命追上来的贺赞贺诚取人头一看,纷纷骂道:“正是逆贼孙得功金砺,大王,既破城,其家小必在城内,可杀之以报先王之仇。”

  “去告诉李破虏,做的干净点。”李征不怜悯这些人。

  我饶了你,谁还我战死燕山的汉家将士性命?

  贺赞提人头飞马进城,正撞上围住眼见打不过,只好带着家小托着大印跪地乞降的阿巴泰的李破虏。

  见仇人首级,李破虏目中赤红,指着阿巴泰喝问:“孙金两家何在?”

  阿巴泰哪里敢抵抗,只好叫人带着李破虏,寻见那两家家小,李破虏恨得咬牙。

  肃藩历代肃王有遗训,便是生死仇人,他若降了,不可灭门。

  这不是四代肃王圣母。

  以肃武王之言便是:“战场厮杀,谁没杀过人,谁没几个仇人?好男儿战场上将敌人杀个干干净净那是本事,离了战场去报复仇人老婆孩子,那是下贱奴婢的做法。”

  故历代先王出征前都会与族人共约:“但若战死,你们骑着烈马,提着钢刀,去战场上给我们报仇,不得背后下刀子。贱人不做人,我们是人。”

  不过,肃武王喜欢所过之处不要站着与他说话的敌军俘虏。

  肃宁王喜欢叫敌军自己挖坑将他们坑杀。

  瞧,我可没对他们的家小动手,只是活埋了这些敌人而已,够仁慈了吧?

  至于之后仇人的家眷饿死冻死,那就和我肃藩没关系了。

  是故军规在此,李破虏只见两家城破之后竟便抢先一家老小跪在门外乞降,他不能下手。

  对哪怕是仇人的老弱妇孺下手,死后不得入肃藩祖坟。

  李破虏无可奈何,只好大哭而去。

  然他不好下手,李征可不在乎先祖规定。

  走马进城来,得知此事,李征命中军约束乱军,杀趁乱劫掠者,自提枪到孙金两家门外,见成年男丁便一枪刺杀,连杀十余人,有人赶来大呼道:“肃武王有遗训,武烈王岂可违背祖训?”

  李征充耳不闻,将两家成年男子杀个干干净净,指着一群老弱妇孺道:“我肃藩嗣王,王号武烈,汝两家孩童子弟长成,可来寻仇,好教我杀个干干净净。”

  再回头目视来人,问李破虏:“此何人也?”

  “李永芳,建奴第一个汉人降将,掌建奴谍报多年,有大用。”李破虏一口气才出,与李征道。

  李征点点头,吩咐河西营子弟:“仇人子孙成年者已为我所杀尽,你等不可违背先王遗训,对这群牛羊鸡犬一般的老弱妇孺下手,只看他长大成年才好下手。”

  而后目视李永芳,此人他知道,若辽东建奴中有该杀的,此人名列前三。

  李永芳年级不太大,脸色蜡黄,看着便不是个长命的。

  他到马前,竟敢以汉家礼仪参拜,指着瑟瑟发抖抱在一团的两家,怒声质问道:“武烈王何以违背祖训?”

  “肃武王是肃王,孤岂不是肃王?先祖遗训,岂能约束孤行事!”李征坐在马上俯身以手肘撑着马鞍问道,“你以为你有用,便可来为我仇人子孙说话,借此以为黄台吉收揽人心?”

  李永芳抗辩:“人无信不立……”

  话音未落,李征提枪道:“我要这些废物干什么,建奴只需杀个干干净净,要他军事机密做什么?去,此人家眷中成年男子一律斩首,传首九边,叫九边军民官吏人等听了,这便是叛国者下场。”

  说罢一枪钉李永芳于地上,李永芳错愕至极,至死不瞑目。

  李征枭其首,叫辽阳城中投降的清军里找出高手,以石灰腌制了李永芳三人首级,当即传首九边。

  不片刻,马提着刀回来。

  李征目。

  马连忙道:“末将可没违反军令啊,没放倒大车比车轮杀人,只成年而剃发易服者全部处死。”

  李征赞许,吩咐:“做事要有底线,以后,盯死了这些人。肃藩的好汉叫四代先王作了,孤只做有仇必报那个,谁不服,送他们去见肃藩历代先王,叫他们地下告状去。”

  城内降清汉人将领各家无不噤若寒蝉,曾经功劳越大的越是恐惧,不及辽阳安定,竟有吓死的,有上吊自缢的,十余家降将叛贼,加起来最后没剩下十个人。

  阿巴泰心胆俱裂,与诸子福晋跪在贝勒府外,只听得几个被处死,多少被斩首,一家子不敢哭不敢闹,蜷缩着只等处置。

  李征安定城内,将该杀的杀了,该抓的抓了,再出榜安民,叫百姓人等“汉家子孙,复汉家衣冠,蓄发以拜圣母娲皇,进谒三皇五帝”,女真诸族“各自在家安分守己,不得随意出动”。

  到天黑,城内安定,他才往阿巴泰贝勒府来。

  至此在贝勒府门外束手待毙者足有三百余人。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不行啊,我还小,发育不完全呢!

  贝勒府门外空地上,电灯照射出白昼般光明。

  李征坐在门外台阶上,取抹布擦拭大枪,又保养熟铜锏。

  红娘子与绿珠来报,城内试图趁火打劫的已被尽数斩首,百姓各自在家安分守己。

  李破虏报知以八旗与汉军八旗分开关押,目前暂时无人找死。

  斥候营贺赞贺诚已去把守四处城门,夏侯湛来报巡逻人员安排妥当。

  李征问马:“站着半天了也不说一句话,有什么好主意?”

  马笑道:“八旗里总有那么几百几千个硬骨头,咱们人手不足,末将以为,应当给他们逃生之机。”

  “去办。”李征挥挥手。

  马提刀而去。

  李征不遵守肃王遗训,他就觉着痛快,更不怕做“脏活”。

  我们这个大王,下死手压根不怕别人说他,战场上只要能达到有利于我们的目的,手段脏一点他还高兴。

  那就是个最讨厌战场上还满嘴仁义道德的汉子,他可不会卸磨杀驴。

  李征自然不会卸磨杀驴,和我一样有仇就要报的人,那不是我的同路人么,干嘛要防着他们?

  他一边擦拭武器,一边与阿巴泰闲聊:“这么说,降了?”

  阿巴泰叩首道:“着实降了。”

  “降了好,要不然我还要送你去见黄台吉,或者努尔哈赤,那样不好。”李征喜道。

  阿巴泰哭道:“大王,女真人也是汉家天子子民,如今既回归王师,罪人愿亲往军中,说服各部效命于当今圣人,何必再造杀孽。将来平定了辽东,女真也是大王麾下,一如蒙古各部。”

  “就像布和与吴克善那样的忠诚吗?”李征琢磨了片刻好奇道。

  阿巴泰知道科尔沁的事,听到此话哪里敢回答,只叩首哀求道:“罪人所部,本不是黄台吉所钟爱之人,只需叫他们各安本分,岂能有人敢造次作乱?”

  “打个赌,今夜必然有人作乱,若有,那你就是睁着眼睛胡说八道欺骗孤。”李征笑道,“但若按照你的意思,便是暂且以长远之计安抚他们,你居心何在?你这投降,不彻底啊,孤不放心。”

  阿巴泰大惊,苦苦求道:“罪人岂敢有作乱之想,只求各族安定,一同在当今圣人汉家天子驾前安分守己,大王明鉴。”

  “瞧,你几个儿子就很不服,这不是投降的姿势。”李征以大枪指着阿巴泰诸子,好意劝道,“你尽管直言罢,想去见黄台吉,还是想去见努尔哈赤,但凡你牙崩半个答案,孤定然乐于助你。”

  这找茬要杀人的姿态太明显,阿巴泰不敢再与他说,带着诸子妻妾只磕头。

  “那几个不服,杀了罢。”李征指着磕头不及时的几个清军将领说。

  被他点到的几个骇然,慌忙到灯光明亮处磕头如捣蒜。

  李征不悦:“何不说话?”

  ……

  红娘子不由猜测:“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们根本不会说咱们汉家话?”

  “哟,那麻烦了,他们不与孤说汉家官话,万一他们用部落话语背后密谋,咱们岂能听得出?”李征忧虑,“这是个隐患啊。”

  红娘子遂建议:“这些王八蛋哪一个没杀过人,哪一个没抢过汉人女子。叫他们家男女老少都来,总有那么几个说人话的,问不出好歹时,先从这些人杀起。”

  绿珠忙建言:“这不好,不如让他们与各家仇人住在一起,彼此有杀父之仇那种最合适,如此定能互相监督作人。”

  红娘子奇道:“你怎么知道他们跟谁有仇?”

  “叫他们互相杀一杀,不就现有仇人了么?”绿珠建议。

  阿巴泰刚擦干了眼泪,听得这话又泪流满面。

  那红衣女将骁勇无比,她是第一个进入辽阳的,死在她手里的大清……不是,女真,死在她手底下的女真勇士少说也有那么数十个。

  阿巴泰原以为这女子就够狠了,没想到这还有个绿衣女子,她倒不见得杀了多少女真勇士,可她一定是更杀人不眨眼的那种魔头。

  你听她给那天潢贵胄出的主意吧,那是人脑子能想到的主意?

  她是把传说中的坑蒙拐骗的法子烙成饼子嚼吧嚼吧吃了,脑子里才有这么多杀人不见血的坏主意的呗?

  阿巴泰不得不出面恳请:“大王,罪人愿意戴罪立功,约束这些人。倘若他们对王师有半个不服,不尊大王号令,罪人愿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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