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振兴方略 第123节

  骑阵冲锋,最关键的就是这两百步,在经过了提速之后,这些身披重甲的骑兵以密严阵型发起的冲锋,将势不可挡。

  在这样训练有素,密集严整的骑兵军阵面前,任何的个人武勇,骑术战技,都不值一提。

  骑墙横扫而过,任何所谓的强军,都只有土崩瓦解一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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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全歼清军

  荆门州城南面,此时还昏沉沉的大地上,浓烟四起,许多帐篷被点燃,营地里的清军一片大乱,数以千计的溃兵在乍亮的天光中奔逃。

  营地东面的部分清军反应过来之后,为了阻挡明军的追击,纷纷将营地中的帐篷点着,但并没有全部得逞,只是部分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还有一些火把到处晃动,火光中无数人影和战马来回奔跑。

  混乱中,天骑军,八旗马甲,绿营军正在互相砍杀,甚至还有一些八旗马甲和绿营军在争抢马匹,地上的尸体密密麻麻,越来越多。

  叶臣虽然趁乱带走了部分兵马,但最终带走的,也不到两千骑,剩下的上千八旗兵,数千绿营军,全都滞留在了营地中。

  而营地各处,不时闪动着火枪射击的亮光,一些侥幸躲过了天骑军第一轮冲锋的清军士兵正在仓惶反击,但这样的垂死挣扎几乎没有任何意义,火枪在十几步之外,便没有准头可言。

  那些奔驰的战马又让这些清兵没有第二次射击的机会,他们很快就被策马冲杀上来的天骑军用手中的刀枪杀死,马蹄声如雷鸣般回荡在平野上。

  荆门州南门的城楼上,此时已经挤满了驻守的“忠贞营”士兵,甚至包括城内军营里原本正在休整的将士,他们此时也全都上城墙了。

  毕竟,这种规模的马蹄声,城里的明军一开始便直接认定是清军主力连夜赶来了,别说是这千余驻守城中的“忠贞营”战兵了,便是那几千民夫,也全都上墙了。

  他们看着城外的清军大营,环绕在最外围的那条壕沟和那道单薄的木栅栏,已经有不少地方被溃兵和骑兵冲破,混乱宛如决堤的山洪一般,迅速朝着任何可能逃亡的地方冲撞而去。

  数以千计的溃兵,还有因为混战,精神崩溃的民夫到处奔逃嘶叫,为了争夺逃亡的机会,他们推搡挤压,甚至互相厮打,冲在最前面的那些人纷纷掉进了营外的壕沟,然后被里面的尖木桩活生生扎穿身体,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但这种时候,惨叫声根本起不到任何警示的作用,反而会进一步刺激早已经陷入疯狂的其余众人,他们后面的人不顾一切又挤了过来,一直到失足的人们填满壕沟。

  由于城内的明军没有足以威胁清军的骑兵,加上这个季节的土壤十分坚硬,叶臣并没有下令将营地外围的壕沟挖宽挖深,这倒是使得营地里的溃兵在各处死伤数百人填沟之后,便成功往外逃了。

  但天骑军的追击,也紧随而至,一些原本因为入营通道狭窄,此时还滞留在外围的明军骑兵纷纷调转马头,绕着清军大营外围堵截溃逃的清兵。

  不仅如此,清军大营内的天骑军将士,也有不少正在各自旗总的带领下追击,他们跨过被层层叠叠的尸体填满的壕沟,追杀那些慌不择路的溃兵,在马背上用刀枪不停砍杀追上的清兵,倒下的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染在雪地上,极其显目。

  刘汝魁身上披了两件甲,外面那件还是精良的鳞甲,他这些日子精神紧绷,时刻准备着大战,现在也第一时间带着亲卫来到了城头上。

  他一开始听到马蹄声的时候,还以为是清军主力来了。毕竟,他在“荆州之战”的时候,便听田见秀说过,这些鞑子最擅长的就是长途奔袭,说不定闹这么一处,就是为了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而随着城外马蹄声如雷,他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并做好了死战的准备,立即下令将城内的所有士兵,民夫,甚至是还有行动能力的妇孺,都调动了起来。

  等到亲自登上城头的时候,他才知道是夜袭,而且是针对清军的夜袭,城头上目睹了一切的战兵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是谁的兵马,居然如此强悍!

  但那个时候,天色未亮,城外到处黑灯瞎火的,他们也看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来了很多援兵,原本坚不可摧的清军大营,居然就这么直接被攻破了。

  刘汝魁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明军,但他能确定,绝对不是李过。对方不可能有那么多骑兵,更别说领着那么大一支骑兵从荆州神不知,鬼不觉,百里奔袭而来了

  他听着马蹄声的响度,估计这支援兵恐怕有上万马军,但他实在想不到,到底是哪里冒出了那么大,那么强的一股援兵?

  蹄声如雷,攻势如火,锐不可当,这简直就是天兵天将啊!

  不过,随着天色慢慢变亮,刘汝魁也终于朦朦胧胧看到了一些城外的情况,事发突然,城外又一片大乱,他一时之间还是无法确定事情的来龙去脉,直到朱慈派来的传令塘马入城。

  “陛下来了?”

  刘汝魁闻言,惊得怔在了原地,眼睛睁得滚圆,脑中突然一片空白,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可能。

  而这个时候,他身边的军官中,立马有一人抬手指向了西南方向,圣镜山南麓的一处缓坡,朱慈的龙旗早已经升起,此时正迎风招展。

  “是龙旗,陛下真的来了!”

  一众军官当即高声欢呼起来,紧接着城头上的其他将士,也纷纷看向了西南,朝霞之下,龙旗映在了每一个人的眼瞳中。

  “是龙旗!是龙旗!龙旗!!!”

  “陛下御驾!陛下御驾!是陛下!”

  巨大的欢呼声瞬间在城头炸响,而刘汝魁也早已经反应了过来,立刻下令手下军官派人去收罗兵马,准备出城参战。

  “兄弟们,杀敌报国,就在此时,随本将出城杀虏!”

  “杀,杀,杀”

  “杀!杀!杀!!!”

  另一边,震天的马蹄声,喊杀声中,混乱的清军骑兵群完整出现在了林昌福的面前,两支骑兵的距离很快进入了百步之内。

  在林昌福的命令下,明军冲锋的铜号再次吹响,三声急促的号响之后,第一个方阵的骑兵随即开始将手中的长枪放平,做最后的冲刺。

  而此时的清军,虽然同样铁甲闪耀,气势如虹,但在御营和天骑军的骑阵衬托下,如此混乱的阵型,完全没有一点强军的样子!

  当然,明军骑兵在急速奔驰的过程中,阵列也不可避免地开始出现了混乱,方阵中原本平直的阵线,现在已经开始变得凹凸不平,但依旧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与清军骑兵群一拥而上的那种混乱,并不是一回事。

  很快,两支正在急速靠近的骑兵阵前,箭矢开始“嗖嗖”飞窜,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屏气宁息,甚至紧张得不敢用力喘气!

  清军骑兵群中,最前列的部分骑兵眼见局势不对,不少已经开始调转马头,想要从侧翼迂回,但除了原本就在两翼的马甲外,其他人根本做不到,反而是进一步加剧了清军阵前的混乱。

  “轰!轰!轰!!!”

  两股钢铁洪流在宝塔山西南方向狭窄的平野上迎面对撞,数以千计的战马同时爆发出惨烈的嘶鸣吼叫声,而马背上的两军骑兵,更是喊杀声震天。

  旭日东升,白色的雪地上,无数跳动的光点犹如波光,闪耀夺目,但伴随着一阵阵重物撞击,金戈相交,嘶喊惨叫的混杂声,密密麻麻带起一蓬蓬血雨的残肢断臂,染血的刀枪甲胄,还有头盔同时冲天而起,壮阔的波光一层接着一层,很快消失。

  轰隆隆的马蹄声中,明清两军的骑兵交错而过,前排无数战马在这个过程中被撞倒撞飞,马背上的骑兵们更是因为受力过大,没有握紧缰绳,直接腾空翻滚,在惊恐呼嚎中重重坠落马下。

  他们不是死在了御营将士的刀枪镗钯之下,就是命丧于紧接着践踏而来的马蹄下,而那些迎面对撞的披甲战马,同样无不声嘶力竭,数百匹躲闪不及,或者根本就无处可躲的战马被撞倒在地,接着也和这些骑兵一样,被后方源源不断奔驰而来的战马践踏而过,惨不忍睹。

  要知道,这种时候,不要说是混乱的清军骑兵群了,即便是明军的骑阵,大部分战马在两军迎面对撞的时候,都下意识地选择了躲避,这是动物世代繁衍,为了基因延续所形成的天性,再多的后天训练,也绝对无法完全避免。

  但明军并不需要做到完美,即便到了十九世纪,经过大革命思想洗礼,又有着近代军事思想全方面提升的法兰西精锐骑兵,在作战的时候,也同样会存在这样的问题。

  当然,精锐骑兵之间的作战,骑墙冲锋反而是少见的,双方往往都会不断试探,企图找到破绽,但结果大部分时候都是两边同时撤军。

  高手过招,若不小心翼翼,那可就是两败俱伤了!

  但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训练有素的骑阵对战毫无章法的骑兵群,局势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就好像是步军方阵对战一群凭着勇气猛冲而来的乱兵。

  毕竟,骑阵中的战马虽然有不少受到了惊吓,但马背上的御营骑兵,全部训练有素,他们在平常训练的时候,便掌握了如何在对冲中紧握缰绳,避免落马的技巧。

  这些经过了严苛训练,在战场上严格执行军令的战士,策马奔驰的过程中,一面死死盯着面前的八旗兵,一面降低自己的身形,同时迅速调整手中平举的兵器,整个军阵长枪如林,密密麻麻,令人望而生畏。

  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原本对明军极度轻蔑,毅然决然冲锋,要横扫战场,反败为胜的满清八旗马甲,在经历了长时间严苛训练,毫不畏惧的明军骑兵面前,迅速落败。

  御营骑兵方阵密集的阵型很快占据了战场的优势,第一排骑兵交错而过时,明清两军都伤亡极大,但随着清军的骑兵群在对冲中陷入巨大混乱,甚至直接被冲散,在混乱中攻击力大减,损失迅速扩大。

  而眨眼间,混乱的清军骑兵群很快就受到了第一个骑兵方阵第二,第三排明军骑墙的冲击,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明军骑兵就冲到了最前线,随即横扫那些在第一排骑墙冲击中侥幸存活的八旗马甲。

  这些与其说是破阵而来,倒不说是刚刚从鬼门关逃回来,甚至提到嗓子眼的心,都还没放下的八旗马甲,来不及收回刚刚摆出格挡挑刺动作的兵器,就直接被迎面刺来的镗钯中锋挑落马下。

  两军相交的军阵中,无数八旗甲兵朝后翻去,哀嚎倒地,就算有个别八旗马甲反应灵敏,调转马头,躲开了面前的攻击,也会立马迎面撞上另一支镗钯。

  在明军密集的骑兵阵列面前,这些八旗马甲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空间,就如同乱兵面对步军方阵的时候一样,这是组织度的碾压。

  毕竟,清军的骑兵群虽然纵深要大很多,但前后速度不一,在冲锋的过程中会出现大大小小的空隙,特别是前排受到冲击,后排开始减速之后,这其中的间隙会使得八旗骑兵很大一部分无法在战场上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不过,当御营第一个方阵的三堵骑墙撞上后方的清军骑兵群时,还是遭了猛烈的反击,他们这个时候也已经基本陷入混乱,很快在八旗马甲的迎面攻击下,跌落马下。

  叶臣带出来的这些八旗马甲,骑术到底高超,战技也十分娴熟,在没有受到直接冲击前,依旧能控制住胯下的战马。

  这也就是骑墙冲锋堪称自杀式的原因,前排的骑兵生还率极低,他们得面对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才能扛到最终胜利的时候。

  但这只是一时的,天骑军第三千总部组成的第二个骑阵紧接而至,他们依旧保持着严整的阵型,手持长枪,镗钯,厚背刀,狼牙棒,同样是平举武器,就是借着战马冲击的力量,无需任何复杂的战术动作,只要轻轻一挑一挥,就能在两军交错之间,杀死敌人。

  那些八旗马甲就算再武勇,也不得不同时面对数支兵器的冲击,根本无法反击躲闪,迅速跌落马下。

  而即便是那些堪称神勇,不仅反杀了面前的明军骑兵,还躲过了四轮骑墙攻击,最为精锐,也运气最好的八旗马甲,还得再面对两道骑墙,以及最后一道游骑兵的追杀。

  不仅如此,整个过程几乎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每一道骑墙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几步,骑阵之间,也只有区区几十步,根本就是转瞬即到,甚至那些被挑落马下的八旗兵,在明军骑兵的眼中,也只是一闪而过的黑影而已。

  很快,又是一轮人仰马翻的冲击,在天骑军七百多匹战马的冲击下,已经乱作一团的八旗马甲成排倒下,很快就被淹没在了骑兵群中,天骑军密集重合的骑兵阵型使得他们损失惨重。

  面对已经近乎失去了反击能力的清军骑兵群,明军骑阵轻易就带起了无数八旗马甲的残肢断臂,头盔兵器,一阵阵喷射而出的血雨,也同时撒向半空。

  这一次,天骑军自身的损伤就小得多了,相比起御营上百名骑兵的损伤,天骑军只损失了三十几人,就迅速击溃了面前的八旗骑兵群,前所未有的冲击使得清军骑兵群本就松散混乱的阵型,完全崩溃。

  明军骑阵横扫而过,雪地上只剩下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人马的残肢断臂,在这样的高速对撞中,清军根本无法进行任何调整。

  而军中那些控制骑兵冲锋的八旗军官,也纷纷被冲散,不是被裹挟着散到两翼,就是在混乱中被马甲挤压推搡,动弹不得,运气不好的,更是被穿插而来的明军骑墙直接收割。

  但清军的噩梦,还远没有结束,第三阵线中充当“骠骑兵”角色的散兵线,随即开始扩大战果,对逃过了六堵骑墙冲击的清军骑兵发动了突袭。

  在两个骑阵,六道骑墙,还有一道散兵线,一往无前,气势如虹的冲击下,叶臣的高傲,不可一世的八旗马甲,眨眼间就被打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军!

  叶臣虽然在巴牙喇的护卫下,成功躲过了一劫,但此时他已经完全怔住了,一种莫名的恐惧迅速在他的心中蔓延,甚至使得这个八旗老将丧失了指挥的能力。

  要知道,就在前不久,不到一个时辰之前,他还在想着夺取荆门州,攻下荆州,甚至大败所谓的明帝。

  但现在,命运似乎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明军骑兵犹如天降,完全无法阻挡,迅速就将他麾下的大军歼灭了!

  ‘这是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臣心中无奈的哀嚎着,可根本没人回答他。

  不只是叶臣,无边无际的恐惧,此时也在这些八旗马甲中迅速蔓延,经过了刚刚的一战,清军早已经没了所谓的战心!

  逃,逃命,快逃命!

  在御营和天骑军的第一轮冲锋中幸存下来的八旗马甲们,已经完全没了指挥,也根本不听指挥,迅速开始四处奔逃。

  但战斗并没有结束,刚刚对清军骑兵群完成了致命一击的两个骑阵,在猛冲出三四百步后,随即调转马头,在军官的呼喊声中,重新开始列阵。

  不过,这一次,明军骑兵,也已经没有了所谓的严整阵型,只是面前拼凑出了一个歪歪扭扭,每一排的骑兵数目,间距都不尽相同的“骑阵”。

  毕竟,即便是接受了再多的训练,一轮骑墙冲锋之后,再精锐的骑兵,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重新组织起严整的阵型。

  要知道,那些严整平直的骑兵阵列,都是在大战开始之前,事先排好的,骑兵虽然移动,但是各级军官却能有力掌握着自己的部下,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也都知道所属军官的位置。

  骑阵的实现不是什么奇迹,这些繁琐的纪律和准备,才是骑兵方阵能在运动中实现的基础。

  如今,前后两个骑兵方阵直接混在了一起,林昌福直接和天骑军第三千总部的千总,带领着能组织起来的骑兵群,迅速往回杀去。

  这种时候,那里还顾得上所谓的骑阵,最关键的是抓住战机,在那些已经被打得支离破碎,无力反击的清军骑兵逃窜之前,将他们全部歼灭。

  很快,林昌福便领着集结起来的数百骑兵,如同刚刚叶臣统帅的清军骑兵群一样,掩杀而去,以极大的正面,不断追击着四处溃逃的八旗马甲。

  朱慈看着两军对撞的地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冷酷的笑意。

  他估计经过两个骑兵方阵的冲击之后,清军至少损失了五六百人,甚至更多,三四成的伤亡,破碎的阵型,已经使得这支清军残兵再也没有任何反击的可能,现在完全是案板上鱼肉,任由宰割。

  “陛下,鞑子败了!”刘汝魁领兵出战没多久,发觉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之后,就立刻来到了龙旗之下,朱慈的身边。

  他此时也在看着满是兵马尸骸,残破甲胄的两军对撞战场,数以百计的八旗甲兵正在地上哀嚎,倒地的战马同时也发出了恢恢的惨嘶声。

  不过,朱慈却是一脸平静,他扭头看向了匆匆赶来,气息还没喘匀的刘汝魁,缓缓问道:

  “刘卿,朕来的可还及时?”

  “陛下运筹帷幄,神机妙算,来得太及时了!”

  刘汝魁此时已经激动得涨红了脸,他不是没想到朱慈会御驾亲征,毕竟荆州之战的时候,他便见过,但却怎么也没想到朱慈会以这种方式御驾亲征,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看着眼前的战场,顿了顿,随即又朝着朱慈拱手抱拳道:

  “今日一战,陛下领王师千里奔袭,全歼进犯之满鞑,不只是扬我大明军威,更是向天下昭示了天命依旧在我大明。

  此战之后,天下必定震动,陛下之神武雄略,必将震慑天下间的一切宵小,更能让满鞑从此不敢再轻易言战!”

  “哈哈哈”朱慈听罢,一面大笑,一面头看向了宝塔山南面的平野,林昌福正领着大明骑兵追击绞杀清军残兵。

  “天下震动是以后的事情,朕今日,只要杀鞑子一个片甲不留!”

  铜价飙升,明后两天有事情需要请假,望书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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