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何皇后可能觉得自家崽这里左右不过两个女人,自家崽又向来听话不会与宫女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所以只要知晓刘辩有在辛勤耕耘,也没有细细过问。
若是她知道刘辩每日与刘清耕耘的时间有多长,嗯……先鄙视一下他那个昏君老子,然后妈见打!
何皇后能接受自己早早从皇后晋级为太后,却不能接受自己再早早从太后晋级太皇太后。
两汉又不是没有过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皇帝,比如某位左飞燕右合德的孝成皇帝。
夜晚的永安宫中,又是那间熟悉的浴室。
氤氲的水汽攀着青玉池壁而上,渐渐漫过了那宛如一对玉石的赤足,攀上了那白皙滑腻的玉脊背,尚未入水便已然将这一袭比池中水汽还要轻薄的紫色薄纱沾湿了七分,透着若隐若现的曼妙轮廓。
蔡瑗立于池畔,贝齿轻咬下唇,将水润的唇瓣碾出诱人的嫣红,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不安地转动着,时而偷瞄池边软榻上的刘辩,时而又慌乱地将目光挪向池水,玉葱指紧紧攥着纱衣的衣角。
也不知是想到今夜即将侍寝的紧张,还是这身薄如蝉翼的纱衣带来的羞怯,那涂抹着深紫色粉彩的十趾微微扣紧,在与眼前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对视了一眼后,便垂下螓首,不敢抬头与面前的男人对视。
无奈只得眸光低垂,紧盯着地面,仿佛受惊的小鹿般瑟缩着。
刘辩抿唇无声地轻笑着,慵懒地倚在软榻上,目光如实质般在她身上游走,将她的每一丝细微变化都收入眼底,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那副局促不安的纯真模样。
平日里在蔡家掌握了实际权力,成为有实无名的蔡氏家主的女强人,却也有着如此娇羞可人的一面,实在难得。
因此他也不催促,就侧卧在软榻上,静待着蔡瑗继续伺候沐浴的流程。
这些流程,都有宫中的姬傅教导,虽然只是临时抱佛脚,但以蔡瑗的聪慧这半日足以记下这些流程了。
蔡瑗深吸了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间尽显玲珑曲线,而那身纱衣之下的白皙肌肤,也悄然间被水汽洇出海棠初绽的淡红。
也不知这究竟是娇羞还是水汽所致,但刘辩却只是手肘撑着扶手,下颌抵着掌心,欣赏着这一切。
成熟有成熟的韵味,青涩也有青涩的美好。
成熟意味着不用太过操心。
青涩也意味着可以尽情挑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
半透的纱衣裹着窈窕的身段,水雾沾湿的纱衣间隐约透出心衣上金线绣的合欢纹。
蔡瑗拢起袖口,跪坐在池边,露出那一截如玉的皓腕,捻着一柄木勺轻轻舀起一勺池中水,只是那动作略显笨拙,热水溅上袖口上,轻薄的绡纱骤然紧贴腕骨。
悄然瞥了刘辩一眼,旋即轻咬银牙将这勺中水缓缓撒在了那玲珑有致的娇躯上,透出肌肤下淡青色筋脉。
池水从木勺中缓缓落下,鹅颈微微扬起,那灼热的池水落在洒落,顺着修长的鹅颈蜿蜒而下,将轻薄的纱衣浸湿,严丝合缝地贴合在如滑腻的肌肤上,勾勒出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诱人曲线。
刘辩喉结微微滚动,眸色渐深,吐出的气息比池边水汽更为灼热,呼吸也不自觉加重了些。
蔡瑗的动作很僵硬,还很笨拙,但却正是这举手投足间的青涩和羞怯,却为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妩媚。
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交融于她一身,形成强烈的反差,愈发勾人心魄,令刘辩险些难以自持,提前享用这顿饕餮盛宴。
聪慧的女子往往一点就通,虽青涩却也无需反复教导,也能逐渐适应前所未有的羞怯,将妩媚与青涩杂糅合一。
“请殿下沐浴。”
刘辩微微颔首,步入池中,水温还是略有些烫了,但也并非难以忍受。
“殿下,水温可还合宜?”蔡瑗轻启薄唇,声音中带着些许娇羞的颤音。
男子对于灼热,天生便比女子敏感些。
毕竟是初次伺候沐浴,而且显然也是精心准备过的,还是多加鼓励,日后再提点吧。
“尚可,你很用心,孤都看在眼里。”
而随着刘辩进入池水,蔡瑗的美眸紧紧盯着刘辩的侧脸,带着些许紧张步入池中。
“谢殿下夸奖。”
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池水渐渐淹没了那高挑的娇躯,蔡瑗行至刘辩身旁,用木勺舀起半瓢热水淋过男人肩背,声线绷得比新调的琴弦更紧,偏生水珠滑过手背的痒意激得尾音发颤。
蔡瑗伸出素白玉手,当指尖触到背肌之时,纤柔的玉葱微颤,指尖轻柔在背肌上滑动,攀上了男人的肩颈。
揉捏的力道忽轻忽重,渐渐蒸红的脸颊缓缓贴上后背,鬓角碎发随着动作扫过在男人的胸膛上。
水雾渐浓处,本性终是挣破了青涩的束缚。
(2299字)
第192章 遮羞布
“呜~”
蔡瑗抱着刘辩,柔弱无骨的玉臂格外用力地箍住了他的腰身,鹅颈高高昂起,足尖点在池底,足背猛地弓起。
随着一声莺啼,蔡瑗瘫软在了刘辩的怀中,娇艳的红唇中吐着浊气,娇躯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刘辩缓缓抽出了右手,左在池水中微微甩动,将一抹莹润从指尖洗去,另一只干净的手则是揽着蔡瑗柔弱无骨的腰肢,生怕身子酥软的她跌入水中。
俏脸上带着几分微红的余韵,蔡瑗略有些迷离乱的美眸中还裹挟着几分茫然,显然刘辩的手段实在是颠覆了她的认知。
但刘辩并未在这浴池中就将她吃干抹净,这第一夜的时候,他觉得还是应该给蔡瑗一份该有的仪式感。
“回寝殿吧。”
刘辩将蔡瑗放在了池边的软榻上,自有宫女为蔡瑗擦干身子,重新梳洗一番送入殿内,刘辩亦然。
这些宫女都是何皇后安排的贴身宫女,多是南阳何氏的仆生女,这些宫女多少也曾幻想过能被这位太子殿下宠幸,自此登上云巅成为人上之人。
但很可惜,太子对她们这些宫女似乎并未流露出多少兴致。
先前对刘清产生嫉妒,只是因为对方虽也是世家女,却是被贬入永巷担任织工的犯官女眷,论身份还不如她们这些何氏仆生女出身的宫女,却得见天颜,被太子宠幸成为了太子的女人。
但襄阳蔡氏虽是逐渐落寞,却也是世家,而且蔡瑗是以世家女的身份入宫,又是得了太仆卿张温所举,是那位太仆卿的侄女,谁敢生出嫉妒的心思呢?
蚂蚁只会嫉妒蚂蚁,而不会嫉妒天上的鸿鹄。
良久,蔡瑗裹着一袭紫绡纱衣缓缓步入寝殿内,衣料如薄雾覆雪,半透的柔光下隐约透出玉脂般莹润的肩颈。
热气蒸腾后的面颊染着蜜桃似的潮红,像初剥的荔枝肉般泛着几分潮气,鼻尖还凝着细密的水珠。
蔡瑗轻咬着水润的唇瓣,方才水汽氤氲缭绕之下倒也没那么羞人,而且身上这件纱衣是不透明的。
但此刻在这座即将发生些什么的寝殿中,蔡瑗却是愈发感到紧张,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二人相对而跪坐于床榻上,烛火跃过她低垂的眉睫,在鼻梁投下细颤的影,低垂螓首的蔡瑗心中彻底乱了。
她这辈子心中产生的慌乱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今日多。
人云慧极必伤,而伤的原因自是因为思虑过甚。
蔡瑗这般聪慧的女子自然也是免不了思绪繁多的,思索着该是妩媚妖娆,还是该婉转承迎,亦或是欲迎还拒。
前者太妖,中者乏味,后者虚伪。
她满心都是这第一夜的印象是否会影响太子今后对她的宠爱。
无论是为了家族的富贵,还是为了自己不至苦守空房,这第一夜的印象甚至会决定了她往后余生的命运。
但刘辩笑而不语,令宫女呈上一壶蒸馏过的金浆,金色的酒液落入羽觞杯中,杯中酒水微微荡漾着进入了刘辩的口中。
就在蔡瑗微微歪头,对太子的举动略有些不解的时候,太子的身形猝然间便在她的眼眸中不断放大,灼热的气息已然扑面而来。
蔡瑗下意识地伸手抵在太子的胸膛上,足背弓起,十趾也微微蜷起,全身都在用着劲表达着对这场突然袭击的抵触。
然而这柔弱的力量却远远不足以推开刘辩,而且在她逐渐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君后,手中的抵抗也逐渐减弱。
眸光逐渐迷离黍占禾周。
冰凉的酒液渡入喉间,鹅颈后仰,酒液顺着喉腔滑入腹中,明明是冰镇过的金浆却格外辣口,甚至就连身子都仿佛燃烧了起来似的,雪色肌肤下淡青色的筋脉如藤蔓蜿蜒,喉间溢出的轻哼似莺啼初试。
蔡瑗搂着刘辩的脖颈,从最初的抵抗逐渐转为了逢迎,那双蕴含着几分威仪的美眸愈发迷离,渐渐化作一汪春潭。
纱衣的领口略松,露出截雪腻脖颈,朱唇微张轻吐着灼热的幽香气息。
最是那抬眼时的一抹慌乱惹人,含春眸子里汪着将溢未溢的水光。
说实话,她被勾得有些想了,但她却觉得若是这般就想要了,与那些个出卖色相的狐媚子有什么区别,却又担心搅了太子的兴致。
但不知怎的,她又有些想笑。
笑自己瞻前顾后。
这一刻她不想再去思考那么多了。
朱唇勾起的一抹笑意是如此肆意,仿佛将这些年为了照顾弟弟妹妹,为了保全家中财产不为宗族旁支所篡夺而将自己逼出来的强势与精明全部抛之脑后。
至少这一刻的她,只想要自己想要的东西!
尽管尚未开口,但美眸中的春意和渴求却是难以掩盖的。
“纱……纱帘还没放……”
身为世家女的矜持和来自心底的欲念斗得难舍难分,但虽说此刻,后者已然将她心中那份世家女的矜持揉碎成眼底欲坠的春水。
唯有那薄如蝉翼的纱幔,那是她为自己破碎的矜持争取到的遮羞布。
尾音湮灭在突然贴近的体温里,从袖口伸出的玉臂想要拉下纱帘,却反被扣住皓腕摁在枕畔。
趾尖堪堪勾住垂落的纱帐,将那盎然春意都留在了这一方纱幔中。
第193章 蔡瑗:焉知谁能成为殿下的正室呢?
翌日清晨,熹微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寝殿内,投下细碎光影。
蔡瑗眼眸紧闭安睡,螓首枕于锦绣软枕上,那张泛着浅粉的水润光泽的俏脸上,褪去了少女特有的矜持和青涩感,眉眼间晕染着几分松软的慵懒媚意。
发髻松散垂落,鸦青发丝蜿蜒铺满半片雪肩,纤细的玉葱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上以金线绣着的莲花纹,不时从那朱唇中逸出细微呢喃,似梦呓般轻缓悠长。
只是那唇色比先前更深些,像是被反复口允咬过的樱桃,若是贴近了仔细端详,便能窥见若隐若现的齿痕。
薄绸寝衣松松系着鸳鸯结,腰肢仍是纤纤一握,笼罩在轻纱之下的春色,反比昨夜更添三分熟透的风情韵致。
本就白皙胜雪的肌肤,仿若沐浴了月华,此刻竟泛着白玉似的温润莹光。
唯一的缺憾是那脂山间似飘零的红梅般的指痕和齿痕,正悄然从绯红转为青瘀,如同玉璧上的细微瑕疵。
但也正是这些细微的瑕疵,才令这宛如天帝亲自雕刻的玉人儿更像是人世间真实存在的佳人,而非缥缈虚无无缘一见的仙子。
也不知是否是觉察到了刘辩的目光,熟睡中的蔡瑗睫毛轻颤,渐渐转醒,无意识地蜷缩了下身子,锦被随着动作滑落些许,坦露出更多如雪肌肤。
美眸初睁,瞳仁里浮着层雾蒙蒙的水光,带着刚苏醒的迷茫与懵懂,朱唇微启吐出掺着几分餍足的呜咽声,慵懒而绵长。
猝然间惊觉那一只温热的臂膀与身旁那道近在咫尺的视线,蔡瑗杏眼圆睁,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意识到自己此刻并非是在家中,而是成为了太子的孺子,莺啼声戛然而止,双颊瞬间染上胭脂色,含羞低垂螓首,手指紧张地绞着被角。
青涩的壳正片片剥落,露出内里莹润的玉瑗本相,少女青涩与少妇风情交融成奇异的春毒。
刘辩微微俯身,视线牢牢锁住蔡瑗,眼中带着玩味与宠溺,轻轻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仿佛一掐就能挤出水似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笑意,调侃道:“昨夜蔡将军英姿飒爽,怎的此刻倒显柔弱了?”
蔡瑗呜咽一声,将俏脸埋入刘辩的胸膛,似要躲避他戏谑的目光,葱白指尖轻掐刘辩的臂膀,似在无声抗议,同时还轻轻扭动了下身子,像是在撒娇。
也许是长久以来都被压力裹挟着生活,心中积攒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忧愁却无人诉说,昨夜却尽数消散了。
想到此处,蔡瑗的耳尖也染上红晕,头埋得更深了些。
“妾小字玉环,殿下唤妾身玉环便是。”
蔡瑗伏在刘辩的胸膛上,螓首微抬,仰视着刘辩,那双半含威仪的美眸含着缱绻情意,浸透了春潭水色,眸光流转间褪去少女的羞涩,倒像经了夜雨的牡丹,花瓣层层舒展,将欲坠未坠的露珠都酿成了稠艳的蜜。
初次告知了家人以外的男人小字,蔡瑗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带着一丝羞怯。
刘辩闻言,眉梢微挑,这小字倒是颇为有趣,伸手轻轻抚过蔡瑗的发丝,动作轻柔而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