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截然不同的特质交融于她一身,形成强烈的反差,愈发勾人心魄,令刘辩险些难以自持,提前享用这顿饕餮盛宴。
聪慧的女子往往一点就通,虽青涩却也无需反复教导,也能逐渐适应前所未有的羞怯,将妩媚与青涩杂糅合一。
“请殿下沐浴。”
刘辩微微颔首,步入池中,水温还是略有些烫了,但也并非难以忍受。
“殿下,水温可还合宜?”蔡瑗轻启薄唇,声音中带着些许娇羞的颤音。
男子对于灼热,天生便比女子敏感些。
毕竟是初次伺候沐浴,而且显然也是精心准备过的,还是多加鼓励,日后再提点吧。
“尚可,你很用心,孤都看在眼里。”
而随着刘辩进入池水,蔡瑗的美眸紧紧盯着刘辩的侧脸,带着些许紧张步入池中。
“谢殿下夸奖。”
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池水渐渐淹没了那高挑的娇躯,蔡瑗行至刘辩身旁,用木勺舀起半瓢热水淋过男人肩背,声线绷得比新调的琴弦更紧,偏生水珠滑过手背的痒意激得尾音发颤。
蔡瑗伸出素白玉手,当指尖触到背肌之时,纤柔的玉葱微颤,指尖轻柔在背肌上滑动,攀上了男人的肩颈。
揉捏的力道忽轻忽重,渐渐蒸红的脸颊缓缓贴上后背,鬓角碎发随着动作扫过在男人的胸膛上。
水雾渐浓处,本性终是挣破了青涩的束缚。
(2299字)
第192章 矜持的遮羞布
“呜~”
蔡瑗抱着刘辩,柔弱无骨的玉臂格外用力地箍住了他的腰身,鹅颈高高昂起,足尖点在池底,足背猛地弓起。
随着一声莺啼,蔡瑗瘫软在了刘辩的怀中,娇艳的红唇中吐着浊气,娇躯随着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着。
刘辩缓缓抽出了右手,左在池水中微微甩动,将一抹莹润从指尖洗去,另一只干净的手则是揽着蔡瑗柔弱无骨的腰肢,生怕身子酥软的她跌入水中。
俏脸上带着几分微红的余韵,蔡瑗略有些迷离乱的美眸中还裹挟着几分茫然,显然刘辩的手段实在是颠覆了她的认知。
但刘辩并未在这浴池中就将她吃干抹净,这第一夜的时候,他觉得还是应该给蔡瑗一份该有的仪式感。
“回寝殿吧。”
刘辩将蔡瑗放在了池边的软榻上,自有宫女为蔡瑗擦干身子,重新梳洗一番送入殿内,刘辩亦然。
这些宫女都是何皇后安排的贴身宫女,多是南阳何氏的仆生女,这些宫女多少也曾幻想过能被这位太子殿下宠幸,自此登上云巅成为人上之人。
但很可惜,太子对她们这些宫女似乎并未流露出多少兴致。
先前对刘清产生嫉妒,只是因为对方虽也是世家女,却是被贬入永巷担任织工的犯官女眷,论身份还不如她们这些何氏仆生女出身的宫女,却得见天颜,被太子宠幸成为了太子的女人。
但襄阳蔡氏虽是逐渐落寞,却也是世家,而且蔡瑗是以世家女的身份入宫,又是得了太仆卿张温所举,是那位太仆卿的侄女,谁敢生出嫉妒的心思呢?
蚂蚁只会嫉妒蚂蚁,而不会嫉妒天上的鸿鹄。
良久,蔡瑗裹着一袭紫绡纱衣缓缓步入寝殿内,衣料如薄雾覆雪,半透的柔光下隐约透出玉脂般莹润的肩颈。
热气蒸腾后的面颊染着蜜桃似的潮红,像初剥的荔枝肉般泛着几分潮气,鼻尖还凝着细密的水珠。
蔡瑗轻咬着水润的唇瓣,方才水汽氤氲缭绕之下倒也没那么羞人,而且身上这件纱衣是不透明的。
但此刻在这座即将发生些什么的寝殿中,蔡瑗却是愈发感到紧张,耳垂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二人相对而跪坐于床榻上,烛火跃过她低垂的眉睫,在鼻梁投下细颤的影,低垂螓首的蔡瑗心中彻底乱了。
她这辈子心中产生的慌乱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今日多。
人云慧极必伤,而伤的原因自是因为思虑过甚。
蔡瑗这般聪慧的女子自然也是免不了思绪繁多的,思索着该是妩媚妖娆,还是该婉转承迎,亦或是欲迎还拒。
前者太妖,中者乏味,后者虚伪。
她满心都是这第一夜的印象是否会影响太子今后对她的宠爱。
无论是为了家族的富贵,还是为了自己不至苦守空房,这第一夜的印象甚至会决定了她往后余生的命运。
但刘辩笑而不语,令宫女呈上一壶蒸馏过的金浆,金色的酒液落入羽觞杯中,杯中酒水微微荡漾着进入了刘辩的口中。
就在蔡瑗微微歪头,对太子的举动略有些不解的时候,太子的身形猝然间便在她的眼眸中不断放大,灼热的气息已然扑面而来。
蔡瑗下意识地伸手抵在太子的胸膛上,足背弓起,十趾也微微蜷起,全身都在用着劲表达着对这场突然袭击的抵触。
然而这柔弱的力量却远远不足以推开刘辩,而且在她逐渐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君后,手中的抵抗也逐渐减弱。
眸光逐渐迷离黍占禾周。
冰凉的酒液渡入喉间,鹅颈后仰,酒液顺着喉腔滑入腹中,明明是冰镇过的金浆却格外辣口,甚至就连身子都仿佛燃烧了起来似的,雪色肌肤下淡青色的筋脉如藤蔓蜿蜒,喉间溢出的轻哼似莺啼初试。
蔡瑗搂着刘辩的脖颈,从最初的抵抗逐渐转为了逢迎,那双蕴含着几分威仪的美眸愈发迷离,渐渐化作一汪春潭。
纱衣的领口略松,露出截雪腻脖颈,朱唇微张轻吐着灼热的幽香气息。
最是那抬眼时的一抹慌乱惹人,含春眸子里汪着将溢未溢的水光。
说实话,她被勾得有些想了,但她却觉得若是这般就想要了,与那些个出卖色相的狐媚子有什么区别,却又担心搅了太子的兴致。
但不知怎的,她又有些想笑。
笑自己瞻前顾后。
这一刻她不想再去思考那么多了。
朱唇勾起的一抹笑意是如此肆意,仿佛将这些年为了照顾弟弟妹妹,为了保全家中财产不为宗族旁支所篡夺而将自己逼出来的强势与精明全部抛之脑后。
至少这一刻的她,只想要自己想要的东西!
尽管尚未开口,但美眸中的春意和渴求却是难以掩盖的。
“纱……纱帘还没放……”
身为世家女的矜持和来自心底的欲念斗得难舍难分,但虽说此刻,后者已然将她心中那份世家女的矜持揉碎成眼底欲坠的春水。
唯有那薄如蝉翼的纱幔,那是她为自己破碎的矜持争取到的遮羞布。
尾音湮灭在突然贴近的体温里,从袖口伸出的玉臂想要拉下纱帘,却反被扣住皓腕摁在枕畔。
趾尖堪堪勾住垂落的纱帐,将那盎然春意都留在了这一方纱幔中。
第193章 青涩与妩媚的交融
翌日清晨,熹微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寝殿内,投下细碎光影。
蔡瑗眼眸紧闭安睡,螓首枕于锦绣软枕上,那张泛着浅粉的水润光泽的俏脸上,褪去了少女特有的矜持和青涩感,眉眼间晕染着几分松软的慵懒媚意。
发髻松散垂落,鸦青发丝蜿蜒铺满半片雪肩,纤细的玉葱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被上以金线绣着的莲花纹,不时从那朱唇中逸出细微呢喃,似梦呓般轻缓悠长。
只是那唇色比先前更深些,像是被反复口允咬过的樱桃,若是贴近了仔细端详,便能窥见若隐若现的齿痕。
薄绸寝衣松松系着鸳鸯结,腰肢仍是纤纤一握,笼罩在轻纱之下的春色,反比昨夜更添三分熟透的风情韵致。
本就白皙胜雪的肌肤,仿若沐浴了月华,此刻竟泛着白玉似的温润莹光。
唯一的缺憾是那脂山间似飘零的红梅般的指痕和齿痕,正悄然从绯红转为青瘀,如同玉璧上的细微瑕疵。
但也正是这些细微的瑕疵,才令这宛如天帝亲自雕刻的玉人儿更像是人世间真实存在的佳人,而非缥缈虚无无缘一见的仙子。
也不知是否是觉察到了刘辩的目光,熟睡中的蔡瑗睫毛轻颤,渐渐转醒,无意识地蜷缩了下身子,锦被随着动作滑落些许,坦露出更多如雪肌肤。
美眸初睁,瞳仁里浮着层雾蒙蒙的水光,带着刚苏醒的迷茫与懵懂,朱唇微启吐出掺着几分餍足的呜咽声,慵懒而绵长。
猝然间惊觉那一只温热的臂膀与身旁那道近在咫尺的视线,蔡瑗杏眼圆睁,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意识到自己此刻并非是在家中,而是成为了太子的孺子,莺啼声戛然而止,双颊瞬间染上胭脂色,含羞低垂螓首,手指紧张地绞着被角。
青涩的壳正片片剥落,露出内里莹润的玉瑗本相,少女青涩与少妇风情交融成奇异的春毒。
刘辩微微俯身,视线牢牢锁住蔡瑗,眼中带着玩味与宠溺,轻轻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仿佛一掐就能挤出水似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笑意,调侃道:“昨夜蔡将军英姿飒爽,怎的此刻倒显柔弱了?”
蔡瑗呜咽一声,将俏脸埋入刘辩的胸膛,似要躲避他戏谑的目光,葱白指尖轻掐刘辩的臂膀,似在无声抗议,同时还轻轻扭动了下身子,像是在撒娇。
也许是长久以来都被压力裹挟着生活,心中积攒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忧愁却无人诉说,昨夜却尽数消散了。
想到此处,蔡瑗的耳尖也染上红晕,头埋得更深了些。
“妾小字玉环,殿下唤妾身玉环便是。”
蔡瑗伏在刘辩的胸膛上,螓首微抬,仰视着刘辩,那双半含威仪的美眸含着缱绻情意,浸透了春潭水色,眸光流转间褪去少女的羞涩,倒像经了夜雨的牡丹,花瓣层层舒展,将欲坠未坠的露珠都酿成了稠艳的蜜。
初次告知了家人以外的男人小字,蔡瑗的眼神中既有期待,又带着一丝羞怯。
刘辩闻言,眉梢微挑,这小字倒是颇为有趣,伸手轻轻抚过蔡瑗的发丝,动作轻柔而眷恋。
瑗者,玉璧也。
边大孔小为壁,孔大边小为瑗,边孔相当为环。
这小字倒也贴合蔡瑗的名,而且多少也让他心中有些痒痒的,更勾起他心中的别样情愫。
“玉环,孤今日尚有公务。”刘辩从这团温香软玉中起身,在那尤带着浅浅牙痕的唇角处轻轻一印,离开了这张令他挥洒了无数体液的床榻,看着强撑着想要起身为他穿衣的蔡瑗,将她轻轻摁了回去,食指弹了弹光洁的额头,笑道,“你身子不便,且在寝殿中歇息,更衣之事自有宫娥,午间和晚间孤会陪你和涟漪一道用膳。”
温柔乡,英雄冢。
尽管贪恋这温香软玉,但有些事终归是要分清主次的。
至少在朝局跌宕起伏之际,他还不能过于“接着奏乐接着舞”。
朝局稳固,皇权大定,他如何会缺女人,如何会没有机会辗转留恋于温香软玉之中呢?
若是朝局崩坏,神器更易,嘿,那他所贪恋的温香软玉早晚会成了他人的玩物。
蔡瑗倒是不介意,虽说她的心性让她很快便初步适应了角色的转变,但也还需要再多些时间沉淀,才能彻底适应。
倚在床头,目送刘辩穿戴齐整后离去,蔡瑗的美眸中既有几分不舍,却因刘辩的惊人自制力而涌出几分欢喜。
一个无能昏庸的君王是无法为她遮风挡雨的,也是她瞧不上的。
否则以她的出身和美貌,早早便嫁与权贵纨绔来换取庇护了。
再者,太子不会因为她而沉沦,自然也不会因为旁的女子沉沦,没有专宠,自然雨露均沾。
嫁入了皇家,哪里还能奢望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只要不沦落到孤苦无依、只要不至夜夜独守空闺,便算是老天爷厚待了。
蔡瑗从宫女手中接过一面小铜镜,观察着铜镜中的细腻肌肤泛着红润的光泽,不由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唇角不自觉上扬,眼中闪烁着几分名为野心的光芒。
至于太子妃或是将来皇后的宝座……若有机会,她也绝不会手软。
太子未曾明确表态前,焉知太子殿下究竟是立贱还是立贵呢?
即便太子殿下想立贱或是立贵,谁又能断定太子殿下最终会立谁为正室呢?
第194章 皇甫嵩意图谋反?!
身心舒畅的刘辩嘴角噙着一抹闲适的笑意,赤色的袖袍随着步子轻轻摆动,踏着轻快的脚步穿过回廊,来到一座偏殿之中。
永安宫中的这座偏殿,如今早就成为了太子府府僚们的办公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