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辩,让大汉再次伟大 第112节

  刘宏对于宋废后这个无辜的女人,回想起来终归还是有几分愧疚的,毕竟就连张让、赵忠这些人都为她的下葬出了不少钱,可见这件事他究竟有多对不起宋废后。

  人哪,若是吃喝不愁,整日醉心游乐,享受了以往从未享受过的美好日子,早晚会觉得空虚的。

  骤然感受到空虚的滋味后,却是忍不住回忆往昔,尤其是当年年少无知时所犯下的那些错误。

  相比起许多被他屠戮的臣子,令刘宏最为愧疚的还是曾经的枕边人。

  刘宏觉得刘辩应该能理解他,毕竟这个逆子还算是重情重义的性子。

  然而就在刘宏面露期许地看向刘辩时,却见刘辩骤然发出阵阵冷笑,面若寒霜。

  “陛下,你真把自己当好人了?”

  “不厚待右扶风宋氏,你就下去见不了先帝和宋废后了?”

  “就算你给宋废后的父亲追封王爵,让右扶风宋氏全部陪葬帝陵,史官也不会记载你善待宋废后!”

  “还陪葬帝陵,要孤去劝说母亲?”刘辩猛地站起身,一脚踢翻身前的桌案,怒视刘宏道,“刘宏,你可真不要脸!”

  “难不成你要母亲下罪己诏,承认当年诬陷宋废后不成?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孤劝母后饮鸩酒自尽谢罪?”

  别说陪葬帝陵了,就算是改葬,刘辩也绝不会答应。

  无论后世史家如何记载,宋废后在这一朝也必须是行巫蛊之术的奸邪,绝不容更正!

  这关乎何皇后的名誉!

  要孤拿亲生母亲的名誉,去换取你刘宏所谓的心安?

  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阿望,代孤拟旨。”刘辩声音冰冷,眼眸中流露出的寒意与凶戾令高望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左冯翊宋枭阴违军令,数辱主将,致师旅损近千,即枭首以徇三军。嗣有不从军令者,立斩无赦!”

  说罢,刘辩不再理会刘宏,猛地甩袖大步离去,太子乘舆向着何皇后的西宫而去。

  (3233字)

  PS:《后汉书卷十皇后纪第十下》:帝梦见桓帝怒曰:“宋皇后有何罪过,而听用邪孽,使绝其命?勃海王悝既已自贬,又受诛毙。今宋氏及悝自诉于天,上帝震怒,罪在难救。”

第202章 何皇后:赐鸩酒!

  雒阳南宫,西宫偏殿内

  熏香袅袅,刘辩躺在母亲何皇后的怀中,脑袋无力地枕在柔软的臂弯中,眼睑微微垂下,眸中满是遮掩不住的疲惫与无奈。

  并非是政务带来的疲乏,主要是心累。

  不靠谱的亲爹,老爱整点花活。

  他亲征平叛,刘宏在家里花一千三百万钱造豪车。

  他忙着处理朝政,同时应对几处叛乱,刘宏又在宫里搞过家家。

  若非他恰好撞上,总价值几亿钱的奇珍异宝就这么没了。

  这能不让人心累吗?

  而何皇后则是面带笑意,雪颌轻抵在刘辩摘下了冠帽的头顶,周身萦绕的馥郁花香,悄然间钻入他的鼻尖。

  每次躺在何皇后的怀中,他总会不自觉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就像是身为人母者在血脉中与生俱来的能力似的,就连那颗浮躁的心也沉寂了下来。

  何皇后朱唇微微勾起一抹靓丽的弧度,外人不曾见过的温和笑容此刻正洋溢在这位母亲的脸上,显然她的心情也格外的的美妙。

  作为当朝皇后,她总觉得自己该为儿子提供些帮助的,就像当初帮着儿子宫变那般。

  但她发觉自己似乎再也无法为儿子提供什么帮助了,甚至还有些拖累,也就只有这份为儿子祛除疲劳的手艺了。

  “你啊,都是要登基当皇帝的人了,还如此冒冒失失与你父亲闹得不愉快,若是传了出去不知又会惹出多少风波。”

  何皇后纤手轻揉太子额角,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将那蹙起的眉头舒缓了下来,另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捏他的脸,似是嗔怪又似是宠爱,忽然又道:“辩儿,若是你去为宋废后平反,再为她修缮坟茔,乃至让她陪葬帝陵,定然能换取一份好名声,为士人所称道,何乐而不为呢?”

  刘辩缓缓坐直身子,侧坐在软垫上,神色认真道:“一个儿子,怎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母亲的名誉?”

  “若能为我儿淘得个仁君之名,些许委屈和骂名,母亲又不是承受不了,反正这些年骂的人也不少了。”何皇后凤眸中满是爱怜之色,玉葱指轻点刘辩的眉心,柔声道,“再说了,一个好皇帝怎能因个人的好恶而杀人呢?”

  刘辩努了努嘴,轻哼一声道:“儿是人,是人就会有自己的好恶,孝文皇帝、孝宣皇帝都被世人赞为仁君圣主,但他们也会因个人好恶而杀人。”

  “更遑论,只有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遇事才会只讲究利弊与对错,而我是母亲十月怀胎,淌过了鬼门关才生下的孩子,无论母亲是对是错,儿都会义无反顾地站在母亲这边。”

  事实证明,无论做不做得到,无论是哄枕边人还是哄亲生母亲,都要学会说些漂亮话。

  会漂亮话的人,总是能吃得开的。

  何皇后很感动,他觉得儿子的孝顺,远比那些儒生口中符合《孝经》定义的“孝子”要好得多。

  于是何皇后准备奖励刘辩,嗯……奖励刘辩以后生了孩子可以寄养在她身边,由她亲自养育,并且叮嘱刘辩该生个孩子了。

  刘辩顿时面色大变,以公务繁忙为由仓皇向殿外跑去,何皇后在西宫的殿门处看着儿子狼狈的背影娇笑着。

  随着刘辩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中,何皇后的笑声也逐渐停歇,笑容也渐渐凝固,双手交叠放在身前,那双凤眸之中的温和也逐渐化作了威仪。

  宋枭出任左冯翊,右扶风宋氏免除流刑,这些事情她全都知道,而且是第一时间就知道的。

  张让的儿子张奉毕竟是她的妹婿,赵忠又是她的大长秋,许多事情刘宏也不过是自以为做得隐秘罢了。

  说到底,确实是她带头诬陷那个女人行巫蛊之术,不过是偷偷赦免她的族人,又给她的亲叔叔宋枭补偿一个左冯翊的位置罢了。

  她当然不是什么仁善的女人。

  在这座后宫里,仁善的人早就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了,就像那宋废后一般。

  她只不过是在那时恰好听白马寺的浮屠僧说,这世间有因果循环之说。

  她不想自己种下的“因”,最终在她的孩子身上结“果”,仅此而已。

  就在何皇后立于殿门外眺望着太子乘舆远去之时,大长秋赵忠缓缓行至何皇后左后侧,低语了几句,便垂着脑袋向后退了两步。

  何皇后微微叹了口气,最近她心情好,不杀人了,这些个妖艳贱货就想着法子往那个狗男人身上爬。

  就这一会儿功夫,赵忠已然查清楚了是哪些人撺掇着刘宏在宫中着商贾服,设立宫中集市以买卖为乐,却是没想到其中竟有两名妃嫔掺和。

  呵,一个郭贵人,一个许美人。

  她是不在意这些女人用什么手段,来从她每个月不和刘宏同房的那十几、二十天里爬上龙榻的。

  但谁让这些手段,让她家崽生气了呢?

  “这个时节,也该是饮草蒿酒清热解暑了。”

  草蒿酒,以草蒿捣汁,加入糯米、酒曲酿制而成。

  草蒿者,即青蒿也。

  饮之可清暑热,退虚热,解热疾。

  “大长秋,赐酒。”

  言罢,何皇后便转过身向殿内走去,似乎只是叮嘱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喏。”

  赵忠看着何皇后离去的背影,多年的主仆了,他自然听得出这位话里的意思。

  唉,陛下,对不住了。

  谁让奴婢如今是太子和皇后的人呢?

第203章 甄逸:无极甄氏,穷得只剩下钱了!

  回到永安宫后,刘辩揉着脑袋,实在是有些后怕。

  怎么从古至今,当母亲的都是这般模样,没结婚先催婚,结了婚又催生,实在令人头疼。

  刚进入作为办公区的那座偏殿,却见卢植竟也在此处,正端着一盏茶汤椎因,笑道:“卢师怎的有空来寻孤了?近日尚书台和大司农不是都在为国库而苦恼吗?”

  近些时日,国库里的钱可真就是如流水般哗哗地流逝,可真是让曹嵩这位大司农好一顿哽咽。

  除了前往并州和凉州平叛的两支大军的开支外,得了曹操在青州所行之事的启发,刘辩也逐渐开始重视水利工程问题。

  小冰河期的旱灾还是颇为频繁的,今年夏季没有闹旱灾,不意味着明年夏日能够相安无事。

  况且近些时日,刘辩与尚书令刘陶、尚书仆射羊续以及卢植等人翻阅了诸多两汉时期的《水经》,以及汉室近四百年来对各地水利工程记录,忽然才发觉一个长期被忽视的问题。

  两汉的水渠固然修凿频繁,的确也灌溉了无数田亩,但两汉在对这些水渠的维护上,却因缺乏了一套有效的管理维护制度,以至许多水渠都逐渐被废弃。

  两汉将各地修凿的水渠,通常是交托于所在郡维护管理。

  但维护和管理都是要花钱的,各郡太守们都不认为水渠会在他们这一代出现问题,于是便将钱用于其他项目上。

  一时之间固然无虞,但随着时日渐久,这些水渠终于随着一代代积累的弊病而失去了效用,最终被废弃。

  将被废弃的水渠修缮,所需耗费的钱财对于各郡而言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向朝廷要钱必然致使政绩受损,索性这些郡守们就不修了。

  而下一任的郡守也有理由将锅甩给上一任,朝廷如果拨钱,他们倒是也愿意去修,反正朝廷出钱,政绩和美名归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这百余年来,朝廷的财政状况都算不上太好,因此拨钱的情况极少,再加上本朝的卖官鬻爵,致使地方官吏不得不大肆捞钱抵了买官的钱,再狠狠捞上一笔装满自己的钱袋子。

  反正朝廷不拨钱他们也就有理由不修,至于因水渠废弃而影响的耕田问题,也都有上一任背锅,甚至许多说不清的账目都能借着这个名目全部平了。

  关键是,这些前任的郡守,不是升职了就是被贬职了。

  二千石郡守往上升,基本上都是升至雒阳的二千石级京官,乃至升任中二千石的九卿。

  谁敢追究这些前任郡守的责任?

  至于被贬职的前任郡守,这么好的大环境给你,你都能沦落到被贬职,就你这种货色再多背一口大锅又能怎样,还能有人为你出头不成?

  嗯,野生的甩锅机会,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也正是因此,这些时日刘辩召集了不少修习律法的官员,参与制定一套严格要求地方郡守定时维护各郡水利工程的律法。

  同时也要在各郡设立水官,专门司职水利工程的维护。

  至于刘辩原本想要修凿新的水渠的想法,果断放弃了,这些工程所需耗费钱财的数目实在是太大了,还处于战争状态的大汉帝国无法支出这样一笔消费,因此刘辩便将目光投向了那些逐渐因为被废弃的水渠。

  而刘辩的瞄上的第一个目标,便是位于关中的白渠。

  白渠是孝武皇帝太始二年(公元前95年)修凿,因为是赵中大夫白公提议,因人而名,故名白渠。

  白渠西起自池阳谷口的郑国渠南岸,引出泾河水流向东南,经池阳、栎阳向东到下邦后折向南注入渭河,全长二百里,受益农田四千五百余顷。

  并且由于泾河之中含有较多泥沙,白渠也为关中平原农田带来了肥沃的沉积土壤。

  孝武皇帝时期的百姓赞曰:“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且溉且粪,长我禾黍。衣食京师,亿万之口。”

  然而这样一座水渠,却因为疏于维护和管理,效用逐年减弱,最终被朝廷选择性遗忘,待到后汉迁都洛阳,白渠也被彻底废弃。

  凉州羌乱还指不定要多久才能平定呢,若是能够修缮疏通白渠,那么所能灌溉出的良田何止四千五百余顷?

  关中之地本是历史上第一座“天府之国”,却因前汉积累了太多的人口,以及前汉的陵邑制度,使得关中人口大爆炸,民众因生活和住宅所需砍伐了大量林木,而皇室也修建了大量宫殿,致使关中林木匮乏,水土流失,土地也逐渐盐碱化。

  若是能疏通这条白渠,至少能在现在的关中土地账册上,增加万顷良田!

  那么日后即便凉州羌乱再度爆发,粮草也可优先由关中三辅地区运输和配给,大大减少了粮草在途中运输时的损耗。

  但是嘛,这种大型工程所需花费的钱财,终归还是让刘辩有些不舍的。

  那就必须找几个“自愿”的冤大头了!

  刘辩的想法是,直接从关中豪族身上薅羊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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