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辩,让大汉再次伟大 第113节

  怎么,孤给你们关中人修水渠,你们好意思在旁边干看热闹?

  有人出人,有钱出钱!

  你不自愿,孤就要让你“被自愿”了!

  嘿,结果您猜怎么着?

  真有冤大头主动自愿请求为朝廷修缮白渠的工程项目出钱!

  “中山王的奏表?”

  刘辩翻阅着这份奏表,里面的大致内容是表示,中山国内世代担任二千石的无极甄氏思想进步,希望为太子殿下分忧,捐款五亿钱!

  按照中山王刘稚话里的意思,那就是无极甄氏因王莽之乱而没落,如今只是个三流士族,没有典籍传家,只是蒙受皇恩,世代都能做到二千石级别的官职。

  这位思想进步的无极甄氏家主甄逸,如今正担任上蔡令的官职,他想前往雒阳帝都面见太子,请太子殿下对他的工作进行指导和批评。

  也就是所谓的得见天颜,沐浴天恩!

  至于那五亿钱,只是甄逸向太子证明他的一片赤诚忠心的一种形式罢了。

  甄逸甚至觉得用这等满是铜臭的阿堵物来证明,是玷污了太子殿下的眼,但无极甄氏苦啊!

  他们无极甄氏,穷得只剩下钱了!

  当然,若是太子殿下觉着数不够,甄逸还可以进一步证明他对太子殿下的忠诚!

  只要太子殿下不嫌弃这满是铜臭的阿堵物就行!

请一天假,欠更会补

  今天脑袋神经痛的老毛病犯了,没打游戏也没出门玩,饭也没胃口吃,只是在家休息了一整天,望读者老爷们海涵~~~

  欠更的字数照例会在后面补回来的。

  说起来,我这样补欠更字数,到底算不算请假?

第205章 卢植:你们老刘家都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吗?

  暮阳如西下的熔金,缓缓没入崤山重峦叠嶂之间,将天际染成一片赭红。

  皇宫中的尚书台内内,铜铃声在摇晃下叮叮作响,铃声和腹中的饥馁,卢植恍惚间惊觉已至下值时刻。

  揉了揉酸涩的眼眶,目光扫过案头堆积的奏疏,卢植提笔蘸墨,挥毫着将手头的最后一封奏疏批阅完,这才地搁下笔,拾起腿边放着的胡桃木锤,轻轻地敲打着僵直的脊背和酸软的大腿。

  良久才扶着案几缓缓起身,正欲离去,却听见廊下拖沓的脚步声和欢笑声,卢植抬眸望去,只见尚书令刘陶与司徒刘焉把臂联袂,行至近前。

  三公自带录尚书事之权,故而刘焉也是在尚书台一同处置政务的,刘焉与刘陶又同为汉室宗亲,二人交好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刘焉扭着臂膀,不作声色地挣脱开被刘陶把着的臂膀,握住卢植的手,露出几分亲切的笑意,道:“子干,且去我府上小酌几杯如何?”

  卢植眼帘微垂,微微摇首,婉拒了刘焉的邀请。

  刘焉闻言,笑意未减,只眼底掠过一丝晦暗,与刘陶对视一眼,二人也不强求,便自行离去了。

  待二人那亲密无间般的联袂背影消失视线中后,卢植负手而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带钩,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两个老东西,在尚书台明争暗斗,还偏偏喜欢在下值后表现出一团和气的模样,不就是想掩盖争权的本质吗?

  好让太子殿下和朝中百官认为,你二人争执皆为公事,并无私心。

  三公是自带录尚书事之权的,而何谓“录”?

  录者,总领也!

  尚书台已经有一位尚书令总领尚书台事务了,但偏偏在制度上,三公、大将军和太傅皆自带录尚书事之权,还有诸多由君王特赐录尚书事之权的朝臣。

  没有哪个尚书令喜欢头顶上除了君主外,同时还坐着几个拉屎的,因此刘陶对于刘焉这位年岁相近的宗亲司徒,不能说是一点也不欢迎吧,只能说希望刘焉赶紧生场大病然后因病免官。

  谁让刘焉摆明了是来者不善,是筹谋着来尚书台当主人的。

  刘焉觉着,老夫为太子屠了汝南袁氏全族,自是太子信重的臣子,而且还是当朝唯一正常任职的三公!

  你尚书令再权重,再为人尊称一声“刘令君”,也不过是区区千石官员,铜印黑绶。

  而老夫乃当朝司徒,秩万石,金印紫绶,你跟老夫都不是一个级别的,难不成还想指使老夫?

  刘陶虽性情宽宏豪爽,却也忍不了刘焉这种试图喧宾夺主的行为。

  太尉杨赐、司徒袁隗和司空张济三人同时在尚书台录尚书事的时候,都不会如此喧宾夺主,你刘焉算什么东西?

  因此两人就这么杠上了。

  你挑我的刺,我说你的不是,二人在尚书台针锋相对,这些看似为了反对而反对的话语,还偏偏说得让所有人听起来头头是道,似乎二人都是在为公事而争执罢了。

  不过,卢植也摸不准这件事的底细。

  焉知此二人不是故意表现出因争权而不和的模样,以此来安太子殿下之心的呢?

  若是两汉君王希望尚书台只有一个头,那么又何必设置那录尚书事之权呢?

  呵,铁板一块、上下一心的尚书台,也该招致太子殿下的忌惮了,这样的尚书台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不过卢植也并不是太关心这背后的真相究竟如何,反正无论真相如何,他都不想牵扯进其中,只要别不是太耽误国事就行。

  卢植与一众同僚话别,步出尚书台时,夏日的热浪扑面而来,蝉鸣聒噪,暑气蒸腾,卢植抬手遮挡刺目的夕阳,感受着来自夏日的暑气,不免有些烦躁。

  太子体恤臣下,尚书台当值时自有冰鉴消暑,出了门反倒是让人有些不适应。

  上了马车,行不过一刻便抵达了后将军府。

  太子时常召见卢植,故而特意赐了一座宫城边上的宅邸,但马车尚未停稳,卢植便透过随风轻飘的车帘,嗅闻到了阵阵珍馐佳肴的香气。

  闻这味儿,应当是那个竖子来了。

  这香味,对于寻常官员也许只是几道珍馐的香气,但对卢植这位太子府用膳的常客而言,实在是太熟悉了。

  胡椒炙鹿肉,茱萸牛肉汤,这般辛香的气味即便是在府门处都能嗅到,定然是太子府的庖厨手艺。

  果不其然,卢植刚过府门没几步,便见一道身着赤色蟠龙纹常服的身影颇为轻佻地一路小跑而来,腰间玉组佩叮当乱响,一边跑一边喊着,全无威仪。

  “卢师!孤可是等了许久,就等卢师入席用膳了。”

  “上林苑新贡的鹿脊,卢师最爱的吃食!”

  卢植被拽着胳膊往里走,望着熟悉的府邸和道路,心中忽生错乱之感,恍惚间竟分不清这到底是谁的家,只觉自己仿佛成了这府中的外人。

  这是他的后将军府啊,怎么莫名有一种被鸠占鹊巢的感觉?

  卢植看着眼前的太子,忽然联想到了尚书台中,刘陶面对刘焉之时,莫非也是这般感觉?

  你们老刘家都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吗!

第206章 太子殿下是人民意志的代表

  刘辩爽朗地笑着,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来者,拉扯着卢植向着正堂行去,恰巧遇上了卢植的长子卢阜与次子卢蕃。

  眼见着自家父亲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色,卢阜与卢蕃不由得相视而笑,显然对于向来在家中满是严父之态的卢植表现出这般模样也颇为喜闻乐见。

  至于面见太子之时的紧张?

  太子造访卢植府邸跟回家似的,不立太子倚仗,有时带着典韦或许褚以及二十几名太子府卫士骑着马就来了。

  初时卢阜和卢蕃还颇为惶恐和惊异,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见了太子便泰然自若地俯身行礼,眉眼间也多了几分从容。

  而似甄逸这等外人,却是耗费五亿钱,才求得一次觐见天颜的机会。

  见到卢阜和卢蕃兄弟二人,刘辩顿住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已然加冠的卢阜。

  身着一袭淡雅儒服,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书香门第的儒雅君子气质,加之那副与卢植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容,俨然一位“小子干”的模样。

  刘辩眼角笑意直达眼底,抬手虚点道:“子盛,涿郡太守温恕举你为孝廉的奏疏已然送至孤的案前,今夏策试后入仕太子府如何?”

  卢植有四子,皆为出身济阴张氏的正妻所出。

  长子早产,出生月余,尚未及取大名便夭折,卢阜这位如今的长子实际上是第二子。

  不过尚未及取名便夭折的子嗣,通常不会计入宗谱,因此卢阜便是嫡长子。

  次子卢蕃今岁十五,在太学中学习,三子则是去岁末正值黄巾之乱时诞下,名为卢毓。

  而卢植为三个儿子取的名,则是出自古文经的《周官》中《地官司徒篇大司徒》中“以阜人民,以蕃鸟兽,以毓草木,以任土事”。

  卢阜自然欣喜不已,身为卢植的儿子,他自然明白涿郡卢氏能有今日之盛景是因为谁,他也早已做好了与父亲一道追随太子殿下的准备!

  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而且太子准备任让他出仕太子府,也意味着太子对于他的信任和认可,他……卢阜小心翼翼地瞅了卢植一眼,他很需要这样的一份认可!

  然而正当卢阜为此而欢欣鼓舞之时,却见卢植拧紧眉峰,神情严肃道:“殿下,子盛虽治经学,于政务上却没有半分经验,不足以在太子府任职。”

  这番话令卢阜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衣摆,指节泛白,但卢植却是恍若未见,道:“臣与辽东太守刘胤相熟,准备在策试后将子盛送去辽东郡任郡吏三载。”

  卢阜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但那双深邃肃穆的眸子,却如寒潭般令他在盛夏时节感到彻骨的冰冷。

  一旁的卢蕃也是略有些不忿,面色涨红似要上前为自家兄长叫屈,却被卢阜暗中拉住衣角。

  按制,孝廉通过策试后,应其入三署为郎或尚书台为郎,岂有将通过策试的孝廉送去辽东苦寒之地担任郡吏的?

  再不济,也该为一县主官!

  而卢植的安排,这分明是流放!

  不过刘辩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以卢植的性子而言并不足为奇,只是辽东也实在是太过偏远了,若是鲜卑入侵遭逢战乱,这个嫡长子都未必能保得住。

  但他虽为太子,却也不能在卢植教养孩子这方面过分插足,刘辩伸手轻拍卢阜颤抖的肩膀,宽慰道:“无妨,三载后子盛便来孤这儿当个治书侍御史。”

  平定凉州羌乱再怎么也用不上三年,届时他必然早已登基,而治书侍御史为皇帝的法律顾问,亦负责书写诏令,属天子近臣,也算是厚遇了。

  得了太子的许诺,卢阜还是勉强扯出了几分笑容,嘴角却向下耷拉,那眉眼间终归是免不了有几分失落之色,那双眼眸如同失去了光泽的明珠般晦暗无光。

  刘辩拉着卢植快走几步,压低声音,道:“子盛虽无经验,亦是闻名于雒阳的少年俊才,卢师何必如此严苛?”

  卢植却是微微摇首,背着手,见卢阜和卢蕃未曾跟上来,低声道:“玉不琢不成器,此子虽有几分薄才,但他的许多虚名都是来自于老夫,若不经雕琢打磨,恐怕他会沉浸在虚名之中,自以为才学过人,终落得个马服子的下场。”

  “况且凭借着老夫的关系以及殿下的宠爱,他早晚会出仕。为官者若是无才而傲,那便是害了一方百姓,是故老夫宁可让他记恨,也不愿让他将来害了我大汉子民。”

  尽管对于诸多世家豪门,刘辩依旧是反感的,但也不得不承认至少在教育方面,涿郡卢氏的教育方式的确是能够成才的,也难怪日后的范阳卢氏位列四姓高门之一,在五姓七望里排名第二。

  只是,就像是每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和父亲那般。

  孩子知道父亲是为了自己好,却不免一时心生埋怨。

  而父亲分明是为了孩子好,却始终不愿意将埋藏在心底的关切和爱护诉诸于口。

  也许打压式教育的总体成材率更高,但孔夫子因材施教的理念是对的,向来谦逊守礼甚至性子上有几分盈弱的卢阜,需要的绝不是打压,而是来自卢植这位严父的鼓励和认可。

  否则过刚易折,难免最后养出孝惠皇帝那般的懦弱的性子,那才真是将一块美玉胚子毁了。

  卢师平日里教授弟子之时倒是这个道理,怎生落在自家子嗣身上反倒忘却了。

  唉,看来还是得由他这位弟子多操心操心了。

  入了正堂,刘辩搀扶着卢植老母贾氏缓缓落座,与贾氏同坐于主位之上。

  卢植之妻张氏则是因为去岁生产后体虚,卧床已达半载,但仍需静养,甚至受不得半点风,故而未来正堂用餐。

  待众人列席罢,贾氏看着侍女们频繁端着菜肴出入厅堂,不由将目光落在了食案上上,却发觉自己食案上的菜肴竟与卢植等人皆不同,一时间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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