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站监的地位其实很高,而且这是一个肥缺,没有背景的人根本当不上。可面临方面军参谋长的喝斥,他却不敢回嘴,因为天津兵站又被特工袭击。虽然不像石家庄兵站主地那样完全摧毁,但损失却更大,因为天津的兵站是属于“集结主地”,也就是战略层次的兵站,这里堆积的物资比石家庄可多多了。
骂了一阵,山下奉文也骂累了,只好强压怒火问道:“天津兵站的物资还剩下多少?”
兵站监哭丧着脸说:“三,三成!”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扑通一声,接着还有女人惊呼声传来。
“八嘎!是谁躲在门外?”山下奉文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一把拉开作战室的大门,却见穿着病号服的杉山元躺在地上,腹部不断有鲜血涌出。原来,“傻瓜元”得知天津兵站也遭遇重大损失,惊怒之下,肌肉猛然收缩,还没来得及愈合的伤口顿时迸裂了。
ps: 好不容易起个早床,下午居然停电,真是太凶残了,呜呜!
第四百二十六章 形似阿瞒
“司令员,好消息啊!”程政委兴冲冲地走进指挥部。推开门一看,只见张文白、周参谋长、康泽、蔡文治等几个人都在。只是一个个面色沉重,张文白和脸上还有泪痕,不禁愣了愣,说:“哟,大家都在呢!出什么事了,这是?”
郑卫国叹了口气,哑着嗓子说:“长沙大火,整座城池被烧成了白地,百姓伤亡惨重。”
尽管郑胡子多次提醒国府注意,但抗战史上三大惨案之一的文夕大火还是发生了,只不过比历史上推迟了两个月,巧合的是还是发生12日夜。郑卫国在这件事情上也犯了错误,他一直以为文夕大火是发生在第一次长沙会战,就没有全力介入,等接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程政委大吃一惊,赶紧问道:“小鬼子都打到长沙去了?怎么这么快!”
周参谋长苦笑道:“没呢,小鬼子才打到岳阳,离长沙还有将近两百公里。”见程政委还没想明白,又解释说:“是咱们自己干的!唉,千年古城,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这就是狗屁的焦土抗战,连根鬼子毛都没烧着,白搭上三万同胞的性命!”
日本华中派遣军为了巩固武汉外围,命令冈村宁次第11军进攻湖南北部,并轰炸了长沙和衡阳。随后,临湘和岳阳先后失陷,长沙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当时国民政府提出焦土抗战,即李宗仁所说的“举国一致。痛下决心,不惜流尽最后一滴血,更不惜化全国为焦土,以与侵略者做一殊死之抗战” 。
常凯申委员长电令湖南省政府,称“长沙如失陷,务将全城焚毁,望事先妥密准备,勿误!”这份电令说的很明确,是在失陷之后才放火。
湖南省府和九战区也制定了相应的方案,提出只有在满足四个条件的情况下才允许放火。其一是省政府的命令。二是警备司令部的命令。三是警报器有节奏的长短叫声,四是天心阁上有火柱。天心阁是当时长沙的制高点,一旦举火全城都能看见。
按说这个方案还是很严密的。然而军民万分震恐,日军前锋才到岳阳。就谣传岳州情况不明。常德交通已断。等到敌人登陆城陵矶的消息一证实。就传说敌人两天之内就可以到长沙。就在12日晚间,战事发展到汨罗前线时,有些人竟慌张到这种程度。说敌人的浅水兵舰可以在3小时内开到长沙河岸!
随着恐慌情绪的蔓延,局面渐渐失控。13日凌晨2点左右,长沙南门口外的伤兵医院突然起火,长沙市警备司令部参谋长许权迅速得到了士兵的报告,判断是失慎。但不到一刻钟,南门又有三处起火。许权打电话找警察局局长文重孚要求救火,文说:“警察都撤离了,消防队员也撤离了。”而且早前为了实行焦土政策,所有消防车也把水放了,换成了汽油,想救也救不了。
此时,城内不知真相的警备二团官兵见城外起火,以为是信号,便纷纷将点燃的火把投向油桶或居民的房屋。不多久,连天心阁也火光四射,接着全城起火。当晚焚城总指挥酆悌的电话一直占线,事后查明他一直在睡觉。
大火已无法扑救,只能宣布弃城。最终长沙大火延续五日五夜,始自行熄灭。更为惨痛的是,国府军政当局只顾放火,却未通知市民撤离,导致30000多人葬身火海。据国民政府灾后报告称,逃难的市民在拥挤和混乱不堪中,有的被人群踩死,有的被汽车压死,有的被大火活活烧死。一位60多岁的老太太被大火逼进水缸后惨死。一位带着孩子的母亲躲进水缸避火,双双被活活煮死。30多名余太华金号员工躲进防空洞,全被烤焦致死……一幕幕惨剧让人不敢直视。
砰!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去,却是张文白一拳头砸在桌上,把手都砸破了,鲜血直流却浑然不绝。
张文白脸色铁青地说:“薛伯陵误国害民,罪不容诛!我一定要向委座参他!”
郑卫国一听脸色不禁古怪起来,历史上的文夕大火其实就发生在张文白任上。郭沫若为此极为仇视张文白,还做了一对联来讽刺他。称:治绩安在?两大方案一把火;中心何忍?三个人头万古怨。横批:张惶失措。横批加上下联就是张文白的名字。
不过按张文白的说法,警备二团纵火的时候他并不知情。从后世的研究资料来看,也能证实这一点,但无论如何,张文白是有责任的,常凯申请曾批评说:“文白不知责任所在,犹以为普通罪过,尚思推诿卸责,此表示无能无知之事小,而对于革命与廉耻之事大……”
在这个时空里,张文白调任冀察战区副总司令才躲开了这个是非,黑锅便落在了继任的湖南省主席薛岳身上。如果张文白知道历史原本轨迹的话,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事实上,文夕大火的主要责任并不在某一个人,或者某几个人身上,而是国民政府组织不力,和中下层官员普遍无能所造成的。方案是拟定的不错,可再好的方案也要人去执行。常凯申曾说:“此皆我用人不当之咎,而亦中国人才缺乏之所致!”
“芷兰!”郑卫国见张文白手上流了很多血,忙道:“快找卫生员来,给副总司令包扎一下。”芷兰看到桌上的鲜血也吓了一跳,慌忙放下热水瓶,跑去叫卫生员。
趁着卫生员来的时候,郑卫国又岔开话题,对程政委说:“老程,你刚才说什么好消息?”
程政委忙拿出一份报纸,说:“哦。这是新拿到的报纸,杉山元那个老鬼子被咱们气病了。据说先是动了手术,然后伤口迸裂,小命差点儿不保!”
众人赶紧围过来一看,都有些欢喜,稍稍冲淡了文夕大火带来的悲痛。只有郑卫国暗叹一声,说实话,他宁愿杉山元活蹦乱跳的,在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任上多干几天。当然,这种想法实在太没志气了。不好宣诸于口。
周参谋长突然噗嗤一笑。说:“总座,小鬼子在新闻中还提到您了,说您的战术跟曹操有些类似。”
郑卫国奇道:“这是从何说起?怎么跟古人扯到一块了。”
周参谋长解释说:“日军方面认为你们都喜欢切断对方的后勤补给,要跟您交战的部队长提高警惕!”
郑卫国这才想起阿瞒“惯断人粮道”。而自己又喜欢破坏铁路。袭击兵站。确有类似之处,不禁哑然失笑。
中午,张文白等人先后辞去。周参谋长趁机问道:“张副总司令要我们联名弹劾薛岳。我们要不要答应?”
郑卫国想了一下,摇头说:“不要!相反,我们最好能出面保一下薛伯陵!”
周参谋长惊讶地说:“啊!总座,薛伯陵的名声现在已经是臭大街了,湖南籍的士绅甚至联名上书要求枪毙他。我们现在要是出面求情,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郑卫国摆手说:“文夕大火的责任并不在他,起码罪不致死。退一万步讲,就算该死,现在第九战区也离不开薛伯陵。除了他,谁有把握在湖南挡住敌军?”
周参谋长点了点头,说:“总座说的在理,只是张副总司令那里?”
郑卫国摆手道:“不用你操心,我自会给他讲清楚的,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又嘱咐道:“你们参谋部要多盯着点儿日军的行动,看没有退兵的迹象。”
之后,郑卫国为了说服张文白,不得不将第二十四集团军(庞炳勋部)和三十九集团军(石友三部)交给他管辖。不过这两支部队都是西北军余脉,张文白也未必指挥得动。
周参谋长惊讶地说:“总座认为敌人会退兵?”
郑卫国点头说:“嗯,连续几处兵站被破坏,交通也被阻断,敌人除了增兵就只有撤军一途,所以你们要盯紧一点儿,如果敌人迟迟不撤,就说明有增兵的企图,我们就要做好打大仗的准备。”
周参谋长欣悦诚服地说:“还是总座靠虑地深远。”
不出郑卫国所料,日军第10、14、110三个师团果然先后退出了根据地。主要是冀中采用的这种打法让日军太伤脑筋了。无处不在的打击让他们每天都要蒙受数百的伤亡,想要长驱直入,又有主力部队在暗中窥伺,加上冀南和豫北的局势不断恶化,临时接掌华北方面军的山下奉文终于决定暂时停止进攻。
第10师团被派到豫北,独立混成第8旅团撤到邢台,独立混成第1旅团经过整补之后继续在邯郸驻守。
新上任的参谋处长蔡文治连道:“可惜!小鬼子这一收缩,势局又达成了新的平衡,暂时没有什么好机会了。”
郑卫国笑道:“没机会就不能自己创造战机么?”
蔡文治忧虑地说:“可是日军全力收缩,我们贸然出击,只怕会挫伤锐气啊!”
郑卫国摆手说:“当然不能随便出击,这也是有讲究的。参谋长,把我们最新的研究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所谓的最新研究,其实是郑卫国在统计数据时无意之中发现的。情报部门记录了日军在不通条件下(火车、汽车、马车、人力)后勤补给所需要的时间和运输量,上面清晰地表明,如果没有铁路,日军一个师团最多坚持三个月,这还是在没有大战的情况下。而且日军投放的兵力越多,后勤负荷越大,坚持的时间就越短。
这就给郑卫国提供了一个新的战略思路,就是全力破坏铁路系统和载重桥梁,打击日军的机动能力和运输能力。事实上,这种打法在之前的津浦线和平汉线的反击作战已经初见成效,但没能引起足够的重视。
蔡文治想了一下。眼睛一亮,说:“总座看得果然透彻!”
郑卫国笑道:“哦,说说你的理由!要是说不出来,那就是胡乱拍马屁,小心我打你的军棍!”
蔡文治尴尬地笑了笑,说:“哪儿能呢!”又讲道:“我刚才想了一下,日军自侵华战争以来,基本上都是沿着铁路线推进。凡是没有沿铁路线推进的战事,战斗力就要锐减,而且多次吃亏。”
自九一八事变以来。中**队取得零星几次胜利。像马占山领导的江桥之战,吉鸿昌部反攻热河,宋哲元的喜峰口大捷,傅作义的百灵庙大捷。然后平型关、广阳山地战斗。晋东南反九路围攻等等。都是在远离铁路线的区域取得的。
徐州会战中日军开始利用津浦线和胶济铁路推进,战事非常顺利,但随后放弃铁路却在临沂等地遭受重创。兰封会战中。日军第14师团单纯依靠汽车运输,就差点儿被围歼。德安大捷也是冈村宁次让第106师团陷入山地的后果。再往后还有反攻宜昌、石牌战役、昆仑关大捷、雪峰山会战,等等。几乎数得着的胜仗,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远离铁路。相反,只要有铁路,那怕是优势再大也要吃亏,最典型的就是豫湘桂会战,日军几乎是沿着京广线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郑卫国思索片刻,摸着下巴说:“嗯,不错!这确实是一个普通存在的规律。看来我们有必要把破袭战放在今后抗战的首位。这就是我们以后工作的重点,每攻占一地,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铁路扒掉,公路也要破坏,稍大一点儿的桥梁都要炸毁。”
周参谋长打趣道:“把破袭战提升到战略的位置,只怕还是总座的首创。看来总座是打算把曹阿瞒惯断人粮道的精神进行到底了?”
郑卫国哈哈一笑,说:“不管是什么战术,能打赢就是好方法!”他心想太祖将游击战提升到战略的高度,从而在军事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将破袭战提升到战略的高度,怕也有一席之地吧!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得意。
随后,郑卫国便向军委会提出了这一战略构想,希望集中一战区、二战区、八战区、冀察战区和鲁苏战区一齐动手,同时向敌战区的交通线发起攻击。特别是津浦线、平汉线、平绥线、同莆线、正太线,还有北宁线和陇海线部分路段。按郑卫国的想法,最好能全部扒光。这样一来,日军休想在华北屯集重兵,就算来了也呆不长。
郑卫国算计日军的同时,日军这边也没闲着。一个星期之后,日本第三军司令官多田骏代替“傻瓜元”正式出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
这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历史上著名的“囚笼政策”就是他搞出来的。多田骏利用铁路、公路和据点对抗日根据地实行密集分割,使得八路军的回旋余地大为缩小。从军事上讲,这个思路是正确的,冈村宁次之后延续这种战术,差点儿把八路逼到绝路。只是由于兵力不足,让八路军抽冷子在他后方打了一个百团大战。
面对八路军实力的扩张,多田骏应对的办法也很绝。他没有选择“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是打了一个中条山战役,肃清了中国中央系军队在华北的势力,使至少三个师团的日军腾出手来,兵力有了很大的宽裕,为他的后任冈村宁次对敌后抗日根据地的扫荡打下了基础。从这一点看,其战略和战术都值得警惕,远非傻瓜元可比,也比第一任司令官寺内寿一要厉害。
而且历史上他曾主张“不扩大”,认为跟中国长期作战“前途暗淡”,结果被傻瓜元指着鼻子痛骂了一阵。当时的日本陆军陷入一片狂热之中,能够这样冷静看待问题的将领是很罕见的。
多田骏上任之后,第一事情就是要求增兵。尽管日本国内的经济开始出问题了,但大本营还是答应了下来,并且一口气编练了六个师团,即第32、33、34、35、36、37师团,除第33、34师两个师团补充华中方面军以外,其途四个师团均划到华北方面军。
日军刚开始编练,郑卫国就从冯锟那里得到了情报,于是立即招开紧急军事会议,要求提前发动发击,将华北的铁路尽可能的破坏掉,让日军来了也供应不起。
“一口气编练六个师团?”张文白脸色微变,质疑道:“不是说日本国力已经很吃紧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潜力?”
郑卫国点头说:“日军确实是在透支国力,不过他们是工业国家,有很强的承受能力,别说编练六个师团,就是十六个,甚至六十个也不成问题,只是后勤方面吃不消罢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其绷紧的后勤再施重手,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说着又拿出一份情报,说:“据我们搜集的信息来看,已经有一个师团在日本东京编练,代号为32d,也就是第32师团,最迟在下个月就能抵达华北。”
张文白眉头微皱,说:“那总座的意思是?”
郑卫国解释说:“光我们冀察战区是对付不了华北方面军的,我希望你能帮忙说服委员长,让华北各战区一起行动,打乱日军的部署。”
ps: 非常感谢hugetiger投的月票!有个地方把多田骏写成杉山元了,特做修改。
第四百二十七章 返回冀西
重庆南郊,黄山23号,委员长官邸。常凯申站在窗前,冷冷地说:“雨浓,布置给你的任务为什么还没完成?”
戴笠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解释道:“学生惭愧,本来都快要成功了,没想到突然出了一点意外。加上现在冀察指挥部转移到了蠡县南郊,戒备森严,行动就被迫中止了。目前我们正在筹划第二套方案。”
常凯申点头说:“嗯,迟一点也是有好处滴,这样文白他们就能更加切实地掌握部队。” 又感慨说:“郑胡子一死,东北军群龙无首,我也就放心了。”
戴笠犹豫了下,问道:“校长,听说郑胡子正在准备对华北日军进行大反击,要不要等这一仗打完再动手?”
常凯申想了一下,摆手说:“话不是这样讲滴,夜长梦多,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郑胡子死了,可以由文白指挥部队嘛!”
戴笠忙道:“校长训示得对,那学生这就去安排。”
……
蠡县南郊,冀察战区指挥部。周参谋长兴奋地抖动着电报说:“总座,军委会已经同意了我们的作战方案。此次反攻将由一战区卫立煌长官担任总指挥,由总座您担任参谋长,全权指挥华北各战区的部队。呵呵,真是没想到啊,委员长会这么爽快!”
郑卫国大喜,连声道:“好,太好了!有各战区配合,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中条山,和卫长官好好商议一下。这次行动机会难得,最好能彻底摧毁敌人在华北的交通体系。”
周参谋长一愣,说:“这个时候?”
郑卫国点头说:“嗯,现在多田骏才刚上任,接手的又是一个烂摊子,短时间内休想有所作为。我们就要抓住空档,否则等敌军调整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周参谋长眉头微皱,说:“可是您走之后这里由谁主持呢?万一张文白他们趁机夺权怎么办?”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当然是由你来负责。不过有事多找老程商量。张文白为人还算厚道。而且这里是冀中,就算有人兴风作浪,也翻不了船。另外要密切注意周边各部队,包括友军。如果有趁机抢地盘的。一定要坚决消灭!”
周参谋长闻言一凛。忙道:“是,总座!”
郑卫国随后以视察冀南战备工作为名,悄然离开蠡县南下。随行的是集总直属卫队营一个加强连。共计两百余人。这支小部队全部骑马,加上沿途均有地方政府和部队接应,速度极快,小半天功夫就到了冀南。
部队才抵达滏阳河畔,就见一支身穿灰军装的小部队迎了上来。柱子吃了一惊,忙道:“总座,我带人去看看。”
郑卫国伸手拦住,笑道:“不用了,你仔细看看,来的是谁?”
柱子忙拿起望远镜,欢喜地说:“好像是陈旅长!听说386旅在这附近干掉了小鬼子一个大队,我还以为早就转移了,没想到还呆在这儿。”
郑卫国点点头,哂笑道:“估计是又盯上哪路小鬼子了吧!半年没见,陈庚是越来越狡猾了。走,我们也迎上去,免得叫人瞧扁了!”
咴律律,两支骑兵迅速冲到一起,好在双方骑术都不错,不然非撞个人仰马翻不可。陈大旅长哈哈一笑,伸手拽住郑卫国的马笼头,大声喊道:“郑总司令,您可是稀客啊,守了半天就算是逮着了!”
郑卫国打趣道:“老陈,听说你又打了一个大胜仗,不会是跑来炫耀的吧?”
陈大旅长忙摆手说:“去,少寒碜人!才歼灭个一个大队算什么大胜仗?”
郑卫国呵呵一笑,问道:“那得多少才算?”
陈大旅长说:“少说也得一个师团啊!”
郑卫国笑道:“别做梦了,还是老老实实地,一个大队一个大队得打吧!”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来到了386旅一处临时营地。郑卫国观察了一下,发现几处不寻常的地方,不禁诧异地说:“你们还真准备打大仗啊?”
陈大旅长嘿嘿一笑,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合伙儿?”
郑卫国反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打?”
陈大旅长解释说:“还是老办法,诱敌深入,然后集中三个主力旅包饺子。你们要是再派几支部队增援,把握就更大了。到时候我们可以按出兵多少分配战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