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愣愣的看着四个Q,倒吸了一口凉气,缓缓说道:“要不起,你走吧。”
“等等!”刘笑的已经坐不直。
“四个2,炸!”
“四个A,炸!!”
“四个K,炸!!!”
“俩王,炸!!!!”
胖子人都看傻了,捏着一把牌眼睛瞪的贼大。
“哈哈,胖爷好走。”刘说着话,扔出一张小3,“报两张。”
“呦,你看这不赶巧了,一个4。”我将手心里那张4丢进牌堆,随后想了想说道:“胖爷,六炸一反春,200一把,算一算结账吧。”
“沃日!难怪一分你俩都不抢地主!”胖子眼睛一转,立即从病床上起身,穿上鞋就开溜:“那个诸位,晚上我女朋友过八十大寿,先走了啊!”
说罢,胖子就以极快的速度窜了出去,在鬼域跟着坎肩往外跑的时候,我都没见他有这么矫健。
时间过得飞快,等我出院的那天摸到了十一月份的尾巴,外面飘着鹅毛大雪,积了一巴掌厚的雪。
龙戬也是同一天出院,来接我们的是张海盐,我老妈则在茶楼那边张罗饭菜。
也算是新北茶楼的一次聚餐,不过这一次少了很多人,刘跟着无邪去了南方不知去干些什么。
一块走的还有小哥、胖子、小花他们,连瑞樊都给带走了,虽然他们没说,但我已经猜到这帮人应该又去倒斗了。
老客叛出茶楼后就再也没有出现,我在仙山那里也没有碰到他,茶楼的影子们也完全找不到他,这个人似乎从世间彻底蒸发了。
住院期间,我派归海带着大批物资和人手去了清海的那座大山之中,他们找到当初那个地下隧道的通风口以后就没再传回消息。
距离现在已经过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
第227章 古董级别的人物
派归海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他带着新做的四尊雕像尝试一下进入仙山。
虽然这种机会很渺茫,可我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小哥说过,那个家伙没那么容易死,不过等待的滋味太难受了。
没有多长时间就要过年了,老妈说要亲自去买一些对联福字,以往都是她一个人在农村生活,根本没有过年的概念。
每每看着隔壁院的孩子归乡,在院子里张灯结彩,她却只能一个人坐在门槛上看书。
我问她当时看的是什么书,她告诉我看的是《在细雨中呼喊》这本书,源自一位知名作家的长篇小说。
来到集市,老妈就开始疯狂的购物,我在边上结账,身后十多个伙计负责拿东西。
不夸张的说,十多个人没够用,他们甚至开车又往回送了几趟东西。
“哎!儿子!有算命的!”
“嗯,我看见了,这都是江湖骗子,以前晃鹞子带着我也算过命,话术过硬就能把人蒙住。”我笑道。
老妈一脸不信,说道:“那你去算一下,看看准不准。”
“行行行。”
母命不可违,老妈既然好奇,我立马带着她走向卦摊。
坐摊的是一个瘦巴巴的老头儿,躲在两个卖菜的摊位旁边,背靠墙角,右手窝在腹部缝的布兜里,就这么闭着眼睛盘坐在地上,地面的寒冷似乎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要知道东北的冬天,就算穿着三层棉裤坐到地上也得被冻透喽,这老人看样子还有点道行,就是不知道屁股底下放的是电热毯还是暖宝宝。
老人没有常见的算命三件套,老妈就小声问我什么叫算命三件套,我就给解释了一下。
其实非常简单,算命三件套就是小片圆墨光眼镜、黑灰长大褂以及圆顶的瓜皮帽,这都是跑江湖必备的三样东西。
说着话,我们已经走到了卦摊前,算命老人似乎感觉到有人,挑了下眼眉,用左手从身后取出一个小塑料凳子。
“请坐。”
老人声音还很清晰,冲我一伸手,我便让老妈坐凳子上,而我则站在旁边。
按理说我们俩的身手都不差,走起路来微乎其微,如果这老人是盲人,那么他的耳力看来相当不错。
“老先生,还做生意吗?”
“呵呵,姑娘要算什么啊。”老人闭眼笑着问道。
“我想算算我……”老妈刚想抬头看我,我就俯身捂住她的嘴,说道:“老先生,你不妨算算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老人轻轻点头,伸出干枯的左手扣了几枚铜钱,而后摇晃了两下抛到地面的卦布上。
我注意到,老人抛完铜钱就歪着脑袋侧耳倾听,也没碰铜钱,就露出一抹笑意,说道:“这位小哥,令尊年轻的有些过了啊。”
此言一出,我瞬间就懵住了,看了眼老妈,她一副‘你不是不相信算命吗’的样子。
随后老妈便笑道:“果然是高人,老先生,请你给我儿子算一卦,算一算他明年的吉凶祸福。”
“张家人的运势老朽可不敢算啊,当年只算了一位,我倒了八年霉。”老人摇头说道。
我还没琢磨明白老人是如何算出来的,老人一句话便又使我惊住了。
老妈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抿着小嘴说道:“你这是区别对待搞歧视,我可以去城管那里告你的。”
我再次俯身捂住老妈的嘴,认真的问道:“晚辈楼岁,敢问前辈贵姓?”
“免贵,老朽姓董,不过原来也姓张,咱们沾着亲戚呢。”
“咦?儿子,老先生和我一个姓呢。”
老妈回头看我,正见他的大儿子紧皱眉头站在那里,一动没动。
新北茶楼,晃鹞子的书房内,张海盐坐在算命老人的对面,我给他们倒上茶,随后坐到一边。
算命老人缓缓将右手从布兜里抽出,果然,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特别长。
老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面露笑意道:“好茶,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来了张家人,我离开的太久,两位,东北张家现在情况如何了?”
这些事情我都不了解,张海盐便答道:“百废待兴,我们正在重建张家。”
“还是老规矩?”
“改革了,现在的族长与历史上的任何一任都不同。”
“哦,何以见得?”
“改革的办法是我提出来的,他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忘了和您说,我是海外张家的小辈。”张海盐笑道。
老人欣慰的点点头,说道:“我懂了,以往的张家注重血脉尊贵,纹穷奇的连门沿都摸不上,张家没落是坏事,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儿啊,呵呵。”
我听完老人的话便认真的点头,张海盐也是一样。
因为老人的格局不是一般大,他虽然年纪大,但对新兴改革的接受程度很高,也就是说,他也许早就想到了改革这件事。
“对了,您问了这么多,晚辈还没听过您的故事呢。”说着,我又给老人倒了杯茶。
“呵呵,好说,我说说你听听,老朽名为张胜宫,可认得?”
此言一出,我和张海盐立即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面面相觑,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之色。
“小辈张海楼!拜见祖父。”张海盐急忙噗通一声跪下,尊敬道。
我靠!我就说没听过胜这个字辈,原来是古董级别的人物!
张海盐叫祖父,那我就得叫曾祖父或是老祖宗了!
我也跟着张海盐跪下,尊敬道:“小辈楼岁,拜见老祖宗!”
“呵呵,坐下坐下,拘谨个啥,我是胜字辈年纪最小的那一个,活得久一点而已,不值一提!”老人笑着抬手,示意我们起身。
长尊为大者,我们俩小辈就算起身这回也不敢坐着了,就站在张胜宫对面。
说不紧张那是扯淡,就算是站着我也感觉很别扭,总觉得还是跪起来舒服,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噗通一声,书房门口有人也跪了下来。
我诧异的往外一看,正见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跪在门口。
奇怪,怎么是无邪?
第228章 张家衰落史
无邪注意到我盯着他,微微一笑,说道:“小辈张海客,见过祖父。”
张海客?他就是张海盐口中常常念叨的那个海外张家人?这怎么和无邪长得一模一样,连神态都异常的相似!
“起来吧孩子。”张胜宫笑着一抬手,张海客便挺直着身子站起,而后走到我们身边。
“你好。”他向我打了个招呼,伸出手说道:“初次见面,你的脸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比看无邪顺眼多了。”
是啊,我心说这哥们儿和无邪长得一样,他要是看无邪能顺眼那可太奇怪了。
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张海盐的手比我还要柔软,像没有骨头一样。
“你为什么会……”
“长得和他一样是吧,呵,其实没什么特殊的,只是为了接近一个秘密,所以我从小就‘变成了’无邪。
不止是我,你应该也见过易容成那小子的人,因为早些年人皮面具的滥用,出现了太多假扮成无邪的人,我曾经杀过七个,并割下他们的头找真正的无邪合作过。”
张海客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惊悚的话,我给他倒茶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确定自己杀的都是假吴邪呢?不会把真的也顺便干掉吗?”
“谢谢。”
张海客将茶杯握起,却没有喝,而是轻声道:“人与人之间,就算再像也会有办法分辨出来的,也不是很难,只是复杂些。”
“你这话说的很玄妙,好像什么都没说,却又好像说了些什么。”我放下茶具笑道。
“你懂了就好。”
我们又聊了几句,随后把话题又转到了张胜宫身上,老人说他的故事会很长,建议我们还是坐下以后再听。
一次让坐下是礼数,如果两次让坐下还不坐那就是不给面子,张胜宫这么一说,我们三个立马就坐到了沙发上。
张胜宫的故事确实很长,让我们意外的是,他居然是被驱逐出本家的张家人。
张海盐的干娘张海琪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不过她是因为自己所在的那一支在本家失了势,所以被放逐到了南方。
驱逐和放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张海琪虽然被放逐,却始终还是张家人,可张胜宫就是彻彻底底的被本家给开除掉了。
时间来到清朝末年,时代局势动荡不堪,张家的存续也出现了较大的问题,当时那任张启灵产生了一个非常超前的想法,他打算辅佐一个新兴的政权!
这样,如果新的政权站了起来,那么张家恢复往日繁荣也不在话下,存续的问题也能得到解决。
这个想法无疑违背了张家传统的隐世迁徙格局,但他还是强硬着那么做了。
正是因为这个计划,张家分成了三派,一派保守,一派改革,而中立的那一派就是位于外地的失联张家。
结果,这个分裂式的局面,让汪家得以渗透进张家,并在暗中搅弄风云,不过即使如此,想一举覆灭张家还是难度太大。
而转机,就发生在族长信仰逐渐崩塌的那一段岁月。
那段时间,张胜宫并不在东北,而是在江酥的泗水古城协助失联张家找一些东西。
据他所说,那是一张人皮地图,记载的是一座由古老民族建成的皇陵,也就是肃慎古城。
当时的失联张家领袖与张胜宫说了族长的事,张胜宫便急匆匆率人赶回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