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不让用成本低廉的817肉鸡么,不就是瞧准了我不可能放手默默百炸,想要用高价原料耗光我们这边的资金池,然后乖乖向他求饶么?”
“哼哼,想得美!不就是最多再撑个两三个月么?我倒要看看谁先举手投降!”
被彻底惹毛的杨默回到了前世某个时期的模样,以一种僵硬而生冷的姿态径直从病床上站起来后,扭头看著已经被惊呆的白蒙蒙:“小白,你不是挺擅长厨艺的么,我上个月吩咐你去帮忙调配的东西,搞出来了没有?”
呆呆地看了看眼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师父,白蒙蒙咽了咽口水,然后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父,已已经调好了。”
杨默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了衣帽架上穆大小姐硬送给自己的薄外套:“那就好,去跟田院长交代一声,我要回家疗养,帮我把手续办了!”
回家疗养?
听到这四个字,白蒙蒙舌头差点没被咬到……
第221章 就那点边角料能折腾出什么东西?
作为一个四季分明的省份,九月中旬的齐鲁白天虽然依然热得令人抓狂,但到了晚上,却著实让人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夜凉如水。
钻探公司办公大楼。
到了晚上九点依旧灯火通明的总经理办公室。
王一诺盯著附著在资料里的那几份报纸裁片逐字逐句地看了许久,这才将其塞进文件袋里,认真地将线箍上后,表情有些晦暗不明地捏了捏眉心。
不用看,财务科的何科员就知道那几份报纸裁片上的内容是什么……岛国的民间访问团来华的消息和跟踪报导以一种看似低调的形式出现在一些不怎么面向大众流通的报媒上,而上面那些用词用语颇有些值得思量的社评,足以在某些懂行的群体里掀起滔天巨浪。
“王总,晚上凉,加件衣服吧!”
身上挂著“特别工作小组秘书”,事实上也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兼任了总经理秘书的何科员有些担忧地看著眼前的王一诺,然后从衣帽架上取了一件薄外套递了过去。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王一诺这段时间的压力有多大,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位每天工作到凌晨十一二点的公司一把手之所以如此操劳,其实压根底就不是为了那个所谓的擂台赛。
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何科员,王一诺笑了笑,起身接过那件薄外套,从善如流地套在身上。
习惯性地将拉链拉到了胸口位置,发现这样会有些闷热的王一诺想了想,又把拉链拉了下来,然后有些不太适应地摆了摆敞开的衣角,忽然出声问道:“听说杨默今天下午办理出院手续了?”
何科员一边把王一诺批阅过的文件整理到一个专门的文件框里,一边点头回答道:“是的,已经办理出院手续了,不过……他用的是回家调养的名义,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出院。”
他很明白如今杨默在王一诺心目中的份量,也明白杨默住院与出院所代表的的含义。
王一诺点了点头,似乎对于杨默这种耍赖的行为并没有什么恼怒之情。
想了想后,王一诺忽然笑了起来:“话说回来,冯副总这次可是出了个昏招……他难道看不出来,这个小家伙是属驴的,要顺著毛捋么?”
正在帮著王一诺换茶的何科员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冯副总这也是被逼急了,不得不这样做……临邑县的大棚越冬蔬菜种植计划虽然现在还处于基建阶段,但菜篮子计划是个极为复杂的跨领域综合工程,如果不预留出足够的统协盘和时间,将整个计划制定出来并且逐步实施的话,很容易因为某些环节掉链子,从而出现系统性崩盘。”
说到这里,何科员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虽然不知道那边的实际情况是怎样的,但如果按照以前公司的大型三产项目的执行经验做参考,冯副总那边顶多只剩下15~21天的统协期了……现实情况放在那,由不得他不心急。”
王一诺笑了起来,鼓励似地拍了拍何科员的肩膀:“小何,我一直认为,只要把思维跳出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从事财务的人在公司管理方面比其他人更加具有优势……你很不错,至少在视野广度这一块,已经超过公司的大部分人了!”
何科员脸上露出些许激动,他一直非常敬服王一诺,甚至隐隐有将其视为偶像的意思,眼下竟然被自己的偶像当面夸奖了,饶是他已然在财务科那种三千深尺之地锤炼了数年,依然免不了心神有些失控。
见到何科员这么大反应,王一诺却是笑著摇了摇头:“你也说是根据公司以前的大型三产项目做参考了……同样的事情,在不同人的手里,效率和时间是不一样的嘛。”
“以杨默那个小家伙的折腾能力来看,我觉得,如果他真的愿意帮冯副总,两个月后再介入这个工程也完全来得及!”
说著,王一诺很有些感慨地看著何科员:“其实在一开始,我的判断是冯副总必须要在十月之前搞定杨默……但到了现在,我觉得只要他能在十一月前能够让杨默介入,这个项目就已经算是稳妥了。”
“有些事情,我能看出来的,冯副总想必也能看得出来,之所以他今天会出这种看似很有效,实则昏聩的招数,除了说明他在用人这方面依然改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外,还说明……”
“他觉得杨默已经有跳出他手掌的能力!”
“而对于他这种其实有著极强掌控欲的人来说,这种事情是无法接受的!”
何科员想了想,勉强算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一个人的能力究竟如何,是需要案例来佐证的,而杨默这半个月所折腾出来的事情,无疑足以让他的评分更上一层楼。
那个一上来就整的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并且明显早有伏笔的鸡苗配套销售项目固然是令人惊艳的神来之笔;但能让王一诺一改再改,最终给出那么高的评价,很显然,穆主管当初带回来的那份回复和一个星期前王一诺忽然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通了半个下午的那通电话其实占据了更多的因素。
总之,杨默这个比自己还小了好几岁的年轻人是个能够不断给人惊喜或者惊吓的奇怪家伙,不依仗过多的资源帮持就能折腾出那么多动静来,委实是他生平仅见。
偏偏人的能力或许会随著时间的推移不断加强,但性格却很难改变。
与眼前这位儒雅随和,很有些容人之量的王总不同,主管工农关系的冯副总虽然乍看之下也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实际上掌控欲强的一匹……不然的话,你以为工农科的科长杨进为什么会沦为人形图章?甚至有著深厚关系的唐朝贤,至今也还依旧没能对上接各主管单位和事业单位副处以上的资源。
于是乎,一个拥有著极强掌控欲,但眼下面临著紧迫压力的副总,遇到了一个性格死犟死犟,但能力隐约已经跳出他掌控范围的小油子,给对方来上雷霆一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碾压、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有些过份了些,但放在一个主管工农关系的副总身上,倒也勉强想得通。
要知道,哪怕在后世,也有许多人坚定不移地信奉著“惟关系论”,更何况在这个连养个鸡都需要指标的年代?
猴子就算再能蹦,但在我这个掌控了法则之力的佛陀面前……算个屁!
你还真给脸不要脸了是吧?
瞧出了何科员的所想,王一诺皱了皱眉头,却没去纠正他的想法。
有些东西你不到那个层次,没去实打实地接触一番,你是不会了解的。
以为仅凭几句话就能改变别人那种想当然……那也太想当然了。
有些烦郁地叹了口气,王一诺看著窗外的漆黑夜空,嘴角带上一丝苦笑:“其实到了现在,我已经有点后悔了……如果当初不把杨默那个小家伙徵调进特别工作小组,也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
这句话明面上的逻辑其实很好理解。
如果当初不把杨默召进特别工作小组,那么需要庞大资金和各类社会资源支撑的债务置换模式就不可能出现在众人面前;
没有债务置换模式的启发,冯副总就不会搞出这个大棚越冬蔬菜种植计划出来;
如果没有冯副总这个做出成绩后可以实打实地威胁自己连任的项目,那王一诺面对著手上这个计划投资5个亿,但停滞时间已经超过半个月的化工产业园项目的后续安排,就不会那么畏手畏脚了。
总之,这场其实一开始就没被他当回事的擂台赛,如果没有杨默引出了那么多无形的变故,其实早在他祭出石油化工工业园这个大杀器的时候,就已经该结束了的;
而没有了旁敌环伺的他,自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一些他认为该去干的事情。
但是如今嘛……
却是不好说的很了。
想到这里,王一诺扫了一眼那几个已经被整理分类好的文件袋,眼中闪过一丝踌躇。
何科员却是误会了,以为这位王总是害怕杨默最终顶不住压力投向冯副总,他自己却是碍于面子不好出手。
当下犹豫了一下:“王总,不管怎么说,杨默都是您特别徵调过来的人才,也是特别工作小组的主任,庆丰食品更是公司三产项目的领头羊……要不,我私下里跟李经理他们商量商量,让他们以重点项目扶持的名义,给庆丰食品放点款?……毕竟明星企业越多,经济拉动效果越明显,解决企业三角债的速度也就越快嘛!”
他口中的李经理是存不存银行的某位跟组干部,鉴于这段时间特别工作小组在解决三角债问题方面的成绩斐然,两人也有著非常不错的交情,因此一些话尽可以放开了说。
很显然,他是打算通过银行贷款的方式,解决默默百炸项目的资金问题……只要资金充足,默默百炸的原料供应就不会断,等到熬过了擂台赛,恢复了817肉鸡的供应,以默默百炸的市场受欢迎程度,债务偿还根本不是问题。
其实解决默默百炸现在原料危机的办法有很多,不管是王一诺还是穆大小姐,有的是法子和相关资源,只不过何科员毕竟只是一个从财务科调过来的小骨干,他自己这边能提供的解决方案,也只有这个了。
王一诺闻言,却是笑了笑:“不用,这样直接出手的话,那个小家伙会以为我是趁火打劫挟恩图报,会翻脸的!”
“再说了,他既然出了院后没回来报导,而是打著调养的名义回家待著,那就说明他还是有后手的……虽然我也猜不到他后面要干什么,但总归够冯副总喝一壶的就够了。”
何科员一脸的见了鬼:“杨默所有能做的动作全部要依存于默默百炸项目,眼下默默百炸资金池马上就要见底,原料供应马上就要出问题,仓库里除了那些被封存的817肉鸡之外,就只剩下那些只能拿去做小食品、肥料和骨粉的边角料……他就这点本钱了,还能折腾出什么动静来?”
王一诺轻轻摇了摇头:“杨默之所以能走进我和冯副总的视野,并且越来越受重视,靠的就是一个不走寻常路,靠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尘埃未定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会出什么招。”
“所以,那些边角料或许在我们眼里是些毫无价值的小玩意,但在他手里能不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却也不好说的紧!”
何科员眼中露出茫然。
那些连肉都没有多少的玩意,还能折腾出啥东西……来?
………………
而此时,总算迎回了自家男主人的小院里,正飘荡著一种古怪的药香。
某位热出了一身细汗的小徒弟用漏勺舀起了桶里的物件看了看成色,点了点头,然后直接关掉了灶火,将盖子盖上,转过身来朝院子里喊道:“师父,东西还得至少浸泡半小时才能吃,您老人家还得等一会儿。”
正在院子里喝茶的杨默点了点头:“不急,既然是试品,那总得等到东西达到了最合适的火候和温度才成……我倒是想瞧瞧,你带著那群西南家属折腾调试了半个多月的东西怎么样。”
见到这位师父已经恢复到了正常表情,仗著土狗同学在场,白蒙蒙的语气有些放肆起来:“安啦安啦,师父你放心吧,我们贵州虽然是穷山穷水,但说到大众美食这块,把你们这些只懂得啃馒头烙饼吃面条的齐鲁人甩后一百条街还是绰绰有余的……那么多嘴刁的家属都尝过了觉得没问题,你和吕姐姐到时候不把舌头咬下来,算我输……立马给你表演双手倒立!”
听到这货竟然鄙夷齐鲁的饮食,吕莹莹顿时不乐意了起来。
馒头怎么了,烙饼怎么了,面条又怎么了?
那玩意嚼著多香啊!
而且……都顿顿吃上白面了,还能吃到饱,你还想图啥!?
不过闻到鼻尖传来的阵阵异香,这半年来偶尔也会被杨默拉著见识一番西南美食的土狗同学嘴巴蠕了蠕,终究还是没这个底气把这些话说出口……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如果不拿那些贵得要死的鲁菜和孔府菜说事的话,西南三省的民间美食的确要把齐鲁这边甩的连渣都不剩。
有些郁闷地掰了一颗宛如红宝石,但却酸的要死的石榴籽丢进嘴里,龇牙咧嘴了一番的土狗同学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公司里不是有不少家属也摆摊卖这玩意的么,我闻著味道差不多啊,干嘛不直接把人家的配方买回来,非要费那么大精力和阵仗来调配方……这多糟蹋功夫啊!”
听到这外行无比的话,白蒙蒙强自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偷偷瞅了一眼旁边的杨默,这才耐心解释道:“香味是香味,味道是味道,这两者不是一码事……有些时候你闻著香味差不多,吃起来的味道却是天差地别。”
“而且你们齐鲁人虽然都喜欢叫我们那边为西南地区,但实际上,云贵川渝四个地区的口味有著非常不小的区别;”
“用师父的说法就是川渝地区的麻味太重,当地人或许没有感觉,但当下的齐鲁人普遍接受不了那种非常明显的麻苦味,因此采用川渝地区的配法不合适……再说了,巴渝那边的大部分家属,离开了花椒和辣椒,连菜可能都不会做了,指望她们调出适合齐鲁人的口味,我觉得悬!”
“而滇南那边在这方面的口味虽然很有些独到之处,但整体基调风格偏向广东地区不说,口味上也显得过于清淡含蓄了些……没法子,毕竟跟你们齐鲁人想像的不太一样,滇南那边其实喜欢追求食材的本味;但你们齐鲁人虽然不喜欢吃麻吃辣吗,然而口味却重的很,要是直接用滇南那边的配方,那你们绝对难以下咽。”
“总之,如果直接使用钻探公司那些家属的配方,以当下的情况来看,只要出了这一亩三分地,大概率只有失败的份!”
“所以,在师父的英明指导下,我们才采取了以贵州配方为基础,增减调试的口味实验。”
说到这里,白蒙蒙的表情得意了起来:“吕姐姐可能不是很了解,我们贵州那边的人,全是山地,根本见不到什么平原,生活在十万大山里面的我们自古以来缺盐,运动量又大,所以口味普遍比较吃的重,这跟你们齐鲁人很有些相似的地方;”
“但同时,我们在这方面的配方同时融合了川渝地区的口味和湘西地区的口味……也就是说,我们调配出来的这玩意味道厚重香甜,但麻味的占比很低;”
“所以,只要在我们贵州配方的基础上,多增下一下盐的使用量,同时减少一下辣椒和花椒的使用量,很容易就能调配出符合你们齐鲁人的吃食出来!”
对这块没什么了解的土狗同学一脸的没想通:“不就是多加点盐,少放点辣椒和花椒么,随便哪个会做这玩意的家属都能做啊,干嘛要费那么大功夫,还非要找一大堆贵州的家属来参加调试和品尝?”
白蒙蒙的表情有些抓狂:“我的姐姐诶!所谓隔行如隔山,这玩意哪有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看著一脸茫然的土狗同学,很有些受伤地抚了抚自己规模并不如何庞大的胸口,白蒙蒙好容易调整好了气息:“吕姐姐,你以前没接触过这玩意,所以不清楚,搞这种吃食,去腥提香才是核心中的核心,而这玩意好吃与否的奥秘,80%都在这个环节;”
“就拿最基本的去腥来说,腥味只是大家常用的叫法,事实上,它包含腥、臊、膻、胺这四种不同的类别……每种不同的食材都有自己的特性,这里面的讲究大了去了!”
才说了个开头,土狗同学就一脸惊奇的样子:“竟然还有那么讲究?那个啥……胺是啥东东,我咋没听过?”
白蒙蒙被这位自己心目中的准师娘彻底打败了,很有些无奈地解释道:“这几种异味的区别,光靠嘴巴没法形容,得实实在在地吃上一次才能知道;”
“简单来说,就像咱们平日里吃的那些肉鸡、饲料猪,它们的异味就是以臊味为主……要想去臊增香,或者去臊转香,就得需要搭配良姜、桂皮、白芷、沙姜、花椒等料材;”
“而那位穆主管天天吃的那些牛肉,异味则是以膻味为主;要想去膻转香,就得搭配陈皮、肉蔻、白扣、花椒、白胡椒等料材……但同样是以膻味为主要异味的材料,羊肉的处理又不一样……需要用到良姜、白胡椒、小茴香、孜然等料材;”
“腥味主要集中在水产品和鸭子这类水禽的身上,想要去腥提香,就要搭配桂皮、沙姜、肉蔻、红蔻等料材;”
“至于吕姐姐你以前没怎么听过的那个所谓胺味嘛……其实主要集中在内脏类材料;”
“而处理胺味其实要复杂的多,需要用到高度粮食酒、当归、陈皮、白胡椒等料材,按照不同的顺序和用量,逐一加工。”
简单地介绍了一遍后,白蒙蒙摊了摊手:“事实上,许多食材往往不只是一种异味,甚至相同的食材、不同的部位,特性也不相同,所需要处理的方式和料材用量和步骤也不同……其实这才是真正见功底的地方;”
“就拿最难处理的整鸭来说,有时候你吃到翅尖的时候觉得发咸发苦,但吃到大腿或者胸脯位置的时候,却又觉得腥气难耐,这就是因为处理步骤和料材配比出了问题……所以,你现在明白钻探公司那些香酥鸭为什么会卖的死贵死贵的了吧……无它,手艺高超耳!”
说到最后,白蒙蒙总结道:“总之,西南三省在这方面都有自己的绝活,但每一项料材的增减,都有可能带来口味上的极大变动……所以,吕姐姐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师父为什么会决定以贵州的配方为基准来调配,并且让我带著那么多精通厨艺的贵州家属一起来调整和试口了吧?”
“无它,风险性更小而已……毕竟咱们现在的时间其实也很紧迫!”
吕莹莹听的头皮有些发炸,从来都以填饱肚子为第一要务的她完全无法理解一个吃食为毛要整的那么复杂,不过白蒙蒙最后的那句话她却是听懂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杨默现在的处境并不容乐观,能够尽可能快地推出具有起码市场竞争力的新品去汇拢现金流,意义重大。
………………
十多分钟后,白蒙蒙从桶里面捞出一块吃食,用筷子夹到碗里,等到它彻底冷却后才恭恭敬敬地送到杨默面前。
杨默非常没有形象地直接用手捏起了那坨吃食,借著灯光仔细打量了一眼后,送入了嘴中。
闭著眼感受了一下舌尖的种种变化和口腔内壁不自觉分泌的津液后,杨默睁开了双眼,脸上难以遏制地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很好!从齐鲁人的角度来看,口味可以打到83分,比我之前预料的要好上不少……可以准备上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