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重回人间混几年 第259节

  你要知道,这种受国家认可的职称远比不了解内情的人以为的要值钱的多……想想看,像临邑这种小县城,一个挂著农业局局长的干部,其实往往也不过就是正科级而已,一些更小的地方甚至只有副科级,这玩意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而如同张文顺之前所说的,职称与职称之间的含金量大不相同,部门与部门之前含金量同样也大不相同。

  如果你只是鑫泰公司的一把手,哪怕把你提成了正科级干部,那在别人眼里也算不了一盘菜,但如果你是默默百投这种手里面资金高达数亿,手上捏著数千职工饭碗的科室一把手,别说公司了,就算你出去跟本地行政系统对接,人家也保准会把你当成实权的副处级,甚至正处级干部认真对待。

  而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杨默只是因为年龄原因,外加刚刚两连跳,所以才依旧只是挂著正科级干部的名号而已,四年之后,只要他不作死,即便没有火线提拔,他升成副处级干部乃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

  既有实权,又有前途,哪个傻子会真的会把他当成正科级干部?

  不过正是因为,跟张文顺之前强调处级干部的特殊之处一结合,白蒙蒙就隐约意识到了问题在哪儿。

  果不其然,张文顺在隐晦地点明了一些事情后,微微叹了口气:“最近这十年,你张伯伯我几经沉浮,也经历了不少事,虽然对某些圈子的了解的确没有王一诺来的深,但也不是一点了解都没有;”

  “在我看来,一旦开始介入更高一级的圈子,能力固然依旧很重要,但除非你真的本事逆天,否则也不过是个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敲门砖而已……在那种圈子混,真正重要的是你的心性和其余手段。”

  说到这,张文顺沉吟了一下:“这些年来,就我的体验而言,要想在那个圈子混得开,最起码要具备以下特质:”

  “1、懂得示弱,但又绝对不能出洋相……因为日日逞强终究有一日会被别人发现,只有懂得示弱,才能张弛有度,长久发展。”

  “你师父虽然也时不时的示弱,但那是在他并不看重的方面喜欢示弱,一旦涉及到他所看重的方面和本职工作,他就会变得强势无比……虽然从去年的一桩桩结果来看,他所做的事情在其余人眼里是早就早有预谋,但我对你师父还算比较了解,自然看得出他在一些事情上是有逞强的成份在里面的……介入到新圈子里面还是这样的做派的话,会很危险。”

  白蒙蒙愣了愣,师父去年有在逞强么?

  好像……没有吧?

  张文顺见状,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说道:“2、不管你能力再怎么优秀,在人情世故这方面必须要做到滴水不漏,不求炉火纯青,但最起码的看人下菜功夫要具备……知道什么样的人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然后以此为必要的沟通手段,循序渐进地达成自己的目的,上至领导、下至部署,都能相处地左右逢源,却都为己所用。”

  “在这一方面,你师父还是个小科员的时候,其实做的是非常不错的……最少表现的非常有潜质,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会对他另眼相看的一个重要原因;”

  “只不过后来随著你师父快速崛起,在这方面就变得敷衍了起来。”

  “其实我知道,他是骨子里有傲气,不愿意委屈自己去做那些他认为媚上逢下的事情……事实上,以他的能力,在目前的钻探公司里面,也的确不需要这么委屈自己;”

  “但是,进入了另一个圈子后,情况是不同的,如果他还是拉不下这个脸面,情况会很糟糕……我以前认为他会在有必要的情况,委屈自己变通一下,但从他对穆思远的态度来看……估计很悬。”

  白蒙蒙皱起了眉头,张伯伯说这话并不是在妄下定论。

  自家那位师父骨子里的傲气,她这几个月来也是深有感触,虽然他嘴巴上总是用“不想沾染太多因果”这句话来搪塞,但穆思远既是穆大小姐的父亲,自家师父的准岳父;又是副厅级的实权领导,自家师父对穆思远那番很有些疏远和强项的态度,显然已经不是区区一句不沾因果所能解释的了。

  张文顺看了一眼所有所思的小侄女,抖了抖烟灰:“3、要想在那个圈子里立足,必须要学会聪明地装傻……嘴上和行动上永远表现得懵懂无知,天真朴实,看起来单纯而又无害,但实际上什么都心里门清,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毫不客气地说,你张伯伯我在这方面也算是练出来了,但你师父嘛……”

  “由于他引以为凭仗的能力是在大部分人并不擅长的商业上,而非人脉资源调配,所以要想刻意装傻不太可能……但坏就坏在这里。”

  “由于那个圈子里的人大部分对商业连最起码的认知都稍显缺乏,所以一旦你师父真的介入到那个圈子里,为了不出问题,那肯定是要展露的强势无比,甚至要把每一个动作背后牵扯的种种的因果掰开了给别人细说;”

  “虽然说是必须如此,但这样就很令人讨厌了……没有哪个上位者会喜欢一个看上去四处都是棱角的强势下属……在那个圈子里,个人的力量究竟是单薄的,除非你真的本事逆天,否则一旦被他们所不喜,后果可想而知。”

  白蒙蒙背上的寒毛都耸了起来,这是个近乎无解的死结,在铜仁大院里生活了十多年的她自然也知道被上级所不喜,意味著什么。

  张文顺见到自家小侄女脸色难看了起来,却是苦笑著摇了摇头:“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其实问题也不算特别严重,你家师父与寻常人不太一样,凭借着去年那一系列耀眼无比的成绩,就算他表现的强势些,中间如果有老王总帮忙著周旋的话,别人也不会太过计较……毕竟现在国内的客观现实在那放著,对于你师父这种各方急需,又通过成绩证明了自己能力的人才,大家都会更包容一些。”

  “只不过……你师父这个青瓜蛋子在其余方面的性格特质,就真的很要命了。”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白蒙蒙瞠目结舌地看著自家张伯伯,直接怀疑彼此之间究竟是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

  张文顺有些无奈地看著她摇了摇头:“知道么,在我看来,混那个圈子所必备的第4个特质,便是在自身位置和能量还没到达顶格之前,必须要永远保持旁观者的清醒;”

  “入局即出局,俯视即胜利……这里面的尺度讲究,远远不是单纯的一个站队所能囊括。”

  “而你师父在这方面,简直堪称反面教材!”

  “他只做他认为该做的事情,甚至不惜为了一些坚持,主动率先入局,甚至主动开局!”

  “记得当初冯副总想要收编他为己用的事情么?如果是一个聪明人,在冯副总微微晃动大棒表明态度和尺度的时候,就该顺著人家强自架起的梯子乖乖下台了……毕竟当初冯副总收编他的目的是为了跟王一诺打擂台,职级又比他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就算他乖乖认怂,也不会沾染太多的因果。”

  “可是你师父呢,在我还没那个资格竖旗的时候,明明没有倒向王一诺,却硬生生地跟冯副总对著干,而且有来有回地打了好几个回合,最终竟然就这么不胜而胜了……关于这件事,我固然要感谢你师父对我的重情重义,但也同样暴露了他在这方面的不合时宜。”

  说到这,张文顺重重叹了口气:“我几乎可以预料到,如果你师父介入到那个圈子里的事情后,一定会如同一匹不服管教的烈马般,任性地凭著自己的喜好恣意行事……不,也不能叫做恣意行事,应该说是会按照他心里的一些坚持去做他认为该做的事情;”

  “只不过呢,一旦进入了那个圈子,许多事情便身不由己了,因此肯定会出现一些与你师父所坚持的信念相悖,但为了另一些东西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一旦你师父到时候再跟当初似地硬刚一波,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张文顺苦笑著说道:“其实你师父有许多特质是适合混那个圈子的;”

  “比如说【痛不言,笑不语,惊不乱,迷不失】这一点,他就做的很好……而这又是混那个圈子所必备的一条优秀品质;”

  “除此之外,对于人性阴暗的消极预判,别说是同龄人了,就算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也鲜少有人比你师父看的更透彻的……虽然这在普通人看来显得过于悲观,但却是那个圈子里所必备的基础素养;”

  “还有其他的,诸如【嘴甜身软,手腕却要硬】,你师父其实做的也非常不错……从他掌管默默百投这两个多月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手腕之强硬,甚至要比冯副总为甚,只不过还是那句话,以钻探公司现在的情况,没有谁有资格让他去嘴甜身软一下罢了。”

  似乎说的兴起,张文顺丝毫不遮掩自己对于杨默的欣赏:“除了上述的那些优点之外,你师父最难得是懂得【用阳谋立身,以阴谋自保】的道理,这从他搞的那些声势浩大的三产项目,以及背地里悄悄设计的股权结构就能看得出来……也不知道这小子上辈子是不是个千年老妖怪,年纪轻轻的,竟然连这种事都晓得,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甚至连什么是阳谋,什么是阴谋都还没分清呢!”

  “除此之外,你师父在【好沟通,明事理,不就有争论的事情发表观点,但却总是能开辟新战场,通过曲线手段解决问题之余,让别人丑态毕露】这一点上做的尤其出色……这也是当初我最看重他的一点,而事实证明,你师父在这一块做的远比所有人都精彩!”

  巴拉巴拉地总结了近半小时杨默的优点之后,张文顺忽然又重重叹了口气:“可问题是,你师父优点就算再多,但在涉及到他所坚持的东西后,便如同一匹烈马般不服管教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了……可我很清楚,一旦介入了那个圈子,这种事情就不可能避免。”

  有些萧瑟地把肥胖的身子往沙发上靠了靠,张文顺盯著已经凉掉的饭菜呆呆出神:“当初,你师父是我发掘出来的,随然因为穆家大小姐的出现,他并没有成为我事实上的得意下属,但我还是把他当成了自家子侄的……我不想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他入局!”

  白蒙蒙呆了,她没有想到,自家张伯伯始终没有跟师父和好,为的竟然是保全自家师父!

  虽然她并不知道张伯伯和老王总介入的是哪个层级的圈子,以及具体要谋划的是什么事情,但自家张伯伯宁愿欺骗他最崇拜的老王总,也不愿意把自家师父拉下水,可见这其中的凶险程度。

  男人们的世界……

  真的好难懂!

  某位年仅二十岁的小姑娘,傻傻地看著自家的伯伯,觉得这个世界,越发地陌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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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千层逐浪

  毕竟是开山怪,资历在那放著呢,仅仅只用了三天,就靠著撒泼打混,拍桌溅沫的方式,硬生生从东营那边抢来了十万米的钻井指标,然后意气风发地带著合同文件凯旋而归。

  虽然说在八九十年代,国企系统里面的很多事情乍看之下,远比后人以为的要儿戏,甚至儿戏到有些不真实的程度,但仅仅三天就能抢到这么多的钻井指标,你要说仅仅就只靠老王总的资历就能取得这么彪悍的战绩,傻子都不会信。

  很明显,这是有人悄悄打招呼了。

  本著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公司上上下下看向这位老领导的目光也越发敬畏了起来……以前的老王总只会单枪匹马地带著下面人莽夫般地无脑猛冲,而再次回归后,却懂得放下矜持向上面适当地求援,这种变化,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

  生产指标一下子增加了三分之一还多,意味著钻探公司去年年底制定的许多计划彻底变成了一张废纸不说,连带著的影响也是巨大的……这种影响甚至大到了可以将棋盘上的棋子彻底打乱的地步。

  …………

  一回来,老王总便紧急开了个会,表示由于钻井指标增加了一大截,再加上需要为明后年可能进一步增加的生产指标做人才储备,现有的一线钻工数量已经严重无法满足需求。

  但由于增加钻井指标是突发事件,人事科那边根本没信心在四月份之前按照老王总的要求招满1700名符合各项基础标准的钻工,也没这信心引进220各类名技术储备人才,所以在面对著那张军令状,人事科长华丽地败退了,哭丧著脸表示自己能力有限,实在无法完成老领导交代下来的任务。

  而老王总也没有丝毫手软,公司生死大计放在这,容不得私人感情作祟,既然你没这个信心完成任务,那就退位让贤吧。

  于是乎,大手一挥,简短地走了个流程后,直接将人事科科长变成了副科长,然后一个公函发向位于滇南的总公司,要求某个姓宫的干部于三天内抵达齐鲁,接任钻探一公司人事科长一职。

  虽然说由于钻探一公司孤悬齐鲁,像这样直接从总公司调人空降过来是一件很犯忌讳的事情,但发这个指令的人是王兴民,钻探一公司的缔造者,有他老人家发话,还有个狗屁的忌讳。

  而且人家说的很清楚,这位姓宫的干部之在二公司和三公司都负责过人事,有著丰富的工作经验不说,手里面也掌握著大量基层职工信息,既然短时间内无法从社会上吸纳到足够的人才,那就只能从二公司和三公司那些已经停岗的职工群体里甄选了……在这一块,人家那位姓宫的干部有著所有人都没有的优势。

  虽然所有人都察觉出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二三公司主要是以采气为主,真正有石油钻井经验的职工并不多,但一来帮著同一血脉的兄弟单位解决职工就业问题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二来人事科在公司里面其实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核心部门,因此老领导非要坚持这么做的话,他们也就没有再反对了。

  其实不少人察觉出了这其中的猫腻,一下子新增了那么多新职工,而且还全都是一线的基层职工,人事科直辖的文件一下子从原本的两千多个猛增到四千出头,而且以后会更多;

  以如今的环境,如果按照老王总计划的,未来几年哪怕勒紧裤腰带都要不断地抢指标的话,那么这些一线钻工的重要性就会直在线升,但凡出现两百人以上的消极怠工,公司的生产任务就有可能完不成,从而引发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这样的话,人事科这个众人原本其实并不如何看重的科室,一下子就变成了隐约按在公司命门的要害部门。

  各井队的绩效考评是由人事科在负责,各井队的转正名额发放是人事科在负责,各井队基层技术员的职称评定是由人事科负责,那些钻工无业家属的安顿工作也是由人事科跟各其余科室共同负责……而这些东西,与钻工们的工作积极性,有著直接关系。

  在公司的处境开始逐渐乾坤倒转的如今,谁能对一线钻工群体产生更大的影响力,谁就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最重要的是……

  这一千多名新钻工可是外来者,虽然同样来自西南地区,但跟公司各个小山头可没有什么太深的瓜葛可言。

  用屁股想想都知道,等他们过来后,下意识地会靠向哪边。

  原本的老王总在阔别钻探公司近十年之后,再度回归的他只是光有声望和血脉上的压制力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个光杆司令;等到时间稍久,又或者决策上稍有失误,那么众人对他的敬畏之情自然会大打折扣。

  但一旦有了这一千多名新钻工和两百多名各类技术人员做依托,那情形自然是大不一样了。

  可是,就算有部分人隐隐察觉到了这位老领导的意图,但他们还是对老王总的决议没敢有稍许的质疑。

  没法子,对于这些曾经的小兵而言,开山怪的光环太有压制力了……这种压制力,从后世所熟知的漯河肉联厂身上就能略窥一二,绝对是一种堪称无解的存在。

  ………………

  这才刚刚把人事科的科长撸成副科长,第二天早上,老王总又开了个会。

  这一次的会议主题是,财务科科长何永义的职位变动问题。

  对于这一块的人事变动,其实大伙都早有心理准备,甚至不需要这位老领导专门去找什么理由。

  只不过,老王总的提议还是有些出乎大家伙的意料。

  这位开山怪以需要一个精通财务的干部在杨默常驻德州之后去代管默默百投的日常工作为由,免掉何永义的财务科科长职务,并且将其从默默百投的代理科长直接敲定成副科长……这点没什么好说的。

  但他以公司未来两年将会面临资金拮据,但又必须大量增购钻井物资为由,大谈特谈了一番通过采购来压缩生产成本的重要性后,提议将资产管理科的郑科长平掉到财务科接任科长一职,并且将采购成本跟踪和财务监督的重任交给他,就大大的出乎大家伙的预料了。

  虽然说采购这一块的猫腻众多,由精通此种花活的原资产管理科的科长来监督未来的钻井物资采购听上去的确是个非常靠谱的决定。

  但问题是……

  你这不是让左手监督右手么?

  更重要的是,资产管理科向来都是滇南一系的核心阵地,郑科长更是当初第一批跟著王一诺把这位老王总投下台的人之一,这位老领导不但没有在财务科这个一等一的核心部门里安插自己的心腹,反而将曾经“造自己反”的下属调到那边去做一把手。

  这是什么情况!?

  与其余人的迷惑不解不同,被天上的馅饼砸中的郑科长在长达三分钟的错愕之后,脸色却难看了起来。

  他很怀疑,这是老领导的借刀杀人之计。

  在公司拮据的如今,但凡他敢在工作上出任何的纰漏,立马就是GG的结果。

  偏偏他是资产管理科科长出身,绝对是公司里对于各类钻井物资的实际成本、价格和采购猫腻最了解的人,一旦出了问题,他连“不熟悉情况”的万能借口都用不了,甚至还有可能被安上一个“明知故纵”的罪名加倍处罚。

  尼玛!

  好一个临危受命!

  好狠的刀!

  好溜的逻辑!

  老领导背后肯定有人支招,不然他是绝对想不出这种反间计+釜底抽薪的分化手段的!

  想到这,郑科长目光有些怨毒地扫了一眼始终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的张文顺。

  ………………

  下午,身上似乎有著无限精力的老王总继续开会,一副誓要在最短时间里把组织框架调整好,准备以最强姿态迎接未来挑战的战斗姿态。

  好在跟一些人担心的不同,这位老领导并没有继续朝著其余的核心科室操刀,而仅仅只是做了两处并不甚敏感的调整。

  第一,重新把服务大队的重要性提上来,并且将其升为副科级科室。

  理由也很充分,未来两三年是公司大肆招兵买马的关键时期,身为钻探一公司后勤工作的重要部门,服务大队必须要挑起担子,与后勤科和人事科一起,把新职工以及新职工的家属安顿好……没有了后顾之忧,钻工们才能以一种高昂的士气,全力以赴地迎接今年巨大无比的生产压力。

  当然,鉴于服务大队去年暴露出来的严重问题,服务大队将暂时不设立大队长,而是归由总经办办直接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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