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合作了,像这种核心技术人员,可靠性和稳定性极为重要,甚至可能关系到未来一些项目的生死,因此由不得杨默不谨慎。
卓玛丽自然也是知道杨默关心的重点在哪儿,犹豫了好一会儿后,这才苦笑著说道:“这些朋友,都是我家那口子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虽然不能算做是同学和校友,却是同一个生活圈子的朋友……当初也是我家那口子在回国之际,喝酒喝高了,然后一阵胡言把他们哄骗了回来,不然按照正常情况,他们应该会留在欧美继续深造和发展才对。”
“也正是有了这层关系在,所以这两年,我一直在想方设法地给他们拉赞助……虽然每家每年二三十万的赞助对于他们的研究而言只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但这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
“没办法,虽然我家那口子不成器,但毕竟名义上还是夫妻,他一时嘴瓢欠下的因果,我终究还是得替他擦屁股才是。”
卓玛丽老公当初在国外认识的朋友?
杨默一愣,旋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对于这位水蜜桃而言,大约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她那位老公了。
那位主,从履历上来说,其实是一个非常光鲜亮丽的未来之星。
在80年代初就因为成绩优异,获得了出国公派深造的机会……虽然与大部分留学生学的工科专业不同,那位主进修的是社会学,但如果你对那个年代不了解,是决计不会知道这个名额的宝贵之处的。
对于八十年代初的华夏来说,任何一个在国外深造过的人才都是稀世珍宝,因此归国之后,这位主一下子就被东营指挥部看中,然后被安排到了卓玛丽父亲所在的部门,并且成为了重点培养对象;然后在某人的撮合下,没过两年,这位能说会道的主就抱得美人归,成为卓家的乘龙快婿。
众所周知,在八十年代初的时候,华夏很有一帮子企业开始了自己的海外拓展历程,而石油系统就是其中的排头兵之一。
所以在婚后没有多久,这位主就很自然地成为出海团的一员,以翻译+人文咨询的角色,参与到一众东营指挥部参投的海外项目中去,并且被越级提拔为主要决策人之一。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位主虽然大道理说的头头是道,对于非洲和中东的一些风土人情也远要比当时的国人来的了解,但真到了需要真枪实弹的谈判环节,这位主的骨头却一下子软了下来……面对著国际友人唯唯诺诺,生怕态度稍微坚决点,就会引来对方的不满。
好吧,如果骨头软一点就软一点吧,反正当时的文化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毛病。
但问题在于,这位主属于那种外软内硬的那种人,别看当著外国友人的面一副鼻涕虫的样子,但在面对项目组同胞的时候,却死要面子了起来。
好吧,要面子就要面子,这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可坏就坏在他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利用双方沟通不顺畅,必须要通过他这位翻译来进行沟通的便利,时不时地利用“修辞手法”去蒙胧甚至更改一些对方的条件细节,甚至还在一些比较要害的问题上替对方做出辩解……总之,就是一副人家之所以拒绝就是事出有因,而我方一旦坚持的话就是无理取闹的架势。
所以,不出意外,他所参与的那几个合作项目签约比较顺利,用时也比较短,因此回来后马上就破格提拔,升到了副处级。
可是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的,合同签下来还不到三个月,在履约过程中便接二连三地出现了问题,而且问题一个比一个棘手。
后来把合同原件找出来,请专业人士一看,这才发现中、英、本土文字所书写的一式三份合同上,英文和本国文字所书写的内容一致,但在中文合同上却出现了许多细节上的差异……不用问,这肯定是那位主为了保住脸面搞出来的名堂。
嗯……
虽然这件事听上去如同天方夜谭般的不可思议,而且也滑稽无比,但这的确是真事……在那个“出海分分钟变菜鸟”的年代,荒唐事著实不少,诸如那位主般胡来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总之,这件事暴雷以后,令指挥部遭受了重大损失的卓家父女脸面大损,卓玛丽的父亲当初原本是有机会提到正厅的,结果也是因为这事停止不前;而那位主也没好过到哪里去……虽然看在卓家的面子上依旧还保留著副处级的职称,但却把人打发到了海外的项目工地上,让他好好反思。
江湖传言,要不是怕影响不好,被害的整整两年都抬不起头来见人的卓玛丽早就跟那位主离婚了,而那位主在过去的近四年里,从中东调到埃塞俄比亚,再从埃塞俄比亚派到刚果.金去开发业务的工作安排,也证明了卓家父女压根底就不想再见到这位姑爷……甚至就连春节的时候,都没见过这位姑爷的身影。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以卓玛丽的家庭背景,到了27岁也依然只是个正科干部的主要原因……当初实在是被那位主坑的太惨了。
而同样的,这也是她们父女为什么会主动向杨默靠近的缘故……有自家姑爷捅出来的那么大一个窟窿在前,如果没有特别成绩的话,卓父这一辈子也别想再进步了,而最能折腾事,并且折腾的事一件比一件大的杨默,反而才是她们父女目前唯一的契机。
………………
听到卓玛丽毫不避讳地告诉自己,那几位朋友是被她那口子哄骗回来发展的后,杨默虽然表情有些尴尬,但心里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这就说的通了。
不管这位姑爷有多奇葩,但卓家最起码的体面是要有的,因此不管愿不愿意,卓玛丽还是要给自家那口子擦屁股的。
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真要是卓玛丽有所求的话,那几位宝贝科研人员反而不敢轻易拒绝……开玩笑呢,既然大家严格来说只是“半个朋友”,你以为卓家的因果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微微沉吟了一下后,杨默笑了起来:“卓姐,既然你有这么一票子朋友,那么这么著……你选个时间,什么时候觉得合适,什么时候把他们约过来大家一起喝喝茶。”
基于这几位“朋友”跟卓玛丽之间那略有些微妙且尴尬的关系,即便杨默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这些宝贝研究员,但也必须给予卓玛丽一些必要的尊重,因此他并没有提出今天就把人约过来一起喝茶,而是把这个主动权让给了这位水蜜桃。
嗯?
你说杨默是不是光顾著问EPC的事情,忘记去求证“契合诱导”这项技术了?
拜托!
既然人家都开始研究EPC合成法和手性催化剂了,那么关于“契合诱导”技术的求证,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这玩意同样属于酶作用的一种应用模型,并且早在1958年便由小丹尼尔.科什兰提了出来。
从五年后,也就是1995年就会成功解出尿素酶的晶体结构的进程来看,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关于契合诱导的研究,要比EPC合成法要成熟的多。
卓玛丽闻言,却是略带调侃地看了杨默一眼:“老弟你犯不著照顾姐姐我的情绪,这都多少年了,我家那口子的事情,我早看开了……如果你想见见那几位朋友的话,我一会儿就给他们打电话,问问有没有能在今天赶过来的。”
说到这,卓玛丽慵懒地伸了伸身子,然后起身将粗陶壶里温度已经降下来的沸水掉到,又重新舀了一壶鲜活的泉水顿在红泥炉上:“不过,还是那句话,姐姐我认识的朋友多著呢,要不要再给你唠唠其他朋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一并叫过来喝茶?”
其他朋友?
还有!?
刚刚被一小一大两个馅饼砸中的杨默忍不住表情变了变,看向卓玛丽的眼神也终于带上了一丝凝重。
从刚才人家推荐的两波“朋友”来看,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了近三岁的老女人今天的动作没有一个是无的放矢的,
也就是说,她接下来想要介绍的朋友,对于自己,或者说对于农村基层连锁药店的未来规划都是有著不小作用的。
这个老女人的人脉资源……
远比自己以为的要丰沛的多啊!
第410章 下一步计划的重心
或许是因为今天一次性见到的朋友有点多,聊的话题也不少,因此当杨默回到德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九点的时候了。
笑眯眯地跟一队主动跟他打招呼的巡防安保人员点头示意以后,杨默从兜里掏出钱,从夜市摊上买了两瓶八宝茶,然后往身边随手递了一瓶。
穆大小姐接过八宝茶,满是笑意地看著他:“很少能看见你这么高兴的样子,看来卓姐今天送你的那三份礼物,很让你满意?”
杨默抿了一口味道如同减糖王老吉略有些相似的八宝茶,轻轻嗯了一声:“咱们这位卓姐,让她去做法律合规部的部长,著实有些屈才……以她的洞察力和人情世故,去做个总助都绰绰有余啊!”
穆大小姐有些讶异地看著杨默,没想到这货对于卓玛丽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当下有些好笑地看著他:“我知道今天卓姐送的三份礼物都是精心准备过的,能在短短一天内就给你匹配出那么多有价值的资源也的确颇见功力,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你就觉得可以去当总助了……杨默,你是不是单枪匹马惯了,对于我们这些人的能量有所误解?”
说到这,穆大小姐有些傲然地挺了挺身子:“是,我承认卓姐的人脉的确要比我、落落、宋大哥这些人要广博,尤其系统外的直接可对接资源这块,效率的差距更是明显……但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说句不谦虚的话,只要我们愿意,也同样可以给你对接出同样的资源出来,虽然可能速度没那么快……实话实说,卓姐帮你对接的资源都只是一些各系统的中下层资源而已,跟叶常务、你家小徒弟的父亲、甚至是临邑县的何常务他们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量级,只要有人居中引见,根本没多少难度可言。”
“以前我们之所以一直没在你面前主动提这事,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你这人不喜欢沾染因果,再加上你的能力加上大华公司本身的资源就足够应付那些事了,我们犯不著在你面前瞎瑟;”
“但是如果你真的有需要的话……”
“呵,找点那种级别的人脉和资源……很难么?”
见到穆丽雅一副吃醋小儿女的姿态,杨默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穆大小姐为什么吃醋。
与秘书不一样,仅从业务管理范畴而言,总经理助理绝对能称得上一个单位里TOP3的重量人物,甚至往往被视为业务方面的二把手。
从概率上来说,一家公司的总经理是个业务白痴的可能性或许有那么一两成,但是总经理助理是业务白痴的可能性却低的可怜。
所以,被认为是“有资格成为总助”,往往是对一个人业务能力的高度肯定。
这就让穆大小姐很委屈了。
她跟在杨默身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自问工作能力也不算差,可自始至终都没被杨默这么夸奖过呢。
随著两人逐渐步入灯光有些昏暗的住宅区,杨默很自然地将穆大小姐的小手攥住,然后小小地揩了揩油:“虽然卓姐今天送过来的三份礼物很有些令我惊喜,但我可不是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就对她另眼相看了;”
“我知道你们这些公子大小姐都不缺人脉和资源;而且你们可别忘了,如今我们身边还有向辉这位大秘书在呢,真要是论起资源的质量,咱们那位卓玛丽同志,可未必够看呢!”
穆大小姐对这货见缝插针占自己便宜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也不把手抽出来,就这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既然不是因为这个,那你怎么就对卓姐另眼相看了?”
杨默别有意味地笑了笑:“咱们这位卓姐的洞察力可非同小可,能够在没有人告诉她的情况下,仅凭著我在项目听证会上那通电话里透露出来的一点点信息,就能把我的意图猜个三四分,然后极具针对性地给我匹配出三套我极有可能用得上的中近期方案……这种堪称人精的表现,说她有资格当个总助,不算过份吧?”
把这个混球的意图猜出了个三四分?
穆大小姐一惊,旋即停下了脚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著杨默:“你是说,卓姐大致猜到了你下一步打算干嘛……这不太可能吧?”
她当然知道杨默指的不是农村基层连锁药店项目,但凡有点社会经验的都知道这种项目启动速度固然很慢,沉淀周期更是长的惊人,即便有著DZ市主管单位的协调和支持,没有个一两年的时间,根本不具备启动二阶段工作的基础……而杨默如今手里面的项目多的要死,比连锁药店项目规模更大、战略意义更重要的项目也不是一个两个,因此杨默接下来的打算,跟这个连锁药店,属实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
杨默却是耸了耸肩:“虽然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
左右看了看,发现巷道里没人之后,杨默松开了穆大小姐的小手,然后左手一紧,在对方的挣扎中,把弹性惊人的小蛮腰搂在臂中:“你难道没有发现,咱们那位卓姐,前面主动介绍过来的那两波朋友,都是与农村基层连锁药店未来的发展明显的关联,但第三波朋友,却一下子就变得不相干了起来么?”
穆大小姐先是红著脸拍打著自己腰间那只怪手,发现压根底没有效果后,心虚地扫了扫空无一人的巷道,最终也只能认命地掐了杨默一下,将身子半靠在这个混球肩膀上:“第三波朋友?嗯……说实话,卓姐竟然介绍了几位传媒界的朋友过来,的确有些令我意外。”
没错,卓玛丽最后向杨默推荐的朋友,既不是行政系统的,也不是本地国企系统的,而是传媒系统的人。
按理说,不管是钻探公司还是大华公司,都不缺媒体界的人脉,甚至就连向辉也能帮著联系一大票子的权威媒体,但卓玛丽还是向杨默推荐了她那几位媒体界的朋友。
只不过有些令穆大小姐讶异的是,卓玛丽推荐过来的那些朋友,并不是值得如今的杨默特别需要重视的社长或者台长一级的主要负责人,而就是一些在日常工作中经常会打交到的主编和主任而已。
虽然说如果是省一级的媒体,主编和主任一级已经是非常不可小觑的重要人脉了,但是很可惜,卓玛丽推荐的那些朋友,除了有一个是齐鲁卫视的节目副主任(偏制片人方向,制片人制度要1993年才逐步引进)以外,其余的,全是来自于地方媒体。
嗯……
一些人可能不太理解穆大小姐为什么会感到讶异。
这么说吧,即便不提钻探公司,早在默默百炸异军突起的阶段,杨默一系的人就开始与地方媒体创建起了非常不错的关系,并且一度是各大地方媒体的宠儿;早在那时候,诸如德州日报的主编、德州电视台的GG部主任这一级人物,便是非常不错的朋友了。
请记住,即便是那时候,负责与这些主编/主任对接的,也主要是庆丰食品这种钻探公司挂靠单位的副总一级的干部。
从原则上来说,当下像钻探公司和大华公司这种规模的央企,是不会和主编/主任这种执行管理层人员直接接触的,即便是有了宣传或者公关的需要,那也是会由负责工农关系的部门与这些媒体的业务主管/分管领导进行对接,又或者是通过本地主管单位相关业务口的领导进行转对接;
也就是说,在当下,这些非省级媒体的主编/主任,在面对大型央企的时候,其实是处于信息接收的末端……这或许会让一些后世人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在这会儿的确如此。
想想看,哪怕在一年前,杨默在有需要的时候都可以直接与这些人,甚至是这些人的上级领导直接对话了,更何况是现在?
所以,穆大小姐著实有些不理解,卓玛丽为什么会向杨默推荐她那些主编一级的地方媒体朋友,而杨默竟然也欣然答应了。
杨默则是笑眯眯地感受著手上载来的弹性:“有些意外么?实际上我也很意外……咱们这位卓姐,很懂行啊!”
穆丽雅咬牙切齿地拍了一下腰间那只有些不受重心控制的咸猪手:“怎么个懂行法了?”
杨默呵呵了两声:“咱们这位卓姐,真的很懂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对于细节决定成败这句话的理解,也比绝大部分人要深刻的多;”
“以当今国内的情况,如果她给我介绍一大帮子什么台长副台长、社长副社长的,那我反而会对她很失望,但如果她给我介绍这么一帮子明显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主编/副主任过来,却由不得我高看她一眼了。”
穆丽雅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
杨默耸了耸肩:“你不是已经反应过来了么?”
“传媒这个行业其实是属于典型的内容为王,一个节目办的精不精彩固然直接决定了你的收视率和好评度;而一篇文章写的深入人心,同样也直接关系到一些事情的效果;”
“而这些内容最终究竟会以一个什么样的水平呈现给大众,说到底还是得看这些主编的笔力强弱……以及他们究竟愿意花费多少精力给那篇文章润色。”
“所以,在一些比较关键的时刻,一篇文章究竟是为了应付领导的命令而写出来的,还是燃烧了他们自己全部热情而写出来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穆丽雅顿时秒懂,想起那篇至今还压在杨默办公桌玻璃下的那篇《商兑未宁,介疾有喜》,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这么一说,卓姐在一些事情上,看的的确比大多数人要透彻……属于典型的细节主义者。”
她原本其实是想说“实用主义者”的,但想到这个评价在当下实在不能算作是好话,因此便硬生生地改了过来。
杨默闻言,却是笑了起来:“如果仅仅只是会死抠细节,只讲实用,那其实也不算什么……体系里别的不多,这种善于往内钻研的人才难道少了?”
“我之所以对咱们这位卓姐给出那么高的评价,除了她对于社会底层逻辑的了解度这一块的确要比当下的大部分人来的深刻之外,最关键的是……她的预判灵敏度,的确是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如果说人情世故和对于社会底层逻辑的认知可以通过人生阅历去逐渐提高的话,那么这种预判灵敏度,却完全可以看作是老天爷赏饭吃……这种人不去当总助,简直就是浪费了!”
预判灵敏度?
穆大小姐有些发愣,不知道这个眼高于顶的混球如何给出的这个评价。
杨默见状,却是嘿嘿一笑:“回想一下今天的种种,你猜咱们那位卓姐为什么在我接受了她的大礼后,不把她推荐的朋友一波波地叫过来细谈,而是非要弄成一个大杂烩,等到最后一次性地约过来?”
穆丽雅一愣,这的确是一个非常不合理的地方,人的专注度是有限的,集中聊一个话题很容易聊出深度、聊出结果;但如果是几堆各不相关的人凑在一起,除了嘻嘻哈哈地混个脸熟之外,便不太可能聊出来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想了想后,她有些犹豫地说道:“可能是卓姐觉得她在法务工作上的表现不能让你太过满意,但她却又急需一个能出成绩的机会,所以采取了这种既能让你正视她的价值,又不会让她变成一次性道具的办法……说到底,她还是希望你能以她为枢纽点,在后续的工作中由她去盘活和使用这些人脉资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