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莹莹闻言，脑袋垂了下去：“卓姐，你不用解释的，这个道理我明白的……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从来没有怨过羊屎蛋，也从来没有恨过穆姐姐。”
或许她一开始未必是这样的想法，但随著见识的增多，她却是真的明白的。
这两年，她接触的各个单位，因为夫妻互相拆台、或者是夫妻某一方因为眼皮子过浅而导致整个另一方受到牵连的事情不胜凡举。
虽然她自信自己不是那种人，但今天卓玛丽随便举了个案例就让她意识到，自己当初要是真的跟杨默在一起，只怕那个家伙早就因为自己的缘故，被坑的连人形都没有了……自己连看破事情表象下本质的能力都不具备，其余的还谈什么？
以杨默如今的地位和影响力，希望能跟他打上交道的人不知凡几，而且各个都是人精，像自己这样连人家的话都听不懂的笨蛋，要是真的成了杨默的媳妇儿，只怕是分分钟就被人家敲开突破口，然后各种把柄一大堆了吧？
卓玛丽闻言，却是嗔怪地摇了摇头：“大妹子，胡思乱想些想啥呢，姐姐都说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虽然穆家大妹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最合适的杨夫人；但你可别忘了，咱们这位老弟可不是普通人……不但性格、想法、做事手段都跟普通的国企干部截然不同，那本事更是大到了天上去。”
“换句话来说，就是穆家大妹子如果嫁给任何人，都绝对称得上一句【贤内助】；但唯独放在咱们这位老弟身上，却未必如此。”
“说句不好听的话，以咱们这位老弟的能耐和自我更生风格，穆家大妹子除了身段脸蛋生的漂亮点之外，其余的诸如工作能力、家世背景这些方面，哪个又真正是咱们这位老弟需要的？”
“可别忘了，穆家大妹子就算能耐再强，那撑破天也只能对标一下普通二级单位的总经理或者副总，可大华公司远远不是普通二级单位可以比拟不说，杨总他现在负责的工作，哪里是区区一个央企二级单位的总经理可以概括的？”
“再说家庭背景，据我所知，自打穆家大妹子跟杨总认识开始，杨总就几乎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穆家施以援手的，就算是后来帮忙争取了两次大额预算，但说到底那也是靠杨总自己的本事等价交换来的……而且前不久孤岛二号项目的事情已经说明，从实际情况来看，穆家不是杨总的助力，反过来杨总才是他们家的助力，而且穆家还有可能给他严重拖后腿，这事不难看出吧？”
土狗同学迟疑著点了点头，心头却更是茫然……那个跟自己穿著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混蛋，现在。
卓玛丽见状，也不去安慰，脸上露出一个已婚女人常见的不吝：“至於穆家大妹子嘛，的确是长得跟仙女似的，想必咱们那位老弟搂著这么一个美人儿睡觉，定然是快活的跟神仙一样。”
“可问题是，穆家大妹子再漂亮，难道全华夏就只有这么独一份了？”
“姐姐说句不中听的话，到了杨总这种位置，只要勾勾小手指，就绝对不会缺美女……东营那边没有比穆家大妹子脸蛋身段更好的，那钻探公司总归有一两个差不多水平的吧？钻探公司没有瞧得上的，那德州、兰陵、甚至整个齐鲁，总能找到三五个不弱於穆家大妹子，甚至更胜一筹的漂亮姑娘吧？”
说到这，卓玛丽耸了耸肩：“你信不信，但凡咱们那位老弟松动点口风，立马就有一大堆虎视眈眈的人使出浑身力气去帮他找，然后把人家姑娘洗的干干净净地丢他床上……你还别那副怀疑的眼神，外面地方的人，思想可比咱们德州这边开放多了，多的是漂亮姑娘乐意主动往杨总身上凑呢！”
土狗同学听的浑身不舒服，仿佛在别人眼里，自己也是那种主动往羊屎蛋身上凑的妖艳贱货一般。
卓玛丽见状，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别误会，吕家大妹子，姐姐真没在说你……事实上，所有知道你的人，都不会往这方面去想……说句容易得罪人的话，以我对杨总的了解，当初你要真鼓起勇气跟杨总袒露心意的话，哪还有穆家大妹子的事？”
吕莹莹闻言，表情却是一下子怯懦了起来：“卓、卓姐，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卓玛丽抿嘴笑了笑：“说实话，也就是这件事其他人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但凡是跟杨总相熟的，绝对会给出跟我一模一样的答案……所有人都知道，大妹子你在杨总心目中是独一档的存在，只是大妹子你的性格太过男孩子气，杨总在男女关系这方面又一直迟钝的很，所以大家往日里一直没往这方面想罢了。”
说到这，看了一眼表情凌乱的如同万花筒似的土狗同学，卓玛丽语气带著一种令人信服的平静：“其实杨总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过来看你，已经说明姐姐我刚才的话没有半分作假了……杨总是个杀伐果断的人，心性也坚韧的紧，要是心底深处对你没有那份念想的话，他何至于连单独见你一面都不敢，甚至每天一到中午，连对我们这些下属最起码的工作心得交流都不进行了，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发呆？”
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卓玛丽扫了一眼身边的傻姑娘：“我之前说过，在别人眼里堪称完美无缺的穆家大妹子，对于杨总来说，未必够得上真正的贤内助……所谓高处不胜寒，杨总的行事风格和目前实际的地位，某种意义上已经到了一种类似孤家寡人的程度。”
“所以对于杨总来讲，一个合格的妻子，应该要么是在事业上对他能够起到很好的裨益，要么是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心理慰藉……而很显然，无论哪一点，穆家大妹子都很难说是做到位了，甚至连及格线有没有到达，姐姐我认为都需要打个问号。”
说到这，卓玛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跟呆鸡也没什么两样的土狗同学：“不过如果调转过来的话，吕家大妹子你虽然同样无法在事业上帮助杨总更进一步，毕竟他现在的棋局太高端了些；但是你在心理慰借方面，却是拥有著所有人都无法具备的优势哦……难道你没发现么，杨总只有跟你相处的时候，言行举止才会表现的像一个正常的26岁年轻人。”
“嗯，大妹子或许不知道这一点意味著什么……对于像杨总这样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各种物质享受、各种美女珍玩，其实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相对而言，事业上的成就感，以及静下来后心灵上的那一抹宁静，以及如同普通人一般的嬉笑怒骂，才是我们这些人真正求而不得的东西。”
层层有理有据的剖析下来，吕莹莹胸口充斥著一种惶恐而无措的喜悦。
原来……
自己对于羊屎蛋来说，这么与众不同么？
脑海里足足乱了三分钟，吕莹莹这才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卓姐你的意思是，我跟羊屎蛋……？”
趁著对方最后几个字没说出口，卓玛丽赶紧摆了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不然杨总知道了，不得扒我的皮？”
说完，却是眨了眨眼睛：“不过从个人情感上来说，其实姐姐我非常支持大妹子你追求自己的爱情，也希望自家老大能够过的开心一点……毕竟你是不知道杨总拉起脸来有多吓人，我们这些当下属的，也希望日子好过一点嘛！”
“但是如果从姐姐我们这些当下属的功利角度而言，我们却并不希望大妹子你现在就去做这种尝试。”
摆手打断了吕莹莹的张口欲言，卓玛丽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严肃：“我之所以这么建议，并不是穆家大妹子的原因……事实上，像我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在这种事情上看的远远没有普通人那么重，再加上你跟杨总的关系特殊，只要你不正大光明地要求名份，我估计穆家大妹子不会说什么。”
“但是，杨总这边的客观情况，却是一个无论如何绕不过去的坎。”
“杨总是一个喜欢冒险走钢丝的人，纵观他这几年的动作，无一不是压上了所有身家在梭哈；所以我们这些在他船上的人，是成是败，几乎有七成以上的关系牵在杨总一人身上。”
“所以，他不能出任何状况，也不能给任何人一点非计划外的可乘之机！”
说到这，卓玛丽将脸庞微微靠近，声音显得低沉而坚定：“你跟杨总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后不管怎么个发展法，都很难成为杨总的真正把柄……这是游戏守则所决定的。”
“但你一旦跟杨总顺利走在一起后，你本身，却有可能成为最大的漏洞……这是你在杨总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地位决定的，自从杨总命令我帮著你做了之前那一系列的股权树设计，又不惜跟他老岳父闹翻也要把相当一部分业务交给你间接持股的那些单位后，我就非常确认这一点。”
“所以……”
卓玛丽深吸一口气，语气诚恳无比：“所以，我希望大妹子你能抓紧时间提升自己在各方面的素养，等到你的视野角度和为人处世能力达到最起码的水平，不再会成为杨总这边的漏洞之后……你放心，姐姐我哪怕豁出去，也会全力促成你们这一对小鸳鸯！”
不管卓玛丽之前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至少最后这一句，是真心实意的。
她的确很害怕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成为杨默一系最大的漏风口，但又更害怕杨默近期表现出来的状态让他在当下这个步步惊心的时局中栽一个大跟头，所以才给出这么一个看上去是和稀泥的解决方案。
孰料土狗同学听了后，却是笑了起来：
“卓姐，我想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打算跟穆姐姐争，虽然我的确喜欢上了羊屎蛋，但之前问他的那些话，真的只是为了了结自己的一番心愿罢了，这事过了就过了，我不会跟他在这事上纠缠不清的。”
“而且……你们根本不了解羊屎蛋！”
说著，吕莹莹挺了挺自己的胸膛：“你们并不清楚，羊屎蛋对于我而言，是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的；而我对羊屎蛋而言，同样也没有人可以替代。”
“不过卓姐你有句话说的对，我的确需要努力学习提升一下了……至不济，不能拖羊屎蛋的后退。”
“放心，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更了解他，也比你们任何一个人更加明白他想做什么。”
“我不会成为他的最大短板，相反，我会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去帮他做一些他真正想做的事情！”
说到最后一句，土狗同学脸上露出一种外人看不太懂的骄傲……
第572章 世无定势（1）
第574章 世无定势（1）
其实卓玛丽对于杨默最近状态的描述不对，最起码不能算作是全对。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杨默的确是每逢午休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但却不是每次都在闭目养神；而是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跟人通电话。
只不过，由于用的电话都是某台寻常二级单位里根本不太可能会出现的红色电话，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在用这台电话，因此房门紧闭，外加小秘书的说辞之下，即便是像卓玛丽这等心腹助手，也以为他是心情不好，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不过卓玛丽猜测的也不算错。
杨默这段时间的确心情有些不好，甚至说有些糟糕。
只不过，这与土狗同学之前突如其来的表露心意，却是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了。
………………
七月中旬的齐鲁原本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但随著这两天连绵不断的雨幕，竟然也多了一丝往年里感受不到的冷意。
“噼啪~噼啪~”
随著略显劲急的雨珠打在撑开的伞上，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对著身后的众人沉声交代道：“切记，要把防汛工作当做是当下的头等大事来抓，DZ市县所有干部不允许休假，各部门除了保留最基本的运行所需人手外，其余全部赶赴一线……华东特大灾情已经让组织上不堪重负，国内不能再出现第二个灾区了！”
田广跃、尤亚坤、叶涛等人闻言，脸色严肃无比，齐刷刷地点头：“是！”
男子见状，微微颔首，目光在人群身上扫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某张略显突兀的年轻脸蛋上。
“杨总，我有些情况想向你单独了解一下……行程紧，上车，边走边了解吧。”
说罢，径直弯身钻进车身。
看著杨默迈著矫健的步伐拉开另一侧的车门钻进了后座，众人表情有些艳羡。
都知道这货在组织里很受重视，但是没想到除了赵老之外，省里的关系竟然也这么好。
随著轿车缓缓开动，看著人群在后视镜里逐渐缩小，杨默扫了一眼正在捏著眉心的男人，轻轻笑了起来：“高常委连日来奔赴各地视察防汛工作辛苦了，要不先小憩一会儿？反正向我了解情况的话，一个电话就可以，不急这么一会儿的。”
高庆峰闻言，睁开了眼睛，笑骂了一声：“小杨，怎么才两个月不见，你就学会刺挠话了。”
说著，伸手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摸出一份报纸递了过去：“如果能在电话里说的话，我何至于专门跑这么一趟……这份报参，以你现在的权限，想必已经看过了吧？”
接过那张昨天早上才摆到自己桌子上的报纸，杨默扫了一眼头条上那几个近期并不是第一次出现的词条，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还了回去：“昨天就看过了。”
高庆峰示意司机把车停在前方一个没有多少行人的位置，然后打发他下去帮忙买两包烟。
等到车门关上，高庆峰这才转过身来，脸上全是严肃：“虽然德州这边的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更早开展，而且交易规模也更大，可是南德牟老板的罐头换飞机的行动，近期的曝光率却更高，在内部的评价也偏于正面……小杨，你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吧？”
杨默笑了笑：“高常，我当然知道这意味著什么……其实当初那位牟老板能把场地租下来，以民企老板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在国宾馆堂里与那两名毛熊国的代表见面，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高庆峰微微沉默了一下：“小杨，我希望你不要多想，也不要有太多的个人情绪……毕竟，那位牟老板是巴蜀人，终究还是更占便宜些。”
杨默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轻轻抿了抿嘴：“高常放心，我醒得。只不过看这架势，德州这边想要侧重行政系统的力量，进一步提高轻重工业品的交换规模，想必是很困难了……原本在我们上次商量的，想要借此连带齐鲁其余地区的工业品去库存计划，估计也不太现实了。”
高庆峰叹息一声：“大抵是如此了。”
“原本我还想著就算通过半官方的形式去协调扩大交换贸易额走不通了，可你这边好歹跟沈大校那边达成了战略合作关系，有他们那边的渠道保驾护航，以民间贸易的形式去逐步提升交换贸易额度，进而拉动和救活省里其余地区的企业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谁料……”
高庆峰翻开那张报参，嘴角浮现一丝苦涩：“嘿，讨论开发满洲里，然后在那边建设边境保税仓库的可行性？”
“这胃口，是不是有些太好了些？”
说实话，即便杨默是个重生者，但在内部刊物上看到这两个名词，还是被吓了一大跳。
在他的记忆里，投入两百亿开发满洲里，以及建设超大型边境保税仓库这两个思路没有任何问题，可在当下激进无比的建议，貌似是那位牟老板在两三年后才正式通过媒体喊出来的吧？
可如今可是1991年，对方连那笔名垂青史的大交易还没彻底完成呢，这两个在当下堪称疯狂的设想就在内部媒体上堂而皇之地出现并讨论了？
这到底是源于自己这只重生的小蝴蝶不经意间煽动的翅膀呢？
还是……
心中充满著各种不确定的猜测，杨默的表情显得很淡定：“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反正这个计划从一开始也没打算一直靠著行政系统的帮扶，提前扔掉了拐棍，无非就是走的慢一点罢了。”
“满洲里那边虽然区位优势好，却并不是大华公司的规划重心，等到佳木斯和喀什那边的桥头堡建好，吉尔吉斯斯坦斯坦的跳板市场运行开始进入正轨，德州乃至齐鲁这边的工业品照样能找到一个去库存的渠道……无非就是起规模需要的时间长一点，外加各家单位需要尽量参考大华公司这边给出来的改进建议罢了。”
高庆峰望了他一眼：“希望虽然有，但是省内各地企业的经营现状你也有所了解……舍近而求远，还要熬过这么一段不知道需要多久的黎明期，谈何容易！”
杨默很平静地笑了笑：“熬不过也得熬，高常你应该知道，德州城产基金公司是德州的城产基金公司，而且我手里面的大基金帐户也只适用于德州地区的产业升级。”
“换句话来说，即便是兰陵地区，那也是在保证德州这边产业升级计划不受影响的前提下，出于兄弟城市之间的情义而进行的帮扶。”
“所以，德州城产基金公司的立场决定了我不可能真的站在全省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也不可能去颠倒主次……这是大基金最起码的原则，也是组织划出来的心照不宣的红线。”
说到这里，杨默歪头看了看对方：“其实我倒觉得，高常回去后，不妨在会上尝试提议一下，让省里面主动申请几个新的分税制改革试点城市，然后在这些新的试点城市里，照葫芦画瓢地成立几个跟德州城产基金一样的城投公司……到时候，那些地区的困难企业，想必是能找到破局办法的。”
听到杨默直接将那条红线描了出来，高庆峰神情忍不住多了一丝烦闷：“主动申请几个新的分税制改革试点城市？小杨，你这是想把我放在火架上烤啊！”
“而且大家都清楚，城投公司并不是万能药，没有能够全线操盘的人，即便是具备了强大的社会资本吸纳能力，那也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或许是因为德州城产基金公司提前出现的缘故，不止是高庆峰，几乎包括所有人，竟然都默认了这种城投+大基金的混合模式，因此才会说出方才那句话来，要是后世的城投公司听到这番言论，估计得哭晕在厕所。
杨默朝著高庆峰笑了笑，没有说话。
当下正是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的时候，有些事情，丢出去一个引子就可以了，说的太多反而容易把自己架在火上。
高庆峰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古怪的无力感，没想到都这个档口了，这个年轻人还是那么沉得住气。
看来，有些事情想要杨默自己主动跳出来打头阵，却是不现实了。
察觉到这一点，高庆峰哈哈一笑：“小杨，车上没外人，这里也不是办公室，就别一口一个高常了，跟当初一样，叫我一声高哥就成！”
杨默闻言，非常从善如流地改口叫了一声高哥。
他不是行政系统的人，改这个口毫无压力。
高庆峰见他改口，显得很高兴，旋即却是叹息了一声，指了指报参上的专题：“其实那些人大张旗鼓地给罐头换飞机这件事叫好也就罢了，毕竟那4架图152虽然噱头满满，但实际产生的交换贸易额度比起德州这边的轻重工业品交换计划而言，少了一大截，用途也非常单一；”
“而且这次用来交换飞机的商品，全都是些罐头皮衣之类的轻工业品，相较于德州这边的种类无疑要单薄的多，所以在许多人看来，两者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