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崇祯大帝 第127节

朱由检已经表明盐铁由朝廷专卖,但这个对于盐商影响不大,毕竟盐铁本来是盐商替朝廷代销。

对于崇祯帝朱由检而言,他现在需要关心的是,则是盐商到底能给朝廷提供多少税赋,另外,是目前这种盐引制度是否对百姓的用盐有不好的影响。

当然,朱由检此时只是路过扬州,也并非要大动干戈,收回盐引制度。

但让朝廷决定盐价的心思他是一直都有的。

朱由检也知道现在官盐都要私盐质量低劣,价格昂贵,使得百姓普遍吃不到好盐,也只能从私盐贩子里买。

而朝廷的盐税也因此大受影响,甚至还因官商勾结,使得盐引流失或者低价发售。

朱由检想过是不是要收回盐引制度,由朝廷生产且批发低价售卖给商人,再由商人零售给天下百姓。

也是说,由朝廷控制定价权和生产权,同时降低盐等生活必需品的可牟利价值,一旦官盐价格极低,走私盐也没有生存余地。

而官盐的权力寻租空间也减少,毕竟掺假的盐和合格的盐价格成本差距不大。

不过这样一来,意味着朝廷通过控制盐业获得的利润很有可能减少,同时还打击了走私盐集团的利益。

在大明,走私盐属于重罪,俗话说,儒以乱法,侠以武犯禁。

敢于走私盐的都不是背景简单的平民百姓,除了亡命之徒外,大都是富商巨贾,名门世家甚至是军队、海盗等。

朱由检要是遏制了走私盐的生存空间,取消盐引,触动的几乎是整个社会层的利益,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利益。

可以这么说,崇祯帝朱由检是大明帝国最大的盐贩子。

因而,朱由检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动盐业这块大蛋糕。

为避免激发内部统治集团间的矛盾,朱由检虽然抵达南京后重申盐铁等由朝廷专卖,但没有说怎么卖,也没有说要取缔盐引制度,更没有要收回对盐的定价权。

但朱由检抵达南京后在税政和钱法的一系列改革还是让盐商们起了警觉之心,都觉得陛下不会放过盐业这个肥水地。

明年盐引还会不会开,盐税是怎么个征收法,朝廷打算怎么卖盐,盐商们如何个玩法还有私盐会不会有大的影响。

这些都成了扬州盐商们的心头疑问。

偏偏朱由检也一直打太极,不给明确的答复。

以至于这些盐商们不敢轻易行事,即便朱由检前段时间打击东林党和改革税政和钱法时,这些有着勋戚、官僚、宗亲背景的扬州盐商们都保持了沉默,是怕惹怒了崇祯帝朱由检,通过盐业改革来报复他们。

“眼下扬州的盐商们都在关心明年盐业会不会有大动作,两淮盐运使和巡盐御史也多次问过微臣,不过微臣皆没有做明确回答,一切犹如陛下所指示,一切等候朝廷旨意,如今听闻陛下路过扬州,都翘首以盼呢”。

淮扬巡抚李明睿坐在朱由检的龙辇里说着的时候,便已听到扬州城外已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忽又是高呼万岁之声此起彼伏。

李明睿不由得满脸黑线:“陛下恕罪,微臣早给盐道衙门打过招呼,让他们不要大张旗鼓,行此扰民之举,却没想到还是没有避免。”

120.第120章 一同拿下

“没什么,这种事哪能避免,既然扬州的人如此热情,朕更加不能辜负”。

朱由检说着起身下了马车,看着对面俱是锦衣华服的扬州巨商们,不由得想起原本历史的“扬州十日”。

“微臣扬州知府王博彤、两淮盐运张良超,微臣巡盐御史魏铭!见过陛下!”

人群间走出来三位体格肥大,皮肤白净的官员来,朱由检没有说话,只是颔首点了点头。

唯独随行的淮扬巡抚李明睿瞪了这三人一眼,三人面露苦色地指了指眼前的这些扬州巨商,言外之意自己也是被逼无奈。

“史可法,让他们都起身吧”,说着,朱由检不由得问向史可法:“如果他日清军南下,朕让你守扬州城,你怎么守,如实回答!”

“以死报国!”

听了史可法的回答,朱由检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不过他心里已经笃定: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史可法守扬州!

待所有扬州巨商都起身后,崇祯帝朱由检则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然后步入了扬州城。

阎应元等人此时也看见了官绅出城的盛景,一打听才得知崇祯帝也来了扬州城。

三人自然也兴奋不已地忙跟随人群出了城外,但这一次,他们又只能远远隔着无数人头看着朱由检那模糊的身影。

“你们说,陛下来扬州干嘛,也是来听曲的吗?”

陈明遇好地问着阎应元和冯厚敦二人。

“我看不像,南京秦淮河之盛不扬州差,陛下既有心寻花问柳何必舍近求远,在这新年将到之际还来扬州寻瘦马,以我看,倒只怕是另有原因,扬州乃淮左重镇,可谓江南门户,又是盐业重地,富商巨贾皆集于此地,陛下此次驾临扬州,只怕是来给这些扬州商人吃定心丸,思索守备扬州之法的”。

阎应元说后,冯厚敦不由得点了点头,却不由得看了对面楼阁一眼,忙指道:“李香君!我当年在南京看过一眼,她也来瞻仰龙颜吗?”

“不知是哪里来的粗鄙之人,李君的名讳也是你等随意称呼的!”

这时候,一书生出现在了阎应元等人身后说了一句,摇着扇子了李香君所在的楼。

“冒公子,不好意思,这里已经被扬州巨商包下,将要在此处招待陛下,马锦衣卫要来接管这里,还请你快快回去,否则被当做鞑子细作抓走,可得不偿失了。”

“闻听李君与天子搭了关系,如今看来名不虚传,倒是小生不识趣了”。

这叫冒公子的酸溜溜的说了以后,不由得发着牢骚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而今陛下不思治世安邦,却苟安于江南,尽做风流事,正是可叹啊!”

一听这冒公子言语间讽刺君父,陈明遇气愤不过,将这叫冒公子直接提了过来,然后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你是哪里来的杂碎,敢这么编排我大明皇帝陛下,你们知不知道,陛下为了让你们这些公子哥继续风花雪月,这大冬天是怎么过的,是和我们这群粗鄙之徒,卧于三尺雪地!陛下何曾尽做风流事,尔等如此诋毁君父,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

砰地一声!

冯厚敦这时候已经举起火枪,朝这冒公子开了一枪,吓得这冒公子直接跌倒在了地:

“鄙人乃生员冒辟疆,你们是谁,敢如此对待读书人。”

“原来是复社四公子冒辟疆,我也是读书人,举人出身,不过鄙人现在身份是近卫军第三军步兵甲种第一营队长冯厚敦,当今天子的忠实信徒,凭你刚才的话,我杀了你也不为过!”

冯厚敦说后又开了一枪。

吓得冒辟疆直接大小便失禁。

扬州同知冒起宗此时也听见了枪声,忙跑了过来:“哪儿放枪,哪儿放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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