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唤名唐小茗,是程妃的宫女,娘娘身体有恙,故让奴婢来服侍陛下。”那位宫女恭敬回道。
看着娇小可爱的唐小茗,皇帝的心思也动荡起来,七国叛乱的糟糕消息让他很是烦躁,迫切地想要在眼前这位少女身上发泄郁闷。
“陛下……”唐小茗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内心很是激动,脸上带着红霞。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
“你说,我如果让周亚夫上任太尉,让他去前线平叛,怎样?”在少女身上放松心情的皇帝突然想起先帝跟他说过,如果遇到难以解决的紧急军情,可以让周勃之子周亚夫为主帅,于是对着怀中少女脱口而出。
“奴婢不懂这些,但陛下圣明,陛下的决定自然不会有错。”唐小茗不认识什么周亚夫,也不懂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是朕唐突了。”这时,皇帝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因为太过放松而不小心对一个宫女说出了心里话。
临淄城
王宫
“大王毁约在先,如今又要重归叛军,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大王?叛军诸王又是否会真心接纳大王?”
齐国相国正在厉声劝阻着眼前的齐王。
而齐王刘将闾却很是纠结,看着自己的相国说不出话来。
起初,吴王秘密邀请他一起叛乱时,他答应了。
后来,他又因为惧怕朝廷,等到吴王等诸侯起兵叛乱时,他又反悔了。
现在,胶西王、胶东王、淄川王、济南王四国联军前来围困临淄,他又害怕了,于是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城外叛军,想要重新加入叛军阵营。
正因为如此反复,他的相国才会如此劝阻。
在相国的劝阻下,齐王刘将闾无奈道:“也罢也罢,那我便做一回朝廷忠臣,与四王叛军继续鏖战。”
临淄城北门外
胶东王军帐
四王分工合作,胶东王攻北门,胶西王攻东门,济南王攻南门,淄川王攻西门。
“你们胶西王不是说齐王已经书信要投降加入我们一起清君侧吗?为何临淄城的齐兵还在抵抗?”攻城屡屡受挫的胶东王刘雄渠怒斥着身前那位胶西王的使者。
此次攻打齐国临淄,四王中以胶西王为首。
使者颤颤巍巍不敢说话,这时,另一个胶西王的使者从东门战场赶来,跪在胶东王脚下恭敬道:“大王在上,齐王言而无信,不肯投降,再度戏耍我联军,我王已经号令士卒继续猛攻东门。”
“哼!”胶东王刘雄渠很是不满,冷哼道:“寡人早就跟们大王说过,齐王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切不可听信齐王之言。”
怒斥完,便下令士卒继续猛攻北门,随后又回到军帐休息。
“先登者重赏!”
“破城后,屠城为赏,所掠夺财富女子皆为己有!”
“杀!”
数以万计的胶东兵再度推着云梯、冲车、井阑、濠桥、投石车等攻城器械发起进攻。
“大王何必怄气,待破了城,再好好羞辱一番齐王便是。”军帐内,王坐在胶东王身边,为其倒热酒、剥果皮,一颦一簇尽显妖娆妩媚。
“爱妃说的是,哈哈”胶东王对王喜爱至极,哪怕行军打仗都要将其带在身边。
正当此时,胶东王的一个亲兵在军帐外喊道:“启禀大王,辽东王家主君王泰浩领兵前来助阵。”
“让他进来。”
“诺!”
不一会,身着甲胄的王泰浩孤身入帐,跪在军帐内对着胶东王恭敬道:“儿臣王泰浩,参见父王。”
正所谓爱屋及乌,因为喜爱王,所以胶东王同样喜爱王的大侄子、自己的义子王泰浩,笑呵呵地对王泰浩问道:“我儿带了多少兵马前来?”
面对胶东王,王泰浩自然不敢再吹一万大军,于是如实禀告:“儿臣共携带八百轻兵。”
虽然要如实禀告,但也不能完全如实,比如那些披甲步卒和披甲重骑,王泰浩则不打算上报,免得胶东王让自己这些宝贵的带甲士兵去攻城送死,所以只上报了不值钱的农奴兵。
“甚好,甚好。”
胶东王欣喜地点点头,虽然八百步卒不多,但他知道王家毕竟不是什么大家族,能拉出八百轻兵来帮忙也算是尽力了。
况且,胶东王主要看中的还是辽东王家开垦了很多荒地,产粮很多,能在未来缺粮时为他的大军提供军粮,至于所携带的那点杯水车薪的轻兵反倒无所谓。
“大王,您就让我这侄儿一直跪着呀?”一旁的美人王剥开一个果实外皮,将其送到胶东王嘴边,妩媚轻笑。
“哦哦哦!嗯”胶东王吃下嫩果,顺便将王的柔指含在口中吮吸,美滋滋地品尝过后又指着一旁的席子对王泰浩笑道:“哈哈!我儿速起,坐下与我同饮庆功酒。”
还未攻下临淄,就提前开始饮庆功酒,王泰浩心中暗暗吐槽,但也不说出来,只是露出假笑,跪坐在那个席子上,对胶东王作礼恭敬道:“谢父王,儿臣祝父王旗开得胜!”
饮酒之时,王泰浩忍不住查看起自己这个妖娆的姑姑。
【成员:王
遗传:国色天香、多产
天赋:好色、善解人意
魅力:
管理:
统率:
谋略:
勇武:2】
嘶
又是一个国色天香,还有多产遗传,魅力跟娇不相上下,谋略竟然高达30,尤其是王还有着好色、善解人意这两个天赋,如此便更是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女子,可惜被胶东王这头死肥猪给糟蹋。
看到姑姑王的面板,王泰浩在内心惊叹,并且很是嫉妒起自己的这个义父,恨不能坐在主座上搂着王的那个男人换成自己。
而躺在胶东王怀中,正在为胶东王倒酒的王也察觉到王泰浩正在色眯眯地盯着她看,不由得内心暗骂:真是个色迷心窍的小鬼,连对自家姑姑都敢产生龌龊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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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贺家庄园(一)
两个月后
小暑
乐安
贺家庄园
女子闺房内,传来阵阵悠长琴声,琴音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地流淌着,又似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澄的光,窗台的紫兰花在音符下绽放,屋内沁香扑鼻,却已分不清是花香还是女子体香。
身着金色纱衣的少女跪坐在木琴旁,嫩荑轻轻拨动琴弦,青丝浸染在琴音中,随着徐徐暖风飘然若尘,头上的金凰钗将阳光洒落在少女的眼暇,将少女娇柔的脸庞映照。
吱呀
“倩茹。”
闺房的门被推开,一位身着华服的老夫子步入屋内,喊着闺房少女的名字,贪婪地呼吸闺内沁香,双眼渐渐迷离,似乎是为琴音所陶醉。
嗡
琴音突然消失,屋内一切都归于平静。
看着停下弹奏琴弦的少女,老者面露苦涩,跪坐在少女身旁,伸手想去牵住少女的柔荑,却又怕少女生气,于是只好收回手臂,又因为无处安放,显得有些滑稽,张口不知说什么,沉默良久后方才叹道:“他们都说你喜欢读圣贤书,我也算是饱读圣贤之书,可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
少女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双眼泛起玉珠,就像是一只渴望自由的金丝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
“主人,宋主君来了。”
“他怎么来了?嗯……将他请到茶屋,待会我去见他。”
“是。”
随后,老者起身准备离去,走到门口时,又不舍地看一眼少女的身姿,对其爱恋道:“你父亲来了,要跟我一起去见见他吗?”
琴音再起,悠长中带着寒意,似乎是要杀尽千万苍生,无尽的憎恨附着在音符之中。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好,好吧……我自己去就是。”老者还想继续劝说少女,可感受到少女琴音中的酷冷愈发凝实,不由得冒出几滴冷汗,他虽然喜爱少女,但自认为饱读圣贤书,是个正人君子,绝不做强人所难之事,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新婚妻子。
说罢,老者无奈地离开。
嘀嗒!
一滴清泪落在琴弦上,在琴音震动下消散,窗台的紫兰花也收敛花瓣,暖阳缓缓退出闺房,一切又归于死寂。
而在茶屋内
“不知子明到来,老夫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老者匆匆而来,向着屋内一位跪坐在席子上的中年人作礼。
那中年人姓宋名察,字子明,乃是闺内少女宋倩茹的父亲,同时也是老者的弟子。
而老者姓贺名信,字守诺,乃宋倩茹的新婚丈夫,是齐国有名的夫子,教导无数弟子学习孔孟之道,门生故吏遍布齐国朝野,甚至连长安朝廷都有一些低等官员是老者的学生。
如今儒学虽然依旧是当世显学,但毕竟没有得到长安朝廷的重视,当今朝廷使用的依旧是黄老之学,也就齐鲁之地这里儒学氛围很是浓厚,但老者已经隐约预感到,不久的将来,齐鲁之地的儒学终将被朝廷重视,最终成为整个天下最重要的学问。
“见过老师,察突然拜访,打扰老师您了。”那中年男子虽然是老者的岳父,却对老者十分尊敬,一见到老者就连忙起身回礼。
就在此时……
啪!
正在为二人倒茶水的婢女被茶壶烫到手背,一不小心便将茶壶摔在地上,醇香珍贵的茶水溅了一地。
“主家,奴婢……奴婢……”
婢女连忙跪下哭泣哀求,浑身都在颤抖。
“哼!倒杯茶你都不会!”老者本就因为在心爱少女那里吃了闭门羹而闷闷不乐,舍不得对少女宋倩茹发火的他,此刻直接将心中愤懑都发泄到眼前这个冒冒失失的婢女身上,对着另外几个丫鬟吩咐:“把她拖出去,棍仗二十。”
“是。”
“主人,饶命,主人……呜呜呜”
随后,几个丫鬟也不管那个婢女的求饶,将其拖拽出去,卷起其下身衣裙便开始用长棍殴打。
“啊”
“不要啊!!!”
婢女悲惨痛苦的嘶喊声传来,这让老者心情愉悦许多,心中回味着孔孟圣人的那些圣言,印象似乎更加深刻,整个人都要升华,不由得感叹一声:“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快要达到孔孟圣人的境界,不在乎生活中的享受,也不会因为庄园内的大鱼大肉就快乐,从来也不对心爱之人做强迫之事,只是简简单单地惩罚了一个“卑鄙无耻”的婢女,通过这种正义行为就得到了快乐,这不就是当世圣人吗?
当贺信还沉浸在圣人之言中时,一旁的宋察坐不住了,对其直接说起来到贺家庄园的目的:“老师,学生……学生想在老师这里暂住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