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真不是汉贼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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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终得(4k9!求首订!)

  宫城东苑一处殿落,红墙碧瓦,楼阁飞檐,青绯往来,络绎不绝。

  正是当朝内阁所在,殿名文渊阁的。

  内阁正堂坐北朝南,阳光斜斜洒落,金色纱幔轻覆,残冬的冷意徘徊在那雕花琉璃窗前,逡巡而不得进,只留下朦胧薄雾。

  东厢廊署,一间逼仄窄室,伏案疾书的年轻青袍官儿耳朵一动,搁笔抬眉,轻呵暖气,搓了搓手,透过窗棂朝外望去。

  一眼便瞧见正堂窗后那道紫袍身影,薄雾轻遮,看不真切,却愈发显得威严尊贵。

  心头艳羡一闪,刻下不敢多瞧,目光回落廊前。

  未几,果然转出两道身影。

  青袍无补,面相稚嫩,一人捧着一叠厚厚奏章,一人手中赍着一卷白轴,原是两个文书房的小宦官,正急步朝着此处值房行来。

  青袍官儿不敢怠慢,起身离座,迎出门外,低声笑道:“两位内官今儿倒是早了些,可要进来吃杯茶,暖暖身子?”

  捧着奏章的小宦官径直从那高大身影旁挤进了值庐,只赍着白轴的小宦官顿足,笑着与这身量颀长,眉清目朗的青袍朝官打了个招呼:

  “今儿原来是李编修司值,吃茶就不必了,咱家皇命在身,来请内阁撰旨用印,还请李编修快些则个,皇爷在等着呢。”

  李编修,本名李章铜,字渐甫,道正元年二甲三十六名进士,同年考为翰林院庶吉士。

  道正三年授翰林院编修(正七品),刻下充作内阁中书舍人(从七品),负责撰拟、缮写文书之事,其中正包括了诏令、敕谕。

  内阁中书舍人虽位卑俸低,但能行走中枢重地,若非他爹有几分人脉,实难得此差遣。

  因此素来小心,既兢兢业业、勤于公事,又如履薄冰,不敢轻易得罪了这些宦官。

  听闻此言,李章铜忙携了宦官入房,展开白轴一瞧,便见得其上文字广雅洁净,婉丽多姿,已是一赞;再细看文章,通篇四六骈文,词真法老,典雅精美,心头便是一笑:

  “这等书法、文章,今日该是我那同年在当值御前了。”

  至于内容,则是敕授一人为锦衣卫禁军总旗,虽是少见,却也省事,直接照着书写敕书即可。

  李章铜目光在那章二字上稍稍一顿,暗暗记了,而后先去内书科寻主官看过白轴,开了库房,略过那一堆玉、金、角轴,彩缎云纹的空白圣旨,只取了一根乌木轴、纯白绫的回了公房。

  他旋即提笔行墨,未易一字,将白轴上的底稿誊录到圣旨之上,又小心烘干墨迹,捧着去了正堂,敲门进了一间小厅:

  “陈学士,陛下有敕授锦衣卫旨意一封,下官已按例书成。”

  锦衣卫?又多一只鹰犬!

  中年绯袍的内阁掌印学士皱眉不已,头也不抬:“知道了,且放那儿罢。”

  李章铜面露难色:“禀学士,文书房的内官尚等在公房...”

  “由他们去等就是,这种旨意又不急一时。”

  “可陛...”

  “圣上有何旨意?”

  一道温润醇厚的男声在厅门外响起。

  李章铜回身去望,便见得一绯红袍、锦鸡补的老者正负手踱步进来,白净的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忙欲见礼:“下官见过...”

  “下官见过卢阁老,难得阁老今日得闲,莅临寒厅,快请上座!”

  身形敦厚的陈学士早迎到了门口,刻下满面春风,语气热切,直看得李章铜咋舌,待见得陈学士目光扫来,他忙又低下了头去。

  来人正是内阁次辅卢桢。

  他一手扶腰,一手轻摆,笑道:“年纪大了不耐久坐,起来随意走走,坐就不必了,静远,且忙你的罢。”

  陈学士,本名陈泰,字静远,官居从五品内阁学士,职为辅佐大学士票拟批答,又蒙首辅信赖,令其掌管内阁之印(注:明清内阁不是正式行政机构,无印),隐为内阁学士之首。

  内阁学士虽应服青,却受皇上恩典,得以借绯。

  陈泰闻言,连忙应下,又从李章铜手中取过白绫圣旨,双手奉过:“还请阁老先观。”

  卢桢深深瞧他一眼,笑着摇头:“无怪乎相国青眼,静远行事果然得宜。”

  一边接过圣旨,徐徐展开半截,略过开头敬语,在章二字与那锦衣卫总旗上停了半息,顿时心头一动:

  看来那孩子尚可大用,陛下才舍通事而取锦衣,只是如此一来,便脱了潘玉庭的掌控。

  其人久经宦海,嗅觉敏锐,未必还会坐视...

  陈泰正自欣喜,便听到卢桢笑道:“原是份颁授锦衣卫的敕旨,静远依例用印就是。”

  既然次辅发话,陈泰自是应下,忙奉上圣旨到了旁边典印厅,解下腰间华美的荷包,取出一把铜钥,当着典印之面打开印匣,捧出一方直纽银印,沾上印泥,就要落下。

  突然又忆起今日首辅叮嘱,若有陛下授官之旨,用印之前须得呈他一观,顿时心中一个咯噔,动作一滞,瞧着踱步进来的卢桢,踌躇道:

  “阁老容禀,相国那里有过吩咐,授官旨意须得与他过目才是。”

  潘玉庭果然在意…

  卢桢目光微闪,却抚须赞道:

  “相国刚正不阿,最见不得名位滥觞,有此一言,正见相国忧国忧民之心。

  只是锦衣卫毕竟是陛下亲军,吾等臣僚本不该置喙,又何必累相国为难?须知君为圣明,臣当有节,如此君臣相得,始能国泰民安。”

  一语毕,卢桢负手而笑,转身离去,竟似毫不在意。

  不多时,厅外就隐约传来首辅、次辅谈笑声,一路渐行渐远,往膳房去了。

  陈泰几度欲行又止,面色阴晴不定,心内已知这份圣旨有些问题,但也正是如此,他更不敢不用印了。

  若是乱命倒也罢了,纵使触怒龙颜,他也能博个名声;可这等亲军事宜,合情合制,实在不好沾染。

  再者便是告知首辅,届时首辅铁了心违制不允,也只会让自己出头顶罪,毕竟阁内学士足有双掌之数,谁又不能掌印呢...

  一念即此,右手重重落下,在圣旨卷尾留下三寸大小的红色印记--“内阁之印”。

  陈泰锁好印匣,扬长而去。

  这一下兔起鹘落,直看得李章铜云里雾里,隐约感觉到了不对,但到了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卷起圣旨,回公房交给了久候的宦官。

  目送着两道身影急急消失在殿阁转角处,他神情疑惑,喃喃自语:“这章却是何人,不过授个总旗,竟能惊动两位阁老...”

  乾清宫,东暖阁。

  章悄悄转头,视线越出阳台,眯眼望了望快上中天的日头,已是快午时了。

  早起至今诸事缠身,以至于滴水未进,面板加点的效果也因营养不足,卡在了半途,一股温热暖意萦绕腹部不散,所幸还能忍受。

  只是我那锦衣卫的官儿...

  目光幽幽垂落,一二里外的日精门前人影幢幢,似乎是在锦衣卫正在换班。

  想起那些魁梧高大,体型精壮的汉子,他现在仍是恍恍惚惚,如坠梦中:

  自己一个翻译,怎的突然就要变成百官戒惧、小儿止啼的锦衣卫了?旁的倒也还好,毕竟哪儿干活不是干呢,只是...小妮子不会被我吓哭罢?

  还有三春姊妹...迎春年纪虽大,却也胆小,惜春更是小小一只,可能只有探春好些...

  只希望别像贾宝玉一般罢...

  余光里,贾宝玉早已躲到一边,眼神既惊又惧,与他目光一触,便吓得垂下头去管弄衣带,就仿佛见了洪水猛兽一般。

  自己本是满心期待的,现在也被他弄得患得患失起来。

  章牙花暗搓,正手痒之际,日精门内钻出两个身影,沿着旁阶,径直往这边行来。

  来了!

  一时心头雀跃,面上生光,目光炯炯,早不觉腹中肠饥。

  纵使能骗过旁人,到底骗不过自己,原来我竟是个官迷不成?

  章暗暗自嘲,却怎么也压不住那上扬的唇角,七品官啊,少少也等于一个处级了罢。

  道正帝余光瞥见,反而心头轻笑:“到底还是有几分孩童稚气,如此也好,整日老气横秋的也没个意思。”

  旋即合拢奏章,垂落御笔,看了眼表时,随口问道:“司宝女官、尚宝监的到了吗?”

  魏承恩忙道:“回万岁爷,已都到了,正候在楼下。”

  道正帝轻笑道:“唤上来罢,取印备好,朕瞧着有人是等不及了。”

  魏承恩笑呵呵对神色诧异、难掩激动的章点点头,唤上一群人来。

  一群宫娥捧着金漆印匣先行,为首女官风鬟雾鬓,面容姣好,步履轻盈,珊珊作响。

  后面还有一身绯袍,白发苍苍的老太监领着几个捧着托盘的黄门,各放长长铜钥一把,托盘上篆刻阳文:“皇帝之宝”、“天子之宝”种种。

  乍一看去,足有双十之数,直让章咋舌。

  待大礼参拜后,道正帝轻轻颔首。

  尚宝监太监躬身问过旨意,而后挑出两枚铜钥,熟稔地启开两个盒子,捧出两方玉印奉到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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